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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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野-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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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莉问:“怎么样?定了你没有?”
马伯清:“代宇庭他妈的真黑!”
“怎么,你跟他跟得那么紧,他还为难你?”张小莉吃惊的问丈夫。
“难道你不知道,他是个雁过拔毛的人,平时别人转个学,调动个工作,甚至正常工作范围内的事还刮他个三千五千的,这次要安排这么个肥缺,他会便宜别人?况且,他知道你有钱不是!”马伯清说完扒了一口饭,边挟菜边瞟了一眼妻子,各种含意都在这眼神之中。
张小莉脸一红,把碗筷放在桌上,双手托着腓红的脸,很不自然的问:“他,他想要多少?”她发现了自己有点失态,接着又端起饭碗,眼睛看着夹菜的手,又慢慢的把菜捺进咀巴里,费劲地调整自己的心态。
马伯清扒干净碗中的最后一口饭,反手从茶几上开封的烟盒里拿出一支烟,从口袋中取出打火机,将烟送到嘴边时看了看张小莉说:“我看哪……!”这才点着烟,接着说:“没个十万八万,姓代的是不会甘心的,嘘……咳、咳、咳……”一阵咳嗽,马伯清的眼泪都咳出来了。“咳……”
“什么?十万八万,有没有搞错?”张小莉对丈夫一连串的咳嗽并不显得关心,而他说出的这个数目却大惊失色,紧绷的脸上现出一块一块的横肉,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她毫无情绪地又扒了一口饭,口中的饭还未咽下,便把碗筷重地往桌上一“噔”,从牙齿缝里发出一句怒骂:“无起。”把“耻”字说成了“起”字,起身就去洗漱间。马伯清痴痴地看着桌上的残羹剩饭,木然得烟头快烧到手指甲了也未察觉。张小莉从洗漱间出来,一边用毛巾擦擦手和脸,一边对马伯清说:“这好办,他做得初一,我做得十五。这钱什么时候要?”把毛巾狠狠地往凳子上一摔,毛巾和最后那个“要”字同时落音。
“今天晚上!”马伯清用感激的眼光看着妻子回头说。
“我说老马,你别太死心眼了,现在的人都是鬼。我给你三万元,你去把他摆平。”她两手插腰,望着马伯清。
“三万元!”马伯清失望的看着妻子。
“嗯,三万元!”张小莉坚定的点头看着丈夫。
“那怎么拿得出手?”马伯清为难地。
“我有办法,你把那条‘中华’烟掏出6包自己抽,把钱放进去,封好,记得提醒他。他也没给你提具体数字,你也不必告诉他具体数字 ,就这样,保证能成。”张小莉很有把握地说。
“能行?”马伯清不解的问。
“能行!”
“是不是给两条‘中华’烟好看些?”
“他们这种人不是要好看,而是要内容,几万和几百是什么概念,现在是礼不厌重,叫做‘彩电喜收,无需烟酒烟酒;茅台笑纳,不妨斟酌斟酌。烟酒不值钱,茅台办不成事,三万元,几台彩电哩,不必研究了,成了。你不知道留下这条烟自己抽?”张小莉显得是那样的有把握,挥挥手,狡黠的一笑。
“奸商,奸商!”马伯清用筷子指着妻子说。
“我要是在你们政府部门干,我可以搓他个秘书长、副秘书长当当,你相信不?”
