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易一笑,说即使不论死者为何要装作富商出现在此,书生又是怎么将鸩毒放在的他杯子口的?书生支支吾吾的,眉间紧皱,最后则是咬着嘴唇不说话。
杨信将富商的东西全部拿到了楼下,这枚发现的月形铁片正好和一个小木盒上面的镂空位置是吻合的。两者相接处的那一瞬间,盒子啪嗒一声自动打开了!里面是一张帛画和一枚木钗子。当众,杨信打开了该画:微笑着的清秀脸庞跃然帛上。而书生恰好也长了和画里一模一样的面孔。
“底下还有一层。”司易开口。他指着盒子。杨信一看,果真是下面有夹层。他惊讶地看向对面那人。司易只说这种简单的机关盒子一般来说都是这样的结构。已经退回座位的张春华觉得司易绝非普通人家的公子,见识广泛、学识丰富,相貌亦是上层的,想来不一定会比与自己同郡的司马家二公子差。
“阿颖!”段义亭见表妹一直盯着那个叫司易的男人看,整个人都在走神,不由得生气将声音提高了。“啊,对不起。我刚刚在想事情。”张春华暗自唾弃自己的想法。居然拿着人家公子同自己未曾谋面过的司马懿相比较,当真是胡闹了。
“原来是这样!”在段义亭正打算再对表妹进行一番说教之时,杨信盯着几张写满字迹的纸说道。司易在一旁只是微笑。张春华有些疑惑纸上的内容,一抬头竟与那聪慧青年的目光碰撞上了。她的脸色微红,回了他一个有些尴尬的笑。这一番互动幸好没教段义亭注意到。
作者有话要说:打算等段时间,我写得多了,趁着寒假和秋莹写个词,为春华和司马懿唱首歌。(好庆幸因为共同爱好认识了很多人(*^__^*) 嘻嘻……我不擅长的地方,总有人擅长,然后一起相互帮助合作~~)
其实若不是被新三国的倪大红版的司马懿乱入我脑海里,一心一意的肯定都是好喜欢的真三国的他= =昨天突然真喜欢倾国这歌,觉得是司马懿很适合这歌词。倾国又倾城。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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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在这里写这种情节真是不明智的选择……想过推理瘾,要不看书要不认真的写个推理,花时间设计一个逻辑严密、手法科学的事件。
o(╯□╰)o总之都是我的错!抱歉!让大家看到了这么一个算不得推理四不像的情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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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主要我只写过硬性推理……如果在这里仔细讲案子,推理分析,估计得花点时间。然后直接忽略了言情性。。。。
为了不忽略言情的主题,下一章不会太浪费时间着墨太多在分析案情上。
☆、边境小镇遇命案(三)
边境小镇遇命案(三)
书生颓废地瘫坐在位子上,双臂撑在桌面,满脸是泪。
案子解决了,根本没有凶手。那死者本名是李言,原先是个剑师,七年前收了个徒儿墨雪,师徒情深,情同父女。谁曾想,五年后,一朝出门,他们便遇上了劫难。
那日,墨雪跟着师父李言在半路上被仇家堵截拦杀。李言剑术纵然高强,可是寡不敌众,来人几十口,各个手段很辣。他见自己在劫难逃,便打算想办法将徒儿送出包围……这时,恰巧一个书生路过此地。
“要帮忙吗?”书生仿佛看不到眼下的危险状况,温和地冲着李言师徒问道。别说李言了,包括杀手们都用怪异的眼神齐刷刷地看向了他。
“你快逃吧!”十二岁的墨雪不知人心险恶、世间狡诈之事,便焦急地提醒对方。
“楼主降临,不知有何吩咐!”杀手领头的一个人突然冲着书生敬道。不待墨雪及时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李言在她的耳边低声嘱咐了一句:逃。他趁机攻向了离着不远的书生。书生不为所动,一掌接下对面而来的人和剑,李言的随身师传的那把剑断了,他右手臂也被震碎了经脉。
