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驱魔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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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驱魔师- 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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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莫说在场的大臣全懵了,连南宫越也难以置信,眼睛怔怔的看着南皇,脸上的火辣辣都让他感觉不到一点痛,心中的震惊和痛苦却让他整个人都傻了。

“父皇,你要逐我出家门?”对于皇祖母的死,他还接受不了这个噩耗,没想到更大的噩耗在后面,父皇竟然恨他自作主张,害惨了皇祖母和国家,而不认他这个儿子。

“你不配叫我父皇,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为意气而葬送了国家和亲人,你立即给我滚,你也不配站在这里。”南皇声厉内荏。

朝臣见如此景象,都吓得脸色发白,这种危机关头,还要搞内乱,这对父子还嫌现在不够悲剧吗?

“皇上,现在大敌当前,太子殿下有什么错,也以后再惩戒,现在最重要是共同对敌。”

“对,皇上,社稷为重,何况陛下膝下就这么一个皇子,逐出宫外,又如何能对得起南宫家列祖列宗。”

南皇却态度强硬:“各位无需多言,朕心意已决,绝不能再容这个逆子。”

南宫越整个人都懵了,完全无法置信,脸上失去了所有神采,只剩下惨白和颓废,他木然的慢慢移转脚步,走出皇宫,整个人失魂落魄。

蓝初雪看了眼南宫越那失魂的背影,再看看南皇连一眼都没有回头,微微蹙眉,南皇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蠢事呢!不过是为了保存唯一的血脉,看来南皇对这一场仗也没有把握。

夕阳下,城门处,很多京城百姓为避战乱都惊惶的离开京城,昔日繁华的京城,如今却有种繁华过后的苍凉感。

“南宫越,我小叔叔呢,他去支援你了,怎么不见他回来?”蓝初雪急急赶到城门前,正看到形容颓靡的南宫越在城门前排队过检查。

“蓝志轩他留守西边重镇,即使那边不是进攻的主要目标,但是他们也派了兵马,我让他保护着那边的城池,你不必担心,我也不想让他卷入来这最后一场战争,他到底是你的小叔叔,南国存亡,也影响不到你们。”

南宫越已经脱去皇子服,只穿着最普通的衣服,整个人就像被打败的丧家之犬,过往的张扬肆意全无。

蓝初雪松了口气,她也不想蓝志轩回来:“南宫越,你真要在这种时候离开!”

“如今我已经是庶民,剥夺了所有的爵位和军权,父皇的圣旨也已经下来了,他要彻底把我驱逐出京城,他说有我的地方,玷污了列祖列宗,我又何必再让他心烦生气。”南宫越苍凉的笑着,心中痛楚无比。

遭逢大变,让他已经失去了往日心性,愧疚自责和各种痛苦让他恨不得自己从没活在世上,他太幼稚,太自以为是了,因为心中那点自尊心,没有听她的话,结果还是证明这一切是自己的愚蠢造成的,他还有什么颜面留下。

蓝初雪叹了口气:“你走了会让他不烦心不生气吗?你走了,就真正对得起南宫家的列祖列宗吗?国之存亡,匹夫有责,更何况,你是南国的太子,受到再大的侮辱,这种时候,你也不能离开,否则你就是真正的玷污了南宫家的名声。”

南宫越一震,随即咧嘴惨笑:“你说得也对,这么想来,我比想象中更没用,更难堪。难怪连父皇也不愿再认我,我确实不配当南国的皇太子。”

蓝初雪看到他那丧失了所有希望的痛苦脸容,以往对这个人的种种讨厌都淡了,他的所有行为的恶果终究他自己承受了,因果循环。

“你从来没遭受过如此巨大的变故,也从没有被父亲这样废弃过,所以觉得很痛苦,只是沉浸在痛苦中,没有往深层去想。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以为你父皇抛弃你了,却不知道其实他只是想保存你,甚至不顾国家的危难,也想让你活下去。”

