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法海无量,旭日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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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法海无量,旭日东方-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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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不败不知道白蛇姐妹正背地里议论他,他正想着刚刚到白府的路上,人声鼎沸、熙熙攘攘,来回的书生、脚夫、菜农、小贩……呦呵阵阵,每个人都是那般忙碌,每个人都是那般的平凡。

    这里是临安,也就是他所在的朝代的杭州。这里没有日月神教,这里甚至没有武林。东方不败是武林的大魔头,可是他的心已经冷了,在黑木崖上已然动了归隐之心,到这个完全陌生的时代……做个普通人,与两条美艳而单纯的蛇精相伴,隐居于世外桃源般的小镇,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那么,一撩池水,任由晶莹的水珠打湿还未干透的红袍,东方不败笑着决定:在他发腻厌烦之前,就留在此处吧。

 4第四章

    金山寺位于西湖之侧,被层层叠叠的佛陀雕像拱卫着,矗立于波光粼粼的水面之上,与世隔绝,庄严而悠远。

    金山寺内有大大小小成百上千的佛窟,以便得道高僧们静心凝神研习佛法。最深处的洞窟之中,法海盘腿静坐于宏伟璀璨的金佛脚下,一袭如珠如玉的雪白袈裟垂在身侧,十指修长,如凝固般的勾勒出佛性本宁的光弧。

    光弧流转,金佛的唇边仿佛闪着和善的微笑,但烛影婆娑间,微笑仿佛又变成了讥讽的嘲笑。

    法海虽在打坐,但内心并不宁静。双目尽管紧闭,但深映入眼帘埋入心底的都是那片刺目的鲜红,在漆黑的雨夜中如血一般的鲜红,绚烂得逼人。红色如云雾般潇洒地飘过,那是一件鲜艳的红袍——红袍之下有什么?

    晶莹光滑的脊背、白嫩光泽的颈窝,大片裸|露的肌肤一直延伸到雪白的裹胸长裙之内,大雨滂沱,长裙被打湿,渐渐变得透明,异常的贴身,甚至勾勒出胸前粉红鲜嫩的两点……

    “啊……”法海陡然睁眼,额头低垂,大滴大滴的冷汗顺着脖颈侧刚硬的线条流入衣襟、滴入石地,一向清心寡欲的大师心神尽乱,心中口中尽是两个字,“心魔,心魔!”

    ——若不是心魔,他怎会被迷惑?佛家戒色,可那根本不是色,因为,那根本不是一个女人……

    想到那个美得勾魂摄魄般的红衣男人,法海的手指陡然一紧,迅速转身,虔诚地对着金佛躬身,喃喃道:“我佛慈悲,愿佛法大乘,助我战胜心魔、渡过劫难。”

    金佛无言,但其眼下的金箔却忽然剥落,一点点,一层层,宛若释迦落泪般,不知道是怜悯世人的作茧自缚,还是哀叹佛法的终有尽头。

    法海睁大双目,静静看着这一切,忽然,袈裟一甩,陡然转身:“我佛慈悲,红尘事,自当红尘了。我于红尘之中历劫,自当亲自渡此劫难。”

    心魔源于繁杂扰丝,源于信念的不坚定,法海走到阳光之下,从身后掏出收妖的金钵,见那雪白的蜘蛛精还俯卧在内,不禁叹道:“蜘蛛,当日我废你百年修为,今日我为心魔所困,果然是善有善果、恶有恶果。我应当放你离开,可你的百年修为却难以抵还,还有那串灵台寺大金佛的佛珠——既然失于我手,我自会为你寻回法宝。”

    蜘蛛仿佛陷入了沉睡似的,一动不动,不知是真的没听见,还是根本不相信。

    法海又叹息一声,快步走出金山寺,走到后山一棵茂密的菩提树下,躬身倾倒金钵,看着蜘蛛不可思议地抬起了头,不禁笑道:“金山寺罡气太重,不适于妖灵休养。此处菩提树的佛光会补充你的元气,你且在此静候,我去去就来。”

    蜘蛛悄悄探出了一只爪子,见法海依旧不动,才小心翼翼地从金钵中爬出,蜷缩在菩提树的树根之下,对着法海轻轻点了三次头,法海明了:“阿弥陀佛,蜘蛛,愿你我都能度过此劫,他日再并肩飞行。”

