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泽直树]被垂涎的男人之5亿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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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泽直树]被垂涎的男人之5亿悬案-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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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东京国立医院的医疗室。医生将昨天为忍拍的片拿出来,一一贴在墙上给渡真利博解释起来。话说得与昨天和直树说的差不多,无非是忍的病情有些小发展。

渡真利博的坐姿端端正正的,似乎用锤子都敲不动他,可等看见这些拍片后,他立刻小心翼翼探身去瞧,等医生指着忍肺部说起病变部位时,他还紧张地缩起肩膀,跟着医生比划,十分关心。五六分钟后,医生说完了个大概,渡真利博忙道:

“医生啊,我儿子他要不要紧?需不需要动手术?”
“请允许在下问一句,您家里有遗传史吗?”医生问。

渡真利博叹气道:

“有的。我夫人她家里有这样遗传疾病,已经传了四代了。不过我全部四个儿子两个女儿里头,只有这个最小的儿子有这种毛病。”
“那您夫人吃什么药呢?”

渡真利博有些伤感:“内子二十年前就去世了。就是因为这病。不过那时候医学也没现在发达,现在治疗应该容易点吧?”

医生沉吟几秒,道:“坦白和您说,这种先天性呼吸道畸形带来的哮喘很难根治的。而且从以前的病例看来已经发展到中期,后期如何病变都很难预测。”

渡真利博立刻显得很紧张:“国外有没有治疗的例子呢?这个孩子身体非常好,一直都很好。就小时候是这种病,可十二岁就彻底治疗好了。这么多年,也就二十岁生日那天犯了一次,然后再就是上两个月得肺炎后犯了一次,没了。现在都这么大了,不可能还严重起来吧?”


医生道:“目前也看不出什么,但是一旦有外界刺激,比如烟尘,比如刺激性气味,比如感冒发烧,又比如情绪激动,都可能再度引发他哮喘。您说您夫人是因为这样的毛病去世的,那么您想来也明白这种病情的病状和危险性,肯定还是要谨慎对待的好。同时要有人时刻照看,万一发作起来没有药在手边,只要十分钟就可能发生危险。这次幸好你儿子家离医院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检查了一下,他上次的肺炎没有完全治愈就出院了,这是他前天病发的最大关键,建议他入院治疗好了再走。”


渡真利博听见追悔莫及,叹口气道:“是我害了他!他得病也怪我,病发也是怪我。肺炎那阵子,因为儿子不听我的话,我就赌气把人都带走了,结果他着急出院才这样的。

医生见这位父亲这样自责,也不好再说什么,嘱咐过一些照料的要项后便罢了。

渡真利博见医生也没东西说的了,着急看儿子,这便离开了。
***

走出诊疗室,渡真利博和直树都默默无言。

直树瞥着渡真利博的背影,突然觉得他不似过去那么盛气凌人,显得苍老了许多。
那是操心了吧。他甚至有点同情他。

走了没两步,渡真利博忽而站住了脚,默默地道:

“我那么多孩子里,忍和母亲长得最像,吸收了她很多的优点,又学了我的倔脾气,很聪明、很坚强,几个孩子里头我最疼他,他是我的宝贝。”

这话对于一个父亲,还是这么大的年纪,多少有些难以启齿,可渡真利博却说得很坦然。

“只要我的宝贝儿子好,我什么都无所谓。过去是这样想的,现在也是,未来也是。所以多谢你昨天晚上照顾他。”

这话让直树愣住了。他不自觉地站住脚。
而渡真利博也停下了。

他叹口气,回头看直树道:“我不是个合格的爸爸,这么老了还和儿子怄气。我看他的那些拍片,和他妈妈如出一辙,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没照顾好他。”

直树听见这些话,突然明白了渡真利博的心情。

“他会好起来的,我会照顾他的。”直树坚定地道。“您作为政治家,你又要忙选举,又要忙公务,没有空的话,就照顾他的事交给我吧。”

渡真利博听了,回头看直树一眼,只是道:“你5亿的事怎么样了?”