“师父!”墨雪慌乱地看着四周将自己围住的人,撕心裂肺地喊着李言。李言的算计失错了。擒贼先擒王,他以为自己去攻击敌人的头目,即便是不成功,也会将其他杀手引过来,如此便能够给心爱的徒儿创造逃进背后小树林的机会了……然而,李言嘀咕了身为楼主的书生的实力,亦是嘀咕了敌人的组织性和纪律性。
“抱歉呢,没有我的命令,他们是不会改变行动方向的。”书生笑得很开心。
“你的小家伙,我收下了。”书生一挥手,杀手散去。墨雪被他搂进怀里。而李言因为手筋已断,并且中了催情迷香,浑身瘫软在地,火热难耐,生不如死。
书生当着李言的面,在墨雪耳边低吟:“若想你师父不死,你便要听我的话。”他当着额头上沁出了许多汗的李言面前一点点的将墨雪的衣衫褪下。
二六年华的墨雪香消玉殒了。书生没有杀掉李言,他只是带着令人憎恶恶心的笑瞥了瘫在泥土上精神奔溃了的人一眼,潇洒转身离去。
杨信看着纸上的内容,记载了死者李言埋藏心中整整两年的痛苦。众人唏嘘亦或是愤怒。他们对李言的忍辱负重、变换容貌寻找仇人的经历深感同情;对书生的令人发指的畜生行径深恶痛绝。
段义亭看着眉头紧蹙的自家表妹,更是对书生的恶行表示了愤愤然。面对指责和怒骂,书生的悔恨模样一点也没有起到令人同情或原谅的作用。
“这么说,李言是你杀的?”杨信脸色难看,他冷冷地盯着坐在那里痛哭的书生,心道既然杀了人、做了那么多的非人之事,如今还来装出好人来,真是恶心至极。书生点了点头,不再作声。见他一副赴死的样子,坏人得到了惩罚,众人多少替受难的那师徒二人感到了些许的欣慰。
张春华和众人的想法不同,她觉得李言不是书生杀掉的。毕竟李言从始至终没有被书生碰过自己的杯子,而且即使碰了,涂毒在杯口,实在太不合理了。因为根据仵作的验查,死者李言喝酒的那只杯子只有一处是有毒的,犯人又是怎么知道他一定会按照这样的方向握杯、一定从此处喝入酒水呢?实际上这案子,叫她看来,只有一个可能性:李言是自杀的。想起方才,站在不远处的那青衣公子司易肯定了自己的话说若是有合适的理由,李言故意选择在此轰动性的自杀便是理所当然的。张春华带着疑惑询问的眼神看向了他。
原本低着头的司易似乎是感受到了张春华的视线,他抬头冲着她一笑,作出了一个“嘘”的手势。张春华虽不甚明白他是何意,却也真的沉默不语了。待她收回眼神,便对上了表哥段义亭不高兴的脸色。她不好意思的回了他一个知错的表情,便低了头去。
在这三人互相眼神相互流转间,书生以及李言的尸首都被带走了。杨信对着司易他们点了点头便离开了。在场的人皆是松了一口气。“这书生也算是良心发现了。”一汉子道:“杀了人,连毒药都没留在身边。若不是他自首,还真是不能拿他怎么办呢。”其他人想想也是,也都附和了起来。差点受了冤枉的小二甲,多少也有点感谢书生的及早悔悟,否则说不定他现在便要吃牢饭了。
庆云客栈的大厅内又恢复了先前那般的雅静和安然。各人坐在各位上,有的胆大的又重新要了些热的饭菜继续填起肚子;亦有些人吃不下就上了楼回屋休息了;也有极个别留在厅里轻声闲聊的。段义亭兄妹俩则是坐在那叫人把饭菜热了一下继续用了起来。不过,仔细说起来,段义亭是看着表妹吃。想起李言的惨状,不作呕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司易也在继续背对着人多之处喝着他的酒。
下午段义亭携着表妹一同出了客栈。他们打算趁着这半日看一看这凉州的风土人情。一高一矮的两位意气风发的公子走在颇为豪放大气的凉州小街上,心情十分舒朗。段义亭一会儿看看这,一会儿又看看那的,一脸的兴奋……“阿颖!你来看看!”他忽然停在了一个卖朱钗的小摊位上。张春华见此情形就知他是忘了她如今是女儿扮作男儿郎的了,于是赶紧凑过去道:“段哥哥,你这是要给我妹妹买上一支吗?”段义亭听这话一愣,心想表妹何来的妹妹?见他没反应过来,张春华用着胳膊肘抵了过去,又使了个眼色。
“啊,对对!就是给春华妹妹买的。”段义亭恍然大悟。他说阿颖看看喜欢哪一支,春华妹妹一向和其喜好相似。她眉开眼笑地选了一支红玉青石钗子。两人相视一笑,高高兴兴地继续向着别处而去。直到傍晚,他们才回了客栈。
