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复仇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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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复仇男子-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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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被人陷害的。”可人握紧拳头,感情狠狠的受伤了,因为眼前这个女人不只是阿劲亲密的床伴,连他的私事也清楚知晓。是他主动告诉她的吗?为什么他总不对她说明……在他心中到底爱谁?

洁西卡笑着摇摇头,故意用怜悯的话气说:“没错,他是被人陷害,而陷害他的人,正是你亲爱的爷爷。”

“你说什么?”可人瞠目结舌,小脸陡然刷白。

洁西卡似乎很满意这颗炸弹所造成的威力。“当初你爷爷为了阻止雷和你姐姐交往,唆使一群流氓我留的麻烦,还在他的住处藏了几把枪,另外又买通几位警界主管,找来所谓的证人,硬是把雷关进监牢。他还不对你们趟家恨之入骨吗?你以为雷集团之前为什么那么积极想并吞赵氏?还不就是因为他想打击你爷爷!他决定和你结婚,是认为把你从赵义德的羽翼下抢来,一定能重创那个老头子……你天真的以为他真的为你心动吗?”

可人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很想放任身体晕厥过去。脑中乱糟糟的,好多个影像、好多的对话略过她记起爷爷极力反对她的婚姻,极力的否定阿劲,那苍老脸上带着难以释怀的忧伤……如今,她懂了,终于懂了。

“不可能……为什么会这样?不会的!不会的……”她用手捂住嘴,惊惧眼中蓄着波珠。

“你是赵义德的孙女,他不可能爱你,他只会恨你,永远永远憎恨着。”洁西卡幸灾乐祸的笑着,还想说些什么,头一抬,看见一名男子阴沉着脸,静谧的站在可人身后。

“雷……你怎么来了?”她扯出一个僵硬的笑。

可人跟着转身,朦胧的泪眼接触到沈劲冰冷阴郁的眼神,整个人像座冰雕般冻结了。喉头好紧,她想缓和那不适的感觉,眼泪却流了满腮。

心痛。她心好痛……为谁心痛?她已经搞不清楚。

“雷,人家特地飞来台湾找你,我真的很爱很爱你,你知不知道?你结婚我也无所谓的,只要让我留在你身边,我不会奢求什么名分……”洁西卡绕过可人直直扑进沈劲怀里,扬起娇媚的眼。“我会乖乖的等着你……你想念我的陪伴,不是吗?”

沈劲紧掘着薄唇,下颚紧绷,大掌毫不留情的拖下攀在自己颈项的臂膀,狠狠将她甩开。

“别逼我毁掉你,洁西卡。”

“你——”她倒抽一口凉气,被男人锐目中的怒火吓住了。他仿佛想杀了她,想将她碎尸万段……

“滚!”他冷冷地道。

惊恐的捂住嘴,洁西卡由地上拾起掉落的名牌皮包,不敢再看向沈劲,匆匆忙忙拦了一辆计程车离去。

四周有好多声音,但可人什么也听不见,只有他走来的脚步声,一下下如同踩在她心上——

“回去。”他声音平淡,像是一切未曾改变。

她六神无主,只能静静看着他。

“跟我回去。”这一次他伸手托住她的手肘,试着将她拉向自己。

可人被动的跟着他移动步伐,虚弱的问:“阿劲,她说的都是真的,对不对?陷害你的人真的是爷爷,他想阻止偷和姐姐相恋……你和姐姐本来可以成双成对的,是我们赵家害了你。你一定很恨爷爷,还有……还有我……”

他忽然停下脚步,神情阴沉,低哑的说:“有什么事回家再谈。”

“回家?”她微微笑着,惨白着脸,“阿劲……是我太天真,我一直以为只要够努力,我们就会相爱,我能给你一个家……我真的太天真了……”

