庆。而杨广在成袭燕与裴仁基得知怀上裴元庆的第二日,偷潜入成袭燕房中。
成袭燕已为人妇,见杨广又来与自己发生关系,忙制止道:“二殿下,臣妾已经是裴仁基的妻子了,求二殿下不要。。。。。。”
恰逢裴仁基在外经过,听见夫人房中有男女合huan之声,一怒之下,推门闯入。看到的是成袭燕赤裸着身子,让杨广压在上面,不住地呻吟。
杨广此时听到门被撞开的声音,回身一看,裴仁基一双虎目死死盯住自己。杨广从成袭燕身上爬起道:“裴大人,现在事已至此,希望你不要到处声张。不然,恐怕你一家就有被灭九族的危险。袭燕在未嫁入裴府之前一直与小王有关系。现在陪小王玩玩,也是你的荣幸。”说完,穿好衣服,昂然而去。
裴仁基为人忠厚是长安出了名的。独有杨坚喜欢他的憨厚。这一次,成袭燕被裴仁基捉奸在床。裴仁基将怒气强忍心中,闷不作声地帮夫人穿好衣服。
成袭燕也觉得对不住裴仁基,但杨广终究是帝王之子,能怎么办呢?硬拼,敌不过大隋千军万马;逃走,又能逃至何方,反连累裴元绍四兄妹。
成袭燕想了一整夜,突然萌发出让杨广错认裴元庆为子,裴家也能永世太平。成袭燕将这一席话说于裴仁基,老实的丈夫竟然默许了。
又过了十几日,杨广再次来到裴府,找裴仁基小声道:“裴大人,袭燕能否去小王宫中,陪小王玩耍数日。”
裴仁基躬身道:“求二殿下开恩,让下官能抬头做人。”
杨广不理不睬,将裴仁基推至一旁道:“吩咐下人都退避,小王今日要高兴、高兴!”说完,旁若无人般径直闯入成袭燕房中。
成袭燕见杨广来了,忙娇嗔道:“二殿下,臣妾有话要说。”
杨广却等不及,将成袭燕一把揽入怀中,喃喃道:“袭燕,让小王好好疼你!”
成袭燕却一把将杨广推开道:“臣妾已经怀上了殿下的骨肉。”
杨广听后,为之一怔道:“什么?”
成袭燕道:“二殿下与臣妾经历上一次后,不出十日,就感到有所不适,仁基替臣妾。。。。。。”
杨广一听,打断成袭燕的话道:“‘仁基’,叫得这么亲热。事已至此,你不要和别人提起此事。裴仁基那里,小王会好好安排的。”说完,又将成袭燕拥入罗帐之中。。。。。。
次日,杨广偕裴仁基入晋王府。杨广欲裴仁基坐下后,就命歌伎、舞姬起舞唱歌。杨广吩咐下人摆下酒宴。两人对酌几杯,就有一美貌舞姬由众舞姬拥至,翩翩起舞。
裴仁基多喝了几杯,看着眼前这位鹤立鸡群的美貌舞姬,不禁顿了一下神。这名舞姬知机拥上裴仁基,香唇早已吻在裴仁基脸上。
杨广吩咐下人都撤下,独留舞姬与裴仁基在哪里温存。杨广则在一旁道:“裴大人,这是小王贱妾,年未满二八。若裴大人将小王与成袭燕即将出生的孩子好好看护,这个美人可以让你随意享用。”
裴仁基被美女一搂,热得渗出汗来,酒也醒了不少,听了杨广的一席话,忙甩开美人,伏于地上道:“二殿下若喜欢袭燕,随时可以。。。。。。二殿下的小夫人,下官不敢受用。”
杨广道:“袭燕已经怀上小王的骨肉。裴大人当亲生看待,不要泄露秘密才好。小王保你日后荣华富贵。这名小妾算赠给大人的。”
裴仁基道:“谢二殿下。下官定当死守秘密。到小王爷诞生之手,下官定然供作菩萨。”
杨广高兴道:“带着你的新夫人回府吧!”
裴仁基心知若不带走此人,杨广定然加害,无奈将美人带回家中。
成袭燕看着丈夫回家后默不作声地将陌生美人安排厢房内住下,一把拉住丈夫拽往内室。待入内室后,成袭燕问道:“是不是二殿下赐给你一个女人?”