第二日,张春华因为昨日一直没歇下来、下楼时已是辰时末。段义亭抬头一见自家表妹起床了,立即招呼她过来。小二按照先前段义亭的吩咐将热在锅里的饭食端了上来。
“阿颖,多吃点。”段义亭怕半路上她会饿着。虽说包袱里有干粮,总比不得现成的饭菜的。
“嗯嗯。谢谢段哥哥。”张春华笑得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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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刚至,段义亭两人已收拾好了包袱上了马车顺着小镇外的大道出发了。张春华有些慵懒的靠在一边,想着今日没能见着那个司易。她现在还有很多疑惑不解的地方呢。段义亭也在眯着眼睛小憩。
“啊,对了。”段义亭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他从自己怀里翻出了一封信,说道:“阿颖,这是那个司易给你的。”张春华很惊讶。“段哥哥你不生气?”她一边问,一边伸手去接了过来。段义亭没说话,撇开脑袋向着窗外看去。
“竟然、竟然是这么一回事。”双目盯在手中的那已经打开的纸上的内容,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张春华感慨万千,倍感人生的无奈和戏剧性。“怎么了?”段义亭虽不喜司易,想来人家也没做什么讨人厌的事情,现在见表妹的反应,忍不住问道。他在想那上面到底写了什么东西。张春华将信递了过去。段义亭读完也满脸震惊和讶异之色。
原来司易一大早便离开了客栈,让小二将这被手帕包好的信转交给张春华。张春华起得太迟,小二便把它给了段义亭……直到此时他才想起自己怀里还揣着这东西。
“原来凶手不是书生。”段义亭看着信上所言,才知书生是自愿顶罪的。其实李言是自杀。书生曾经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将李言断了手上的经脉、奸杀了墨雪都是他犯下的滔天罪行。但是后来他的门下杀手全部被他处理掉了,整个自己的老巢和基地也都被大火吞噬了。从此隐姓埋名、改头换面的在人世间浑浑噩噩的生活着,书生每晚都会被恶梦惊醒,可是他知道即使是死,连阎王爷都不想收他……在自己的父亲面前对妹妹做出那般禽兽不如的行径,书生的精神在知道了李言和墨雪的真实身份后,瞬间奔溃了。
从幼儿时期便失散了的兄妹,在不知情下,相互为敌,以至悲剧的产生。李言或许就是在后来执着于报仇中之时发现了当初的那个畜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才弄了个漏洞百出的自杀嫁祸案子出来。只是他不知道,书生早已生不如死了。官府的办案能力比较弱,加上书生硬是将罪行接了下去,便没有愿意费神去替他这样恶贯满盈的人渣去解释和开脱的。
“所以,那时候他才会对我作出噤声的手势啊。”张春华的迷惑终于得到了答案。司易在信上说在昨晚遇上打扫书生房间的小二掉出来的书生的悔恨手记前,他没有办法了解对方去故意将罪行揽到自己身上真正原因,所以那时才叫她别说话。最重要的是,对于书生来说没有比现在的结果更好的归宿了。他执意要承担多年错事的责任,司易觉得任何人没有资格去剥夺别人这种赎罪的权力。
段义亭对司易的印象稍微好了些。他想只要对方不是专门诱拐小姑娘的坏人就好……张春华闭目躺靠在了窗边。她在想有没有可能在下一个落脚地再度遇到司易。
作者有话要说:~~~~(>_<)~~~~ 本来能晚7点半发上来的。在5点多时我已经马了至少2千5以上了。。可是在看64回红白直播,虽然因为时差晚了一个小时才来看。但是看到结束还看了些NHK新闻以及音乐会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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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得还是太差,虽然我觉得自己是进步了的……没有留言收藏更新动力不足啊。o(╯□╰)o
