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路过广州》第四部分 爱情路过广州 58(3)
我们不知不觉喝了两瓶二○○二年的法国LAFITE(拉菲),采韵前面的头发有几缕凌乱,但别有韵味地散落在额前。湿润的红唇,白皙透红的脸蛋,在吊带裙里害羞、时不时探出半张脸的酥胸,美艳不可方物,让我看得不觉有些呆了。
采韵觉得不过瘾,又拉着我去回力球场的UFO的士高夜总会,继续着我们的狂欢。也许是在异乡的缘故,我们尽情地喝着、蹦着、摇着,身边的烦事杂事被我们远远地丢到了对面的香港去了。
酒精在我们的脑袋里膨胀,在我们的身体里发热,刚开始我们还只是手牵着手。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就抱在了一起,然后是脸靠在一起,最后我们的嘴唇就不自主地亲吻在一起了。
后来我回忆起这段情节,对老莫说,当时的情形就像雨天闪完电后,不打几声雷,好像有点不太仗义。
老莫则惯例地鄙视着朝我比了下中指说,别装了,采韵这种尤物,有机会要上,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上,你丫就装吧。
我承认内心深处是一直在渴望这个时刻的。但也不能否认,我之前就有这种机会,但我用我的理性压住了我的兽性。
大部分是因为月儿,小部分原因是我不想成为“梁子谦”。
我是个标准的男人。如果你抱着怀里的美女,左手感受着柔软身体的娇嫩,右手感受着修长大腿的润滑,从一楼亲吻到十楼,然后绅士般地送她回自己的房间,绅士地道声晚安。那基本可以预见,第二天早上你一起床就会发现,你可怜的小弟弟已经被一把愤怒的剪刀裁剪成鱿鱼圈了。
我这人爱冒险,但从来不在女人身上冒险。所以我直接送采韵回房后,在她没有表示反对的情况下(当然我也没时间征求她的意见),两人双双地倒在了床上。
轻柔的夜灯下,我欣赏着采韵那宛如会唱歌的身子,优美的曲线,皮肤柔软而润滑,胸挺拔而有弹性。我的手在她身上轻轻抚摸,就好像轻弹着钢琴,一不经意就会流出醉人的曲子。
采韵的眼神迷离但充满了诱惑,她伸出纤纤的双手,搂住了我的脖子,带着我进入到了我梦想的领土。于是两个人融为一体,紧得连风都无法挤进缝隙。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耳边是采韵轻轻的呻吟和越来越急促的呼吸。我们几乎是同时到达了巅峰,采韵不由得喊出了声,紧闭着双眼,用嘴用力地咬着我的肩膀……
《爱情路过广州》第四部分 爱情路过广州 59(1)
清早,我半闭着眼睛滚下床去上厕所,然后摸回床边,从眼睛的缝隙里看见天已经亮了。采韵赤着脚,披着浴巾,站在窗口,凝视着远处港口的风景。
我知道采韵一直有晨练的习惯,不过没想到是这么早,她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我是只懒虫,早起会被鸟吃。
所以,咚的一声,我重新倒在床上,采韵回头微笑着看了我一眼,又回头凝望远处的风景。
我半眯着眼睛,看着采韵。昨晚太忙,只来得及用下半身来思考,现在终于可以同时用我的心和眼来欣赏她了。
桔色的阳光恬淡地洒在采韵的身上,似乎是那么的不经意,却又那么和谐地与她融为一体。采韵拿着手机在拍着初升旭日,她的侧面是那么的美丽,仿佛是诗人妙手偶得的佳句,又仿佛是琴手浑然天成的绝曲。
想起一个诗人的诗句:“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桥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你装饰了别人的梦。”现在应该是,你在窗前看风景,看风景我在床上看你。在桥上看美女太考验视力,还是像我一样在床上看比较清晰。
我起了身,走到她身边,用双手搂住了她的纤腰,轻轻地吻着她的脸颊。采韵微微一笑,用唇轻轻地回吻着我,我们一起看着窗外冉冉升起的朝阳,它像只半熟的蛋黄,被烙在天空上。周围的景物在淡淡的晨曦下显得那么的新鲜。
采韵又拍了几张旭日东升的照片,而我在专心致志地亲吻着她的娇嫩的脸,双手也由腰神不知鬼不觉地挺进,来到她的双峰。
采韵微笑地把脸贴着我的脸,顺手用手机拍了几张我们的合照。在拍后面几张的时候,由于她的浴巾只是轻轻地披在身上,在我的环拥下不觉间滑了下来,我的双手便名正言顺地占领了制高点。
采韵想在澳门多待两天,我闲着无事,当然也就无所谓。
傍晚的时候,我们还在补睡。采韵的电话响了,她转了个身,伸出手,接起了电话,我听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丫头,你在哪儿?”
