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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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妇-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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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丑妇是人,请允许她偶尔的猥琐。

又说在丑妇“持之以恒”的决心下,在她力大如牛的力道下!两辆马车如同预想中的一样,居然裂开、裂开、裂开!

……

最后……

“嘭!”

“嘭!”

两声巨响,散架了!

与此同时,两辆马车散架的同时,两道俊伟飘逸的身影一跃而起,凌空飞舞后,飘然而下,而这两货绝对有默契!

两人竟是一前一后立在他们的车夫花小二和李三儿的肩膀上!

丑妇见状,特么的无语!

卧槽!

装叉无敌了!

而她无语,其他人更加无语……从没见过这么彪悍的女人!

即便长公主在世,也比不上眼前这女人的彪悍和粗鲁!

那两辆马车可是上好的梨木质地啊!坚固着呢!

再又看两位公子哥儿,哪一个都是人上人,站出来不知道迷倒多少少女芳心的佳公子,愣是被个女人逼得这么狼狈地现身!

……明日,啊不!今日晌午时候,苏地各大的酒楼又有新话题了!

“好丑。”青衫摇扇的公子,俊美的容颜满是嫌弃,赶紧拼命地眨眼睛,仿佛是看到了脏东西一样,顺势抽出一块藏蓝色的丝帕拭着眼睛。仿佛是要擦掉什么脏东西一样。

PS:

睡了,大家晚安。

卷一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一首诗引来的嘲笑声

“阿娘,他说谁丑?”

丑妇不料平安会问。

但仔细一想,也不觉得奇怪,平安从小懂事,之前也没少听别人对她的各种辱骂。当然,这也包裹了长相。

因此,平安对“丑”这个字眼还是有些敏感的。

想了想,丑妇觉得有必要好好和小家伙说道说道,不然,也许会在这一点上,将来变得偏执。

她抚摸平安的后脑勺,神态温和:“儿子,你要知道。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漂亮的人看世界都是漂亮的,丑陋的人看谁都是丑的。”小包子的发软软的,很好摸,导致丑妇直接摸上瘾,将小包子的头发揉成一团鸡窝。

小包子不满推搡他娘,但粉嫩嫩的小嘴嘟喃道:“俺知道了,阿娘,你快放开俺。”

那一侧,站在花小二肩膀上的粉衣花俏男笑得欢快,幸灾乐祸嘲弄道:“李云长,你也有今天呐!哈哈。”

原来青衫摇扇的公子名唤李云长。

李云长真个长得好。外表极具男儿风流本色。眉目开朗却显此人心有契阔,具有度量。实在与他风流不羁的外表不搭。

李云长还有一双勾魂凤眼,狭长的凤眼目光十分清冽。

丑妇只觉得这人外表的风流不羁全是假装的。

李云长薄唇轻启,果然声音也如同丑妇所想那般清冽,但语气却又俗不可耐的讥嘲。这讥嘲的语气生生将那清冽如寒泉珠玉落满盘的好声音降了好几个等次。

他讥嘲道:“被丑八怪教训这番话,着实是本公子的屈辱。此话太脱尘,该由西子湖畔的明月仙子道出口,才能显得这话的不凡来。

饶是再脱尘的话,也得挑人说。”

丑妇发誓,她因着这位李云长那双清冽的眼而产生的微末好感,却都在这一瞬间葬送在这家伙无情的讥嘲话语当中了!

丑妇无心反驳。只觉得今日真是撞见鬼了,着实是她的灾难日。

岂知,她无心反驳,那粉衣花俏的公子哥儿却不放过:“李云长,咱俩胜负未分,输赢未定呢!”

“花绝非,……输赢还重要吗?”李云长讥笑,目中有深意。

丑妇嘴角猛抽,……果然是符合花俏男的名字……花绝非!

