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大欢场游全胜的办公室。
里面只有三个人;游全胜。另一个四十多岁;油头粉面的男人。
“这位是台湾来的蔡哥;台湾高雄天道盟的!”大黑给晏飞介绍;“蔡哥在台湾和我们做一样的买卖。。。。。。。”
“幸会!”晏飞表现出极大的热情。
“这次蔡哥是代表天道盟来和我们一起合作的。”然后游全胜详细地给晏飞介绍了两边合作的计划。无非就是女人和白粉。
“这次蔡哥要十个女人和五公斤粉;一个女人的价格是三十万;钱和粉的钱已经付了;蔡哥的意思是为了我们以后更好的合作;邀请我们过去看看;我想来想去;只有你有这个本事了。”游全胜说;“为了以后的大业;兄弟你就辛苦一趟。”
晏飞一口答应:“可是这十个女人怎么送过去。”
“ 这个我们早已经安排好了。女人到那边一样也是做;我们大欢场不多的是;只要我开口;几百个很不难啊!”游全胜显然很满意;“一个女人就三十万;价格不底呀!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以错过。”
“什么时候过去?”晏飞问。
“一个小时以后!”游全胜说。
一辆中型客车从白水河市飞驰而出,两天以后到了福建,上了一艘渔船。
一艘二十吨位的鱼船;但是这船已经不会用来捕鱼了;船上发动机经过特别改装;马力强劲;速度极快;这种船是用来走私和偷渡的。
现在船上装的就是十个从大欢场选出的十个年轻的姑娘;还有台湾的蔡哥与晏飞。船在茫茫的夜幕下驶向台湾。
“台湾遍地都是金钱;一个月可以赚几十万;比你们在大陆赚得多了!”这个台湾的烂人在船上滔滔不绝地说台湾的若干好处。
这些姑娘一般都才十八九岁;她们在社会上混就是贪图钱财和享乐;真的不知道这个世界的险恶;他们天真地以为到台湾去就能够发大财。是的;到台湾的确可以发财;但发财的一定不是她们。他们已经被游全胜卖掉;只是她们自己还不知道而已;等他们知道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年轻是需要付出代价才能够成熟的;有时候的代价是付不起的。
“飞哥;你也到台湾;以后要罩我们。”其中一个叫小月的对晏飞有点熟;对他有好感;她依在晏飞身上撒娇。
晏飞冷冷地把她的人推开。
“飞哥只是到台湾玩玩;以后我罩你们。”这个蔡哥大言不惭。于是所有的女孩都围住他打情骂俏。几个小时后;船就与台湾的一艘小飞艇过驳。
“天亮前我们就会到台湾!”蔡哥说。
这艘小飞艇上有三个人;一个驾驶的;两个粗汉;显然和蔡哥是一个团伙的;很熟;蔡哥介绍晏飞;大家彼此算认识了。
但是小飞艇在将要靠近岸边是遇上了麻烦;被海岸巡逻的快艇队发现;小飞艇掉头逃串;后面几艘快艇疾追。
因为小飞艇上有十个女孩;还有五斤白粉;如果被抓住肯定要重判的;蔡哥一边紧急与他的老大通电话;得到的指示是无论牺牲多大;也不要把自己搭进去。
“把那些女孩全部扔到海里!”蔡哥果然是个心狠手辣;他要消灭一切对自己不利的证据;他把五斤毒品提在手里;在最关键的时候好丢到海里。
两条粗汉已经开始动手;两个女孩已经被扔到海里。小飞艇上顿时乱成一团;哭喊声一片。这个时候晏飞就在蔡哥的面前;他忽然一拳就打在蔡哥的面门;蔡哥连喊也没有发出一声就倒了下去。
然后晏飞闪电一般动手;一个粗汉刚刚把一个女孩扔下海;就被晏飞从脑后一脚横扫倒下;另一个粗汉正与小月拉扯在一起;这个粗汉穷凶极恶地拔出一把尖刀无情地连扎了两刀。。。。。。
小月软软地倒在他的脚边。
晏飞冲过来一声怒吼;一手抓住他的头发;一拳击在他的脸上;又连击两拳;这个粗汉就倒下了。
前面驾驶的人看到了这一切;想起来行凶;晏飞早拔出刀;一刀飞了过去;那个人也倒在驾驶台前。
晏飞把小月抱起;这个女孩已经气若游丝;她最后断断续续说的一句话是:“带我回去!”