    法海收起金钵,抚着雪白的拂尘,毅然双目投向不远之处的红尘,法力无穷目,一瞬间看穿熙熙攘攘的人世间,凝眸道:“箭桥,双花坊,白府。”

    此时,白府中正传来一阵阵嬉笑之声,白蛇青蛇两姐妹欢乐地泡在温泉水里戏水玩耍,你掐我一把,你挠你一下,喝着玉手,瞄准对方的痒痒处,咯吱咯吱着,自己也反而被咯吱了,小青的蛇尾已然显露,白素贞则绕在她身侧,娇声笑道:“看你看你,尾巴又露出来了,瞧你这定力!”

    “啊,姐姐,饶命啊,不要再欺负我了!要不然,我上半身也要变了!”小青被白素贞揽在怀里挠痒痒,全身酥软得不行,双手和蛇尾噼里啪啦地拍水,禁不住地不断求饶。

    “就欺负你,反正,也没人看见——”忽然,白素贞兀自停了手,将被挠得晕晕乎乎的妹妹护到身后,自己扶着温泉池的大理石镶边,眸光流转,妩媚而妖艳,“东方公子,您看够了吗?”

    不知何时,东方不败已然到了池边,偷窥被抓了个现行,教主大人却没有一丝的不适感,施施然坐到池边,撩着池里的温水:“除了一条青色的蛇尾巴没看够,其他的,都差不多了。”

    小青伏在姐姐瘦削雪白的肩头,大着胆子探出半个脑袋,鄙视道:“原来你也是色中饿鬼!无耻!”

    “这怎么说?”东方不败红袖一撩,温和的池水准准地击中小青清纯的小脸蛋,“光天化日,轻帘素纱,还闹得这么大声儿——既然你们都不怕人看,那我又何须做作?”

    小青气闷地嘟了嘟嘴巴,忽然蛇尾一甩,一个猛子扎进池底,不出来了。

    东方不败诧异地笑道:“小青不会是害羞了吧?”

    白素贞依然把自己凉凉地晾在池边,侧着头勾着眼儿,故意露出大片雪白的脖颈:“东方公子,虽说我们不怕人看,可是君子非礼勿视,您应该读过圣贤书吧?”

    东方不败摇头,忽然一手划过白素贞送到门前的蝴蝶骨,指尖轻弹,好似调情:“白姑娘,别误会,我可从来不是什么君子。”

    “看出来了。”白素贞婉转着手臂,忽然对着池底一拍,“小青!”

    “来了,姐姐!”忽然水底射出一道凌厉的水柱,伴着一条青色的巨大蛇尾摇摆而出,小青得意洋洋地扑向东方不败,“既然你也不在意,那下来一起玩儿吧!”

    东方不败猛然倒退几步,正要挥袖以真气想挡,可忽然对上小青澄澈而明亮的眼睛,看这小蛇一副得意的可爱模样,东方不败不禁心念一动,已然凝聚于掌心的真气悄然散去,任由小青抓住他的手臂,如灵蛇般滑过温泉——刺溜一声,蛇尾入水,青色绞着红色的长衫,东方不败仰面从水底钻出,双臂振开,感到那条狡猾的小蛇攀上了他的肩头,不禁侧脸轻笑:“你想怎么玩?”

    “玩么——当然是挠你的痒痒~”小青眉毛一挑,双手成爪,张牙舞爪般扑了过来,东方不败看着好笑,不慌不忙地指尖轻弹,蒸汽氤氲的温泉水面上陡然划过一条细细的红线,白素贞看得分明,连忙一个翻身,从水底窜过挡住小青的身体,玉白的指尖拧住那条红线,向外一拉,水珠飘洒,闪烁动人。

    红线在手,白素贞眸光一动:“没有针?”

    趁着白蛇荡过来的时机,东方不败已然安全退到了岸边,扶着光滑的大理石,唇边噙着得意的轻笑:“当然没有针,不过玩玩而已。”

    小青一把扯过那条红线,拉拉扯扯,恨恨道:“姐姐,我们又被他耍了,这人太狡猾、太坏了!”红线极韧,拉扯不断,愤愤不平的小青蛇干脆将其夹在了一口光洁的白牙之间,纠结眉毛拧皱鼻子般的咬着,看得东方教主一边摇头一边笑着拍打出层层水花:“别咬了,咬断了牙怎么办?没有毒牙的蛇,那还是蛇吗?”

