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糖爱情(都市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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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糖爱情(都市言情)-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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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那还等什么!”也学着幽默感,她不再犹豫,提起包,站了起来。
“蓝芹!”突然,一道肃冷的声音喊住了她。
她怔住。
高以贤也定住。
原本轻松的空气,突然变得很紧绷。
“我有话和你说。”傅凌依然坐着不动,神情却严肃。
“什么事?”平复了一下翻滚的情绪,她微笑着很礼貌的询问。
态度就象对待以为没什么交情的普通朋友。
傅凌撇了一眼高以贤,“能让他先走吗?”
摆明儿,这事是两个人的私事。
她顿时有点为难。
“没关系,我在车上等你。”他是最识趣的高以贤。
耸耸肩膀,高以贤不为难她,非常有风度的先离开。
只是。
被迫驱逐的感觉,让胸口的位置,沉甸甸象在被不知名的小虫啃咬着,酸酸涩涩的。
一年前,无意中撞见薄暮下的那个拥抱时,也是这样的感觉。
咖啡屋外,沉晦记忆里的同一个角落,她和他正面对着面。
“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吗?”她的声音依然温温和和的,过往的种种,有伤害有眼泪有痛苦的煎熬,但是并没有在她的记忆里扎下仇恨的种子。
每一段成长都必须付出代价,她无法抹灭自己的成长,也不后悔曾经因成长而带来的痛苦。
望着那双温和、沉稳的清眸,傅凌一时找不到语言的组织能力。
这一年来,他活得并不好,因为无数次会想起这双眼睛,于是焦躁的情绪,会时不时的干扰着他。
于是,他开始学会回忆,回忆起自己对她的种种。
后悔吗?他不知道。是命运让他们的立场如此尴尬、对立。
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段放不下的结,他的结原本只有仇恨,现在却硬生生的在仇恨中间多了一双令他情悸的眼睛。
沉默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交到她掌心。
曾经,这是他们共同的家的钥匙。
她惊讶,没想到他要谈得还是这个问题。
离婚后,她不是没有去了解过,也知道他一直没去办理房产正式过户手续。
眼前的人,不仅天生严肃,而且是一个很固执的男人。
手掌微微收紧了一下掌心的钥匙,她释然。苗苗手打
不想和过去再有任何联系的她,不能因为一间房子而一再牵扯不断。
一年后的她,不再坚持。
“你其实把钥匙寄给我就可以了。”她会明白其中的意思。
他知道世界上有种业务叫“快递”,任何不想见面却得传达的物品,通过它,是最好的方式。但是,天天带着这把钥匙的他,日复一日,却依然没有填下一张很简单的业务单。
“住房有着落了没?租房还是住齐叔叔家?”其实会问候,倒不是有太多关心与担忧,只是为免气氛太尴尬,随口问一下而已。
“单位今年分配了一套住房。”他却认真、严谨的一一回答,“正准备开始装潢。”
“那很好啊,现在的房市,能拿到单位配额很不容易。”她真心的恭喜他,“你的能力得到了很大的赏识。”
他的眉头依然深蹙着,不觉得这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要给点意见吗?”突然,他的唇里蹦出一句紧绷绷的话。
啊?什么意思,她听不明白。
“装潢。”他说话的风格,依然惜字如金。
她有点傻眼,他的房子装潢找她给意见?她没听错吧?!
“我喜欢暖色调。”和以前一样。
曾经,那间房子的装潢和布置都是她一手亲自操办,以前因为她的关系,他从来不给予肯定,但是其实他一直很喜欢那里的布置,暖暖的,像一个家。
“你的意思?……”她觉得,是不是自己智商退化的很厉害?
“我的预算并不高,七十八平方,十五万够吗?”他的语气认真到好像在和装潢公司商谈。
“够是够的,但是……”关她什么事啊?!!
“那好,我把钱打到你的账户上,你帮我找以前的装潢公司,还有采买家具。”就这样敲定。
她傻眼,再傻眼。
让她帮前夫置家?