“你说什么?”南宫越霍然抬头,眼里闪电般亮起来,神色中不满了震惊。

“爱子情深,南宫越,你有一个很爱你的父亲,他剩下你这个亲人,这一场仗失败的几率最大,他无论如何都想要保存你,但好言相劝让你离开,你不可能愿意,也会让朝臣和民众失望。所以他想出这个方法,将你废黜,逐出族谱,那么你就不是南宫家的人,这一场仗就与你无关。他的苦心,你可曾想到。”

蓝初雪心中颇为触动,为这种父子情而感慨,帝皇家向来薄情,就是大家族亲人间也倾轧算计,就像皇甫演天资聪慧,惊采绝艳,在亲情上却也落得惨淡下场,而南宫越虽骄纵,却真真得到了最令人羡慕的亲情。

南宫越一时无言,很久了,他才颤抖着闭上眼睛:“原来如此,可是我宁愿战死,也不愿意这样苟且偷生,还要父皇来成全我的一切。这本该是我为父皇的事情,却还要让他在国难之时,为我这个不肖子担忧,我南宫越果然在哪一方面都很失败。”南宫越显得更为悲痛,为自己的无能和眼界而悲哀。

“……没有到最后看到结局,谁又真正知道什么才叫失败呢?”蓝初雪凝望着天际,眸光通透:“你走吧,既然知道你父亲的心愿,那么至少这一次,不要一时冲动跑上战场,南皇只剩下你这个希望。无论将来是能复兴南宫家,还是成为一个普通人,起码别让这一脉绝了后,想必太后和南皇的最后心愿,都不过是想要你活下去。”

她本来想要物尽其用,毕竟对付寞尘,多一丝力量,起码多一点希望,若南宫越能回去,也能鼓舞不少士气。

但是南宫越若去了,他和南皇背负着国家责任,必定身先士卒,南国在他们未必在,而南国亡,他们必定不会活着,心果然还是无法彻底冷酷。

“……多谢你。没想到有一天,竟然是你来提点我,令我幡然醒悟,过去……我对你百般瞧不起,自以为是,真是对不起了!我一生都傲慢任性,这一次却是不能再任性了,即使我宁愿战场上死掉,现在却还是要苟且活下去。”

南宫越的脸容变得沉静得如一潭死水,僵硬的转身,走出城,他醒悟得太迟,葬送的,何止是一生,亲情、爱情,最终都烟消云散。

战事如狂风扫来,一刻不容缓,南国都城的人,还来不及喘一口气,从东河镇胜利横扫而来的大军就已经势如破竹,步步紧逼,逼近皇城。

战讯如雪花,沸腾了整个京城,城中的人,普通百姓如惊弓之鸟,将士们却热血满腔,磨刀霍霍,准备誓死决战。

宫中一大早就收到前方各种情报消息,日月神教的大军果然已经如期而至。

正如蓝初雪所料,他们确实选择了十里外的山林作为休憩地,而那些水源中下药也凑效了,据闻有不少士兵因为头晕拉肚子倒下,但是因为日月神教的人反应快,并没有造成很大规模的痢疾,大军的损伤并不算很大。

如此一来,他们更为警惕了,小心翼翼的防范着,不过他们也明白,事到如今,只有速战速决才是上策,一缓下来,反而让南国人有可乘之机。

皇城高高的城墙上插满了南国的旗帜,被烈风肆意吹着,发出烈烈的响声,满城都是红黑色的旗帜,春日里万花齐艳,城里春光明媚,却飘满了悲壮的气氛。

所有有战斗力的人,无论男女老少,无论身份高贵还是低贱,都穿上了战袍,拿上了自己最称手的武器,在城门前排成阵列,眼里皆是保家卫国不惜牺牲性命的决然。

南皇也身穿金色盔甲,站在城墙上眺望着城中的百姓,看到那些或苍老或年少的百姓,沉静的鹰眸中隐隐染上了泪意,此身去,埋骨沙场,并无遗憾,特别是为了这些不愿逃离南国,誓死保卫家园的子民。