直树镇定地看着他:“已经有很多眉目了。迟早可以解决的。”

“我知道东田满的下落,你想知道吗?”渡真利博瞧着直树,等待回答,直树只是微笑道:“我早知道他的下落了。”
“那你还不动手?”
“我现在的目标不是东田满,而是他的钱,他私藏的账户。他在哪里关系已经不大了,在我看来蝼蚁一般。”

渡真利博冷笑一声道:“口气不小。你做的那些事,我大概都了解,的确还有点手段。包括你们银行调查你的事,临行裁夺你的事,还有你照顾你老婆和她情夫的事,你还不错。”

“那不是情夫,她也不是我老婆,我们离婚了,他们是夫妻,我只是朋友。”直树对于渡真利博谈到小花的事,还是比较希望澄清的。

渡真利博听了眉头一皱,哼一声,道:“知道么,我最讨厌你这样。和过去的人拉拉扯扯的。你把我儿子放在什么地方?我家儿子打小养尊处优,没受半点委屈。将来要是和昭明亲王在一起,佣人也多,保护他的人也多,能安安全全地养到我死的那一天。和你在一起,要照顾你儿子还要受你前妻和你母亲的气,生个病连送医院的人都没有。你真能给我儿子幸福么?”

这话落下,直树咬着唇,认真地道:“我会给他幸福的。我会吸取这次的教训,下次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渡真利博笑了:“用嘴说谁不会。”

“我说真的。”直树盯着他道:“5亿的案子结束后,我马上就会赶来东京和忍住在一起,我会用尽全力保护他,照顾他的。”

渡真利博摇头道:“算了吧,呵,你照顾他。”

不过,不及他说第二句,病房里的门突然打开了。
随后便见挂着吊瓶,穿着睡服的忍站在了门后。

他瞪着自己的父亲道:“爸爸你自己也是半斤八两。整天忙工作根本不知道我如何。一年12个月只有3个月在家里,过个生日从来没见过你的脸。我们家的确满屋子都是佣人没错,可谁要整天和佣人一起生活。”

看见儿子突然出现,说了这么一堆话,渡真利博愣住了。他喜悦地道:“好点了,小忍?”

忍哼一声,拉着直树就进病房,直树苦笑一声,道:“让你爸爸也进来吧。”

忍瞥自己父亲一眼,没说话。不过算是默认了。

一时渡真利博也进入病房,三人展开了另外一段对话。




作者有话要说:
TIPS:父母再不好,大多数还是疼爱子女的,作者就有幸有一对善良又疼爱自己的猫爸虎妈,从他们身上学到了很多。所以这文就不给大家一种长辈都是坏人的印象了,将小忍爸爸写丰满点。^3^





第27章 危险假面
“总之,你和我回家住。”

才进病房,关上门,渡真利博这样直白地道。忍此事坐在病床边,直树站在一旁,听见这话,两人都看向他。

直树倒觉得不坏,毕竟这样照顾忍的人就多了,但是忍急忙道:

“我房子都买好了,不住白白交物业费。”
“物业费爸爸给你交。”

渡真利博很干脆地道。
忍噎住了,他瞪着爸爸,可父亲也瞪着他,一副绝对不会给他拒绝的机会的样子。

忍有点头疼,他不想回家。

不是说多讨厌爸爸,而是现在都这么大了,回家还要被管也太郁闷了。更何况,他三个兄弟里头,大哥二哥还好点,三哥渡真利泉恐怕会看不惯他回去。

忍和他兄长泉年龄上只差四个月,可两人的性格大为不同。忍是个喜欢交际,性格随和的人。虽然是贵公子,却从来不和人拿大,对待女性和弱者尤为温柔歉让,而泉则争强好胜,甚至有点自大自负,他的信条里只有弱肉强食这样的字眼,家里佣人稍有差错就要呵斥驱赶,只对上层社会的人客气,其他人一律不放在眼里。