把她当免费劳动力?还有,他到底明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好不容易不交集的两条平行线,为什么硬生生要再度扭在一起?
解决了一套房子的问题,再来另一间房子的装潢?如果这样,他们的关系还有完没完啊!
见她正想开口拒绝,他抢先一步打断,“无论过往如何,在乌鲁木齐的时候,我以为我们至少在当时是朋友。”人的心情是很复杂,可以一直远远看着一个人,也可以因为这个人可能会跟随另一个人远去而焦躁。
这一年里,他不断在矛盾中徘徊,因为心中有一道永远解不了的结,所以不能靠近,直到高以贤的出现。
有些事,也许鱼与熊掌可以兼得。
她和父亲的感情一向冷漠,也许,事态的发展并不会那么复杂。
至少,现在的他,已经不想再无数次默默在她单身公寓的楼下,望着她的身影,永不吱声。苗苗手打
曾经无辜的伤害,该收手了。
一年的自我折磨,也够了。
因为蓝芹就是“夏雨”,他最后选择妥协。
“啪、啪”不远处,高以贤坐在越野车里,按着车喇叭催促着她。
眼前的男人,等着她给一个答案。
25岁的她,已经有足够的智商去明白,只要她点下这个头,就代表什么。
代表一份重新开始的可能。
起码从今以后,他们不再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
我以为我们至少在当时是朋友。
是的,当时他们是一对最完美的难兄难“弟”,当时的情谊,都是真真切切,没有半分掺假。
陡地,她的心底漫过一丝悲伤。
为什么,这么理所当然?为什么可以当曾经的一切不愉快都不存在?
为什么,不点下这个头,和过去过不去,小心眼的人好像成了她?
她欠他什么了!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继续悲惨?!
但是,他却拿了相当完美的五字理由“至少是朋友”。
至少是朋友……
虎子是她的朋友,高以贤是她的朋友,他是吗?
他能是吗?!
她思索,想找寻最适当的话语来拒绝他。
“不行!”一句激动、高昂的拒绝,并不是来自她。
一个娇小的身影冲了出来。
她没有信守约定在咖啡屋等待,因为她不是男人,她不需要风度。
“不行!不行!你的房子装潢怎么可以找这个女人,你们都离婚了,怎么可以还在纠缠不清?”声声质问,步步逼近,活像当场活抓了一只狐狸精一样。
她蹙眉,不愉快的记忆再次席卷大脑。
就是这个位置。
就是这个女孩本末倒置的连声逼进,说她棒打鸳鸯,说曾经自己为眼前的这个男人数次拿掉小生命,现在,她肚子里的孩子算什么?讽刺她的傻气?讽刺她永远等不到的希望?
曾经,她肚子里早就不存在的一个小生命,令另一个女人抓狂。
她不是很确信他们的关系,虽然无数次目睹过他们很亲密。
当时的她,被狼狈的逼得步步退后,就像今天一样。苗苗手打
“够了!不要再胡闹了!”他挡住齐暖想用指甲抓破蓝芹的脸一样的架势,抓住她的手,然后无意中,一松。
“啊!”一声尖叫连绵不断。
就像那天一摸一样,只不过这次摔下五六阶高高的台阶的人,是齐暖,下面停着车的是高以贤的越野车,并不是刚巧路过撞上她的出租车。
车里的高以贤目睹这一幕,冷静的脸,丝毫没有变化,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她和傅凌赶紧奔下台阶。
“好痛,好痛!”齐暖抱着小腹,一张小脸皱成一团。
“你哪痛?”她赶紧问。
她的额头刚好碰到一层台阶上,破了一层皮,隐约泛着血丝。
“我破相了!”摸到自己的伤口,齐暖激动的大哭,随着恐惧,下腹部越发激烈的抽痛,“好痛!好痛!”