“陛下,日月神教现在必定已经整顿好队伍进发了,我们也该出发了。”有武将上前提醒道。

南皇看了蓝初雪一眼:“我们前去七里处迎战。”蓝初雪一身红衣在一众银色的盔甲中分外显眼,如一抹惊鸿落在银波中,令人无法忽略。

她绝色脸容凝重:“此次战役,攻守皆备,守中主攻,对战日月神教,如今时间有限我们也只能做到三步,第一步在水源下药,削弱他们的战斗力,第二步是最重要的一步,主力迎战,在七里处,我已经布下不少阵法,这里就是我们和日月神教大军决一死战的地方,这一仗,胜负关键就在此处。”

“若失败呢!”南皇沉沉道。

“那就只能退到距离皇城三里处,这是最后一步,若主力迎战失败,只能退回在这里以所有士兵的灵力结阵死守。如果走到这一步,意味着什么相信皇上也明白,那么也该为京城里的百姓保存性命,尽力抵挡着大军,制造机会拖延时间,让南国百姓尽力逃出城中。”

“……好!”南皇深呼吸了口气,雷霆之声震彻整个皇城:“南国所有士兵听命,本皇与南国同在,即使身死,也不会弃南国子民而去,愿意跟随本皇去保家卫国的,就一同出发吧!皇天后土见证,朕与南国生死共存。”

南皇的誓言激励了庞大的士气,全城都是热烈喝彩声和支援声,士兵们都纷纷立誓,与南国共存亡,沉重的城门在日光中隆隆打开,南皇领着南国士兵,义无反顾的奔赴第二关。

看着如潮水般激荡的军队,满身风霜和决然,蓝初雪突然想起那句话,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虽然是一场没有胜算的战斗,但是她蓦然觉得,这样的战斗,也是值得骄傲的。

一刻钟后,他们带领着大军已经站在第二关处,而对面的空旷之地,滚滚尘土似沙尘暴般从远处卷来,光看着阵仗,蓝初雪就知道,日月神教的军队何等庞大和气势昭然,那如雷霆之军的威势,令人觉得仿佛天兵降临,叫人喘不过气。

南国军队虽然满腔热血,看到在尘土中显露出人数巨大胜过己方不少的军队时,心中也隐隐升起一种绝望。虽然他们不畏死亡,却很清楚,面对这样压倒性的数量,等待他们的,只有惨烈的结果。

蓝初雪远远眺望过去,日月神教领军的人物是玄冥,而寞尘并没有现身,这个日月神教果然是他们,只是寞尘居然没出现,看来南国他根本没有放在眼里,这样反而更好,若他亲自出手,南国更连一分胜算的机会也没有。

玄冥看到蓝初雪眼中也掠过一抹惊讶,哼了声:“没想到是你,真是多管闲事,南国之事与你何干,非要掺上一脚,着实不识好歹。”

“唇寒齿亡,既然你们下一个目标是兰陵国,我们何妨先在这里会上一会,也算是提前互相摸清实力。”蓝初雪道。

既然日月神教是寞尘的,那么以他的才智,怎么可能想不到自己会在南国的阵营中,不过即使自己在,恐怕,他也不会因此手下留情,但是若有机会在这里挡住他们,她绝不想让他们有机会染指兰陵国。

“哼,别怪我没有给机会你,你若现在离开,那么看在君上面子上,我可以放你一马,若势要与我们为敌,那么你就做好死的觉悟。”

“既然来了,那么我便没打算离开,何况结果还没出现,就别太自以为是。摆阵!”蓝初雪大喝一声,眼神凛冽,手中舞动着一支军旗,从容的指挥着军队分散开来。

南皇与众将军都听从她的号令,指挥着士兵们纷纷连成一个个阵列,整齐的士兵立即像沙一样散开了,飞速的跑位,整个地面都被他们的脚步声震动了。

虽然看起来像一窝蜂似的杂乱无章,但是经过一阵子时间,毫无秩序的队伍,突然形成了一个个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怪圈,然后以各种交叉的方式连接在一起,一圈又一圈,好像无穷无尽的连环。