“哦……你是说……?”花绝非顺着花俏男意有所指的目光,看向一侧的丑妇。

丑妇顿时觉得头皮发麻。两道视线,一清冽,一傲娇。此刻都让她觉得不安好心。

丑妇早就忘记了,这一切都是那老秀才惹的祸端。只觉得被这两道目光看着,汗毛倒竖,实在是不爽快。

又觉得这两道目光满含不安好心的预谋。当下就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大家伙儿。告辞。”她学曾经看过的武打剧中的英雄人物,两手作揖,说罢,便真的要“溜走”。

这仿佛是有些怂了……她有特权,何必怕?

但直觉告诉她……,这两货的“不安好心”不是“特权”就可以不了了之的。

“泼妇!你站住!”

丑妇回头一看。是那老秀才,气歪了鼻子,急切地叫住她。

她一拍额头。……怎么就忘了,还有这老混蛋的存在?

还有……这老混蛋,忒的可恶!

阻了她的“大计”!

而见她有逃走的趋势,与丑妇同行的金翁,张老爷。朱夫人等人瞬间愕然……,刚才可是在这苏地最繁华的大街上极其嚣张地教训了一知府的嫡长子。还有一个不知道来头……但看情况也不简单的公子哥儿!

瞧她双手,一黑鞭,一红鞭,双手左右开弓的时候,那英姿飒爽,把这大街上的男男女女看的是一个目瞪口呆。

就差头绑巾帼了!

大娘子,您挥鞭时的豪气干云呢?去哪儿了?

别说他们适应不了,便是那李姓公子和花姓公子,也都是一个被嗫住的模样!张口结舌大抵不足以形容他们此刻内心的无语了。

也因此,忘记了阻拦丑妇……却没想到,还有个多事的老秀才在!

金翁等人无语的同时,又有些埋怨那老秀才……你说你一个老秀才,多管人家什么闲事儿!睁只眼闭只眼会死吗?

偏偏呢,这世界上不缺这种势必要争个高低的人存在!

丑妇眯起眼,眼角余光扫到那两公子从怔然状态恢复过来,心知,再想“不了了之”,那是不可能了!

“哎……”丑妇叹了一口气,也不动了,原地转身,微微抬起下巴,用下巴顶了顶那老秀才的方向……话说,这对那老秀才而言,可算是彻底地轻视了!

“你,你这泼妇!……无,无药可救了!无药可救哇!”老秀才颤着手指,如今他也不怕了……老秀才也不是十足十的书呆子,自然看得出眼前这泼妇怕是把两位公子哥儿得罪狠了。

而他自持秀才功名在身,倒是不怕在两位公子面前失宜了去。……这两位可算得上江南名门贵胄之后啊!

一个知府的嫡长子,一个缮国公的嫡长孙,……要是能借着这件事儿,在这两位面前露露脸,说不定……这回就不会再名落孙山了!

老秀才抖着手指……别误会了,这可不是被气的,……这是激动啊!

老秀才心里算盘打得“叮当”响,那老眼中都恨不得迸射出八百瓦的电力来!

丑妇只看老秀才眼中闪现的激动,还有眼角余光频频朝着她身后侧的方向瞄过去……她身后侧有谁在,她不回头都清楚的!

顿时两簇火焰在丑妇眼睛里狂烧!

她收回前言……这世界上是有很多一定要比出个高低,争个对错来的人!但这老秀才不是,他是想发达想疯了!居然是想要借着踩踏她来讨好身后两位纨绔公子哥儿。

丑妇猜的也不尽然全对,但也差不多。

朱夫人不动声色地挪到靠近丑妇的地方,在丑妇的耳边低声提醒:“大妹子,别中招了。我看老秀才别有企图呐。”

丑妇怔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你放心”的笑容,安抚地对着朱夫人笑了笑:“英雄所见略同。”

朱夫人见她早有察觉,这才稍稍放心。而后对着一旁稍远一些的金翁和张老爷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

那边金翁和张老爷这才暗暗点了头。

别瞧着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每人之间都各有成算。

又说李云长和花绝非终于一跃而下,各自站在他们的车夫身前。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切。

不用两人吩咐,李三儿和花小二居然各自去了一旁的店家,也不知道是怎么弄来的一张靠椅,端着就给自家的主子送来。

擦了好几遍,这才请了自家的主子坐下来:“公子,您坐下看戏。”

这话不巧被平安听见了,小包子的脸胀得鼓鼓的,狠狠地回头瞪了一眼李云长和花绝非。这才“善罢甘休”地又转过头去看他娘和老秀才了。

李云长狭长的凤眼里顿时一阵愕然……他被鄙视了?

