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没想到啊！”李飞煜嘻笑着凑近欧阳里，居高临下地慢慢凑近欧阳里的脸，‘你真的会做饭？‘
“你……你干什么？”欧阳里慌乱的眼睛和离自己几厘米近的李飞煜的目光对峙着，
“你……”
“我可不可以吻你一下？”李飞煜可笑地看着欧阳里的反应，存心要吓欧阳里。
“不行，你瞎说什么！”欧阳里说的斩钉截铁，趁李飞煜眨眼的工夫，抽身逃离像是没有空气的他的身边。
“又生气了。”李飞煜摇摇头，这明明是在人来人往的街上，自己手上又提了这么多油盐酱醋、米面果菜，如果这样子吻你，也太不浪漫了吧？
“有女孩子给自己做饭吃，我觉得好幸福！”李飞煜跟上欧阳里，美滋滋地感叹。
衣食住行是必要的生存的条件，这样的幸福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我只是做给我自己。”欧阳里看一眼李飞煜，口是心非的说。
“我也是自己人啊。”现在走在一起，俨然一对小夫妻嘛。李飞煜用肩碰碰欧阳里，要她承认和他是自己人的关系。欧阳里撇撇嘴，眼看向天，一副懒得理你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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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要迟到了！”如果不是还不熟悉去公司的路，欧阳里绝对是不会和李飞煜同行的。大清早的，不好好走路，还像是个旅游的人一样左看右瞧，一副陶醉的样子。难道看路边林林总总的店铺要比上班来的重要？“你都不着急……”欧阳里转过脸看到一个着淑女洋装，烫卷发的美丽女孩自信满满地迎面而来，便硬生生的吞下了后半句话，人呆在原地，眼睛对女孩行着注目礼。女孩像是发现了欧阳里的惊讶，笑靥如花的用余光扫一眼欧阳里，甩一下黄发，走的更骄傲了。
“你干吗？”李飞煜歪着头看看欧阳里，又顺着她的目光看前面女孩子的背影。
“看美女。”欧阳里回过神，又瞪李飞煜一眼。
“看美女？还不如看我咧！难道你是……”李飞煜故意上下打量着欧阳里，语气古怪到让欧阳里心里发毛。
“你又乱讲。”欧阳里当然明白李飞煜的意思，同性恋？怎么可能！她不是正在喜欢着李飞煜吗。喜欢李飞煜？欧阳里被自己吓了一跳，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欧阳里摇摇头，试图甩掉脑海中的想法。
“不是？那为什么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呢？”李飞煜慢慢逼近欧阳里，俯下身，眼睛看着她的眼睛。
“我我……你走开了。”欧阳里的眼睛瞄了瞄李飞煜宽阔结实的胸膛，心慌意乱地推他一把，便红着脸走开了。
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不错，李飞煜从欧阳里的闪躲的小眼睛已经看出了她的心事，欧阳里很害羞但她好像也是喜欢自己的。有了这个认知，并想到刚才两人暧昧的姿势他就乐不可支起来：不管欧阳里你现在是什么样的想法，什么样的态度，我一定会坚持到底的！
“喂，你等等我啊。”晨风中，李飞煜欧阳里又开始了你跑我追的事情，高大和娇小的背影站在一起不太协调，却也那么美。
“什么？特别助理？你究竟想做什么？”李辉对着一部银白色的电话大吼。这是内线，电话另一边是李辉的儿子李飞煜。
“董事长先生，我现在是以人事经理的身份在给您报备。”李飞煜双腿搭在办公桌上，一边讲着电话一边悠闲的喝着咖啡，“您没必要那么激动。”
“你就是这样给我报备吗？”李辉并不是在乎公司多一个什么人事特别助理，而是儿子李飞煜对待他的态度，他真的很讨厌他这个亲生父亲到了不愿见面的地步吗？就为了他名誉上的妈妈文静？
“是这样吗？”李飞煜靠回椅背，“不过，我只想和您这样沟通。”