作为医护人员的敏感,她觉得可能要出事了。
“快送她去医院!”话音刚落,120急救车的“滴答、滴答”的声音竟然及时出现。
有人及时拨了120。
傅凌已经扶起齐暖,“我不要你管!走开!”没想到齐暖还在闹别扭,“我痛!我要告你谋杀!”声声愤怒。
一边激动委屈的捶着傅凌铁胸,一边骂人,精神亢奋到根本不像需要急救的病人。
虽然这样,傅凌还是干脆打横抱起挣扎不已的齐暖。
他答应过齐叔叔,将来如果他不在了,齐暖会是他永远甘心的负担。
蓝芹正想跟上,却被一双修长的手拽住,一路拽上了越野车的副驾驶座,一并利落的扣好她的安全带,然后自己跨上车。
“高以贤,我得跟去看看!”如果齐暖不是装的,痛到眼泪都飚出来的情况,好像真的有点不对劲。
她一直抱着腹部喊疼,那个位置刚好是……
她刚想解开安全带。
“关你什么事?”一句很冷淡的话,如同冬日当头浇下的一盆凉水。
关她什么事?
她定住。
“去关心曾经伤害过你的人,不是很可笑?”
她对上高以贤的目光,他的唇角还是微微扬着,眸里却没有温度。
咽咽喉,她有点惧怕这样的眼神。
因为,没有冰点,却丝毫无温。
“把你的善心花在不值得的人身上,只会给别人偷偷背后耻笑的机会。”
她,好像有点懂了。
怔着。
“想好看什么电影了吗?”高以贤话题一转,语气开始温和。
他像随时有两个面具一样,一个强悍冷血一个温柔多情,她有点无法适应。
“随、随便你。”突然觉得好像第一次认识高以贤一样。
“恩。”他发动车,转动方向盘。
把抱着齐暖定在原地,一再被医护人员催促的傅凌,远远甩在身后。苗 苗手打
这几天,有点奇怪。
无缘无故,挂她名字看症的病人多了很多。
“下一个。”门诊办公室内,她清清淡淡的声音喊出下一位。
“医生,你看我腋下多长了一块鹅卵石那么大的肉出来!!”病人一坐定,不顾身在公众场所,就急忙掀起自己的上衣。
“等等。”她急忙起身,保护病人身体隐私,先锁上办公室的房门。
“平时有没有觉得肿痛?”她询问病人。
“还好啦,除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病人回答。
她先让病人脱掉上衣站立,双臂向上伸直,她观察到这位年纪才45岁的病人,乳房正常的弧形轮廓早就变得不规整,也有橘皮样的多个小陷窝。
她用手去摸,去碰触那块鹅卵石般椭圆形的肿块,她按捏下去,病人马上咧齿。
基本的情况,她已经掌握。
“啊,痛痛痛,刚才有痛!”病人穿好衣服,焦急跟在她身后,“医生,不会是那个字吧?”
她一笑。
“不是的,肿块的质地不坚硬,只是普通的副乳,痛是因为你有小叶增生的现象。”她解释的很详细,“我会开一些中药给你,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平时的保健,你可以在家自己做一些轻络按摩。”
“我哪有时间哦!有那么多时间替自己做按摩,不如多干点活多赚点薪水。”病人叹生活艰辛,“我家那口子下岗了,家里几张嘴巴都靠我呢!”
她也有注意到病人的内衣很陈旧,肿块的存在也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
“还有,你的内衣太偏小了一点,长期穿着不当的内衣会对胸部造成压迫,把原来属于胸部的肉往外推挤,容易形成副乳。”
内衣?
“那,医生,你们医院有卖内衣吗?”病人的眼睛突然大亮。
她愕然。
……
“医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老是全身会觉得一阵阵发烫,背部都是汗,有时还头昏、心脏很慌的感觉。”这位病人的年纪47岁。
“睡眠可以吗?”她询问。
“不好!经常热醒。”病人如实回答。
“可以配合抽血检查一下雌激素水平吗?”她征求病人意见。
“当然可以!”病人正中下怀,马上点头,顺便提出要求,“医生,我的父辈有高血压、糖尿病、肾功能不太好,能顺便帮我这三项也开进去检查一下吗?”
她觉得有点奇怪。
这……
“顺便帮我脑扫描啊,全身CT什么,我都要做一个!”