    白素贞一边阻止妹妹小孩子气的举动,一边对着东方不败摇头叹气:“你这种男人啊,一点都不老实!小青,小青,别咬了!看清楚了,找男人,这种的,绝对不行~”

    小青依旧在跟那条细细韧韧的红线纠缠,东方不败刚想笑问一句“你们来人间难道是为了找男人”,就见白素贞脸色一变,一手捉住妹妹的肩头,刺溜一下窜进了水底,东方不败皱眉看着水花越发的平静,忽然仰面——几乎完全没听见脚步声,但紫竹林的和尚,法海,确确实实出现在了眼前。

    法师在此,白素贞和小青当然是躲了起来。好在法海并非来找她们,严肃英俊的大师看着扶在温泉边、全身湿漉漉的东方不败,顿时皱眉,却纠结了良久,才愤然道:“你、你……你怎能,如此,放浪形骸!”

    以法海的法力,自然轻松探的两只蛇妖的所在,东方不败轻点着水面,顿时想明白其中缘由。忽然,东方不败一闪身飞上岸边,一手搭上法海的肩头,宛若不经意地转着清亮的眸光:“大师,我们还是快离开吧。出家人不能近女色,你不走,她们也出不来;那两条可不一定是水蛇,闷久了,给憋死了,大师不就杀生了?”

    藏在温泉底的小青听得清楚,小声反驳:“哪有不会游泳的蛇?就算他淹死,我们也不会憋死!”

    “小青,噤声!”白素贞顿时捂住妹妹的嘴,靠在小青耳边,小声呵斥道。

    小青不高兴地小幅度甩动着蛇尾,虽然躲在水底很憋屈,可是姐姐的手臂揽着她、护着她,两人宛若依旧是蛇身般地婉转交缠在一起,温馨而无忧无虑……小青悄悄瞟了一眼白素贞妩媚的侧脸,小小的,一点点的,将自己柔滑的脸颊靠了上去,慢慢地摩挲着。

    白素贞感到颊边一动,顿时垂眸,便见小青宛若痴情的小女儿般紧密地贴着自己,撒着娇,摆着蛇尾。白素贞抬眼看了看毫无动静的水面,抱紧妹妹在怀,眼底扬着狡猾的亮光:“忍着点儿,咱们再躲一会儿。那和尚来意不明,先让他跟那个东方公子慢慢扯皮去!”

    小青依偎着姐姐,轻柔的、宛若痴声喃语的回应只悄悄埋在心底:只要不被姐姐扔下,无论躲在哪里,都没有关系~

 5第五章

    此时正是正午,艳阳高照,一道道斜洒进室内的阳光点染着温泉旁一圈圈明亮的水汪,在室内架起了一弧弧清淡的、暧昧的彩虹。

    东方不败依旧搭着法海的肩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法海却看向自己被水珠沾湿的肩膀,略略皱了皱眉,忽然侧身,快步离开这个氤氲着热腾腾的温泉水的木屋。

    东方不败随着法海到院中的石桥边坐下,看他故意背对着宅子,双腿盘起、坐得端端正正,好笑地摇了摇头,蜷起一条腿,随意挥洒开湿漉漉的红袍,坐在他身侧,挑眉问:“和尚,你不是来收妖的吧?”

    法海端正着坐禅的姿势,微微转头:“贫僧还不知道如何称呼施主。”

    “东方。”

    法海正色道:“东方施主,贫僧此来,并不为那两条蛇妖,贫僧只是想看看东方公子那日用来刺杀贫僧的那几枚金针。”

    东方不败闻言,指尖一动,七枚流转着佛光的金针转入指尖,东方不败将其送到法海眼前,却在他要取的瞬间陡然收手:“你刚刚说——刺杀?”

    法海无所谓般地收回取针的手,依旧端正地放在膝上:“那日若贫僧稍分了一刻神,只怕已经是东方公子针下之魂。”

    这和尚太刻板,这么逗没意思。东方不败也想知道这几枚金针的奥秘,便很干脆地将针递给他,却道:“和尚,至今为止,只有你一人从我的针下逃过一死。”

    “是吗?那还真是贫僧的荣幸。” 法海声调不变,细看金针,只见其上浮着一层淡淡的金光,抬手,凝眸,“佛眼释迦,无隐无遁,破!”