“给你三分钟，你马上给我上来！”李飞煜云淡风轻的语气惹急了李辉，“马上上来！”
“不好意思，我现在忙。有事过个几天再说吧！”说完就按下了挂机键，然后得意得闭上眼，一会便进入了梦乡，梦中又回到了梧桐花开的时节，又见炊烟袅袅的家乡和长着白胡子的爷爷……
“恭喜你，欧阳小姐！”
“恭喜啊！”
“谢谢！”欧阳时笑着接受着大家的祝福，脸上流露着幸福，心里却暗自叫苦，当李飞煜的特别秘书？这肯定是李飞煜的主意！他想做什么呢？自己又何德何能？这李飞煜也太霸道了，凡事就要来个出其不意，非得吓你一跳不可，可是有什么办法？看着得意洋洋的李飞煜，欧阳里心里狠狠地给他画着叉叉。
“欧阳，要请客了啊。”茶水间里，刘丽暧昧地向欧阳里眨眼。
“什么？”
“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在和李经理交往？”刘丽问。
“交往？啊！”欧阳里的手被热水烫了一下。
“怎么了？唉哟，小心点嘛！”刘丽把欧阳里微红的手放到凉水管冲一下，“老是心不在焉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刘丽以一种关心的语气责怪欧阳里。然后给欧阳里泡了茶，拉着她坐了下来。“到底怎么回事啊，提到他你就慌神。哎，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才在一起上班一个多月，就闪电式的恋爱了，还是早就就认识？早想过欧阳里的与众不同，可是没有想到她的男友会是如此优秀的白马王子。刘丽从来就是个好奇宝宝，像这种灰姑娘的故事，她怎么会放过，“快说说嘛！”
“什么交往，没有的事。”欧阳里矢口否认。
“还想隐瞒，我都看到了。”
“看到什么？”欧阳里无力的反问她。
“每天一起上班又一块下班啊。而且是住在同一栋楼……天，你们不会是同居了……吧？”刘丽有了这个认知，就像发现了新大陆，尖声大叫道。
“嘘！”欧阳里迅速扫一眼茶水间，发现没人，才拿开捂着刘丽嘴巴的手，“这种事不能乱说！他只是租给我房子而已。”
“租给你房子？找个好点的借口好不好？你知道他家多有钱吗？”见欧阳里摇头，刘丽接着说，“具体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不过要我相信他以出租房子为生，打死我也不会相信的。还有，我可没有跟踪你哦，我只是碰巧遇见你们，看见你们亲亲热热的样子，我不好意思出现。”刘丽翻翻白眼，向狐疑的欧阳里解释。
“相信我好不好，你想的都是些没有的事！”
“真的？那你对他有没有感觉？哎呀，又摇头，谁相信！李经理可是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的，光看他看你的眼神就知道。哎哟，就是这样子的深情款款呢！”刘丽装模作样地向欧阳里抛媚眼。
“得了吧你，和他一样净胡说。”
“和他一样净胡说。”刘丽学着欧阳里的口气说。“你才得了吧。我看人看得准，你现在已经是陷在爱情的旋涡里了，只不过自己还没有觉察。何谓‘当局者迷‘？就是你现在这副样子。”刘丽用手勾一下欧阳里的头发，像个模特似的扭出了茶水间。“别发呆太久哦，我们都会想你的。”刘丽走到门口还不忘回过头，善意的调侃欧阳里。
“我在喝茶。”话没说完，刘丽就已经消失在门口。怎么办？刘丽好像已经认定了她和李飞煜在恋爱，这怎么可能？她和李飞煜简直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就算不幸彼此相爱，也是没有办法结合并生活在一起的。欧阳里呆呆坐在茶水间里，想着霸道的李飞煜，曾经无知的自己，不知不觉眼里慢慢溢出一滴清泪，说不出是在心烦还是在心痛。
“嗨！”李飞煜的脸突然出现在欧阳里眼前，‘终天找到你了。发什么呆呢你？哭了？你怎么了？‘李飞煜疼惜地为欧阳里抹去眼角的泪，“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他定定的望着欧阳里的眼，仿佛要看到她的心里去。
