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多美好的事情啊!……
在白的秘术·魔镜冰晶里面,他和佐助两人肩膀相抵,后背相对,彼此是最信任的伙伴,最可靠的后盾。
——他们可以一直,一直这样战斗下去!
鸣人想,可能就是那时候给他的假象,使他做出了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白说,为了重要的人而战斗,为了重要的人实现他的梦想,这就是他的梦想。
直到白死了,死在他重要的人身边时,鸣人突然变得坚决了起来。
他不要像白这样!
不要像白这样,直到临死才说出自己的感情;他不要像白这样,直到什么都已经要结束的时候,才让自己重要的人,知道自己的心!
那是鸣人凝望着躺在病chuang上依旧昏迷着的佐助时,心里最深切的想法。
左眼单勾玉右双勾玉开眼。但是,佐助受伤了。
为了救他受的伤啊。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我明明,最讨厌你的……”
那时候的鸣人手脚冰冷,甚至可以说都感觉不到手脚的存在了。但胸膛里却在轰鸣地叫嚣着。
他很害怕啊……害怕佐助就这样死了……
“谁让你多管闲事啊!”
害怕佐助那双漂亮的眼睛,一旦闭上,里面就再也没有他了。
“我怎么知道……我的身体……自己会动……”
倘若佐助真的就这样离开他的话,那他该怎么办呢?鸣人觉得,他一点也想象不出来!
“那个……那个男人,在我打到刚刚之前……我怎么能死呢……你可别死啊……”
他只知道,如果佐助就这样死了,在完全不知道他心意的时候,这样仓促地离开。那他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所以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
佐助现在的昏迷就是他最好的掩护。因为佐助看不到,不知道,所以他才可以放心大胆,无所顾及。
他的唇终于碰上那两片薄红时,他得以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离观察佐助。
佐助的弧度漂亮的眉,挺秀的鼻,甚至脸上的每一个毛孔,每一根透明的寒毛,此时都在他的眼里放大。
他看到佐助的睫毛在睡梦中轻微地阖动,他看到佐助的眼珠,在那薄薄的眼皮下转动。
他仿佛觉得透过那近乎透明的,有着条条极细的淡青色脉络的眼皮,佐助其实已经看到他了。
所以他的心脏跳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速度,他甚至觉得自己全身的查克拉已经沸腾了起来!
但他还是舍不得离开。
空气都被压缩,感官被极限地放大。
嘴唇不受控制地颤动,鸣人止不住地想到他们第一次像这样,也距离如此之近的时候。
拼命克制住想哭的冲动,这是他在明白自己的Omega意味着什么之后,第一次如此开心。
但上天总是不会允许,一个不会实现的梦做得太久的。
佐助醒过来了,鸣人就在还没来得及为佐助的清醒而欢呼雀跃的时候,佐助就亲手替那不知道存不存在的“上天”,捏碎了那个梦。
佐助支退了当时来看他的卡卡西等人,唯独留了鸣人。
鸣人只是单纯,可他不傻。其实在佐助醒来看他的眼神的时候,鸣人就已经隐约明白了什么。
果然……
原来有时候一个吻,就可以拥有一切,也可以断送一切啊。
鸣人模糊地想起他们之间仅有的那两次吻,不甚清楚地想着……
佐助其实在那时就已经清醒了,只是还没有力气睁开眼睛而已。
所以自己在趁他昏睡时做的事,他都知道。
那肮脏的,恶心的,不知廉耻的,令人欲呕的事啊……
再后来的事情鸣人就已经回忆不起来了。
但从那以后,他们两个就再也没在一个房间里一起睡过。出任务的时候,条件和经费通常都很艰难,所以卡卡西会经常将佐助与鸣人分在同一间房。
他们两个的不合,卡卡西那税利的眼睛并不是看不出来。但他那时以为两人只是单纯的闹小孩子别扭,只有更多的在一起交流磨合才会好。
每次遇见这种情况,不是佐助出去到无人的远处特训,就是鸣人出去特训,剩下的那个,会一个人拥有着为他们两人准备的房间。
后来鸣人也习惯了,等回到房间的时候,假如看到佐助不在,他就会收拾然后上=chuang睡觉,假如佐助在,那他就会出去跑到很远很远的地方特训一整夜。
两人从没有点明过,但仿佛就想有某种默契存在,默默恪守着自己的本分。
鸣人有时候会有些难过,但即使再难过,也是改变不了什么的。
有一次鸣人实在忍受不了,愤怒地向佐助嘶吼质问,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的时候,佐助回以他的,就是一句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掺杂的话:“我不希望让你那种恶心的思想影响任务。”
——他总是能知道,该怎么做才会伤他最痛。
鸣人直直地盯着现在他眼前的这个佐助,想起有一次他们因为不愿意与彼此合作,甚至差点致使任务失败时,卡卡西老师愤怒地骂他们两个不长进。想到这,鸣人就在心里狠狠地嘲笑一下自己,真真是……年少轻狂的年纪啊。
自己当初怎么就看上他,还掉进去就死活出不来了呢?
