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法海无量,旭日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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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法海无量,旭日东方-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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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哈哈哈哈……”东方不败忍不住笑倒,前俯后仰好一会儿,法海不得不揽住他的腰身以防他直接从并不宽敞的石柱上栽下去,东方不败却忽然再次出手,依旧以轻微的真气压着他的穴道,凑近,微笑,悄然吐气,“看在你再次‘吃醋’的份儿上,我便解你一个疑惑——临安这接二连三的事,始于姜辰,终于姜辰,既是人祸,亦是天灾。”

    再次被如此魅惑,法海忍着心猿意马的感觉,肃敛俊颜,压住心神,皱眉问道:“……何意?”

    忽然,红袍飘曳而开,东方不败赫然起身,站立于浩渺苍穹圆月之下的孤绝石峰之上,宛若谪仙:“你是出家人,应该知道,人世间的劫难,无非是生老病死;人世间的祈愿,无非是安康无忧。”

    法海紧皱着眉宇,忽然发觉,自己雪白的长袍映着清冷的月光,沉寂如雪;而身旁直立之人,红袍映夜,凄艳若血……一瞬间,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雪冰心,血红尘。

    “哼,若是药王登仙,逆转生死、改判阴阳、祛除病痛,那还要满天神佛保佑什么?万般皆解、百子千孙、福泽绵长,那还需日月明辉普照什么?”东方不败忽然转身,俯视着其下衣袂随风轻动的姜辰,忽而长叹,“你该明白了,为何临安城会先是恶妖再是洪水再是瘟疫,为何仙鹤的天谴会来的如此之快。”

    心中惊涛骇浪,外表依旧难动声色,法海沉默良久,忽然抬头,皱眉:“为何你会知道?”

    “因为他跟我一样,都是自以为玩弄命运,却又被命运玩弄之人;都是被万人膜拜,却又想要埋葬过去之人。”

    从未见过东方不败露出如此寂寥的神色,如血的红衫轻薄飘曳,好似萧条而肃杀血红枫叶……法海不由心中一动,轻轻握住他的手:“那你想要怎么做?”

    东方不败回头,回答迅速和简洁:“我想逼他。”

    “何意?”

    “我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再去选择,所以,我想要逼他做出一个选择,来看一看,曾经的‘东方不败’最后到底会落得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见法海再次陷入了沉默,东方不败了然轻笑:“觉得我很自私?呵,我本就是自私的人……他也是。”

    法海顿了顿,忽然紧紧握住他的手,眸光清淡而决然,回应却更加简洁:“好。”

    “你不怕我做出什么疯狂而自私的事情,害了无辜之人的性命?”

    “我相信你不会这么做。”

    红袍一甩,微笑狡然:“如果我做了呢?你可是说过,如果你连我都不敢信……会入魔的。”

    “那……也是注定。”法海静静看着高悬的明月,淡色道,“反正,如你所说,满天神佛,日月明辉,皆无所为信……那什么都没关系了。”

    ……

    石柱之下,欧阳玉莹与鹤翎的打斗已经渐渐进入尾声,鹤翎重伤未愈,气力不足,但欧阳玉莹是傀儡之身,法力充盈却不会自行调息,缠斗愈久法力愈缺,手中的银剑越发的缓慢,露出的破绽也越来越多。

    “一个傀儡,如何能伪装师妹!”鹤翎冷笑一声,金剑向上一挑,猛然便要挑开欧阳玉莹的身体——

    忽然,姜辰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手中响指一弹,欧阳玉莹竟然在空中转身,不躲反迎,尤其是将雪嫩的脖颈直直送入鹤翎剑锋之下,眼见便要皮开肉绽、鲜血淋漓——黑发轻扬,双眸清淡,鹤翎愣愣地对着师妹阔别五百年的容颜,下意识地心中一紧,脑中下意识地浮现出五百年前师妹死在天劫之下的场景……手腕一抖,硬是将刺出一半的金剑生生收了回来!