晏飞探头往海里看;被扔下去的三个女孩已经看不见了;估计生还的可能不大。晏飞于是对上面的六个女孩说:“不要慌;我带你们回去。”
他把几个死人扔下海;自己熟练地驾驶小飞艇;甩开后面的巡逻艇;急速向来的方向飞驰。。。。。。。
两个小时以后,晏飞就靠了岸,几天后,他居然带着五公斤的毒品和七个女人回到了白水河市。
游全胜亲自到城外迎接晏飞。对于这次意外;对他而言绝对是好事而不是坏事。因为以他只是钱为中心的观点任何事情都可以是好事;只要有钱可赚。。。。。
欲火焚城(31)
晏飞一身疲倦地回家。
秦能能站在家门口等他。
“能能!”晏飞一把搂住她;声音出奇的乱和虚弱:“抱我!抱紧我!”
秦能能把他抱住;;她看到一张苍白更疲惫的脸;一双脆弱的眼睛;一个钢铁一样坚强的男人忽然表现出如此的软弱;可以想象他正在忍受多大的痛苦。
秦能能心如刀绞。
“我要睡觉!”晏飞低低地说。
“我陪你!”能能温柔地说。
晏飞很快就睡了过去;他是枕着能能的手;把头靠在能能的肩上。能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居然看到他的眼泪慢慢地流了出来。
一个男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流出的泪。
原来男人都是会流泪的;只要到了伤心的时候。他又伤什么心了?她不知道几个鲜活的生命在他的眼前消失。。。。。。
天已经黑了;能能慢慢把晏飞移开;她知道晏飞一定很饿;她悄悄出门;以最快的速度到超市买了很多食品;可是她回家后才发现晏飞居然不见了。
看看他的衣服还在;能能以为他出去不久会回来;于是做饭。可是很久也不见他回来。能能开始心慌了;晏飞;你到哪里去了呢?
现在已经是夜里十一点。
街上行人稀少。小遇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了一个摇摇晃晃的酒鬼倚在路边的电杆时哭时笑。她本能地避开。但是她总觉得这个酒鬼似曾相识。于是她又悄悄地回来看他。
晏飞!
居然是晏飞?
怎么会是他?
小遇急忙过去;“你怎么醉成这个样子?”
但是晏飞一把抓住她的手:“我带你回去。。。。。。”
“你带我回去?”小遇很吃惊。
“相信我;我带你回去!”晏飞拖着她就走;但是他只走了几步就软坐在地上。
“还是我带你回去!”小遇说。
小遇把他搀扶回了自己的家。
“我们爱吧!”在那个夜里;意乱情迷时;晏飞把小遇当成了能能。。。。。
在凌晨两点的时候;秦能能来到大欢城;可是没有人知道晏飞去了哪里。
游全胜立刻吩咐几十个兄弟寻找晏飞。
秦能能在楼上等的时候;忽然一个人把她拦腰抱起;抱进一个房间。
“美人;想死我了!”这个人居然是蓝莆和:“只有你才是我的最爱!”
秦能能看到这个在众人面前一本正经;道貌岸然的家伙在现在是多么地卑鄙下流无耻。但是她不动声色:“原来是副市长大人!”
“想我了吧!”这个无耻的家伙陶醉了;欲火焚身。
“想!”能能简单地说。
“那我们来爱一回。。。。。。”
能能微笑不语。
蓝莆和狂喜;他手慌脚乱地扯掉自己单薄的衣服;然后扑过来;却万万没有想到能能忽然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在他那罪恶多端的家伙上。
“嗷!”蓝副市长立刻捂住蹲了下去。他看到了能能的愤怒;一个女人的愤怒:“姓蓝的;以前我是一个下贱的女人;但是现在我不是了!”
能能又抓起一个茶杯扣在他半秃的头上:“副市长又怎么?你他妈的。。。。。。”连能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勇敢。
当她离开的时候;蓝莆和忽然失声痛哭:“天啊!我堂堂一个副市长;抢一个女人居然不如一个混混;我是不是太失败了?”
