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使用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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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使用手册-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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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gle的办公场所就会明白我的意思啦。
何况大家开心嘛。
傀儡师,就是操纵玩偶的人,这也是他代号的来历。
凭借心理学博士,生物学、统筹学双学士,美国神经学科研究所高级顾问等等大把履历,把人当作是玩偶,操纵他们完成任务,就是傀儡师的玩法。
比如说,委托人要让对象A死,那么傀儡师就会在A的周围寻找除了委托人外的其他关系人,比如亲戚,朋友,邻居等等等等。然后他开始理其中隐藏的可能有交集的线,找到其中一个人作为预定杀人者B,通过一系列共通事件和诱发,最终让B心甘情愿或者逼不得已的杀死对象A……
这样还是不懂?
唉,真麻烦,象我这么聪明的人果然太少了,用实际事例来解释,慢慢就能明白了吧。
说起来,认识傀儡师这家伙就是在那一次。
那年是冬天,下着很大的雪。
老鬼死了。
老鬼变成真鬼了,在他还是老鬼的时候,刚到五十岁,法籍华人,众所周知的身份是个著名建筑设计师,不为人知的身份是杀手,我名册上的一个杀手,虽然不算什么很优秀的,起码也没冰舞那么糟糕。
现代人压力大,年轻人能用什么枕头大战来减压,他就杀人。
双子座嘛,把自己换成另一个人最容易不过。
老鬼的死讯我是在报纸和电视上看到的。
在纽约的十九号大街,身中数枪,其中有一枪穿透脾脏造成大出血后死亡。杀他的人很快被警察控制,一个游手好闲的黑人小混混,入狱记录无数,罪名是盗窃、打劫还是携带毒品,杀人还是第一次。
这看起来是很平常的事,但我立刻意识到不对劲。
一个杀手,即便是在另一个身份的时候也会多一份警觉,怎么会那么轻易被杀死。
纽约的十九号大街是那么臭名昭著的地方,到处是瘾君子、毒品贩子、妓女和皮条客,还有极端种族主义者。警察都已经立这里为不闻不问的地方,这里死个把个人实在没什么大不了的。连纽约本地人都不会轻易过去,老鬼从来不喜欢阴暗肮脏的地方,所以更不会无缘无故的到那里去。
除非,他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为此我收集了很多资料,并不是想要报仇,我们没那么深的交情,但我要知道事实。杀手需要警觉,杀手经纪人就更是如此,要留意委托人的事后灭口,当心杀手的反咬,还要提防警察的注意。所以,总得弄清楚他是怎么死的。
我得到的第一个结论是,他去十九大街是为了杀一个人。
老鬼要杀的人是十九号大街上一家纹身馆的老板。
两个人没什么交集,不会有仇恨,只能是委托杀人。
这足够让我震惊。
虽然有些杀手会吃两家饭,在我这里接单子,也会去找别的经纪人,但老鬼不会。所以知道老鬼杀手身份的除了他自己,就只有我了。
其次,根据警方的说法,那个黑人混混是为了抢劫他的钱遭到抗拒才杀他的。在内线给的资料上说,第一发子弹是从身后十米左右的距离射入老鬼的腿部,抢劫有必要离的那么远吗?而且连开了八枪,将子弹完全打光?
那个黑人为了杀老鬼故意骗他去的吗?不太可能。这个黑人的资料很齐全,根本没可能知道老鬼的身份。
最后一点,事情已经过了半个多月,那个纹身馆的印度籍老板依然什么事也没有。
杀手如果失手,不是应该派另一个人去完成任务吗?