“怎么说呢?”马伯清一想起眼前这妇人的德行,脸上流露出苦涩的表情。
张小莉进到房中,把“中华”烟掏出6包以后,从保险柜里拿出三万元钱准备往里装,随即又从三万元中抽出一万塞进被窝里,把两万元装进烟盒里封好后,走出来递给马伯清不动声色地说:“放好,三万元我给你买个副部长当当。”她操着双手,身躯微微后仰,重心落在左脚,那右脚尖在地上一颠一颠地,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马伯清接过“香烟”,小心翼翼地放进了手提包里。
楚云市政府办公厅的干部,随着市委、市政府、人大和政协四套班子调整,相应变化较大。各部办委都任免了一批干部,马伯清并没有费多大周折也当了群工部副部长,就论资排辈也该轮到他了,厅领导和人事处研究干部配备时,已经把他列入提拔对象,只是党组在逐研究讨论时,有人提出马的人品问题,特别是在朝旭辞职这件事上,他扮演了一个很不光彩的角色。另外,马在房改办时,由于阳奉阴违,群众反映很不好。当时在坐的党组成员,对马的这些情况不是不清楚,多数人都三缄其口,不愿惹事,知道这是代宇庭设计的,而代与方副市长的关系,大家也是心照不宣的。再说,其它几个提拔对象也都或多或少有些情况,基本上是领导提名或推荐的。如果用“德才兼备”的标准来衡量,都要打点折扣,何不睁只眼闭只眼算了。党组书记拿着互相通融过的名单交给人事处长,这样就算定下来了。人事处要代宇庭写了个考察材料,那是例行公事。马伯清对这些情况很快就知道了,几分担心,几分高兴外加几分猜忌。还是将这大恩大德记在代宇庭的头上,也将给他提问题的个别领导永远记在心中。
朝旭的出走,马伯清的走马上任,再加上又轻松地获得一笔意外财富,虽然只有两万元,代宇庭仍然高兴得很。
今天,他还不到下班时间,就早早儿回家洗了个澡,把黑白相间的几根胡茬儿刮净,将稀疏的几根头发梳理得油光发亮,穿上樊姐前次给他买的那套进口西装,扎上张小莉送给他的韩国领带,吩咐老太婆把皮鞋擦亮些。一边喝着酒,一边心思着今晚该找哪位佳人消遣才好呢—;—;?他直觉得全身发热,每根毛细血管都在扩张,脸上渗出了油渍,泛着红光。今晚他显得特别地精神。
“哟—;—;!代老板,您今儿好精神哇!怎么,就您自个儿啊?”“今夜”的樊姐故意眨巴着眼睛边问,边将代宇庭迎进来,那眼神象一团炽烈的火,撩得代宇庭全身烂烧。
其实员工们心里都清楚。
“他们随后就来,搞一个好点儿的包厢吧!”代宇庭内心很紧张,但外表显得很庄重地说。
“好说好说!您就随我来吧,里面儿请!”樊姐在前面亲自引路,代宇庭随后紧跟着。看着她细柳的腰,带动着那圆圆的萝卜屁股,一转一转的,煞是风骚。特别是那股异香飘来,简直把代宇庭薰醉了,他张开鼻子猛猛地吸了一下“嗬—;—;!真妙哇!”
员工们都低着头做自己的事,谁也不敢正面看他们。
樊姐将他带到老基地的第三个基本发射阵地—;—;“紫晶宫”,代宇庭随她走进包房,转身把门插好,准备展开一场窄正面、大纵深的持久战,以渲泄今天极度兴奋的情绪。他将手提包往沙发上一丢,一把将樊姐抱住,中间那硬梆梆的玩意儿顶住樊姐的敏感部位,气喘呼呼地就要来神。樊姐顺手隔着衣服抓着代的那根“饺子棍”,轻轻拒绝说:“你瞧你,着什么急呀!还是那个德行,稍待会儿,噢!听话,我去安排安排一下就来,噢!先找个妞给你按摩一会儿。乖!”说完,往他脸上迅速亲了一下,将他推坐在沙发上,急速地整理了一下头发,打开电视机,朝代诡秘地笑笑,开开门走了。
代宇庭毫无办法,只好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抽烟,过了几分钟,他干脆往沙发上一躺,两只眼睛干巴巴地对着电视机。刚刚躺下,就听到轻轻地敲门声。代有气无力地说了声“进来!”只见一位穿着性感的靓姐,端着水果拼盘凝视着代走了进来。代一看,立时两眼放出光亮,象触了电似的一下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左手迅速从脸上摸了一把,拍拍身边的座位,笑迷迷地对她说:“来!来!陪我坐坐。”那小姐也不推迟,放下拼盘,把手往代伸出的手心一放。代一个顺手牵羊就势一拖,说道:“你就来吧—;—;!”小姐倒在了代的怀中。她假意撒娇说:“你可别碰我!”
代宇庭紧紧地抱着她说:“为什么呀?”
“不为什么,因为,谁不知道,您是我们老板的情人,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哇?再说是正规按摩。”小姐解释说。
代宇庭故意装迷糊地说:“按摩?咋个按法?”
