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法海无量,旭日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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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法海无量,旭日东方-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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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海顿时面露异色,阳法王冷哼一声。

    许久,法海又问:“敢问阁下是否名为鹤翎?”

    “你怎么知道的?”阳法王顿了一顿,忽又冷笑,“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说完,转身跳下山峰,瞬时不见了踪影。

    法海静立于山头,静静望着身侧拿到颜色晕染得朦朦胧胧的彩虹,修长的手指缓缓按住心口,紧紧皱起的眉宇间流转着深刻的隐忍:“若本心如此……贫僧甘愿承担一切祸劫。”

    已到傍晚,晴撤的天空中燃烧着绚烂的火烧云,白府飞扬的屋檐滴滴答答着细细水流,院中的石板桥被冲刷得晶莹剔透,荷花池却遭受了风雨的侵袭,已然零落成一池的碎红薄绿,飘零在水面之上,漾着一圈圈的清波。

    被挂在屋檐下的婉儿小鸟望着天空,叽叽喳喳:“雨停了呢,雨停了呢!”

    一根逗鸟的浅儿伸了进来,尖头挑着一颗圆润的莲子,小鸟一口啄下,小口细细吃,又听身旁一声轻笑:“小东西,你的心情不错么。”

    婉儿叼着半颗莲子,斜着小脑袋瞪他:“天灾被化解,难道不值得高兴吗?”

    东方不败收回竹签,在指尖轻轻敲打:“我只是不明白,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为何你那师父不趁机来救你呢?”

    身后忽然传来沉稳的声音:“因为阳法王今日与贫僧一同去治水了。”

    “你来了啊。”毫不惊讶地回头,东方不败挑眉笑,“看来,那阳法王的本性倒也不坏。”

    婉儿蹦跳着反驳:“师父当然是好人!”

    眼看着东方不败又挑起竹签儿逗鸟,法海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跨出门廊:“城中损毁严重,贫僧还需回金山寺多做安排。”

    “那就不送了。”东方不败继续逗鸟,眼角处却自然流转出一丝算计之中的妩媚笑意,“和尚,劳你你特地跑来一趟了。”

    法海离去的身影顿了顿——只因为,必须亲眼确认这人的安全,他才能完全放下心去做别的事情。

    夜幕渐渐降临,法海静静行走在一片潮湿的街道之上,细看着左右被暴雨冲刷得倾塌而下的酒楼店铺……一路走来并未发现太多的伤亡,总算是万幸之事。

    刚刚经历过暴雨,临安城正处于恢复元气的时机,街上空空荡荡,寂静的一根针坠落在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法海忽然回头,皱眉紧盯着暗处的拐角:“气息清淡至此,显然是得道高人。不必鬼鬼祟祟,出来吧!”

    墙角处又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动,而后,一道道淡蓝色的光弧从墙角飞出,法海执起拂尘准备抵挡,可光弧却并未袭击他,而是围绕他,形成了一个淡蓝的光圈,光圈之上异色闪烁,法海只觉眼前一阵模糊,如血色晕染而过,而后耳边传来沉重的响声,咚咚、咚咚,非常熟悉的,如敲击木鱼般的声响,但响声越来越大,如雷声轰隆——

    尖利的呵斥陡然传来:“身为出家人,竟然擅入红尘,该当何罪?”

    法海下意识地厉声反驳:“不入红尘,如何看破红尘?出家人本该普度众生!”

    “狡辩如斯,你无非是沉迷于情|色魔障,还不思回归本心,根本是不知悔改!”

    敲击声已经轰隆得如同九天神雷,足以刺破人的耳膜,法海握紧拂尘,不理会周围不断变换的光怪陆离,努力定住心神:“如果贫僧本心如此,难以勘破,那无论有任何后果,贫僧愿一力承担!”

    “既然如此——”敲击声忽然急促如雨,光弧百般变化,魔障中的种种怪声怪相再次重现:“色戒色戒,有色无戒;善恶不分,千奇百怪!红尘红尘,颠倒鬼神;六根不净,哎呀出家人!”