    不想,趁着这一瞬间的破绽,欧阳玉莹猛然出手,指尖重重点在鹤翎腰间的大穴之上——“师妹!”鹤翎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只觉半身麻痹,这才反应过来,恨恨地瞪着姜辰:“你、你……太卑鄙了……”

    “兵不厌诈,是你太蠢。”姜辰摇了摇头,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转身,“玉莹,我们回去吧。”

    “是,师尊。”欧阳玉莹素手敛剑,面无表情地跟在姜辰之后缓步离开,再也没看鹤翎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姜辰微笑:“作者出来,问你件事。”

    喵:“喵?”

    姜辰挑起眼眉:“按照布局来看,上卷是你家和尚的心路,下卷是你家教主的心路。”

    喵:“喵咪咪,答对了~”

    姜辰忽然冷笑:“可是,为什么上卷耍的是至尊宝,下卷虐的是我和鹤翎?”

    喵:“喵呜……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家亲儿子我当然舍不得虐……所以,配角出彩也是好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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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辰与欧阳玉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浓雾之中;鹤翎忍着半身的算账麻痹;支起身体;忽然转头;看向展昭:“把她放下。”

    展昭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她……你是说茜草姑娘?”

    见展昭还是不动,鹤翎不禁面带怒色:“你不放下她;我怎么给她医治?”

    白玉堂忽然横剑挡在展昭之前;摸着下巴,一脸的不相信:“她是药王谷的人,你要救她?”

    “你以为我跟那个混账一样吗?”鹤翎冷哼一声;见白玉堂犹豫着慢慢移开身体;忽然一扫长袍,快步走到展昭身边;俯身为茜草把脉,“经脉尽断……等等,十四道封穴?”

    茜草经脉尽断,已然瘫痪成一个废人,只能恨恨地用眼睛瞪着鹤翎:“叛徒……我就是死,也不要你救!”

    “哼,等我治好你,你想死想活,随你便!”鹤翎再次冷笑声声,忽然扶正茜草软绵绵的身体,一手抵上她后心处的穴位,缓缓闭目,输入丝丝金色的法力……

    茜草心中万千的不甘,可是身体动弹不得,修为尽废,完全没有一丝反抗的能力,只能任由鹤翎的法力灌注自己的穴道,冲入经脉,在堵塞处凝聚抱团,变幻难测,好似有千千万万的细针似的,残忍地戳在死穴处,阵阵的剧痛席卷而来,好似活生生地被人撕裂了一般,疼得天旋地转……茜草死死咬着嘴唇,银齿扣着雪白的唇瓣,丝丝鲜血缓缓溢出,淡若胭脂……

    “老天……”白玉堂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忽然用剑柄捅了捅展昭:“猫儿,他这到底是在治病,还是在逼供。”

    看着鹤翎眉头紧皱、全神贯注;茜草动弹不得,越发痛苦……展昭俊秀的脸庞渐渐沉了下来,好似笼罩了一层周围晦暗难明的雾气似的:“鹤翎正在帮她冲破死穴处的封障。”

    白玉堂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懂医?”

    展昭叹气:“跟着公孙先生,多少学了点皮毛。公孙先生提过,十四道封穴极为阴毒,于死穴处封住了人全身的阳气,每到日出东方之时,阳气胀满体内无法冲破,便会在十四死穴处凝结、冲撞,让人痛苦万分……就算内力高深,能压下一时,可是,越积越多,最终,会爆体而亡。”

    白玉堂忽然一瞥天际边隐隐的明光:“猫儿,你说日出东方之时便会发作……天快亮了!”

    “茜草姑娘已经身受重伤,如果鹤翎不能在天亮之前帮她打通封穴,那她一定会……”展昭忽然握紧了手中的剑鞘,难以置信地看着天际边亟待喷薄而出的璀璨金果,“东方公子……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淡雾茫茫,辰星黯淡,明月则娇羞得渐渐敛去了皎洁脸庞之侧的轻柔白纱。天边,云海奔腾,变幻莫测,一如善变莫测的滚滚红尘,忽然,第一道金光宛若利剑,猛然劈开天地间的一片混沌,刺破厚厚的云层和雾气,璀璨、绚烂、幻化……霞光万丈,明亮到万物神隐,一片白茫。

    展昭和白玉堂下意识地用袖子遮住了眼帘,带刺目的白光渐渐散去,就见,前方虚弱的茜草姑娘忽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接着,咳嗽声声,血流潺潺,似是呕出了大量鲜血。

    “茜草姑娘,阳法王,你们怎么样了?”