佐助感觉到那直盯着自己的视线越来越灼热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打断了鸣人的回忆,“白痴,你看着我傻笑什么呢?”
鸣人一回神就听到了这句。傻笑吗?自己那分明是苦笑好吗……
长着张开心的没有忧愁的乐天派脸,是不是别人都会以为你真的不会痛苦了?
鸣人破天荒地竟然没有反驳佐助的话,他只是伸手摸了摸佐助漆黑的头发。
佐助第一次觉得这人的情绪有些奇怪,竟也没有反抗,乖乖地给他摸。
鸣人摸了几下,或许觉得手感不错,又连着摸了好多下,搞得佐助一向整齐的发型都有些乱了,小佐助也甚至隐隐有炸毛冲动的时候,才连忙放手。
鸣人还是没说话,佐助就陪着他沉默,一时只有电视机吵闹的声音。
过了一会,鸣人闷闷地说话了。
佐助刚听到他说话,以为他心情好些了,刚心中一喜,下一刻听到鸣人话里的内容时,佐助就宁愿这个人还是永远都不要说话的好了!
“呐佐助,今晚你还要喝牛奶哟~”
“不要!”反应快速,语言流畅,声调激昂,充分表达了小佐助同学内心的抵触愤慨之情,其中饱含着的深刻感情,甚至使他脚下的大胖都惊得一跳。
“为什么啊?”心情终于回复了一些,鸣人奇道:“昨晚我叫你喝牛奶的时候,你不是还喝掉了吗?”
“昨天不知道!”
“嗯?”鸣人的思绪已经完全被吸引回来,一时没有听懂,“什么昨天不知道啊?”
佐助说:“昨天不知道,这里的牛奶竟然这么难喝。”
鸣人懂了,但鸣人还是纠结了,“很难喝吗?我觉得挺好喝的啊……”
“……因为你是白痴。”
“切~”鸣人炸毛了,“我不管,反正你今晚必须喝牛奶,不然我不让你上我的chuang!”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鸣人炸毛了,“我不管,反正你今晚必须喝牛奶,不然我不让你上我的床!”
佐助夸张地做了个掏耳朵的动作,丝毫不理会鸣人的吼声。
眼见佐助没什么反应,鸣人有点急了,“是子京婆婆非要我叫你喝的,说什么小孩子必须喝牛奶才长个子。切!你以前也没喝牛奶也没见你长得多矮啊?……”鸣人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觉得自己也再想不出什么理由了,干脆更为直接一点地要求,“这都不是重点了!重点是她叫我一定要给你喝就是了!所以,你必须喝!”
佐助回答了,“不~要~”声调比刚刚更为悠扬婉转……更为欠揍!