    色戒色戒,有色无戒……

    明月当空,白素贞和小青还没有回来,东方不败拎起婉儿的鸟笼子,正准备回屋休息,却忽听墙头一阵响动,猛然转身,手持金针:“什么人?”

    白府的墙头之上,赫然趴着一个奇怪的黑影,看不清身形,但一双圆目血红若灯笼,映在这黑夜之中,分外骇人。

    见东方不败发现了它,黑影忽然蹿上另一房顶,东方不败皱了皱眉,拎上婉儿,飞身追去:“别跑!”

    黑影的速度快得简直难以置信,一路上蹿下跳;可黑影的行动也非常奇异……东方不败不由诧异,这么不管不避的蹦跳,难道不怕他忽然出针吗?

    月色皎洁,隐约可见那黑影竟然是四肢着地,而且一边蹿着一边还似在回头看。东方不败心念一动,正准备出针的手忽然顿住——他发现,这只黑影其实是在带路,是要将他引去什么陷阱中吗?

    唇边划过一丝冷笑,东方不败反手收起银针,飞身跟上——不管是什么刀山火海的陷阱,不妨去闯一闯!

    又跃过一条街道,黑影的身影忽然往下一沉,瞬间钻入地底,毫无踪影。

    “这是遁地吗?”东方不败不由惊异……刚才,黑影沉入地面的一瞬间,他似乎依稀看到了,那个黑影之上,有三个尖尖的角状物。

    “唔……”转角的街道上忽然传来熟悉的低声,东方不败神色一变,立即赶去:“法海?”

    转过街道,东方不败顿时愣住——那和尚手持一柄长剑,滴滴鲜血从剑上缓缓流下,于地面上汇成一道血色的溪流。

    雪白的僧袍竟有大半被鲜血染红,法海额上满是汗珠,脸色煞白,显然刚刚经过一场恶战。

    看着他原地踉跄了几下,东方不败赶紧扶住他,皱眉:“你遇到什么了?”

    法海却是沉默,良久才摇头道:“它也受了伤。”

    东方不败敏锐地察觉他态度异常,按紧他的肩膀,指尖用力:“‘它’是什么?”

    法海忍着肩胛处的剧痛,淡然答道:“……是魔障。”

    “原来……你的心魔又发作了。”

    法海无言,低头静静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东方不败皱了皱眉,忽然一把撕开他的长袖——果然,手肘处,横亘着一道狰狞的伤口,鲜血不断溢出,刺痛了人的眼眸。

    东方不败点住他的穴道帮他止血,神色晦暗难明:“原来……心魔会令你受伤。”

    法海再次沉默,忽然,反手抓住东方不败的手腕,声音坚定:“施主放心,无论是如何的结果,贫僧都会一力承担。”

 50、4。18滴更新~

    斗过魔障;法海本想回金山寺,可东方不败忽然拦住了他,指着他的手臂:“先去找白素贞。”

    “做什么?”

    东方不败的语气不容拒绝:“疗伤。”不给对方反驳的时机,东方不败忽然问道;“和尚,什么样的妖精;头上或者背上会长出三个尖角一样的东西?”

    法海听着,面露古怪:“贫僧只知牛妖等妖物皆是头生双角,犀妖有单角。可是;三只角的妖物,贫僧闻所未闻。”

    东方不败摇了摇头:“是啊;我也想不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是;它会遁地。”

    法海顿时变了脸色,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他的手腕:“难道,是那只牛妖?”

    “我也不知道,它是红眼睛,若不是看得明白是三个尖角状的黑影,我只怕已经将它认成了只兔子。对了,就是这个怪东西将我引到这里来的。”东方不败睨着他的手臂,眸光微转,“我点了你的穴道,还用这么大的劲,不怕废了你这只手?”

    法海紧紧皱眉:“东方施主莫开玩笑,此事非同小可。能躲过你的追踪,还能遁地逃走,不管是何物,都绝非泛泛之辈。”

    东方不败忽然勾了勾他的下巴,唇角翘起:“和尚,放心,那东西无意害我,相反,没有它,我还真找不着你这病猫和尚。”

    ……

    忙了一整天,白素贞拉着又困又倦的小青姗姗回府,小青上半身耷拉在白素贞胳膊上,尾巴瘫在软软的泥土地上,爬啊爬:“姐姐啊,好累好累,治了一天的水,都快爬不动了……”

    “你啊,一副懒散的样儿,都被人抓过一回了,还不知道加紧修炼~”白素贞嗔怪一声,拖着小青软趴趴的身子进府,却忽然愣住,“东方公子……大师也在这里?”