病人提出要做全身检查。
她建议病人可以去体检中心,办一个体检套餐。
“不行!不行!医生我只要你开单!”没想到病人坚持。
难得病人这样信任,她只好点头。
二个小时后拿到报告单,她开始仔细的和病人介绍什么是更年期。
病人顺便又让她开了一大叠的检查单和一大堆如感冒药、咳嗽药等日常生活常规药。
……
再接着,有对三年不孕的夫妇找她检查。
再接着,有位患有巧克力囊肿的女性和她约好开刀的时间。
再接着,有一位病人查出有宫颈息肉,也确定由她来开刀。
等等。
她的病人开始不断,她的工作不再局限于老是开化验单,老是替其他医生开点常规药。
问症、独立开方,独立手术,短短几天的时间,她已经摸了好几次手术刀,学到、摸索出来的经验,居然比在医学院的几年理论,比在产科半年实践要多得很多。
“最近忙吗?”傍晚时,好几天没出现的高以贤打电话给她。
她正在收拾提包,准备下班。
因为门诊病人增多,前几天一直都加班加到晚上七点多,今天下班时间病人刚好少一点。
“还行。”这几天,她的心情都比较好。
“请你吃晚饭,约你看电影?!”虽然是询问,但是,他的语气已经霸道的定下约会。
那天,看电影,电影票高以贤买的是情侣座,他的有些行动已经明朗化,再不懂,已经不可能。
“好,有些话我正好想和你说。”
她的回答,令手机那方出现了三秒的空白,只是随后,又传来他如常的声音。
约好时间和地方,她走到电梯门口,按键,和高以贤说待会儿见。
深呼吸着,她觉得有点压力。
高以贤没有开口示意交往,没有送鲜花送礼物等夸张行为,更没有试图牵她的手或搂她的肩膀,他的追求很隐晦,很仔细,一不小心就会和朋友之间的正常交往混淆。
唯一能提供的线索,只有情侣座。
情侣座是情人才能坐的位置,她根本无法忽略,电影院里坐着相同的位置上的那一对对卿卿我我的爱情鸟。
电梯门,开了,她心神不宁的踏进去。
“蓝芹。”有一个即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冷着嗓子喊她。
她定睛一看,心脏跳动慢了好几拍,那个声音居然是傅凌。
“你好。”她很有礼貌的和他招呼,就像遇见客人一样。
傅凌点点头,因为她的刻意客套,神色有点复杂。
“怎么会来这里?”同个电梯里还有其他人,熟人遇见不聊几句,好像很怪,她只好硬着头皮问着。
“齐暖住在这里。”那天在急救车上刚好她的医院路途很近,所以他选择的医院就是这里。
“她的情况怎么样?”她只是随口问问。
象高以贤说得一样,她根本不应该去关心对方。
人要是太善良了,在别人眼里,反而会变成傻瓜。
傅凌的神色变得更复杂了,冷眸闪烁个不停,几秒后,他才选择开口,“一起吃个晚饭?”鉴于隐私,他无法回答那个问题,所以选择了回避。
“不了,和人约好了。”她摇头拒绝。
他的脸色一变,“和高以贤?”
她点点头。
电梯门开了。
“那我先走了。”她礼貌的和他说再见。
没走几步。
突然,身后,“你忘了说下一次。”声音并不急躁,不象指责,不象质问,只是极度认真的在阐述事实。
她愣了一下。
“普通人被邀约刚好碰期,会说下一次再约。”他居然一脸认真的指正。
那是敷衍,好不好?!
但是。
“我觉得,没有必要。”她平淡的给出答案。
连敷衍的必要也没有。
因为,他们不是那种可以敷衍的关系。
“我赶时间,再见。”她头也不回的离开着。
心房,不想被任何人再搅乱。
所以,希望下次,不要再见。
没有必要,因为她的这句很显眼的拒绝,他一脸凝重的定在原地。
终于意识到,觉得可以重新开始,好像只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苗苗手打
昏暗的电影院,大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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