不用怀疑!那眼神赤裸裸的鄙视啊!

一种说不出来是好是坏的感觉在心里蔓延。

花绝非倒是好看的眉毛讲究地挑起半边来,饶有趣味地摸着下巴,一双桃花眼眼底却寒如冰。

而丑妇叹口气,怜悯地看着老秀才。

这厮……想发达想疯了!连读书人的傲骨都没有了,也难怪这辈子就到个秀才结束了……

老秀才该骂的骂了,一时之间,居然有些无言了。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女人朗朗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清冷,回荡在这天地之间。

但……效果却……

“噗!”围观之人中,也有那读书人,更有去京城赶考的学子:“这也叫做诗?”不知道是谁调侃道:“也难怪人家老秀才要出口笑话你了。”

“哈哈哈……果然‘好诗’也!”只听这话,就知是反话。

“喂,……你们也别这么说啊,人家一个妇道人家,还带着孩子,一看就是没读过书的。你们笑话人家一个妇道人家,觉得厚道吗?”也有人劝“笑”。

可这话若是带着诚恳,丑妇定然感激。可这话带着一丝讥嘲,假声假气的,听在耳朵里只觉得这人假模假样装好人。

……

面对四面八方的嘲讽,丑妇依然淡淡,不露一丝胆怯……没什么可以胆怯的,即便是这诗真是她这样烂水平的人作的,那也没必要胆怯。

错了……积极改过,有谁没有犯过错呢?

何况,这首小诗可是有来头的。

李云长和花绝非坐看丑妇被人围在中央,仿佛小丑一般的角色……他俩果然有默契,同样的在那一刻,露出了轻视不屑嘲弄的目光,就仿佛站在那里的丑妇就是一个悲剧。

老秀才得意的笑,两撇胡子抖得跟中风一样。

四周都在笑,读过书的在笑,没读过书的跟着读过书的一起笑。

仿佛……,他们越是嘲弄越是看不起丑妇,他们就越有成就感。

四周的人群不见了,他们化作一张张怪笑大笑特笑的脸孔,扭曲的向着她的方向,将她围困在最中央。

她笑了……,扭曲的不是人脸,而是……人性。

卷一  第一百七十六章 好诗!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丑妇再道。

“还来?”老秀才肆意嘲笑,指着丑妇的鼻子骂道:“丑人多作怪,不懂却装懂。贻笑大方。”

众人的眼中布满好笑。

李云长心道:这丑八怪倒是个倔性子。不禁暗自好笑地摇摇头。却在下一瞬间,摇着欢快的脑袋顿时像是被人死死按住一样,顿在了那里。

那女人清冷的嗓音依旧继续着:

“中有双鲤鱼,相戏碧波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南。莲叶深处谁家女,隔水笑抛一枝莲。”

李云长凤眼中精光一闪,花绝非桃花眼中的嘲弄也顿时隐去,取而代之的是难得的认真之色。

老秀才笑骂的话卡在喉咙里,一时之间,上不去下不来。人群中指指点点嘲弄的声音渐渐小了……

唯一还在笑着的,是那目不识丁跟着凑数的人。

只是当那些跟风凑数的人终于发现那些个作学子读书人打扮的人,他们脸上的笑容有志一同地僵住那一刻,跟风凑数的人也笑不出来了。

一双双眼睛注视着中央那个长相平凡,没有一丝出色的女子。

哦……如果要说的话,这女子的声音难得的清澈,没有女子特有的软糯和娇媚,淡淡的如清风: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这一回,同样的话,再也没有人站出来指责嘲弄了。

他们静静地听着女子清澈的声音继续吟诵着:

“东家莫愁女,其貌淑且妍。十四能诵书,十五能缝衫。十六采莲去,菱歌意闲闲。日下戴莲叶,笑倚南塘边。”

李云长个花绝非的目光更加认真了。他们脸上的玩世不恭退去。

丑妇的眼没有看任何一个人。

他们笑时,她不在乎。

那么。他们认真时,她又何须认真?