他不是失败;而是很彻底地失败。。。。。。
欲火焚城(32)
第二天中午;能能终于看到了回家的晏飞。一个她几乎不敢相信的晏飞。穿着笔挺的西装;稳重的皮鞋;而且他的人完全没有一天前的那种脆弱和疲惫;冷静如一头豹子;一头勇敢的豹子。
“晏飞_____”能能的眼泪在那一瞬间就无法控制了;在晏飞脆弱时她很坚强;可是在晏飞坚强是她却是那么地软弱。弱不禁风一样。
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需要男人来保护的女人而已!
晏飞把他搂入怀里;能能在他怀里失声痛哭;所有的不快在这个时候都化成泪水。哭过后;她感到很轻松。
“对不起;昨天让你担心了!”晏飞轻轻地对她说。
“你什么也不要说了;只要你能回来就好!”能能不哭了;仰起脸微笑;灿如三月的挑花。
“昨天我在一个女孩家过夜;就是上次在大欢场那个;上次我们是假的;昨天我们是真的!”晏飞很平静地对她说。
能能沉默。她不再看晏飞一眼。很久以后她慢慢地说:“我想我应该离开这个地方!”
“我也会离开这个地方;不用多久;你可不可以多留一些日子;到时候我们一起走!”晏飞很奇怪地对她说。
“我想我可以照顾好自己;我会活得很好!”能能很坚强。
“你也必须自己照顾好自己;”晏飞说;“我们还是象从前一样;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个城市;好不好?”
“我说过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能能强调自己的立场。
“我很想你听我的话。”晏飞认真地说。
“听你的话?有什么理由吗?”能能轻轻地咬着唇。
“有!”晏飞冷俊的脸色如铁。但是他没有再说下去。
“好!”能能不懂晏飞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一个谜一样的男人。
她也没有问;如果他要说不用她问;如果他不愿意说问了又有什么用?
在黄老幺住院半个月后,张苗才得到消息,她来医院看黄老幺,这个名义上曾经是自己父亲的善良老人。
“孩子,为什么我还要活着?”老人老泪纵横。
张苗已经剪去了飘飘长发,留着男生一样的平头:“爸,你为什么要这么傻呢?”
无语,只有泪。
然后她看见何快一双憔悴得仿佛到了尽头的眼睛,无助,而且有点可怜,更可悲!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何快低低地对张苗说:“谢谢你来看我爸!”
张苗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不可能说出来。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感情动物,特别是女人。
张苗忽然对何快不那么怨恨了。
因为她从何快的眼睛里看到了他最后尚存的一丝善良。
她是一个虽然很坚强却很善良的女人。
她无法做到心如铁石,更何况这个男人在外面无论有多坏对自己却真的很不错!
有一天她决定把黄老幺接回家去照顾。何快就一直站在门外。
“我可不可以进来?”何快低下头,一直不敢看她的眼睛。
沉默!漫长地沉默!
“可以原谅我吗?我改!”
张苗把门拉开,却始终什么也没有说。
一个多月以后,张苗决定真的原谅他。
“我们一切都从新开始。。。。。。”
“张苗!”
“不要叫我张苗,叫我苗苗吧!”
欲火焚城(33)
夜里十二点多钟。熊杰和三个小弟在一家饭店大吃大喝之后挂了单摔门而去;这个是他的一贯作风;吃要最好的;钱一般是挂单,他有时候也会良心发现付几块钱现金;但是这个时候一年不超过三次。
四个人一路祸害一路狂歌;没有人敢多看他们一眼;他们在这个地盘上为非做歹多少年;人人见了唯恐躲之不及;还敢看?
一个乡下人摸样的人一直跟在他们身后;这个人穿着很普通;戴着一顶草帽遮住了眼睛;半张脸很黑;穿的是解放鞋。
在一条没什么人的小巷;那个民工忽然加快了脚步;超过了四人。
“谁敢走在熊大爷的前面?”熊杰心里立刻就不爽。
他心里不爽就一定有人要倒霉。
“老不死的真欠打!”三个小弟平时欺负人习惯了;立刻仗人多势众大呼小叫追上去;其实准确地说应该是那个民工在前面挡住了去路。
“把他的牙全给我打掉!”熊杰双手叉腰,气势汹汹,不可一世。
三个小弟一起出手;拳脚乱飞。可是忽然之间;这个民工拔出一样东西;闪电般连刺;只一眨眼之间三个人全部无声无息地倒在地上。
好快的身手;好狠的身手!