第一百二十章
裴仁基无奈地望着成袭燕道:“不接受不行。二殿下城府极深,为防他生疑,只有委屈你了,袭燕。这名美人是二殿下派来监视在下的。所以,在下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躲避二殿下的耳目。”
成袭燕知道裴仁基很为难,突然扑入裴仁基怀中哭道:“是袭燕不好,连累相公了。”说完,转身离去。
自此,裴仁基时常在杨广赐的美人那里过夜。而杨广欲成袭燕依旧暗下偷情。
八个月后,小元庆出世了。一晃十几年过去,杨广登基做了皇帝,却一直误将裴元庆认作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名义上认了裴元庆为自己的干儿子,又为裴仁基加官进爵。但成袭燕已失宠,不再是杨广的心肝宝贝。裴仁基见时机已到,开始酝酿弄死身边多余的女人。
裴仁基的这位新夫人即杨广所赐用以监视裴仁基一举一动,方便自己与成袭燕私下胡搞的宫女十几年无所出,并经常向杨广汇报情况。这种女人让裴仁基难以忍受。
一日,裴仁基带着裴元绍、裴元福、裴翠云、裴行俨与这个可怕的女人去山中祭祖。马车行至半路,裴仁基挥剑将新夫人砍死。裴元绍、裴元福将马车夫尽数杀死,一家人弃马车面见杨广。
杨广见裴仁基父子满身血污,忙道:“裴爱卿,怎么回事?”
裴仁基道:“路遇反贼,被杀得一塌糊涂。爱妻与车夫不懂武功均被戕害。”
杨广命宇文成都前来查探。裴仁基一家谨慎从事,未留下一丝线索。杨广为此深信不疑,心内想道:“这么多年了,裴仁基死守秘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成袭燕知道此事后,便拉住裴仁基入室道:“想不到京城第一老实人竟然也会枉杀无辜。”
裴仁基道:“袭燕,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既然你怪在下心狠,在下亦无话可说。”
成袭燕感到因为自己而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拉着裴元庆离家出走。从此,裴元庆便与母亲深居山中。也因为如此,裴元庆与大自然融为一体,并自创武功,堪比当世英雄。
现在,裴元庆背着母亲下山探父,还因为好奇混入讨伐高句丽的军中,与母亲分开有半年之久。
裴仁基还陷入于十几年前的深深回忆之中,被裴元庆摇了摇胳臂,立时醒过来。裴仁基定过神来,露出笑意与裴元庆四兄妹共进晚膳。
杨玄纵、杨万石、李子雄找到杨玄感义军。杨玄感召集黎阳运夫五千人,粮船水手三千人,命王仲伯、赵怀义整编队伍,号召附近郡县,公开反抗朝廷。
杨玄挺率一部攻向洛阳。镇守洛阳的是越王杨侗。杨侗与洛阳协守大臣樊子盖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杨玄挺初战一败涂地。杨玄感得知消息,挥军与杨玄挺合兵一处。
就在此时,杨玄感军营外来了一彪人马约四十几人。王仲伯为人性急,以为是朝廷的人。不由分说,抖剑朝领头的一人刺去。对方仍高坐马上,探出两指,牢牢夹住王仲伯剑刃,一抖手,王仲伯被弹出数丈之远。
王仲伯自知并非敌手,大喊道:“有隋将讨战。”
杨玄挺最先从营中冲出,挥剑朝陌生的那群人刺去。陌生人头领从马上跃起,剑已出鞘,与杨玄挺对拼数招。
杨玄挺剑脚齐出,劲力非常。陌生人旋剑在手与杨玄挺再拼百十招。杨玄挺铁脚重重踢出,均被对方利掌挡回。一时兴起,杨玄挺又是一记重脚,却让对方一拳击中脚踝,跌倒地上。
李子雄见同伴受伤,飞身挥剑。剑中一道剑气冲出,却被对方左掌击出的一道真气相抵。两人同时踢出一脚,各中对方面颊。李子雄还要前冲,被杨玄感喝住。
杨玄感望着眼前这名陌生人,突然喊道:“是韩公子。”
陌生人捂着被踢疼的脸道:“这就是玄感兄的待客之礼吗?”