见实在是说服不了他了,鸣人干脆付诸行动,轰隆隆地跑去冰箱那,然后又轰隆隆地跑回来,冲着佐助扬起手里的牛奶袋,颇有些悍妇的架势。
由此可见,恢复了精神的鸣人战斗力,其实还是很强的。
当然,这里不是指真人实战。
'所以说,牛奶这种东西到底是怎么在人类社会里存在这么久的?'佐助腹诽。
佐助奉行的“不听”“不看”“不说”的“三不”政策再强悍,也抵不住一个死心塌地的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其实鸣人在除了“爱情”这一门课上,充分体现出了Omega的脆弱敏感甚至可以说懦弱之外,他的性格还真不像个Omega啊。
如果这是漫画的话,佐助的头顶一定已经有一条条的青筋暴起了。
鸣人看起来也丝毫没有退让的打算。已经被魔音充分地,来回多次穿击过耳朵的佐助,觉得现在还能够保持面无表情这简直是世界上最神奇的一个奇迹。忍无可忍的佐助抬头死死地盯着鸣人手里那袋牛奶,仿佛那是什么惊天的仇人,只要盯地再用力一些,那令他感到厌烦的东西就能够自行消失了。
所以如果他现在会天照的话,那就早就没什么事情了。
鸣人其实也很无奈啊,原来除了纳豆,这家伙还有个不为人知道的天敌啊。
最终觉得自己实在无法瞪没那袋牛奶,但依旧不愿与鸣人妥协的佐助,只好采取起了拖延政策。
佐助冷静地开口,“那好,我可以喝掉这玩意儿,但我不要喝凉的。”
闻言,鸣人犹豫了一下,最后认命地去找玻璃杯,倒出牛奶后放进微波炉转了几圈。
看着旋转着的牛奶杯,鸣人才想起来,今天下午到底是谁,就那样吃掉了一整个冰激凌的啊?
鸣人,所以说你这辈子其实就是被这个人吃得死死的命啊……
终于暂时逃过一劫的佐助,想着那个在厨房忙活的身影,伸手摸了摸那一直在他脚下急待抚慰的大胖。
大胖终于被摸到了,大脸盘上是一脸满足,尾巴摇得速度可堪比螺旋桨了。佐助摸着摸着计上心来,低下身子,轻轻在大胖耳边耳语了几句,这胖狗就连连吐舌头,看起来瞬间变狗腿相了。
“佐助,好了,温度刚刚好的哦,这次你没什么理由了吧。”鸣人一边说着一边从厨房里端着杯子走进来,结果刚一踏进客厅,大胖肥胖的身体就像被投掷出去一样向他扑去,鸣人一时没反应过来,结果被扑个正着,脚下不稳,就伴随着“哎哟”一声仰面倒在了地上。
于是刚刚热好的,温度适宜刚好入口的洁白牛奶,也没被保住,洒了鸣人一脸。
玻璃杯子倒是够结实,竟然没碎,骨碌碌地转了几圈滚到柜子底下去了。
大胖却对此显得异常兴奋,或许是对自己的成果很满意,它伸出肥厚的长舌头,特别欢实地开始舔起鸣人脸上的牛奶来。
粗粝的舌头刮擦着皮肤,使人很不舒服,鸣人也想到了大胖的异常,或许就是佐助那个小坏蛋指使的。
现在好了,没人会再逼那个小坏蛋了,因为自己必须,必须得去洗澡了!
佐助依然努力保持面无表情,但那充满愉悦的还闪闪的大眼睛早就出卖了他的心情。所以说小孩子的心情其实很好懂,至少对于那个佐助,鸣人从来就没想明白过他的心思。
佐助兴致很好地蹲下来,一脸兴趣盎然地看着被大胖压在身下的鸣人,也顺便报了当初刚见到大胖时,被大胖压着时而他只是闲闲地在一边看热闹的仇。
鸣人挣动了几下,看着小佐助一脸兴致盎然的表情,最后干脆放弃了挣扎,任大胖同学开心得喝着他脸上的牛奶,心里还在想着,要不以后的牛奶还是自己跟大胖分着喝完算了,这小坏蛋自己实在是不想惹了啊……
鸣人现在被大胖蹭得衣衫散乱,衬衣的前两个扣子都被挣开,露出里面细腻紧致的皮肤和小巧精致的锁=骨,脸上都是纯白的牛奶,再被大胖那一条长长的红舌头舔着,眼角被天花板上日光灯直射来的刺眼光芒照着,难过地眯起了眼,一丝丝被刺激出来的水光不受他控制地溢出,沾湿了睫毛。
如此香艳的场景,随便换个人来见到。都会或者流鼻血或者流口水的。
不过,现在见到这场景的,就只有完全不解风情,依旧吃豆腐吃得欢的大胖同学,还有一个毛都没长齐,还根本未曾开始发育的小鬼头。
虽然这小鬼头还是个Alpha,是对Omega最为致命的存在。但再刺激荷尔蒙分泌的场景,也无法改变人的年龄问题。
这小屁孩现在根本就硬不起来好吧?