“别说了!”他粗鲁的制止,不得不承认之前对她隐瞒事实,就是怕她伤心。倘若她知道自己亲爱的祖父曾干下这么肮脏的事,心中肯定会大大受伤。

“阿劲……怎么办?我们永远也不会相爱,怎么办?”她笑着,低声呢喃,晶莹的双眸对住他。

“可人?”沈劲发觉她似乎不太对劲,正想将她抱起,她却眨了眨眼,身子像失去拉线的傀儡整个软倒下来——

“可人!”他狂声大吼,紧紧抱住了她……  



第九章 '加入书签'
(更新时间:2006…7…28 6:58:53)




“没什么大碍。让她好好休息,睡饱了自然会醒来。”朱医师收回听诊器,提起自己的医护箱站了起来。他试图让气氛轻松一些,却发现站在床边的沈劲脸色极差,眉心多了好几道褶痕。

“骆管家,麻烦你送朱医师出去。”

“是。”尽责的管家打开房门,向朱医师作了个请的动作。

房中好安静,只剩下他和她两个。

男性的大手在她脸蛋上轻抚,拨开柔软的发丝,他俯下头亲吻着她的额,唇刷过她的小嘴时,她却嘤咛了一声侧过身躯。

背对着他的可人悄悄的睁开眼睛,带着忧伤又悄悄轻合。

她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或许逃避是目前惟一能做的……

她为他心痛,彻底地明白他想复仇的心态。是赵家对不起他……而这段婚姻该怎么办才好?是不是该傻傻地守在他身边,等待那份永远得不到的爱?还是咬牙从他身旁走开,让两个人好过?

沈劲不知她已醒来,手掌仍轻顺的抚摸她的发,叹了口气。

“可人……”他唤着,还想说话,房门此时被推了开来,骆管家手持着无线电话。

“展总打电话来,说今晚在丽京和外商有场重要会议,有几点事项想和您再确认。”

他侧过头,两道浓眉纠结,一会儿才说:“把电话接到书房去。别吵到她。”

“是。”骆管家退了出去。

一会儿,可人感觉床垫微微震动,他已经站起来,接着是坚定的脚步声朝外面走去,房门关了起来。

她睁开眼,浪跟着流了下来。她抬手擦去,然后缓缓下床,如幽灵一船走到梳妆台前。镜中的人脸色苍白如鬼,一双眼红通通的……

她想见爷爷,想亲口问他,当年为什么要百般阻挠阿劲和姐姐?只因为赵家有钱有势,而阿劲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年轻人吗?她不敢相信爷爷的目光会如此短浅,会使用这么残忍的手段……

打开房门,她毫不迟疑地奔下楼梯,风也似的跑出屋子,越过草地往车库方向而去。

“太太!等一下!”骆管家追了出来,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可人驾着自己的车迅速倒退、转弯,眨眼间已加速冲出。

此时沈劲在二楼书房接听展牧声的电话,从落地窗望下,正巧看见可人以不要命的方式开车出去,心脏差点停止跳动。

“该死!”他骂了一句,甩下电话冲出书房,往楼下跑。

“太太她……她她……”骆管家喘着气,手指着车子离去的方向。

沈劲想也没想连忙跳上另一辆车,以同样不要命的速度追去。

可人脑中昏沉沉的,下意识地踩着油门。

她要去爷爷那里!她要见爷爷……

她身子没来由的颤抖着,车速越来越快。沈劲根本赶不上她,除非她肯慢下来,否则他无法将她拦截。

忽然间,一切像慢动作在沈劲眼上演——可人的车子闪过两部车,突然间失去控制地转了半圈,迎面而来的是一辆大卡车,接着传来一阵巨响,那辆巨无霸已撞上可人的小车!

沈劲听见剧烈的撞击声响时愣了一下,眼睁睁目睹可人的车变形扭曲,卡在大卡车的底座,车头几乎全毁。

“可人!”他要疯了!

跨下车,他迅速无比的奔来,见她显际都是鲜血,毫无知觉的挤在变形的驾驶座。

“可人?”他整个人健掉了,不敢去探视她是否还有呼吸。他双臂用力的拉扯车门,向旁边围观的人狂喊着,“快打电话叫救护车!拜托你们打电话叫救护车来!快!”