“没事。”欧阳里试图抽出被李飞煜紧紧握着的手，可是好像是徒劳的，他的手掌那么大，被他的手掌包围着自己的，欧阳里感到了温暖，也放弃了挣扎。
“真的没事？”
“我……我……”欧阳里结巴着，她觉得自己的问题很难问出口。
“我什么？说啊。”如果可以和里里分享心事，那将是他进入这个公司以来最愉快的事。他向后理理她垂到前面的乱发，催促欧阳里回答。
“你为什么要提我当什么特别助理？”欧阳里很委屈地说，因为她从来没想过要飞上枝头，她只想默默无闻地做自己的事。
“就为这个呀？我告诉你，”李飞煜如释负重，这两天欧阳里一直与他保持相当远的距离，任他怎么纠缠，她都以沉默对待，他还以为她有什么状况，原来是在生他自作主张的气，“因为你特别，与别人不一样，我喜欢并且相信你。”李飞煜说着拉起欧阳里，“走吧。”
“干什么去？”欧阳里怕极了和李飞煜同处一室，热情的他总能让她情绪失控，哭笑不得。
“十三楼哇，去为咱们的五一争取假期。”总裁大人也太小气了，竟然禁了他的五一黄金假期，禁什么，到时候公司没有一个人，要他呆在这儿坐牢啊。
“你放开啦！”欧阳里又开始反抗，另一只手去掰紧攥着她的手的李飞煜的手。而李飞煜只是坏坏的笑，理也不理她，就这样牵着她经过工作区径直向十三楼走去。
“烦死你了！”电梯里，欧阳里抱怨李飞煜，那有这样不讲道理的，都不替别人着想一下。
“为什么？”
“你太霸道了，讨厌！”想起刚才同事们惊讶兼不屑的复杂眼神，欧阳里就气不打一处来，公司历来没有人事经理的特别助理一职，但是却被她这个没有那个文凭，资历又浅的丑小鸭莫名的打破了惯例，这当然会引起一些人的非议。而现在他竟然不顾她的意愿又在大厅广众众目睽睽之下牵着她的手招摇过市。唉，生气，心烦！背后肯定又是流言满天飞。
“讨厌？嗯，讨人喜欢，百看不厌。我对欧阳你也是这样哦。”李飞煜故意曲解欧阳里的话，手顺势在她的手心里捏一下，又惹来她一记白眼。他灿然一笑，欧阳里现在可比刚认识的时候有情绪多了，你是因我而变的对吗？李飞煜在心里问欧阳里。
“你……你”
“我我我们到了，呵呵！”李飞煜逗着生气的欧阳里，心情愉快地牵着她步出电梯。可没想到的是，一场意想不到的风波正悄无声息的向他袭来。
四 往事？不堪回首
“是董事长室了。”飞煜在董事长办公室前停下，“左边是秘书室，右边那个是特别助理的办……”飞煜向欧阳里介绍着忽然就不说话了，他示意着欧阳里，拉着她轻巧巧地走到门口。
“说呀，是不是在这里？”阳里一愣，董事长不是李飞煜爸爸的办公室吗？怎么会有女生在撒娇着说话？她狐疑的看着李飞煜，是飞煜妈妈吗？
“对，你又错了，要接受惩罚了。”一个男人暧昧的声音。
“要嘛，先告诉人家啦。”滴滴的女声让欧阳里打一哆嗦，她反感的撇撇嘴，隔音设施那么差，还敢在办公室内调情。“哎哟！”欧阳里吃痛地拧拧眉，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吗？难道？欧阳里心里暗叫一声糟。她想对李飞煜说些什么，可是，“咚！”已经来不及了，李飞煜一脚踹开门，怒气冲冲的冲了进去。
“飞煜。”
“飞煜？”
“飞煜！”
欧阳里急急的跟在李飞煜后面进了董事长室，看到了正在拉扯的一对男女。‘飞煜‘，欧阳里拉拉李飞煜的衣角，担心地看着脸色发青的李飞煜。李飞煜回头看她一眼，又转过头怒视着慌乱的两人。
“董事长好艳福啊，连这么年轻的女秘书也被你挂到手了！”李飞煜讽刺地盯着一脸羞红的女秘书，“崔小姐，你的功夫也不浅，竟然和可以做你爸爸的老家伙搞到一块了，他一晚上给你多少钱？”
“飞煜？”
“李飞煜！”
“闭嘴！臭女人，你有什么资格直呼我的名字！”李飞煜并不理会李辉的愤怒，把矛头指向崔秘书，“快滚出去！滚！”
“你也给我滚出去！”看着一路跑出去的秘书崔平平，李辉咬牙切齿地说。
“你以为我愿意呆在你面前？李辉先生，我以有你这样的爸爸感到可耻！”李飞煜鄙视着已经气到浑身发抖的自己的父亲，无情地说，“我到现在还不明白，你有什么值得妈妈留恋的！一个对家庭对自己都不负责的人，什么都不配拥有！”