本来三哥是这种性格,忍也无所谓,但是他还有个很大的问题就是喜欢和忍争宠。忍小时候身体不好,受父亲疼爱多一点,就被泉多番妒忌。长大了泉还总提防忍多分家产。为了讨好父亲,泉国中就决定跟随父亲从政,甚至为了讨父亲欢心,发出父亲当年都不敢发出的豪言壮语,就是为了父亲高兴。他最讨厌父亲关注他以外的儿女,所以如果被三哥知道他回家住去了,那还不搞个鸡犬不宁。

再者,要是听话回去了,父亲肯定不让他像现在这样频繁地和直树联系了。那也太郁闷了。

想过,忍道:“我都这么大了,爸爸不要为我操心了。大不了我雇个护工或者帮佣照顾一下好了。”

“帮佣总有个外出的时候,哪里24小时跟着你?而且还占用你的私人房间,成何体统?”

忍一时生气地道:“之前不是不管我死活嘛?现在这样又是为什么?亲王大人又请你来做说客了?还是你又为我物色了什么‘好’对象了?”

“你说什么,你这个孩子!”

渡真利博呵斥道:“爸爸是那种人嘛?给你介绍对象也是为了你好。”
说完,不忘记瞪直树一眼。

直树见状忙道:“那不如这样,忍先回家住一阵子好了。”
忍听见,焦急地道:“直树你说什么。”
直树忙走到他面前,低声道:“你现在身体状况不好,我不想你出事。在家里有人照顾,我更放心点。”
忍对他道:“别开玩笑了,我在家里才难受呢。整天都要受气的。”

渡真利博偏巧听见了,道:“谁给你气受了?你又瞎说什么?”

忍听了要回,不过他才一张口,突然一吸冷风,便觉得喉管里一痒,之后一口气抽得上不来,直树和渡真利博见了,紧忙上前替他抚气,又喷了舒喘的药,这才缓解了症状。

渡真利博焦虑地道:“你看看,都这样了。还和爸爸赌气。今天就收拾东西回家!”
忍还想说什么,可现实既然是如此他也无言以对。
直树随即对渡真利博:“伯父你不要着急,我这就替他把行李打点好。”
忍见直树都这么说了,也只好罢了。渡真利博这才露出满意之色。
于是这一场因忍的旧病复发引起的风波,最终以这样的妥协结束了。

***

既然约定好了,忍就这样又搬回了自己在东京的旧家宅。
见忍一回来,渡真利博整个人都舒心了许多,为保证忍的安全,佣人加医生安排了四个人。不过老人家规矩多,要求不许晚睡,忍喜欢的海鲜面也不许吃,油炸小丸子、厚汁牛肉、螃蟹之类的,生冷甜腻的一律都忌口了。忍很郁闷,他和父亲说最多只住一个星期,而且自己会付房租的,渡真利博冷笑道:

“就你那点工资能够付得起家里的房租?爸爸养你到二十岁,你要付的不知道多少。有本事把二十年的都付清了。”

忍听见,气得立刻要搬行李回去,渡真利博见状忙住嘴,就不让他走,叫佣人忙把行李都放了起来。

后来忍只是发短信给直树抱怨:“都是你,答应那么干脆,害我要留在家里。老爷子已经整天和我过不去了,等我三哥后天回来,还不知道怎么闹呢。”

直树苦笑,发短信回:“哪里那么夸张。不管怎么说你在家里都安全些,我也放心。”

如此说来,忍只好继续留着了。

不过不出忍所料,第二天他三哥知道后,麻烦就来了。

【听说你回家了?——渡真利泉】

忍当时正在喝药,看见这条短信,差点把药喷出来。

果然来信了么。
不过他保持着镇定,并没有回复。
随后又来了短信。

【不要以为你不回复我就不知道你看见了。当初记得离开家前,我们都说了什么话来的?】

忍吞下两粒药丸,叹口气。

当时大学毕业,四兄弟坐在一起吃饭聊天,三哥渡真利泉首先倡议,今后全部搬离父亲的家,独自生活。忍觉得倒也没压力,可是不了解为何要这么做。然而三哥打了鸡血一样百般建议,说是为父亲减轻压力,忍也就答应了。四人还约定到时候离开家了,就不能搬回去。

现在二十年过去了,忍“违背”当年的诺言回来了,想来他那个斤斤计较的三哥定然是百般不开心的。

【是爸爸要我回家疗养的。我病了。】

这段话才打完,那里马上回了。

【呵呵。】

最讨厌“呵呵”了有没有,最烦这句话了有没有,阴阳怪气有没有!