生平第一次,他喉头紧缩,慌乱得快要哭出来。可人……他的可人!她不能死啊……

医院手术房外,医护人员进进出出,沈劲两手捧着头颓丧地坐在长廊椅上。他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目睹她发生车祸的恐惧还缠绕在胸中,他的心早已经被她占领,眷恋着她脸上甜美的笑容,是他自己不愿承认,然而……他就要失去她了吗?

“老天,我对你做了什么?可人……”他发出破碎的声音,无限痛苦的扯着自己的头发。

“你放了她吧。”苍老的声音响起,沈劲头微微一抬,见到赵义德坐在轮椅上,他为他请的看护就站在不远处。

“你什么意思?”沈劲眯起泛着血丝的眼。

老人仔细地打量他,平静地道:“她告诉我她爱你……但你到底没法将快乐带给她。”

沈劲感觉胃部像被人狠捧了一拳,痛得全身痉挛。

“可人已经知道所有的事了,包括当年你陷害我的事。”

闻肓,老人脸色微僵,很快又恢复平静,只是语气有些忧伤,“这样也好,我也不必时时提心吊胆。总该面对现实了……她如果恨我,我也认了。”

两人无言地对峙片刻,赵义德重拾话题,“你放她自由吧,我可以把所有财产给你,答应你任何要求……只要你放开可人,不要再折磨她了。”

“不!”沈劲急急吼着,胸口猛烈起伏,完全不能接受老人的恳求。

“这样下去有什么意思?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是我的妻子。”

“她是你价人的孙女。你要报复也该有个底限,别太过分!”

沈劲的脸色阴沉无比。“她是我的,你别想再一次将她夺走!”

“她是人,不是没有生命的物体。”老人深深呼吸,将情绪平稳下来。“当初是我对不起你,可人是最最无辜的……你难道要看着她死才痛快吗?”

“她不会死!不会!”沈劲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她要和我在一起……她只能爱我!”

“那你呢?是不是也爱上她了?”

一时间,沈劲头晕目眩,迷雾猛然爆开,他看到心中最赤裸的感情。

他爱她……他爱上她了!若失去可人,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此时手术室的标示灯熄灭,两扇沉重的门被推开,可人躺在病床上,裹着全身白,只露出一张白苍苍的小脸,手臂还吊着点滴,由几名医护人员推出来。

“可人?!”沈劲连忙趋向前去,却被主治医师挡了下来。

“你们两位是伤者的家属?”

“是。我是她丈夫。”

“我是她爷爷。”

医师点点头,揭下口罩和手术帽,继续说明,“她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左手臂是开放性骨折,可能得花一段时间才能痊愈,其他都是一些擦伤。重点是她的头部受到强大的撞击,伤口虽然不很严重,但极可能导致后遗症……等她清醒后,我们会为她做进一步的检查。”

赵义德忧心忡忡,“现在可以看她吗?”

“当然可以。她被安排在七○三号房,你们可以……”

医生话还没讲完,沈劲眨眼间已不见踪影。

“谢谢你,医生。”赵义德缓缓收回目光,诚挚道谢。

“不用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医生颔首致意,又忙别的事情去了。

老人转动轮椅,那名看护连忙过来帮忙。

“光推我到花园走走,待会再到病房。”给那对小夫妻一点独处的时间吧。

他苍老脸庞淡淡浮现笑弧——或许,这场婚姻不是可人单方面的付出,她真的用心融化了他,得到自己期盼的感情……

沈劲从没这样慌张与不确定过。

他坐在病床边定定地看着那张沉睡的容颜,看了好久,接着像傻瓜般紧张地用手去探她的颈动脉,那跳动的力量好微弱,却证明她还活着。

他深深吸了口气,抚着前额强逼自己冷静下来,接着移动椅子更靠近她。

本想紧紧握住她的小手,但她一手里着石膏固定,另一只手则吊着点滴,他颓丧得不知怎么办才好,紧涩的喉中发出痛苦的低语,“可人,别离开我……我才刚刚鼓起勇气承认心中所爱……我爱你,求你别离开我……”

赵义德被眼前的一幕深深感动,他自己推轮椅进来,同情地将手搭在沈劲肩上。

“她会平安无事的。”

