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楼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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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楼文集-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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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的一天,校长在那破旧的办公室公布了一项重大事宜:“从今往后,民办教师可以通过自己的能力参加县里组织的考试,合格者予以转正,成为一辈子端公家碗吃公家粮的公办教师。”这一消息对那些在村办小学当民办教师的农家子弟来说,是多么的珍贵,可谓是翻身的机会,特大喜讯。那时,学校里的民办教师都是二十一、二岁的小青年,能考上公办教师,对他们来说是莫大的荣耀。
唯有永康就不同了,他背负着沉重的负担,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七口人的吃、喝、拉、撒全靠他,虽然每月悉数领到三十来元的工资,度日如年。看他年长,我们劝他:“孩子、老婆、家庭都有了,干吗要死受这个罪,”劝他放弃,还是安心家庭、事业吧,其实,这是我们的好意,为他好。从那以后,永康一改往日的作息时间,索性干脆住在学校不回家了。他说:“如按往常,大部分时间将耗在路上,这样,就能挤出更多的时间学习了。”后来我才知道,永康老师只有初小文化,是解放后村里的第一任民办教师。
解放初期,只有初小文化的永康一直跟在二叔后面在石片厂开厂。那年,永康父亲在石片厂放炮,一切准备就绪,出乎人们的意外,老放炮工放了一个哑炮,也就是这个哑炮断送掉了永康父亲的性命。当导火线点燃后,就是不见山的那头开花,好一阵后,“炮哑了,不中了,我上去看看。”当永康父亲靠近装满火药的火力点时,只听得轰得一声巨响,整座山都摇晃了,人们看到山的那头开花了,永康的父亲却被哑炮送到了山脚,在路边的一条小溪里找到了他,他的一条腿一支胳膊不见了,老人家用最后一口气,将永康托付给了同胞兄弟。
“你也不能老是跟着我在石片厂,干脆回村办个学堂吧。”后来,永康利用二叔在村里的一间四合院办起了一所村办小学,那时校长、教师他一人兼,只教些小学一二年级的学生。几十年来,他带出的学生一批又一批,现在那四合院的老教室依然完好地保存着。学校能办到这步,村里人都说有永康的功劳,是在他创办的村办小学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到了七十年代初,已有二幢平房,能办六个班,后来村里盖起了教学楼,办起了带帽子初中班,那会我接手的是中学物理课程。
县里招收公办教师,对他来说既是一次机会,又是极大的挑战,他将同比他小二十多岁的小青年一同进考场,想来是多么的不容易呀,而且考试的内容全是中学课程,这对只有初小文化水平的永康来说,是多么不易呀。这下倒好,我们这些念完高中的,老是被他缠着。与他坐在一起,还真让人烦着呢,他喜欢抽烟,有严重的口臭,问我们问题,直对我的脸说话,喷得一脸是水的时刻,我看他年长,不敢当他面抹去那臭味难闻的口水,强忍着,日子久了,我开始有意躲着他。
与他对栾,发现我的盘面有破绽,他的右手在盘面上故意地挥来挥去,以分散我的注意力,好吃掉我的棋子。明明是我输了,他硬是让着我,他怕得罪我,不教他数理化。