采韵闭着眼睛慵懒地说:“我在澳门。”
那个男人说:“图书城那个项目,你出手太急了,现在其他品牌联合起来……”
这时候,采韵起身扯过沙发上的浴巾,围在了身上,走到了浴室里并关上门。剩余的话我都没听清楚,只听到采韵在里面说:“哥,我决心已定,我今晚就回广州,我们见面再聊吧。”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刚好到小吧台拿水喝,所以我在外面也隐约听见了。
采韵打完电话,看见我已经醒了,笑着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说:“小猪乖乖,我的电话吵醒你了啊。”
小猜变小猪,帅哥变大叔。我笑着摇摇头说:“饲养员姐姐,进食时间到了。”
采韵抿嘴一笑说:“你饿了啊?不过小猪,我临时有事,要马上回广州。我们是在这里吃还是回珠海吃呢?”
我感觉到图书城项目有什么事,否则采韵不会立马要赶回去。我看着采韵问:“是不是图书城的项目出了什么事?”
采韵点了点头,说:“他们三个品牌联合起来要赶我们的品牌出局,趁着国庆在大做工作。”
我知道,如果采韵不是为了要帮我拿回这个项目,万不会出此险招。但此招太险,分寸把握一旦有偏失,很可能就成全了对手。
采韵从我眼睛里读出了我的担忧,笑笑说:“别担心,现在睡不着的是张宇哲和刘良。”
我轻轻地搂住采韵,凝视着她的眼睛说:“不要为我冒险,这个项目我不做也就只是没有业绩,少了点奖金。”
采韵笑着说:“知道吗,我从小就是个疯丫头。小的时候,有个邻居的小胖子抢了我最好的姐妹最心爱的布娃娃,这小男孩比我高一头,我冲上去抓住他的手就使劲咬,他打我踢我,打得我脸都肿了,身上好几个地方被他踢淤了,但我就是不松嘴。我被他推倒在地上,爬起来后我又扑上去咬他,最后咬得他丢下布娃娃,哭着回家向他妈妈告状,说我欺负他。”
《爱情路过广州》第四部分 爱情路过广州 59(2)
我微笑地看着眼前这个貌似柔弱,但内心坚强的女子。
“我小的时候我们家很穷,邻居那些有钱的小孩看不起我们,经常欺负我们,哥哥常常帮我去教训那些欺负我的小孩。他从小就告诉我,做人最重要的是争一口气。”采韵笑着对我说。
收拾好东西,我们出了海关,我带采韵去了珠海的湾仔海鲜大排档。这里你可以从自选的海鲜市场上买你喜欢的海鲜,然后到旁边饭店花点钱加工。性价比非常的高,花上二三百块钱,你就能吃上一桌丰盛新鲜的海鲜。
这是我去珠海出差,只要没有应酬,雷打不动的吃饭地方。
我和采韵都很爱吃海鲜,我们点了一桌子海味,大快朵颐起来。采韵以前都是在五月花那样的高档地方吃海鲜,在这种大排档吃海鲜,吃得她像小孩子一样特开心、特满足。
回广州的路上,我和采韵东一搭西一搭地说着话。
采韵问我:“小猪啊,为什么我认识你这么久,没有看过你的女朋友呢?还是有很多只是我没见到过?”她现在都叫我小猪。
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笑着说:“唉,做爱容易相爱难啊。男人在感情方面的苦闷有二:一种是还没得到,一种是已经得到。”
采韵咯咯地笑着说:“那你的苦闷是哪一种?“
我愁着脸回答道:“我的苦闷在于现在还没有苦闷。”
采韵哈哈大笑,用柔软的左手握住我放在档位上的右手,说:“看你那一脸沧桑的样子,已经够迷倒万千少女了。这样吧,小猪,说说看你以前最刻骨铭心、最甜蜜的爱情故事,好不好?我想听。”