几处疑点凑在一起,我的感觉很不好。
知道老鬼的身份,让他去十九号大街杀人,然后被另一个人杀死。
这不能算是巧合吧。
必定有人在操控着这件事。
这个人当然就是傀儡师,关于我找到他的这件事,他很是有些赞赏。所以才告别了散兵游勇的岁月,加入到我的名册里来。
“说起来,你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他落下一颗白子。
二 谜底
    “我是谁,什么瞒得了我。” 
为了维持我高深莫测智慧超群的形象,不能告诉他。和魔术一样,事情说穿了也就不神秘。其实这事对别人也许非常难,但我占了个便宜,因为我正好是知道老鬼身份的那个,可以算是唯一的那个人。我和老鬼都不可能把他的身份泄露出去,那就只有一个地方会知道,荒都,只要有钱没有弄不到的信息的神秘情报组织。
我前面说过,荒都的规矩是只开放给杀手。
不是杀手,再有钱也别想买到任何资料。
这就证明委托老鬼杀人的是个杀手,有钱的杀手。更重要一个杀手杀人,还要搞这么麻烦弄成别人下手的样子,有这种神经性怪癖的人不多哦。
数过杀手界的人,再查一查老鬼的电话、见客记录,只能锁定这个家伙了。
傀儡师。
我拈着一颗黑子考虑了半天,终于放下去:“老鬼的事,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
他斜斜的看了我一眼:“你不会问我是谁要杀他的吧?”
我摇头:“又不是新人了,杀手的规矩我会不懂吗?我是想知道你用什么办法那个黑人杀了老鬼的?”
“呵,为什么要告诉你?”
“小傀,说啦。”
他厌恶的打开我的手:“别那么恶心,又不是女人撒什么娇!”
“那就告诉我啦,”我又一次恬不知耻的去摸他的脸。
“滚!”
他被我缠到无奈,终于开口:“那个黑人的女朋友生了个黄皮肤的儿子你应该知道,老鬼有个在纽约的华人朋友叫田明语的你有调查到吗?这就是两根最重要的线,操纵人偶的那两根线。”
田明语这个人也不是什么平常角色,政界人物,支持共和党,跟两界纽约市长的关系都非常深厚,当年从民主党嘴里夺下五分之一选票至少一半是他的功劳。
老鬼的减压方式是杀人,田明语则是找女人,各种口味的女人。
黑人的女朋友就是其中之一,这个女孩曾经站过街,不过做的时间不长,因为遇见了田明语这样的长期客户。即便后来跟黑人在一起了,也舍不得扔掉这个对女人很慷慨的钱包主顾,依然时常厮混在一起。所以搅到最后,出了问题。
黑人当然愤怒,特别在经过某个人的言语刺激下更是爆走。
还是经过这位好心人的指点,三次见到他女朋友跟老鬼前后进入一家高级酒店,还有一次隔着玻璃看见他们一起吃饭。最重要,老鬼是黄种人,是人都会想当然认为他是奸夫了。于是,当老鬼去十九大街杀那个纹身馆老板的时候,黑人在他身后突然开枪。
由于这件事牵扯到田明语,也算半个丑闻了,于是硬当抢劫杀人被压了下来。
不得不说,老鬼死的实在有点儿冤枉。
“如果他不是个杀手呢?”
“找别的方法,只要是人,只有和别人接触,都有弱点,没有人是完美到无懈可击的,”傀儡师依然很随意落下一粒子,站了起来。
“喂,你不要跑啊!刚才我分神了,再来一局嘛!”
“用我的棋盘下这种弱智的五子棋游戏,不玩。”
我手指一抖,棋子漏下去摔在翡翠玉的棋盘上怦的一声,欣然看见他的脸色因心疼稍变一下:“嘿嘿,对不起哦,手滑了一下。不玩这个难道跟你下围棋啊?谁下得过你哦七八九段高手。”
他怒了,索性走过来把棋子连棋盘一起收了:“没别的事就走吧,我下午还有客人。”
我打开房门,冲着外面的美女助理喊道:“米米,今天下午除了我他还有别的预约吗?”
诚实的米米看也没看记录,冲口而出:“没有。”
我摊了一下手:“骗人呐,小傀。你根本就是只有跟我一个约会而已啦,还是乖乖的陪我比较好哦。”
他看着我,微微一笑:“你真的要玩吗?”
“呃?”