遗憾的是,没多久,我们陆续考上大学,大学毕业后分在城里,尽管这样,我仍然没有忘记乡下那些曾经与我们朝三暮四、患难之交的老师们。今年清明扫墓,在乡下,大婶谈及了他:“前二天,永康还从大老远地方,柱着拐杖来看我们呢,还提到你了。”一听说永康,我感到这名非常熟悉。婶婶说自从我上了大学后,永康老师年年都参加民转公考试,每次都是名落孙山,但他一直坚持着,直到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底,临近退休时,他才顺利地通过民转公考试,成为端上公家碗吃公家粮的公办教师,现已退休在家安享晚年。
16、砸锅
    李所长两个儿子在外地工作,媳妇都很孝顺,有事没事常回来看看。这不,端午那天,两个媳妇携孩子来看爷爷、奶奶,当然,带些老人家喜欢吃的点心自不必说了。
见到活蹦乱跳的孙子,两老喜上眉头,李所长夫妇乐开了怀,一高兴:“他俩在外地工作,以后,你们就在我这儿用餐吧。”李太太说:“哪家没有吃喝拉撒一堆事,我退休了,反正没事。”还是二媳妇嘴快;“那怎行,一屋子人,不累倒婆婆才怪呢。”“不就添几双筷子吗。”李太太掐了一旁的老伴,“你倒是吱声呀。”
筷子多了,原来用得锅显得小了,李太太就买了口大锅,餐餐用八仙桌侍候着一屋子人。日子也就这么过着,这以后,很多事发生了变化。老李呢,官也升了,坐上局座,外面的应酬多,家里的事,他很少过问。李太太与两个媳妇的关系相处的还算融洽,倒是两个媳妇之间渐渐地产生了矛盾,由开始的小吵,发展到大吵。有回,为孩子的事,竟然大动干戈,这是李太太心中一块沉重的石头,提着放不下。“你们俩在孩子面前少说两句行不,不要再吵下去了。”李太太终于发话了。李局长看不顺眼,也搞不明白,两媳妇为何关系闹得这样僵。
媳妇关系搞僵了,还得从老李升为局长后说起。
一日午夜,李局长在外面喝得大醉,一进门,竟然将大媳妇当作老伴使唤:“端盆洗脚水。”楼下的司机帮着将东西往楼上抱,没料到的是两个媳妇没人叫,自告奋勇,飞似下楼:“司机同志,您歇着,还是我们来吧。”她俩愣是将人家给司机的那份也搬上楼了。倒在沙发上的李局长一看墙上的挂钟,再瞧瞧屋里的女人,觉得不对劲,知道自己喊错了:“多几点了,你们还在?孩子呢?”他感到愕然。
东西搬上来了。望着满屋的酒、烟、礼品盒、整箱的水果,李局长醒了,他发现礼品多出了一份,肯定是司机将他自己的那份也给我了,心想:多好的司机,赶明儿退给他。“时间不早了,你们看着拿吧。”说着便睡着了。大媳妇心想,再过二天,老爸过生日,送两瓶酒、一条烟,再包点钱,直盯着烟酒,她刚伸手,二媳妇上前一把夺过:“孩子这些天,老师对他不怎样,我想。。。。”她后面的话没说。大媳妇一松手,那酒直落地上,摔得稀碎的,满屋子酒精味。听到玻璃瓶砸碎声,李太太赶紧拿来扫帚收拾,不敢吱声,生怕将老伴吵醒,尔后,由她作主,两个媳妇拎着东西走了。
第二天,李局长知道昨晚发生的事后,看着司机的那份礼品不见了,他十分地气愤,“再这样下去,家里不乱了套才怪呢,看来呀,还得分开吃。”这么多年来,他们都是吃一口锅里的饭,一下与他们分开,老伴舍不得,一直想找个体面的说法。
以后,两媳妇为礼品的事不断地争执,吵了不少次。
望着一桌子的人又说又笑,李太太就是不好意思开口。“妈,这些天,我总觉得您好像有什么心思。”大媳妇看出来了,想弄清缘故。“是不是想儿子了。”二媳妇插嘴“我一个电话就可以将他叫回来。”“千万别打搅他们,他们工作忙,只是。”“只是什么。”李太太经不起媳妇一再追问。“你爸近来身体老是不舒服,我放心不下,多次劝他到医院检查,就是不听。这下好了,弄了一身的病。”两媳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话说,硬是愣了半天。