“最甜蜜最刻骨铭心的爱情故事?”我想了想,笑着摇摇头说:“没有。也许在下一场吧。这么多年的来来往往告诉我,感情往往不是因为甜,而是因为痛才刻骨铭心的。”
采韵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轻叹了一口气,转头看着窗外飞驰而逝的景色。
我知道又触动了她的伤心事了,连忙用别的话题岔开,说:“大学的时候,有一次我们正在玩CS玩得起劲,突然宿舍熄灯了,于是我们几个集体高呼‘来电!来电!’结果五分钟后真的来电了。接着,我们高喊‘晚点熄灯!晚点熄灯!’然后真的到了十点五十才熄灯。这时候,我们所有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我们不约而同地高叫‘漂亮女孩!漂亮女孩!’……”
采韵笑着说:“然后呢?”
我微笑地接着说:“然后真的有一个漂亮女孩用力踢开我们的宿舍门。”
采韵睁大眼睛,看着我说:“这么神奇!真的来了个漂亮女孩吗?”
我认真地说:“真的是个漂亮女孩,如果她的年龄小二十岁,胸大二十寸;如果她的腰小二十公分,腿长二十厘米;如果她脸小二十公分,眼大二十毫米……”
采韵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说:“一定是看宿舍大门的大娘上来教训你们这帮不睡觉的小孩!”
看着采韵开心的样子,我也很开心,一路上又讲了一些笑话给她听,乐得她前仰后翻的。
在回广州的路上,我心里清楚地知道我与采韵,只可能是X,短暂的交汇后,还是会回到原来的轨迹。我们一定会相亲,但也许不会相爱。我们心里都有一道很难逾越的鸿沟:她的子谦,我的月儿。
到广州后,采韵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去了华标广场。我没有问去谁那,但我知道应该是去钟市长家。历来听说有一些市里政要住在华标广场里面。
送到了采韵,刚出华标广场,我就接到月儿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月儿银铃般的声音,我很开心地和月儿说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但月儿的最后一句话把我吓出了一身冷汗。
她说定不到七号的飞机票,只能定到五号的机票,她高兴地说:“臭老拆,我好想你,大后天就可以回来咬你了。”
我摸了摸肩膀上采韵留下的“咖喱鸡”,心里暗暗叫苦,这下如果让月儿看见,估计不是咬这么简单,剪鱿鱼圈的可能性大一点!
《爱情路过广州》第四部分 爱情路过广州 60(1)
回到家,我立即脱掉上衣检查。采韵细牙香唇之下,我的肩上留一个唇形的淤紫的吻痕。
从艺术角度上来看,这是个很浪漫的现实主义作品;从医学角度上来讲,这叫“机械性紫斑”,是皮下微血管破裂出血;从我个人立场的角度来说,这事关我的小弟弟下半辈子还能不能伴我驰骋沙场。
我立即打通“偷情24小时热线”的电话,主持人老莫在千里之外的重庆接起了电话。
他一听就乐了:“该!我在重庆帮老丈人扛煤气,陪岳母大人买菜,你可好,在澳门风流快活!”
唉,我怎么会有这种素质的朋友呢,真是失败得一塌糊涂!