看到他的食指轻轻竖起来,我赶紧收起笑容正颜道:“不玩就不玩了,别那么认真嘛,咳咳,其实呢,我这里还有一个单子想要拜托你,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
傀儡师露出算你识相的表情,将手指放下。
我长吁出一口气来。
不能说我不够胆识,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上次我们去茶馆里喝茶的时候,有个仗着有点儿身份很不礼貌的家伙在那里跟我们起哄,傀儡师也只是竖起一根食指。很快那家伙就变的安静起来,再说几句话配上小小的动作,那人直接把衣服脱光冲了出去,在繁华街道上全速奔跑了三个小时,累瘫在地上才一脸茫然的被警方带走。
你想有这种经历吗?不想就闭嘴吧。
乖乖把另一个单子送上去,本来也是想交给他,两个单子同时进行。这样的话,单独做这个也行。
“就是这个女人?”他看着照片。
“恩,委托人说不限时间,随便怎样死都可以。”
“很好,”他喜欢这种无限制的游戏,动动脑子和指头,找到玩偶身上的最好玩的那根线。
他发了封邮件,很快荒都就传过来一个相当于委托金的价格和帐号,他毫不犹豫的接受了。现在只要等六个小时就可以拿到资料,那时候他才能跟我接或不接的答复。我自然先告辞了,陪这样一个家伙呆那么久是很危险的,
事实证明,我撤退的还是晚了。
三个小时后,我站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手上一堆号码发呆。我只有印象从傀儡师的心理治疗所出来和进入自己的房间,中间的过程就不记得了。
腿有点疼,任谁不停的走三个小时也不会一点儿事没有。
最重要是那些号码。
我尝试着拨了一个,女人接的,听起来有四五十岁的样子,娇羞异常:“哎呀,还以为你要我的号码只是开玩笑,没想到真的打来了吗?真的很开心啊,先生你看我们约在什么地方比较好呢?我比较喜欢吃法国菜啦……”
再打几个也还是差不多这样。
傀儡师这小子居然把我弄成花痴一样!我怒气冲冲的拨电话过去想要骂他,那个接电话的助理米米居然一点儿不含蓄的说:“医生说了,你的电话就说他在忙。”
为什么除了我,外表天使的人内心都这么魔鬼啊…天理何在!
第二天早上接到傀儡师的电话,干干脆脆的两个字:接了。然后电话挂断,把我的骂声堵在喉咙里,又多郁闷一上午。
苏如是,女。
二十六岁,银行职员,未婚,有男友,目前独居。
这是荒都资料的第一行,看起来平常的很,四张照片都显示这个女孩长相很一般,勉强算清秀,美女就绝对算不上了。傀儡师开始根本不想接这个单子,光是银行职员这种工作就可以让她死几次的。不过看完整个资料,他有了很大的兴趣。
三 天使?
    从小到大一直有优秀的成绩,工作认真负责,没有出过半点儿错误。脾气温和,亲切谦虚,跟家人同事都相处的极为融洽。受过二次政府嘉奖,一次是在火灾现场协助救人,为此手臂上留下了的一道褪不去的伤痕,另一次是表彰她六年如一日的在福利院做义工的行为。同时,她还是小动物救助中心和微笑图书捐助活动的成员……
总而言之一句话,这个女孩善良到不行。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天使吗?
傀儡师不相信。
恒生银行,苏如是有些儿为难的看着前面这个老人。
他说的不知是什么地方的方言,能听懂的词极少,连蒙带猜了十几分钟才弄明白老人把儿子给他的信用卡弄丢了。
“请问信用卡是您自己的还是您儿子的?”
老人说了一大堆话,苏如是基本没有听懂,不过老人摇了摇头,指着自己,说明卡是他的。
“老伯您的身份证件带来了吗?”
老人仍是摇头。
“那么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老人说了三个字,语音模糊,实在不能分辨。
她递过去纸和笔:“您能写出来吗?”
他摆手,大概是说不会写字。
苏如是想想,又问:“不要紧,那么您知道您儿子的电话吗?”