小姐从代怀中挣脱出来,掰着手指头说:“有几种按法,哪—;—;中式、泰式、土耳其式、日尔曼式等等。”
代宇庭故意粗痞地笑道:“那行!就日你妈式吧!”
这小姐也是见过红黑的,听代侮辱她,并不示弱,两片柳叶眉一竖,也骂道:“我日你妈呢!”
代一听,笑笑说:“嘿嘿—;—;!你日我妈,那你用什么东西去日呢?”
小姐“吭哧”一笑说:“我拿根赶面杖去捅。”说着便开始在代的肩上捏起来。代宇庭乘机将她一把抱了过来,重重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笑道:“没事儿,用烧火棍捅都行,你贵姓?”
小姐说:“你还用得着关心我姓甚么吗?谁不知道你们这种人,在外面正人君子,到了这种地方就啥也不是。平时见到我们做小姐的在大街上走,还损我们鸡、鸡、鸡的,难道你这就比我们干净?”
代宇庭将她搂得紧紧地说:“我看还是谁也别说谁了,谁也好不到哪去,你们嘛!见面笑嘻嘻,同坐象夫妻,小费到了手,去他妈的妣。’嗯—;—;!”代边说,手就不规矩地在她身上乱摸起来。这小姐开始装模做样地不依,推开代的手,开排道:“我们老板是认你的权,你这么个干瘪老家伙,我认你什么?”内行的代宇庭听懂了她这句话,也并不生气。于是,从口袋里掏出几张老人头塞进小姐手中,她这才驯服了,温柔地靠着代宇庭坐下。小姐点点数,把钱放进自己的手袋后,翻身爬在代的身上,悄悄而又柔情密密地扯着代的耳朵说:“老公—;—;您真好!是我们老板叫我来陪您的呢—;—;!”
代将双方包装卸毕,便在沙发上行云作雨,擂合泥汤,还上气不接下气地问:“你、你们老板是、是不是又、又勾、勾达上别人啦?”
“去!别胡说八道 ,哎哟!你不能斯文点儿你?她对、对你还是情有独钟呢!”小姐为老板辩护着。
、、、、、、。
代斯福开辟的晕州第二战场,经过一阵猛烈的炮袭,作为直接战斗在一线的炮兵司令代宇庭,此时已精疲力竭,加上付出的代价惨重,自己从腰包掏了五张最高值银票,心里很不舒服。代宇庭玩女人是从来不伤阳子(钱)的,有时,一晚他答应几档子风流局,叫别人先开好房把钥匙交给他,他再把房退掉几处,连压金都把人家的给拿走。对于他这老婆基本不动,工资基本不用,吃根冰棍儿都恨不得要拿回扣的人来说,今天确实亏了。平时风流咋会象今天这样,这账别人早就给结了。越想越没劲儿,浪潮一过,便恶狠狠地对那小姐吼道:“滚!”小姐却从容不迫地收拾好自己,拿着手包,打着口哨,看也懒得看他一眼,带关房门,满不一乎地走了出去。代宇庭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打着呼噜。
“哈哈哈、、、、、、”门开了,一串脆笛般的笑声把代宇庭惊醒。他揉了揉眼,眯眯瞪瞪地看着站在面前的樊姐。说:“你怎么这前儿才来呀?”
樊姐笑道:“别装蒜啦!”说话间挨着代坐下,“怎么样?味道不错吧,吃了鲜荤咋谢我哪?”
代宇庭拿出一支烟来,樊姐马上给他点着。代深吸了一口,沉默了一会儿,慢慢地说:“看来你是叫她来作替,想甩我呀!”说完瞟了一眼樊姐。
“哟哟哟哟—;—;你看你看你说的,多苛碜,谁甩你啦?不是让你换换口味吗?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这好人啦—;—;做不得唷!”樊姐换了杯茶递给代宇庭,接着说“好啦,我做错了,向您赔个不是,行了吧?今天我才发现你还是个多情种子啊!”
代听到这里,一把将她挽了过来笑道:“谁说你错啦?你想得太周到了,我谢你还怕来不及呢!只要你不甩我,咋都行啊!”