    “没事。”忽然传来带着阵阵喘息的回应,鹤翎放开茜草,极为疲惫,倒退了好几步差点儿跌倒在地,“她的穴道已经解开了……经脉也续上了。”

    “这么快?”展昭与白玉堂对视,忽然产生了一个极为不靠谱的想法——这阳法王叛出师门实在是太可惜了,他要是再修炼个几十年,医术恐怕不在那位“药王”之下啊!

    鹤翎却摇了摇头,复杂地看着兀自咳血的茜草:“我为她冲穴之时,发现,那十四处穴道……”

    “那十四处穴位,既是死穴,也是生穴,一旦打通则经脉畅通无阻,阳气充盈全身,经脉自然续上,武功还可增进数倍。”

    “果然是你干的……”鹤翎凝着眼眸,静静地看着缓缓走来的红衣人,忽然冷笑一声,“用这种方法,你到底是想救她,还是怕她死得不够难看。”

    “哼,她是生是死于我何干?”东方不败远眺山间,见那一轮红日高悬,俯瞰苍生,绚烂的殷红将他的红袍染得血红若火,飘曳迎风,“我只是想证实一个想法——你们药王谷的人虽然精通药术、擅御蛇虫,却对经络穴位不加细究、只通皮毛,不仅是你,姜辰恐怕也是如此。”

    鹤翎皱眉:“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们是苗人。”东方不败忽然转身,笑了笑,“汉人以黄帝为祖,黄帝内经掌经络运气;苗人却以炎帝为祖,炎帝神农氏尝百草解百病……就这么简单。”炎帝曾败于黄帝之手,苗人也长期被汉人视为贱民。

    鹤翎并不知东方不败也是苗人,可是有人知道——法海原本一直静立于一株茂盛的榕树之下,白衣掩映在浓密的绿叶之中,晕染一片苍绿,静谧用隐隐压抑着一丝为不可觉的不确定。

    忽然听到“苗人”只说,法海快步上前,皱眉看向东方不败:“你也是苗人,你怎么会懂?”

    “很简单,多打几次仗,多杀一些人,多死一些人,就懂了——苗人和汉人都懂了。”东方不败见法海皱眉紧盯着半伏在树旁、依然虚软的茜草,忽然翻转起红袖,转手搭上了他的肩膀,悄然转着眼眸,“对我的手段不能认同,那闭上眼睛不看就行了;反正,结果如此。”

    法海无可奈何,只能摇头,却又自嘲似的轻叹:“反正,我是真的拿你没办法。”说是相信,那便相信罢。

    “呵,想要对付的人多得是,我可不会随随便便给一个人‘拿我没办法’的机会。”东方不败的手肘搭在他肩上,整个人慵懒地靠着,似是心情很好。

    法海微微转了转眼眸,看着他宛若踌躇满志的侧颜,再次轻叹一声,却依然静静站着,任他倚靠着。

    东方不败笑意更甚,鹤翎却忽然重重咳嗽了一声,别扭地移开了眼眉:“你们的事一会自己慢慢说去!你,提什么封穴之法,到底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东方不败转身看他,忽而桀骜一笑,“只是提醒你,若是你想要快速精进修为,可以来找我。”

    闻言,鹤翎顿时一怔,法海也脸色一变,陡然皱眉:“你要帮他打通穴道?”

    东方不败却摇头:“不,我只会杀人,懒得救人。我只能帮他封住穴道,至于能不能冲开,得看他自己的本事和运气。”

    “你……”法海更是不解,可是却也没有细问,只是再次叹息了一声。

    鹤翎忽然快步上前,正对东方不败,凛然道:“动手吧!”

    东方不败好笑:“不用犹豫?可能会死的。”

    鹤翎傲然冷笑:“呵,这还用问!”