老人终于点头,写下一串数字。
她照着拨过去,电话无人接听,打了两次仍是如此:“老伯,您再看看这个号码有没有写错,一直没有人听。”
老人看了一遍,没错。
“您儿子的电话没有人接,不如您先回去,只要是在48小时,就是两天内过来,您的信用卡丢失后的损失都可以避免,所以下次和您的儿子一起来办理手续好吗?”苏如是耐心跟老人建议。
老人听了她的意见,终于点头。
苏如是见他身边有根手杖,怕他行动不便,特意站起来准备扶他起来。这时老人大概有些不舒服,突然猛烈咳嗽,然后一下没忍住,黄黄白白的吐了苏如是一身。她愣了一下,连忙轻拍老人的背部。
“别着急,尽量咳出来,如果有东西残留在气管内不好哦,”她在敬老院里做义工的时候,亲眼见过一位阿婆因为无力将废物咳出来而导致窒息死亡。
直到老人的咳嗽慢慢平复下来,她才拜托同事照顾着他,自己去了洗手间。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苏如是一边擦洗身上的秽物一边想,她刚才离开的时候那个老人好象若有所思的样子,混浊的迷着的眼睛也有那么一瞬间变的明亮。
也许是错觉吧,几天后她忘记了这件事。
对着镜子,傀儡师摘掉假发,把脸上和手上的假皮肤剥掉,然后开始刷牙,牙齿上那些黄色涂料要完全去掉还挺费力气。苏如是没有埋怨他那罐精心制作的糯米粥加芒果搅拌洗厕水出来的呕吐物,还能在那种情况下先考虑他的身体,实在难得一见。
他跟踪了她整整三天。
看见她给十字路口边跪地乞讨的老妇一些钱,老妇冲她微笑,似乎不很陌生。也看见她两次在拥挤的地铁里站起来把位置让给孕妇及老人。回家路上的超市里买了两袋猫粮,每天晚上八点左右,就会看到在小区的草坪边儿上七八只流浪猫围着她,态度亲昵。
他也趁她上班的时候,潜进她的房间。
很多比她表现的更为光鲜的人,都会有最为阴暗的秘密,象极昼和极夜那么对立。
这个城市寸土寸金,她的房间很小,小小的一间屋子,东西收放的倒很有条理,窗台上甚至有两盆花。包括厨房、卫生间在内全都干净整齐,屋子里那张稍宽的单人床上放了两只大大的布绒玩偶,电脑旁边的日历上夹了几张粉色的纸条备忘,有一个慈善机构的帐号,还有几个约会提醒什么的。
打开电脑,没设密码,傀儡师也就没有进去看的欲望,直接又关掉。
整个房间看完,唯一有点儿能算是收获的,只有放在抽屉里的医院检查和一整摞医学书籍。那些书多是脑科和神经科方面的,其中有一本《睡眠使用手册》正好是傀儡师写的,这不过是他心血来潮,结合催眠和失眠两种症状写出来的一本书。
每本书都有认真翻看过的痕迹。
荒都的资料上没有写过她患什么病,医院检查里除了有些贫血其它都很正常,她应该是很健康的人才对。他也没有找到安眠药和其它什么帮助入睡的东西,到底她看这些书是为什么呢?
象一点儿荧火闪了一下,他总觉得有些问题。
牙齿终于恢复白色,傀儡师回到房间打开冷气再次查看资料。
苏如是的父母健在,住在市郊,男朋友是一所中学的英语老师,她还有个姐姐,八岁的时候意外从楼上摔下去死了。谨慎起见,他又发了一封邮件给荒都,重点查所有人的健康情况,他想想又加上她姐姐的死因。
又要等六个小时。
他倒在躺椅里闭上眼睛。这个椅子很舒服,是专门为前来就诊的病人准备的,他们会在这里讲述那些梦一样离奇的经历,有时候是真的,有时候是假的,幻觉。经过他的安抚、治疗后满意的离开。
其实庄周梦蝶,真的假的有什么关系。
人,越简单的道理就越不明白。
荒都的资料过来了。看着眼前详细到令人发指的记录,傀儡师对荒都实在有莫大的好奇心。只有六个小时,它们是怎么做到的?
傀儡师曾经也想调查一下这个组织,不过后来还是放弃了,好奇杀死猫,他遇见过太多这样的事。以前有个患抑郁症的母亲出现短期性失忆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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