当李局长得知老伴在儿媳妇面前编故事,将他一个好端端的人说成有病,气的脸色发青,差点晕了过去,他冲进橱房端起那口锅,当作儿媳妇的面往地上猛地一砸,铝锅倾刻裂开了,他又朝那铝锅上一阵猛跺脚,嘴里嚷着:“大家还是各过各的吧。”孩子们吓着直哆嗦;“爷爷不要我们了。”
笔记小品
    李所长两个儿子在外地工作,媳妇都很孝顺,有事没事常回来看看。这不,端午那天,两个媳妇携孩子来看爷爷、奶奶,当然,带些老人家喜欢吃的点心自不必说了。
见到活蹦乱跳的孙子,两老喜上眉头,李所长夫妇乐开了怀,一高兴:“他俩在外地工作,以后,你们就在我这儿用餐吧。”李太太说:“哪家没有吃喝拉撒一堆事,我退休了,反正没事。”还是二媳妇嘴快;“那怎行,一屋子人,不累倒婆婆才怪呢。”“不就添几双筷子吗。”李太太掐了一旁的老伴,“你倒是吱声呀。”
筷子多了,原来用得锅显得小了,李太太就买了口大锅,餐餐用八仙桌侍候着一屋子人。日子也就这么过着,这以后,很多事发生了变化。老李呢,官也升了,坐上局座,外面的应酬多,家里的事,他很少过问。李太太与两个媳妇的关系相处的还算融洽,倒是两个媳妇之间渐渐地产生了矛盾,由开始的小吵,发展到大吵。有回,为孩子的事,竟然大动干戈,这是李太太心中一块沉重的石头,提着放不下。“你们俩在孩子面前少说两句行不,不要再吵下去了。”李太太终于发话了。李局长看不顺眼,也搞不明白,两媳妇为何关系闹得这样僵。
媳妇关系搞僵了,还得从老李升为局长后说起。
一日午夜,李局长在外面喝得大醉,一进门,竟然将大媳妇当作老伴使唤:“端盆洗脚水。”楼下的司机帮着将东西往楼上抱,没料到的是两个媳妇没人叫,自告奋勇,飞似下楼:“司机同志,您歇着,还是我们来吧。”她俩愣是将人家给司机的那份也搬上楼了。倒在沙发上的李局长一看墙上的挂钟,再瞧瞧屋里的女人,觉得不对劲,知道自己喊错了:“多几点了,你们还在?孩子呢?”他感到愕然。
东西搬上来了。望着满屋的酒、烟、礼品盒、整箱的水果,李局长醒了,他发现礼品多出了一份,肯定是司机将他自己的那份也给我了,心想:多好的司机,赶明儿退给他。“时间不早了,你们看着拿吧。”说着便睡着了。大媳妇心想,再过二天,老爸过生日,送两瓶酒、一条烟,再包点钱,直盯着烟酒,她刚伸手,二媳妇上前一把夺过:“孩子这些天,老师对他不怎样,我想。。。。”她后面的话没说。大媳妇一松手,那酒直落地上,摔得稀碎的,满屋子酒精味。听到玻璃瓶砸碎声,李太太赶紧拿来扫帚收拾,不敢吱声,生怕将老伴吵醒,尔后,由她作主,两个媳妇拎着东西走了。
第二天,李局长知道昨晚发生的事后,看着司机的那份礼品不见了,他十分地气愤,“再这样下去,家里不乱了套才怪呢,看来呀,还得分开吃。”这么多年来,他们都是吃一口锅里的饭,一下与他们分开,老伴舍不得,一直想找个体面的说法。
以后,两媳妇为礼品的事不断地争执,吵了不少次。
望着一桌子的人又说又笑,李太太就是不好意思开口。“妈,这些天,我总觉得您好像有什么心思。”大媳妇看出来了,想弄清缘故。“是不是想儿子了。”二媳妇插嘴“我一个电话就可以将他叫回来。”“千万别打搅他们,他们工作忙,只是。”“只是什么。”李太太经不起媳妇一再追问。“你爸近来身体老是不舒服,我放心不下,多次劝他到医院检查,就是不听。这下好了,弄了一身的病。”两媳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话说,硬是愣了半天。
当李局长得知老伴在儿媳妇面前编故事,将他一个好端端的人说成有病,气的脸色发青,差点晕了过去,他冲进橱房端起那口锅,当作儿媳妇的面往地上猛地一砸,铝锅倾刻裂开了,他又朝那铝锅上一阵猛跺脚,嘴里嚷着:“大家还是各过各的吧。”孩子们吓着直哆嗦;“爷爷不要我们了。”
篡改一个QQ
    我网龄虽然很长,至今连一个QQ都没有,太太说:“闲的时候,帮你注册一个。”这样,一等就是多年。