“是，我不配，可是你以为你所谓的妈妈文静就配吗？”李辉无力的坐下，点燃一支烟，吐出一圈烟雾，双眼迷离地盯着李飞煜说，‘她不但逼走了你亲生妈妈，还扼杀了你没有出生的妹妹！你说她配拥有什么？‘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李飞煜握紧的拳头，咯咯作响。
“她不是你的亲生母亲，却拥有你全部的爱，而我这个亲生父亲得到的是你的横目相对。可笑！”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逼走生母，杀死妹妹，这怎么会是一个温柔婉约的贵夫人做的事，而这个人是他深爱的妈妈。
“是不是真的，问一下你的好妈妈就知道了！”
“我恨你！永远恨你！”李飞煜丢下这句话，飞也似的离开了。
“飞煜！”一直站在角落里的欧阳里，最后看一眼正兀自发愣地李辉，匆匆的离开了她一辈子也不想再踏进来的董事长办公室。
“我这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李辉懊恼地闭上眼，伏在桌子上，想起和李飞煜一起进来的女孩临走时的眼神，是怨恨？是鄙视？“我恨你”，李飞煜最后一句话忽然让李辉打一冷颤，又错了吗？又错了？他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把所发生的事转告了文静。
“你在哪儿？”欧阳里蹲在枫叶小区的家门前，无声的哭泣，‘你回来好不好？‘一天了，她把他以前他们去的地方都找遍了，就是没有看见李飞煜。眼看天色已晚，还是没有消息，欧阳里忍不住担心。
鸟鸣声起，欧阳里迅速接通电话，里面传来了李飞煜疲惫的声音。
“欧阳……”
“飞煜？你在哪儿？”欧阳里哽咽着问。
“在楼下，欧阳你……”
“别走开！我马上就到，等我！”欧阳里说着飞奔下楼，她想她不能再一次次删除李飞煜硬是存在她手机里的电话号码了，她讨厌死了担心加伤心的滋味。
“飞煜”，晚风中，曾经伟岸挺拔的身影，在阑珊的灯光下，显得那么无助。俊美的脸庞亦没有了往昔的风采，欧阳里慢慢靠近迎面而立的李飞煜，“你还好吗？”他的苍白无力让她心疼。
“不好。”李飞煜伸手拉过欧阳里埋在她的肩上，“抱我”，李飞煜祈求，“我该怎么办？”
欧阳里迟疑着伸出手，最后还是揽住了李飞煜的背，“别这样好吗？什么事都可以解决的。”
“可是……”
“别说可是，也许妈妈比你更伤心，也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糟……”欧阳里大胆的捧起李飞煜的脸，注视着他的眼睛说。
“陪我回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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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宅座落在风景优美的“幸福里”高级住宅区。
在这座城市，“幸福里”是富人的标志。有人以为有钱就会幸福，但是住在“幸福里”别墅的富人们，有几个是真正意义上的拥有幸福？比如文静，比如李辉，更别说幸福里很多独居的年轻的年老的男人或女人，现在又加上了曾经以为还有被幸福的影子包围着的李飞煜。其实，有时候你以为幸福唾手可得，可当伸出手才发现，她真的只是影子。更确切的说像泡沫，经不起一点点的触碰，否则便会魂飞魄散。
“幸福是什么？”李飞煜看着灯火通明的自己的家，心情黯然。他觉得现在的自己特像个无魂无魄的影子，若不是欧阳里陪在他身边，他真有化做一缕轻烟的冲动。“答应我，别走开。”李飞煜握着欧阳里的手，看着玻璃门内抽着烟的父亲和僵坐的母亲对欧阳里说。
欧阳里从侧面看到李飞煜凝重的脸，还有游移不定的眼神，心开始抽痛。这样的场合，本没有她在场的道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