    瞥见那站的笔直的人,小青顿时来了精神,依旧趴在姐姐背上,一双灵巧若猫儿的眼睛却骨碌骨碌着:“啊?这么晚了,和尚跑来干什么?”

    法海无奈地摇了摇头:“贫僧也不想现在打扰。”实在是东方不败硬拉着他不放,今日已经耗费了法力治水、晚上又与魔障搏斗,现在的他显然不是东方不败的对手——更有甚者,对方危险地挑起眼眉,威胁:“你若敢逃,别怪我将你点成一座塑像,放在白府门口镇宅!”

    东方不败随手将婉儿的鸟笼子递给白素贞,而后捏紧法海的手臂,举起,露出那个鲜血淋漓的狰狞伤口:“他受了伤,外伤。”他只会治内伤。

    感觉到背上的小青调皮地探头探脑,白素贞轻拍了她一下,将晕晕乎乎的婉儿塞在她手里:“乖乖回屋去,不是谁的热闹都能随便看的。”等小青气鼓鼓地甩着蛇尾游走,白素贞盈盈走进两人,温柔的眸光扫过法海的手臂,却最终停留在法海略显苍白的脸色之上。

    发觉白素贞的眸光暗含深意,法海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白素贞婉转一笑,轻巧地拉开房门,邀请道:“请进吧——对了,东方公子,劳烦您到屋后的古井中去打一桶水来,荷花池里头的水不干净。”

    “你等着。”东方不败按着法海坐下,转身便向后院走去。

    白素贞确实在等,等东方不败的身影消失在转角之后,立刻轻挑起指尖,木门悄无声息地死死关紧。白素贞急急地走到法海身前,秀气的双眉蹙着:“大师,东方公子虽有一些法力,终究并非修行之人,他自然看不出,你正为瘴气所扰,而且……比我想象的要严重的多。”

    法海看着手臂上的伤口,眸色清淡:“贫僧心里有数,这件事,本与东方施主无关。”

    白素贞在他对面坐下,坦诚道:“无论是妖还是人,修行最忌心念不纯、自我矛盾。大师你是出家人,修的是心,因此一旦入魔,后果不堪设想。”

    法海却云淡风轻般淡言:“魔障确实存在,但是还不到让贫僧走火入魔的程度。”

    见他好似无所谓的模样,白素贞不禁怒问:“难道今晚你不是为魔障所伤?现在你的内息极为混乱,若再多几次,你能确保你不会真的走火入魔?”

    被一只蛇妖这般逼问,法海却并未动怒,只是指间一动,雪白的拂尘化为晶莹的长剑,法海将剑平举而且,如剑般冷冽的双眸中,除了映出的宝剑的寒光,还似乎划过了一丝别的什么东西。

    他的剑法还算精湛,但很少使用,因为用剑的他杀气太重,与佛理相违。可是,今晚,在魔障中,当种种光怪陆离的幻觉凝聚成一片飘逸的红袂、甚至在其上点染出一抹抹鲜红淋漓的血花之事,他终于动怒,以剑相迎……或许,在某种程度上,除了色戒,他的心也不知不觉地破了杀戒。

    今天夜里,这柄剑上确实沾了血,非常熟悉的鲜血。

    白素贞不由蹙眉:“大师……你似乎有心事,是为了东方公子?”

    法海摇了摇头,忽然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最近,贫僧经常会想起唐三藏的话。”

    那个话唠和尚?白素贞疑惑:“哪句话?”