这陌生人就是韩擒虎之子韩世锷。手下四十余人均是韩府的旧家将。当初,韩擒虎被诛。韩世锷由家将保护躲入深山。杨玄感与韩世锷幼时同学武功于韩擒虎。闻知杨玄感揭竿起义,韩世锷便带家将前来相助。
杨玄感得韩世锷这员猛将,自然是如虎添翼。
杨玄感亲领兵马攻打洛阳。消息传到长安,杨广命卫文升领兵四万前来救应。
卫文升大军途径杨玄感老家陕西华阴之时,竟将杨玄感祖坟掘开,将杨素棺材与骸骨放火烧掉了。
杨玄感得知,不攻洛阳,挥军与卫文升大军接阵。杨玄感长剑在手,急速旋动,丧命于杨玄感剑下的隋军不计其数。
瀍河水经历两军厮杀,河水已经被鲜血完全染红。卫文升武功低微,幸得手下偏将保护,不致受伤,但却一败再败,仅余五千人马狼狈逃窜。为了保障卫文升的安全,大军中唯一一名将领留下来截住杨玄挺追兵。这位高手即是千夫长屈突通。
杨玄挺挥剑与屈突通对拼。屈突通长剑在手,剑气逼人,飞旋双腿让杨玄挺难以招架。杨玄挺勉强硬抵屈突通数十记重脚,肩上早挨屈突通一剑。
杨玄挺受伤,众军皆慌。屈突通见追兵停止,飞身而去。
杨玄感见弟弟受伤,忙命收兵。
不久,宇文述与来护儿大军齐下,欲将杨玄感大军围住。李子雄向杨玄感建议攻打华阴。杨玄感同意李子雄的建议,率大军直奔潼关。大军路遇弘农。弘农是蔡王杨智积势力范围。
杨智积是杨广堂弟,自然死守弘农。但杨玄感手下兵将甚多,恐难以应付。为此,杨智积思虑退敌之策数日。
弘农城小,却很坚固。杨智积利用这个特点,调动全城所有兵力于城门口。杨玄感大军数日都不曾攻克此城。
宇文述、来护儿、卫文升三处兵马合并,也赶来救应弘农城。杨玄感大军只得与四路兵马对战。来护儿长枪在手,屈突通长剑在手杀入杨玄感军中。李子雄长剑独斗两蒋。李子雄与屈突通同学武功,李子雄深知屈突通剑法奥妙。屈突通剑气独发其中,硬腿招式变幻莫测,但都是其脚影作怪,让对方心怯而乏力。李子雄知道屈突通的武功路数。掌下发力,单劈屈突通凌厉剑气。旋腿连轰屈突通神腿实影。屈突通膝盖被踢中,站立不稳,跌倒地上。来护儿一枪刺来,让李子雄措手不及,肩上硬挨一枪。李子雄顿感剧痛,一掌击中来护儿枪柄。来护儿长枪早已断做两截。韩世锷挥剑朝来护儿刺去。来护儿挥半截枪柄硬抵一记,小腹却被韩世锷铁拳轰中,狂吐一口鲜血。隋军中再无能战之将,被杨玄感大军击得溃不成军。
李子雄为军医诊治,却被军医告知道:“伤口有剧毒,看来命不久矣!”
杨玄感众人一听,悲痛万分道:“难道天要亡李将军吗?”
韩世锷将军医拉至一旁道:“就没什么药可解毒吗?”
军医道:“此毒乃是烈鸩之毒,无药可救。还是替李将军准备后事吧!”
李子雄最终因剧毒深入而亡。三路隋军明知杨玄感已少一名战力,也不敢贸然出兵。
与此同时,太原也开始出现战事了。兵部侍郎斛斯政与杨玄感相交深厚,遭杨广猜忌,不得已乘快马出逃。
快马直至太原。李建成谨遵皇命防止误走斛斯政,故而城门防卫甚严。斛斯政苦思不得入城之法时,有一位担柴老汉脚下发软,晕倒地上,柴散落一地。一枝柴薪击中斛斯政所骑马腿。马感腿疼,狂奔起来,惊动了出入城中的百姓。
斛斯政趁乱入城,快马向前疾驰而去。李建成认清快马入城者必为斛斯政无疑,一双铁脚疾出,踢中斛斯政马腿。马立时负痛趴下。斛斯政因为惯性飞离马背,并及时于空中换气,翻转身体,脚上生风,向前逃去。李建成飞身追上。斛斯政见无法逃脱,唯有挥剑朝李建成刺来。李建成飞身一脚踢中斛斯政握剑手腕,长剑从斛斯政手中飞出。李建成随手一探,握住飞来长剑,指向斛斯政咽喉。
斛斯政咽喉受制,不得动弹。
李建成厉声问道:“你就是斛斯政吧?皇上早有诏令,遇见斛斯政即格杀勿论。看你居然还纵马狂奔,险些伤及百姓,料想也非好人。”
斛斯政瞟了一眼李建成,自知难逃一死,也懒得回答,一声不响。
李建成见斛斯政死到临头无丝毫畏惧,竟然收回手,将斛斯政扶起道:“斛大人,在下早闻大人一生刚正。起先不信,但今日见大人遇死而面容不改,想也必定是刚正之人。就请快些离去。一旦被家父遇见就麻烦了。”
斛斯政连声谢道:“公子之情,斛某没齿难忘。”说完,跨上坐骑向东北方向而去。
俄而,李渊领着数名家将经过。李建成见过父亲,问道:“爹,有什么事吗?”