“还多多益善吧?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伪君子!”樊姐不高兴地把手从代的手中抽出来,坐在一边拿出一支烟抽着。
“行啦、行啦!这是你安排的,又不是我找的,后悔了吧?”代宇庭嘻皮笑脸地又把樊姐拉过来。樊姐半推半就。代说:“怎么样?咱重开战?”
樊姐生气地说:“你得了吧!我才不吃你这二锅头呢!”
“嘿嘿—;—;!这二锅头哇!最合吃你这块回锅肉呢!”说着,便要就地办公。
樊姐把脸一沉,生气道 :“你简直把我当成什么人啦!难道叫我给你垫战场不成?”说着眼睛一斜,头往外一偏,意思很明确—;—;转移阵地。便开开门,昂首阔步向第二发射阵地走去。代宇庭象没有做完作业的学生,被家长训斥一顿后,赶紧收拾东西跟了过去。
代宇庭来到“观音殿”时,樊姐已退掉了最后一道屏障,象一条饿瘦的白暨豚摆在沙滩上,暂时休眠,静候强行注射。
素有三条腿之称的代宇庭,向以自己有一副足有三个+大型号的阳具而骄傲,尤其是那主件,不仅粗而长,而且不收缩。据他自己讲,他在农村时,一次解手没注意到茅缸粪满了,他那龟头都掉在大便上了,弄得臭臭的。原来在宾馆集体澡堂洗澡时,曾引起同性们的羡慕。当然,也引起少数人的嫉妒。那时他还年轻,有人看到他那超级玩意儿,说“一筒死卵,人小卵大(楚云音说大为DAI三声),家庭遭败。”他也不生气,笑笑说:“人小卵长,文武百官。”紫英宾馆好多人都知道这个事。嗨!今天不知怎么搞的,他这引以为豪的东西竟然打起蔫来。也不知是被樊姐训斥受了剌激,还是由于离第一战役时间太短,军火仓库弹药储备不足的原故,如此景观,代却进入不了战斗状态。浪潮方了,现在的它不是“微软”,而是象一截死蛇。代宇庭见樊姐那般光景,他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除却外壳,走到她跟前,但并不动作。行云作雨尽管是樊姐的家常便饭,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来红潮外,差不多天天要吃荤吐瘦。此时,欲火已经燃烧起来的她,那双带电的眼睛死死盯着代宇庭底下耷拉着的小脑袋。突然,她一侧身,伸出细嫩的手腕一把将代拽到过来,代宇庭被动地斜压在樊姐的身上,妇人象发了疯似的在代的任何部位啃起来、、、、、、。
一阵激烈地但是单方面的撕扯过去了,可是,代宇庭的武功象是被废了似的,任凭樊姐使尽全身解数,以她的“三头” 挑战“一头”甚么泰式日式,搓麻绳,洗黄瓜、抠山药蛋,名堂搞尽也无济于事,不堪频频出战,极度疲惫的“小将军”根本不吃她那一套。恰似强弩之末,宛如二月垂柳。累得浑身是汗的樊姐愤怒了,本来红得流血的脸这时一阵青,一阵白。她一把紧紧抓住代底下不识抬举的败军之将,用斥责的眼神瞪着一只脚还站在地上的代宇庭,似乎是在骂:“你这畜牲,是谁叫你透支?竟然把老娘的那份宵夜也输给那小妖精了。”代宇庭又急又痛,但他毕竟是久经沙场的宿将。他耐着性子忍着疼,从樊姐屁股下抽回那只脚,左手摸了一把脸,右手轻轻地摸着樊姐乌黑的头发,安抚地将她平放在床上,笑了笑说:“别急嘛!你先躺五分钟、、、、、、。”樊姐不等他说完,怒道:“没用的东西,老娘就要!不然,我走人!”代宇庭又赶紧把她轻轻按在床上,嘻皮笑脸地好说歹说,总算把樊姐稳住了。他挪动一步,把目光转向樊姐那芳草兮兮的仙人洞,先是有意思地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观赏一番,试图刺激不争气的小畜牲,无奈春风有意,朽木无心,那玩艺儿已经搓都搓不起来了。看了注视着他的樊姐一眼,为表示他的态度,装作生气的样子,挥动双手左右开弓,轻轻地给了它几个“耳光”,打得它象吊筒一样两边晃荡。代宇庭嘻皮笑脸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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