最后新的一年到了,大家新年快乐,在2014年一起加油↖(^ω^)↗
☆、南阳乡野遇草庐(一)
南阳乡野遇草庐(一)
数日已过,凉州的大地逐渐远去。竹青色的马车在宽阔的青砖大道上行驶着,前面不远处便是益州的地界,车内坐着的是男儿郎装扮的张春华和段义亭。
段义亭回了家里住上一夜,便又带上表妹启程向着荆州刺史部而去。
雪融化后的乡野田间静静的,空气清新自然,令行走在其中的人心情倍感愉悦舒畅。
“段哥哥,我们下去走走吧。”张春华抬起右手掀开窗帘朝外看去。待她语毕,段义亭想了想,便应允了。他和她的想法一样,都觉得躲在车里要发霉了,趁着好天气在这田间散散步倒是不错的。段义亭嘱咐赶车的老周将车子停稳在前面的一棵槐树下,他与表妹先后下了来。
“这应该是南阳郡的地界吧。”顺着小道慢慢悠悠的走着,张春华双目清明,环视周围的山清水秀,单单是从眼前这一个郡的乡野之地的平和安宁,便瞧见了这荆州局势较为稳定。她心道看样子统领荆州七郡①的这荆州刺史刘表是打算守着旧巢独自休养生息、不问天下大势的主。张春华一边散步一边想着不知将来战火会如何燃烧。
段义亭只当表妹在欣赏与河内不同的冬季乡间风景,因而没有出声打扰她。他走在她的左侧,偶尔闭目深深地呼吸着清凉的寒意,别有一番洗涤净化心灵之感。
两人越走越远。原本是阳光灿烂、极其晴朗的好天气,突然间阴云密布!段义亭与张春华对视一眼,赶紧调转方向往回去。不一会儿,便是雷鸣电闪,顷刻间,倾盆大雨从天而降!暴露在暗云下,他们不但浑身被淋湿了,冻得发抖,而且因为天色的突然黯淡以及风雨之势甚大,段义亭和表妹张春华已经睁不开眼睛了。霎时间,他们迷失了方向。不知前路,亦不识了左右。
“阿颖!”段义亭咬着牙,硬是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顶在头上!”他将张春华揽进了怀里,用本就孱弱的身子为她遮挡风雨和寒冷的侵袭。
“哥哥!”张春华哪能这般让他不顾自身,将那袍子扯下重新覆上段义亭的身上。她顺势抱紧了他,希望能让其少挨冻些。两人依偎,相互取暖。
就在这四下空荡、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一个清朗又不失沉稳、嗓音堪比天籁、救星般的男子出现在了磅礴砸落大地的骤雨中。
“你们没事吧!”对方叫道,并披着蓑衣慢慢靠近。
“我、我没事。请帮帮我哥哥!”张春华不知这人到底是做什么的,她只需要有人能够让他们摆脱掉眼下的这种随时可能丧命的恶劣环境。艰难地抬脚前进,看着已经浑浑噩噩不清醒的表哥,张春华的眼睛哭红了。
被蓑衣和斗笠遮挡了容颜体态的男子见是一对年龄不大的兄弟,二话不说,立即从张春华的臂弯中接过了段义亭,将他背了起来。张春华擦了一把脸上那不知是泪还是雨水的东西,拖着沉重的双腿,紧随在了前面的人之后。
不知多久,直到几间紧挨并列在一处山脚下的草庐的影子立在了磅礴大雨中……张春华在前面那两人进了屋的那一瞬间,放松一笑,她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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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坐在家中听闻了前次张汪来过的事情后,他轻轻一笑。心想张汪这般知礼识节,难怪他家闺女出门在外也那么礼貌谦和,举止大方,不失大门大家的风范。一旁的司马朗不知自家二弟的心思,他将那日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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