那天,太太从网上下来,我往电脑前一坐,发现电脑屏幕的下方有六个隐身QQ,反正不是我的,全当没看见,我继续上网。突然,我听到一阵似蛐蛐叫声,太太过来了:“有消息了。”“老婆,你开着那么多的QQ干嘛?”我迷惑不解地问。“这个,你就不知道了,我挂着QQ,那是为了积分,积分越高,等级就越高,功能就越多。”“难怪我每次上机时,都发现下面有一排QQ,足有一年了,看来每个QQ的等级一定很高。”我说。太太点着头。
我趁太太不在,将所有的QQ打开看看,发现最低的等级是18,最高的是24。心想,太太帮我注册一个新的QQ,那等级一定很低,如果挂在电脑上,还不知等到猴年马月才能赶上太太的QQ,要不然,我在她跟前多没面子,如果问她要一个等级高的QQ,不知道她给不给,我知道她非常珍惜每一个QQ,前不久,她向我倾诉,她的一个等级很高的QQ被人盗走了,觉得太可惜了
看太太没来,我点击其中一个QQ,立马跳出一个窗口,我将光标放在头像的图案上,又跳出一个小窗口,显示等级20,我觉得这个等级高,非常钟爱,立即产生一个念头,将这个QQ窃自己所有。与其让她帮我申请一个新的,不如篡改一个等级高的QQ,少走弯路。反正,她丢过QQ,心理上有过这样的承受力,日子不也过过来了。
将家里N个电话、手机、小灵通的号码一一输入进去,刚好成功,我进入修改密码程序时,又听到似蛐蛐的叫声,生怕被太太发现,我匆忙退出QQ。太太查看消息时,好在她没有发现,我暗地里窃喜。
有了一个等级高的QQ,我沾沾自喜,到哪都公开我的QQ号。有一天,一个漂亮的MM约我QQ聊天,我N次输入密码时,显示出密码有误,我恨自己没一点记性,竟将密码给忘了。事后,我又反复试了,证实自己没有输错时,我忽然感觉到,这个QQ肯定被一个比我更加高明的人盗走了。
不日,太太玩对对碰游戏,屏幕下面挂着五个QQ,我故意问她:“怎么少了一个QQ?”太太说:“那个QQ早已被人盗走了。”可以看出,太太一脸的忧愁:“多怪我大意,要是给QQ加上密码保护就好了。”太太无不遗憾地说。
太太要当版主
    太太与单位买断后,大部分时间都在电脑上打牌。那天,我正在管理一家论坛,太太来到我跟前:“老王,看你当版主有滋有味的,能不能帮我申请一个版主。”太太要当版主?“当版主与你玩游戏可不一样,那需要有一定的经验才行。”我说。最后,犟不过太太,隔日我帮她申请了一个免费论坛,我当正版主,她当副版主。“刚开始我带你一段时间,等你学会了发帖、跟帖,掌握了管理论坛后,我会将正版主的权力交给你。”我开始指导太太管理论坛。
刚建的论坛上,一开始人气为零,太太不高兴了:“你看人家新浪网、人民网很有人气,我们这个论坛怎么这么冷清。”“不急不急,万事开头难。我会加大论坛宣传力度的。”时间久了,太太学会了管理论坛。
不久,我将管理论坛的大权交给了太太,为激发太太当版主的兴趣,我背着她在网吧注册了不少于20个网名进入她的论坛,还约网友发帖、跟帖。一两天时间,太太的论坛人气陡升,她一下子忙不过来:“老王,你真有眼力,我的论坛果然像你当初说的,现在人气很高,你过来看看。”“在论坛当版主不容易吧。”我说。谁料太太却说:“要知道当版主有这么难,我才不会去当版主,这下好了,我真是身不由己了。”
插队
    那天家里急等钱用,妻要我到银行取钱。我拿着存折来到市区一家工行,远远看见一柜台窗口没人,我自感幸运,将存折递给工作人员。先生,请您到那边取小票排队。这时,打票机前已有很多人在取票,当我取到票时,号为36号,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号为0002,算了一下,在我前面还有三十多人,我心急如焚。
坐在我旁边的一位平头男子倒很爽快,他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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