熊杰的酒意立刻就没有了;他也看清那个人手里的是一个让他这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军刺;上一次在茶马古道他被越南人刺过一次。
“你______”熊杰心惊胆颤,张口结舌。
“我从越南来的。”那个人淡淡地说。
“啊!”熊杰顿时魂飞魄散。
“我叫阮国辉;想问你一件事。。。。。。”阮国辉说。
熊杰的脚下发软;居然跪在了他的面前。心里很清楚这个越南人有多狠。
“谁杀了我弟弟?”
“晏飞!”熊杰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晏飞?”阮国辉问:“他是什么人?”
“逃犯!”熊杰更清楚晏飞的厉害。
“现在他在哪里?”
“我带你去。。。。。。”熊杰一个孙子的样子;“不要我的狗命啊!”
欲火焚城(34)
夜里九点四十分的时候;秦能能听到敲门声。
晏飞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能能很奇怪地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黑黝黝的人;很象一个在乡下田地里劳作了很久的人来访。
“这里是晏飞住的地方吗?”来的人很礼貌的问。
“是;请问您找他什么事?”能能问。
“我是来杀他的;”这个人就是阮国辉:“一个多月前他杀了我弟弟;我是来替我弟弟报仇的。”他一边说话一边就挤了进来;并且很礼貌地对能能说:“我一般是不杀女人的;因为;女人是弱者;不过我喜欢听话的女人;如果你不听话;我就很难保证了。。。。。。”
“我会听话!”能能大脑飞速地运转。
“请你坐在椅子上;不要乱动。”阮国辉淡淡地说。
能能依言老老实实地坐好。
阮国辉则坐在不远的椅子上问她:“他一般在什么时候回来?”
“他并不是只有我一个女人;又喜欢喝酒;有时根本就不回来;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今天会不会回来;什么时候回来。”秦能能平淡地说:“不过我给他打电话他也许会回来。”
“我听说他很爱你!”阮国辉忽然转了个话题。
“一个男人不会很爱一个女人。”秦能能表现出了愤怒和无奈:“我想他会爱好多女人;而且会更爱他自己。。。。。。”
“有理!”阮国辉点点头。
“所有我恨他!”能能的眼里哀怨幽幽。
“我正好可以替你除掉他;你不心痛吗?”
“我更心痛我自己。”能能很委屈地噙满了泪:“我只不过是一个女人;我只不过是一个软弱的女人而已。”
“好现实的女人!”阮国辉轻轻地叹了口气;“我原来以为晏飞是一个什么人物;也不过是一个酒色之徒而已!”
“这种男人天底下真的很多;我就不知道为什么会遇上他;给我带来这么多的灾难!”能能抱怨自己的命运不好。
“你很快就会幸福起来;你给他打个电话。”阮国辉淡淡地说。
能能拨通了晏飞的电话;用一种幽怨的声音问他:“今天你到底会不会回来?你要我等到什么时候?如果回来给我带些花回来吧;那些花儿有的已经枯萎了。。。。。”
放下电话能能告诉他;晏飞二十分钟就会回来。
“好吧;我再多等二十分钟。”阮国辉看看了表;开始等。
“看你这么胸有成竹的样子;你是不是很厉害?”能能小心翼翼地问。
“你指的是哪个方面?”阮国辉对能能没有恶意。
“打架;晏飞很能打;可以打好几个人的!”能能天真地问;“你能打多少个人?”
“我不会打架的;”阮国辉不以为然:“我只会杀人!”
“杀人?”能能很吃惊地张大嘴:“你杀过人吗?”
“不多;几十个而已!”
“天!”能能花容失色,几乎要晕倒的样子:“我可不可以到卫生间?”
阮国辉挥挥手;能能起身到了卫生间。这个时候门就慢慢地推开;一个人已经站在门口;冷冷地说:“我是晏飞;这位朋友是谁?”
这次让阮国辉大吃了一惊:“阮国辉;越南人。”
“阮国辉;越南人?”晏飞表面上不动神色;心里暗暗吃惊:“是阮国成的哥哥?”
“不错;你杀了他;我来给他报仇;你怎么知道我已经在这里面?”阮国辉很奇怪。
“是她告诉我的!”晏飞平静地说;“她给我打电话问我会不会回来;要她等多久;而且给她带些花回来;这些都不是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