    随着法海的大喝,金针上的光芒陡然耀眼了千倍,流光炽烈,温软得宛若一个小小的太阳,东方不败不禁问道:“这是何物?你做了什么?”

    法海将金针还给他,行了个佛礼,才道:“贫僧只是解除了其上的障眼法罢了,蜘蛛的佛珠已经被金针所化,看来这串佛珠跟东方施主有缘。”

    东方不败将金针收回,注意力却被法海话中的两个字吸引:“你说‘蜘蛛’?”

    法海俊眉微敛,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这串佛珠原本属于一只蜘蛛精,贫僧误收了它,造下了孽障。”

    察觉到他话中又些许的隐瞒,东方不败一振衣襟,靠近他,俊秀的眉眼挑着,逼迫着,却也无意识地蛊惑着:“和尚,说清楚些,我可不习惯糊里糊涂地享用嗟来之食。”

    法海皱眉看他,忽然道:“此事说来话长。”

    东方不败挑眉:“无妨,我现在有的是时间。”

    法海却面露些许的不赞同,刚硬如剑的目光滞留在东方鲜红的衣襟之上,良久才皱眉道:“东方施主,春寒料峭,你或许该先回房换身衣服。”

    “你关心我?”东方不败敛起长长的红袖,复杂的目光在其上流连了良久,才放下道,“既然你关心我,那早些说完,我早些进去更衣。”

    “你……”法海对着他明艳灿烂的微笑,忽然无言,只得摇着头将自己与那只蜘蛛精的孽缘讲了一遍,末了,叹气道,“我废了它的修为,须得还给它。”

    东方不败把玩着金针,宛若不经意问道:“佛珠已经被我的金针所化,你要拿什么还给它?”

    法海已经想到了弥补之法:“昆仑山有灵芝仙草,不但可以医死人、肉白骨,还可以长百年修为。”

    “那样的东西,只怕很难弄到手吧?”东方不败懒散地侧身躺下,闪着流光的金针好似不经意地点在唇边,似是亲吻,又似是单纯地挑逗。

    法海不禁静静凝望着这一幕,目光长久地滞留在东方的唇边:大概是因为全身湿透,饱满的唇瓣有些微微发白,却更衬得金针之上的佛光绚烂逼人,一如这个一身红衣的美貌男子……佛光璀璨,不觉间,波光荡漾的荷花池之上划开了一道七色彩虹。

    彩虹的艳光映的得道高僧的侧脸白若圣洁,法海久久地、如禁锢般地凝视着金针——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烙印在他心中的,到底是那枚金针,还是那双线条完美、透着些许单薄脆弱的青色的唇瓣。

    东方不败享受着佛光的温暖,半闭着眼睛,喃语道:“和尚,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法海一怔,仿佛被抓住了小辫子似的,不由自主地心虚低头,敛神收心:“此事不劳施主费心,先过后功亦是功德无量,贫僧会自行解决。”说完,陡然起身,拂尘一甩,白衣踏云,东方不败倚在荷花池边,看着他腾云驾雾,忽然一袖扫过,两枚闪着佛光的金针直刺法海——

    法海本想以拂尘将针扫开,可是其上的佛光让他的动作不由自主地一顿,东方不败看准这个契机,指尖一拧,两枚金针转了方向,齐齐捆上那雪白的拂尘,东方不败借着拂尘之力腾上半空,张开衣袖宛若一只鲜艳的大鸟,享受着迎面而来的徐徐春风:“腾云驾雾,果然不错!怪不得古往今来那么多人想要得道成仙。”

    法海只能收紧拂尘,皱眉呵斥道:“等等,我放你下去——如果一会你的针线撑不住,你会摔死的!”

    “哼,是吗?” 东方不败运起丹田内充盈的内力——或者说是法力、佛珠的法力,振臂一挥,如灵燕般划到法海身前,红线反而紧紧牵引住了拂尘,东方一边加速一边转头,似笑非笑,“和尚,同样的话还给你,抓紧了,小心别摔死了!”

    法海震惊地看着他越滑越快,宛若轻燕般点云划风,上上下下,轻轻点点,与其说是乘法云赶路,不如说是漂浮在半空享受着晴朗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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