鸣人躺着喘了一会粗气,终于受不了地拨开大胖,起身准备去浴室洗浴。
佐助也终于收拾起了那看热闹的表情,一招手大胖就溜溜地跑向了他。
鸣人此刻的心里除了叹气还是叹气,你说他怎么就捡了这么个难伺候的小鬼呢?
不过随之默默地拿这个难伺候的小鬼,跟那个根本不需要他伺候的人相比较了一下,鸣人还是决定,还是就这小鬼吧,其实他还是挺好的嘛!
放了满满一缸温水,鸣人舒舒服服地躺在里面,放松地任自己全身除了头部,都浸到了温水里。
像母体般温暖安逸。每天的沐浴时间,都是他最放松最享受的时候。
鸣人闭着眼睛,每次他都是大脑放空,什么也不愿意想,连灵魂都可以在这个时间被稍稍洗涤的啊……直到浴室门被某个大爪子拍击抓挠,发出让人难以忽视的刺耳声响的时候。
鸣人听到声音,刚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大胖那贴得极近的大脸,和刚刚那条让他记忆尤深的肥舌头。
鸣人很想扶住额头。他一进来最先洗的就是脸上的牛奶和大胖留下的口水,难道现在还有味道吗?大哥您还舔得这么开心?
哦天哪,身上忽然一阵重压,这胖狗竟然钻进了浴缸!还用它那四只大胖爪子,可劲地在他赤=luo的身上扑腾地踩着。
鸣人觉得胸被这货压得有些闷,忙坐起身来,把大胖扶正位置。胖狗此时还不死心张大着嘴巴想靠近他。
鸣人努力用双臂跟大胖同学保持距离。
大胖虽然是他抱回来的,可始终不亲近他,反而对那个一直对它没什么好脸色的佐助哈得要死,今天难道会太阳打西边出来,主动来亲近他?
显然,这种情况仅能存在于鸣人的臆想之中。
大胖同学,现在的举动,只有一个解释:它是被门外的那死小孩给派指使来的。
显然那已经开始跟他有些熟络起来的宇智波小孩,好像并不想让他今天就这样太太平平舒舒服服地过去了。
客厅里电视机的声音依旧在闹哄哄地响着。
鸣人不知道那个人现在正在做什么,摸摸大胖金色的毛,都已经湿了,鸣人放弃似的想,这样那就顺手帮大胖洗个澡吧。
鸣人对现在的生活,真的是很喜欢啊。
朝九晚五的工作,下班后就是安静闲适的生活,每天的饭还有专人给做好,他要做的就是看看电视,摸摸大胖,再跟家里的那个小孩斗斗嘴。
从来没想过,原来生活也可以这样过。
可惜总是有些不如意的事情,会故意跳出来扰乱人的心情。
在今天临近下班的时候,鸣人又被人调戏了。
之所以说“又”,原因是鸣人真的很容易被人调戏啊。
不论是同事,还是送快递时遇到的客户,包括他的那个上司田中峰,好像都很容易被鸣人那独特的感觉所吸引。
——抛却了Omega所有宿命式的吸引,仅仅被这个人的独特引诱了目光。
不过,这种情况实在并非鸣人所愿。
还好那些人基本都不是些厉害的角色,权利金钱地位,都还不足以对鸣人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