    法海却再次摇了摇头,看着手臂上的伤痕,俊朗的眉宇缓缓皱起:“贫僧心中还有疑惑,在贫僧解开这些谜团之前,希望你帮继续贫僧隐瞒。”

    白素贞如蛇一般伸展开身体,似惜似叹地看着他:“东方公子是个很聪明的人,就怕他嘴上不说,暗地里却早就看破了异常。”

    没错——紧闭的木门之外,东方不败敛着红袖,一言不发地倚在门板之上,怀里还捂着同样因为好奇而游过来听墙角的小青蛇。

    见里头已经陷入了沉默,东方不败转了转眼眸,忽然揽住小青,无声无息地掠过长廊。

    没见姐姐追出来,小青赶紧挣脱他的手腕,大口喘气,腮帮子一鼓一鼓:“喂,那个和尚什么都瞒着你,你不去教训他一顿?”

    “教训?”东方不败坐下,好笑地挽起了袖子,“就他现在那个病猫儿样,就怕我还没怎么出气,就把他给玩死了。”

    “那你不想办法帮帮他?”小青撑起上半身,非常认真而纠结地看着他,“走火入魔很严重的,有可能会失去心智,还有可能会死的!”

    “你姐姐也说了,这件事,我帮不上忙。”东方不败摇了摇头,修行跟练功毕竟有许多差别,就算他内功再高,也不过能医得了脏腑之伤,却终究解不了心内之魔。

    小青鼓着腮帮子瞪他:“那你就不管他了?虽然那个和尚很凶,可怎么说人家也是因为你弄到快要走火入魔的地步的!”

    见她伸直的上身不断扭动,东方不败抓住时机,一弹她的小鼻子,看着捂着鼻头眼泪汪汪的小青蛇,东方不败心情大好,笑容肆意:“我不是不管他,而是,前几天,和尚跟我说,让我给他时间想清楚,我这也是言而有信,不是吗?”

    小青怨念地瞪着他:“虽然我还是有点搞不懂……可是,我觉得,你在狡辩!”

    东方不败又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儿,笑道:“小蛇,我也觉得,你实在太可爱了!”

    见他忽然起身,飞身向后院掠去,小青噼里啪啦地拍打着蛇尾,怨念满满:“喂,什么意思?说清楚啊!”

    东方不败来到古井边上,静静看着自己的倒影映在井中那轮已然现了一个缺口的皎洁明月之上,水波微动,妩媚而凌厉的眉宇渐渐蹙起——那个和尚根本没说实话!不仅是对他,对白素贞,也同样有所隐瞒。

    砰得一声,水桶砸落井中,砸碎了那深邃的倒影,溅出大片晶莹的水花——东方不败眼转厉光,笑意冷然:法海,既然本座答应过给你时间,那么,不管你到底隐藏了什么了不得的“芜杂乱思”,本座有的是时间,陪你慢慢玩!

    ……

    一场洪灾,使得临安许多人生了病,风寒、发热是常事,最可怕的是,天灾之后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疫病,而临安的大部分药铺都被损毁,一时间很难凑齐药材,更别说找到如此之多的大夫。

    就在满城人心惶惶之时,忽然出现了福音——箭桥双花坊白府的白姑娘在城门口搭了一间临时的医馆,为城中之人义诊,并免费赠送药材。

    白姑娘容颜妩媚、医术高超、性格温和,一时满城皆称其为活观音,白府的医馆天天人满为患,大群的人排队就诊,甚至有了几分赶集的熙熙攘攘之感。

    白素贞坐在层层叠叠的帐幔之后为患者诊脉,小青则拿着把草团扇,成天围着好几个总是不断火的药罐子扇扇子吹火苗,一张娇美的小脸被熏得灰扑扑的,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最有趣的是喊号的“人”——不能说是人,而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雪白的鸟儿,时不时高叫着“一百八十三号”、“一百八十四号”。

    几个教书先生和书生只是风寒,并不严重,等得百无聊赖,便凑在一起说小话,一个仗着自己博学,还拿竹签子轻轻戳了戳鸟笼子,捋着长长的胡须,摇头晃脑:“这鸟绝对不是鹦哥,但是学人话学的不错,没准儿是只八哥!”

    旁边的学生立即哈哈着笑他:“先生,八哥都是黑的,鹦哥儿倒是有白的!”

    老先生可纠结了,胡子都快被捋下来一大把:“可是这冠子,这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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