沈劲转过头看着老人,心中的恨意已了无痕迹。他以为自己会憎恨眼前这个人一辈子,没想到人生出现这样的转变——

他遇上一个阳光般可人的女子,将他冰冷封闭的心注入源源不绝的热力。他的恨不知不觉中淡化了,而爱意日渐茁壮。他爱上了她……

“沈劲,我很抱歉当年犯下的错。等确定可人无事,我会跟她谈谈,然后,我会自动到警察局投案,还你一个公道。”

他瞪着老人平静的神情,许久才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赵义德笑了笑,“我欠你的……既然你坚持不放开可人,那就请你好好照顾她吧。她真的很爱你……在你刚出狱那一年你们相遇时,她就对你一见钟情了。”

“你怎么知道?”他心一跳,记起那清纯娇美的少女。

“她亲口对我说的。”

两人又静默了一会儿,沈劲忽然开口,“你不需要到警察局投案。我已经不在乎了。”

老人笑了笑,没问为什么,只淡淡地说:“我会把赵氏企业的经营权交到你手上。”

“你自己留着,我不需要。”

“你是不需要,但我年纪大了,总要有个人来撑起大局。你娶了赵家的女儿,自然要担起这个重责大任。”

抚摸可人脸蛋的手忽地一顿,沈劲抿着唇没再说话。他还不习惯和老人亲近,心中的结还需时间慢慢解开。

“可人好像醒了……我看见她的睫毛在颤动。”赵义德欣喜的说,两手推动轮椅靠近。

“可人?”沈劲也察觉了,诺气紧张而兴奋。

“嗯……”她嘤咛了一声,睁开眼睛,茫茫然地注视着眼前的男子,又迷迷糊糊的打量周遭环境,眼眸再度闭起。

“可人?”

她没有反应,又陷人昏迷不醒的状态。

沈劲失望的柠着眉,整个人往后倒进座椅。

“别担心,她会好的,就让她多睡一会儿。”老人安慰着。

“你回去吧,我会照顾可人。”他爱恋的抚着她的发,“我等着她醒来。我有很多话要对她说。”他不愿她下一回睁开眼时见不到他。

赵义德深深看着他。

“好,我把可人交给你了。”他将轮椅转动方向,朝门外而去。

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过去……沈劲静静陪在可人身边,思绪处在一种空白的状态。窗外的黑暗已经过去了,天微微亮,听见小鸟吱吱喳喳的叫声……

他好家睡着了,忽然被梦中那场车祸的撞击力道吓醒——那份恐惧已深深烙印在心田,这辈子恐怕难以抹灭。

起身,他伸伸腰,悄悄的踱到窗前观望朦胧的曙光。

“阿劲……”

有人轻唤着他,是可人!她终于醒了!

沈劲飞快的冲到床前倾身端详。经过一夜,她的双顿已不像起初那么苍白,眸光似乎从深夜里亮了起来,平静又迷蒙的看着他。

“早安。”她语气柔软的说。“你怎么了?为什么紧盯着我?”

他说不出话,喉给上下移动,暗暗压抑澎湃的情绪。

可人这时终于察觉到四周的不同,讷讷喃着,“我怎么会在这里?出了什么事?”

“你出了车祸。你开快车,结果和一辆大卡车对撞,头部和手都受伤了……你都不记得了吗?”他避开她额上伤口,小心冀冀地拨开她散在额前的发。

“车祸?”难怪她全身酸痛呵……“我为什么要开快车?没理由啊……”

他黝黑的眼睁得大大的,审视着眼前可爱的脸蛋。“你不记得车祸的事?!那你记得哪些?”

可人咬着唇思索了一下——

“我记得你要出门去公司时对我说,下个礼拜日有场慈善晚会,要我陪你一起参加。你还说要送我一组红宝石饰品,我说我自己有首饰,你、你……”她脸忽地红了。因为后来两人为了这一点起了争执,他俯下头用唇堵住她的抗议。

那是昨天早上的事情。

沈劲摸摸她的脸,帮她调整枕头,不经意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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