我威胁他说:“小样儿,如果我和月儿黄了,我一定拆散你们这对狗男女!”
没想到老莫电话那头一声叹息:“我估计你都不用拆了。昨天我们又吵架了,现在基本上是三天一大吵,一天一小吵。我现在比小媳妇还不如,出个门不但要请示汇报,还要时不时接受她的突击检查,生不如死啊!”
我笑着边损他边安慰他:“你这叫自作孽不可活,谁让你的大头管不住小头呢?人家凌听也是在乎你,才会这么管着你,不然的话,你像条狗一样躺在她脚边,她连白眼都懒得给你。好了,先谈要紧事,怎么消除这个‘咖喱鸡’?”
老莫说:“月儿大后天就回来,你有不到三天时间,基本没戏。你还是花点时间为你的小弟弟选个旺祖旺宗的风水宝地吧!我每年清明、中秋的时候,会在坟头摆几个最新款式的套套来纪念它的。”
我顿时气结,嘿嘿地一笑说:“莫成都同学,要不要我告诉凌听,上个月你瞒着她去见了一个漂亮网友?要不要我告诉凌听,八月份的某一天你并没出差去湛江,而是在我家和一个漂亮小妞在我房间里聊了一晚上的天,害得我混了一宿睡沙发啊……”
老莫顿时嘿嘿一笑,回答说:“你看看,小样了吧,人可以小样,不能小样成这样啊!要不你去拔火罐,把咖喱鸡盖住了?”
我看了一下位置,说:“不行,这个在锁骨附近,谁拔火罐还拔锁骨上的?又不是盖邮戳!”
老莫啧啧两声说:“采韵的小嘴真是会选地方啊,奥运会‘鸟巢’选址咋就没请她去呢!那你只有忍点痛了,用烟头来烫两下那伤口,然后说是不小心烟头烫伤的。”
我杀人的心都有了!这什么歪点子,别说烟头烫不了这么大的面积,而且烫伤和咬伤的痕迹明显不同。
老莫看我急了,乐得前仰后翻的,最后他才告诉我他以前用过一种叫“喜疗妥乳膏”的对消淤很有效。我立即驱车前往各大小药房找寻,结果还真让我找到了!
然后我又按老莫所说的,每天用温水毛巾热敷,说是每天三到五次。如果不是频繁敷着会长痱子,我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敷着。
功夫不负有心人,当五号晚上我去机场接月儿的时候,我锁骨上的吻痕已经很淡了,要很仔细看才能看出形状来。老莫真是这行的专家,不服不行!我不禁松了一口气,这个难题一下子从原来的单项选择题变成了多项选择题。它可以是洗澡时搓的,蚊子咬的,也可以是不小心碰的。
接月儿的时候,我特地穿了一件收口的T恤,虽然处理过了,但毕竟还是有点心虚。
月儿一见到我,开心地放下行李,像只小鸟一样地飞扑到我的怀里。一路上月儿双手牵着我的右手,高兴地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她说五天没和我说话了,一定要一次性补回来。
我笑着说:“五天没亲你,没抱你,没摸你了,是不是也要一次性补回来?”
月儿侧头嫣然一笑说:“那要看你表现!”
我用左手熟练地打着方向盘,右手紧紧地和月儿的手紧握在一起。
我和月儿回到她住的地方,云水不在,她和小毕去稻城玩了。
月儿带了很多家乡的特产回来,摆在桌上要我一样一样地品尝过去。我正尝得不亦乐乎,突然手机响了。国庆后,我把手机转移取消了,反正放假也不会有什么公事找我。
《爱情路过广州》第四部分 爱情路过广州 60(2)
我手上和嘴里都是吃的,月儿抿嘴笑着帮我从裤子里掏出手机,我一看居然是刘良。
放下手上吃的东西,我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刘良先是语调温柔地和我七拉八扯一番,我听了一会儿,让他有话直说。
这时候,刘良才吞吞吐吐地说图书城项目我们的品牌面临着被清洗出局的危险�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