    “好!”东方不败眸光一闪,出指如电,红袖飘转之间,鹤翎全身的十四处穴道已然被死死封住,此时正是旭日东升之际,阳火旺盛,鹤翎只觉一股股炽烈的真气挤压着周身的死穴,肿胀得疼痛难言,死死咬着牙根,又扶住身旁一棵大树,才没有栽倒在地。

    “好了,接下来看你自己的了,多保重。”以口型说完最后三个字,东方不败不等展昭上前细问,转手拉上沉默不语的法海,一瞬间掠向树丛深处。

    ……

    头顶的树叶时而浓密时而稀疏,透下一个个圆圈状的光点,东方不败缓步落下,正要倚到一棵大树之上,却忽然被人一拉:“小心!”

    法海紧紧抓着东方不败的手腕,同时一手对着那棵郁郁葱葱的大树挥出了拂尘——“啪”的一声,拂尘如百炼划过,碧翠的大树顿时化为星星点点的光尘,缓缓溶于绿色的药雾之中。

    “又是幻术……”东方不败似乎对于自己险些被一棵树作弄了的事实很不满,指间瞬间扣住三根闪亮的金针,眸光一扫,便要向隐匿在光尘深处的阴影打去——法海忽然道:“小心再发现一个季高。”

    东方不败顿了顿手上的动作,挑眉:“你怕?”

    法海淡淡地看着他:“自然不怕,只是……你应该会觉得很恶心。”

    东方不败皱了皱眉,忽然收回金针:“看来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看也罢。”

    法海却沉默了一会儿,攥着他手腕的手忽然紧了紧,眸色中闪过一丝苦恼:“你封住了鹤翎的穴道……到底想做什么?”

    狡黠的眸光转过红袖之上骨节分明的漂亮的手,东方不败笑了笑,反问道:“你不是说信我吗?还怀疑我有意害他?”

    “不是……”法海顿了顿,忽然拉紧他,正对着他的眼眸,俊逸的眼中眸光坚定,极为认真,“我说过信你,就不会阻你……但是,我希望你告诉我,你到底想怎么做。”

    信任归信任,可无论是处世还是处事,他始终都无法使自己像一个正常的人一样去思维,更何况身边这人聪明绝顶又善变难测,日日跟随着他的脚步走,即使不会迷茫……始终,也是郁闷。

    先爱先输,可惜法海并不懂。他也不知道,两个人在一起,总有一个人陷得更深……只是,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一层莫名的隔阂,就像他与这万丈红尘之间的隔阂一般,无法逾越。

    “又瞎想了。”东方不败看他皱眉不解的样子,忽然笑了笑,扬了扬被他抓着的那只手臂,“你也看到了,我的‘结果’你可以接受,但是——”

    “你的手段我无法苟同。”

    “所以,我只给你看结果。”东方不败了然轻笑,“从头到尾,原原本本的告诉你也不是不行……可是,很多事,你不会帮我去做,我也不会逼你帮我。”

    “你……”法海滞了滞,他赫然发现,他是不是一直误会了什么?

    “你虽然离开了金山寺,可是骨子里的迂腐还没变,虽说连杀戒都破了……但是,那也只因为,‘杀’对你而言还是‘戒’。我做事一向不择手段,不过呢,考虑到不能把你吓坏,我只能勉强保证,最后的结果不会那么血流成河。”

    法海不由沉默,却听东方不败忽然侧开了脸庞,明媚的笑颜映着晕晕的阳光,融融的,好看非常:“怎么,现在,现在还想知道?”

    法海正视他带笑的双眸,微微淡笑,点头,回答很坚定:“告诉我。”

    ——原来,都是一样的,信仰不同,心念不同,又偏偏都是固执甚至偏执到骨子里的人,所谓动情的方式,不是迁就也不是自我逼迫,而是信任……还有,单纯的,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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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叶微动;沙沙轻音;伴着姜辰淡淡的嗓音;似是鸣叶之声:“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东方公子你精打细算,可总得有人捧场,不是么。”

    看着大树阴影处如水波般盈盈融出的蓝影,东方不败却并不惊讶;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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