忍撇撇嘴。不过他不打算继续和他纠缠,只将手机静置一边。可是谁知,那里短信不停地发来。忍觉得怪烦的,直接拔掉电池抠掉卡,和直树打座机说了下情况后睡觉去了。

可是他不找麻烦,麻烦找他来,下午他听见有人咚咚敲自己房门,睡眼惺忪之中,忍自己去开了门,结果便看见他三哥的脸。

渡真利泉长得比忍要精瘦许多,不过没有和忍这样遗传到母亲的美貌,也不太和父亲相似,说句不好的话,倒是和黑崎骏二的眉眼有点像。狭长眼睛,精明目光,这可能不是所谓的天生面孔,而是后期培养的官员专用面孔。

突然看见三哥的脸出现,忍吓一跳。他下意识要关门,但是对方摁住了门。

“干什么?”忍问。
“我来看望弟弟啊。你不是病了不得不住在家里吗,我来为你看看。”

说完渡真利泉走了进来。忍心中不太喜欢,不过都进来了也没阻止,只是自己站在一旁。

随后就听渡真利泉叨叨絮絮先说他最近的丰功伟绩,然后再说他和父亲最近努力的政治目标,暗示他和爸爸关系融洽。再然后说起当年的约定,没完没了。

忍听得头疼,直接地道:“我等病情好点了就搬走,不会住太久的。最多一周就好了。”
渡真利泉听见瞥他道:“听你的口气好像我逼你搬走一样。”
忍冷笑道:“不就是这个意思嘛?不过你放心啦,你是爸爸最喜欢的儿子,因为你从志愿到人生都完全符合他的安排,他肯定不讨厌你。我是爸爸现在最不喜欢的了,不管什么都不停他的。我和你没法比啦。”

渡真利泉盯着忍的眼睛,瞧了好几秒后,忽而换了个语气,低声道:“你知道就好。听说你和个男人好上了?”

这话落下,忍虽然不舒服于他的那种戏谑之色,可还是干脆地道:“是又怎么样?”

渡真利泉玩味地道:“你居然喜欢男人抱你吗?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癖好的?”
忍道:“这和你没关系。”

泉被呛回声,面色有些不好看。
他走了两步到窗口,道:“你知道爸爸对你的期望的。你怎么总辜负他老人家?”
忍懒得回答,泉脸上有几丝不快。

不过比起厌恶,那更多的是一些说不明的感情。
仿佛故意要挑拨他,获取他注意一般,他就是希望他回答。

“忍!”

泉叫了一声忍的名字,忍不及他开口便道:“哥,我的事请你不要过问了。再说一句,我病好了马上搬走。其他的请你不要管了。离开前麻烦带下门。”

这算是逐客令了。渡真利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十分下不来台。
走出他房间前,泉回头看了一眼忍,但是忍只留给了他一个背影。
一种不甘之情涌上泉的心头。

他的眼睛划过忍鲜艳的唇色,漂亮的眼睛,流畅的身体曲线,视线不自觉地凝固。

不过,就在他沉入某种古怪的念头之中的时候,他下意识地用指甲戳痛掌心,让自己回了神。

***

宽敞的办公室里,渡真利泉一个人坐着。
他面对窗户,紧紧握着拳头,看来很是不快。
桌子上摆着一个相框,他看两眼后,情绪显得更加不妙。

“怎么了,泉先生,你不开心啊?”

听见这话,泉没有回头,只是继续握着手发呆。对方见了,走上前两步,又扫视一眼他桌子上的相框,低声道:“您的弟弟真是个大美人,不怪您……”

话才说完,渡真利泉下意识地摁住相框,生气地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对自己的弟弟能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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