李渊道:“斛斯政可能要往这里经过,你千万不能懈怠。一旦误走斛斯政,皇上知道了,我们李家又会徒添麻烦的。”
第一百二十一章
李建成听父亲如此说,不敢说自己已私放斛斯政,只有将此事深深隐藏下来。
几日后,朝廷又来快骑入见晋国公李渊。隋廷派来钦差刑部员外郎裴寂。
李渊素来与裴寂不和,听人来报,并不去迎接。
李建成在一旁不做声,而李元吉也从中怂恿父亲道:“爹,小小裴寂,不用理会他。”
李世民与两位兄弟见解不同,劝父亲道:“爹,裴寂虽官位低微,但代表的是朝廷,应该以礼待之。”
李渊听李世民一番肺腑之言,醒悟道:“多亏世民提醒,不然酿成大祸。果然是虎父无犬子。爹这就去礼待裴寂。”
李渊整顿衣冠,带着四个儿子前往厅堂见客。裴寂一见李渊,拱手道:“李大人,别来无恙否?”
李渊客气道:“裴大人,多日不见,越发威武了。”又将四个儿子叫至身旁道:“快来见过裴大人。”
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李元霸分别向裴寂行礼。
裴寂问道:“这都是李大人的几位公子吗?果然都是一表人才。”
李渊道:“裴大人过奖了。不知裴大人此来,所为何事?”
裴寂道:“杨玄感造反,杨玄感得老岳父现任弘化留守元弘嗣应该连坐。”
李渊道:“本官听说弘化附近的母家村,村民皆会武功。多亏元弘嗣这几年在弘化驻守才让母家村未有发动反叛。只怕元弘嗣一死,母家村趁势作乱。本官听说母家村从未交过田租赋税,依仗朝中越王杨素之势。如今,杨家为朝廷所剿,恐要生乱。不如让元弘嗣先下手除掉母家村一干人等。然后再将元弘嗣一门诛杀。”
裴寂道:“李大人此建议甚好。裴某定然上奏朝廷。皇上若允准,李大人可借机行事;反之,则立诛元弘嗣一门。裴某需要立即返回京师。明日前往,今夜烦李大人借宿一夜。”
李渊道:“裴大人,哪里话?就请在寒舍住下。明日本官还有事。”
裴寂客气道:“既如此,打扰了。”
裴寂住进国公府,由李渊为其备下酒宴。众人刚坐定,就有一位年轻公子与一位妙龄小姐领着一群身披重铠的女兵经过外厅。
李渊叫住公子与小姐道:“绍儿、世雯来见过裴大人。”
原来,公子与小姐就是柴绍与李世雯。柴绍与李世雯已经是一对夫妻了。这几日,夫妻俩领着训练了近一年的娘子军去山中狩猎,现在方回。听父亲叫唤,齐齐走至裴寂面前,躬身道:“裴大人!”
裴寂问道:“李大人好福气。还有这么漂亮的千金。身边的公子是李大人的几公子呀?”
李渊道:“是小婿柴绍。”
裴寂望了望柴绍,赞道:“也是一表人才。李大人真好福气。”说完,又望了望厅外列队站着的娘子军道:“柴世侄与李姑娘喜欢训练女子成兵吗?”
李世雯道:“裴世伯,世雯认为女子也有战斗力。由李世雯在太原挑选出的两千女子经一年训练,已经可以上阵杀敌了。”
裴寂笑道:“李姑娘看来不但漂亮,将来还能做个女将军。”
第二日,裴寂命下人收拾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