不过是华夏帝国千万年的底蕴通过她的口传送到这个时空罢了。

既然选择了抄袭,那么,请让这首诗在这个时空也绽放同等的光彩吧!

别看丑妇说得冠冕堂皇……,她从前不信鬼神,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事情之后,由不得她不信。她担心着……抄袭了南华帝子的好诗,还没让人家的好诗得到世人的赞美……要是死后地狱里不幸见到了这位南华帝子……

清澈的声音依旧: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水覆空翠色,花开冷红颜。路人一何幸。相逢在此间。蒙君赠莲藕,藕心千丝繁。蒙君赠莲实,其心苦如煎。……”一连吟诵完全诗……。其实这只能算是乐府民歌。

“好!”

“好!”

清澈的女声高高停住,一声清冽的男音和一道男中音突然大喝一声“好!”。这两道声音中藏着一丝激动。

一声好,两声好……那之后,便是擂鼓的掌声和数不尽的喝彩声!

江南多名仕,这是文人墨客散居的好地址。江南从来不缺的就是歌舞升平和名仕大家。

因此。这里又是以文会友,以才情服人的地方。

你的诗好,文好,你的才情自然被认同。

所以,当丑妇吟诵完之后,擂鼓的掌声间歇不断。

“这位……夫人。请问这首诗是何人所作?竟是用了几句叠句就勾勒出了江南的富庶和繁华!此人功底深厚,这几句叠句看起来似是漫不经心所作,却着实将江南的富庶繁华写于了纸上。字里行间!”

李云长竟然站起身来,走向了丑妇。

从他神情上来看,是真的欣赏这首采莲诗了。但他字里行间同样透露出一个信息:他不信这首诗是她所作。

事实上,这也确实不是她所作。

丑妇并不觉得被冒犯。

淡淡笑了笑,有理而疏远:“是小妇人一熟人所作。”

“是谁?”……李云长说完才发觉。自己说的又快又急,忙涨红了脸解释一般地问:“本公子的意思是。作此诗的人姓甚名谁?如果可以,可否引荐与本公子?”

“假笑面!你又要挖角了!这回没门儿!这人是我的!”花绝非从旁跳出来,盛气凌人地以下巴对着丑妇,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甩向丑妇:“喏,丑八怪,这些赏你的。只要你将此诗作者是谁告诉本公子,这些银票就都是你的了!”

银票打脸……是真正的打在脸上,发出“啪”一声重响。若问这种银票打脸的滋味怎么样……丑妇狠狠捏起了拳头。

但她没有将银票退回去,没有像小说情节里写的那些个自尊心极强的主角,将银票重新甩向眼前可恶的公子哥儿脸上,再义愤填膺,仿若尊严被侮辱了一样,指着眼前的混蛋大骂。

她只是默默地接过银票,蹲下身子,捡起地上落下的银票。

花绝非是鄙夷的。李云长尽管掩饰的极好,但那双清冽的眼注定瞒不过丑妇的眼,那双眼中清冽有之,不屑更浓。

为什么呢?

为什么这些纨绔公子哥儿可以这样地将别人的尊严踩在脚底下,碾成灰呢?

答案……她心中知道。

当年……,她也做过相同的事情。

这就是报应?因为她做过相同的事情,所以,现在立场角色顿时换了,换成她成了被人侮辱的角色?

丑妇嘴角轻扯,站起身子,一只手捏着手里的银票,一只手轻巧地弹了弹沾上银票的灰尘。

她知道,除了眼前这两个混蛋正用轻视的目光看着她。她周围还有许许多多的人正用相同的目光瞧着她。

“大娘子……”

金翁等人叫了一声丑妇,他们并不觉得丑妇会在乎这些银票……话说,丑大娘子本身就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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