看得对面联合大军的士兵一阵皱眉,他们并不擅长这种以阵法作战的战术,更何况南军摆出来的阵型,很是奇怪,并不像兵书上那些阵法,说不出的诡异,一个大圈连着一个小圈,令人头晕。

连玄冥也眉心一蹙,他身为神兽能感应到强大的力量一股股从这个阵法中传出,有着奇妙的秩序,一强一弱,一阴一阳。

一波波传来,这些力量单看来说,并没有太强的灵力,但是这一刚一柔,一波推动另一波,却产生出一种奇异的力量流,似能与天地感应,与风土雨露应和,令力量源源不绝。

而蓝初雪漂浮在半空中,被重重的大小圆圈围着,周身弥漫着淡淡的金光,随风流动,似与阵法融合!这样强大内敛的力量流动,连他也深感奇怪,蓝初雪到底是怎样做到的。

哼,无论她是怎么做到的,也别想用区区一个阵法挡住君上的道路,南军与他们的大军相比,力量悬殊,攻破他们是迟早的事情。

“前锋队跟随本将一并闯阵。”玄冥一声令下,日月神教前锋的大军立即举起武器,骑着各式灵兽,冲上来企图冲破南军的阵型。

而玄冥更是一马当先,如箭般射向前方的阵圈中,他祭出自己的武器,一柄巨大的镰刀,横扫而去,企图一举斩断最前面那个大圆圈,令他们阵法错乱。

但是当他携着飓风和能量的刀光切下去时,那些士兵竟然不顾阵法散开了,顿时那一波一波的力量像缺了堤一样涌过来。

玄冥大惊之后又暗喜,虽然这股力量强劲,但是他们自动散开,不就等于阵法破裂么!布阵最重要就是稳住阵脚,无论别人怎么攻击,死都不能移动的,这些士兵居然怕死的动了,自取灭亡。

玄冥立即举刀冲入阵中,将那涌涌而来杀气挡回去,那些跟随他的士兵也跳入一个个圈中,向围成圈的南军厮杀而去,而那南军只管后退闪避,根本不敢抵抗,一个个圆圈逼迫散开了。

玄冥心中一怔,他不相信那个女人那么费劲心思,弄出的就是这么个不堪一击的阵法,眼底闪过一丝犹疑,还来不及反应。

只听见蓝初雪清冷的声音如惊雷般落在空中:“天方地圆,八方能流,聚合!”随着她诡秘的嗓音,那些散开的士兵又似流水般涌回来,秩然有序的凝聚成一个更大的圆圈,不停的跑着旋转,将那些闯进阵中的日月神教士兵全部逼在一起。

看到如此景象,玄冥脸色微变,人类果然狡猾,随即他不屑的哼声:“瓮中抓鳖,哼,那也要龟壳够硬,本将照样打得你们粉身碎骨。”说完一刀挥出去,一道道刀风往围着他们的士兵无情斩去,只要刀风割过,必定会拦腰斩断。

可是当那强劲的刀风几乎扫到结阵正在跑动的士兵前,却突然好像有一面无声的墙将他的力量挡住了,更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随着那些士兵的走动,那发出的刀风好像被无形的力量牵引,蓦然转了个弯,竟然像光射在镜面上,被反射了回来。

“啊啊啊……”士兵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倒下的却不是南国的士兵,而是圆圈中始料不及的日月神教士兵,他们至死不能瞑目,无论如何也不明白为何将军发出去的力量,最后竟然将他们送上西天。

这变故让那些尝未进攻的日月神教士兵脸色发表,竟然有那么神奇的阵法,能将攻击的力量反击回来。

“玄冥,别忘了力量是流动的,同样也是可以逆转。你以为弱就不能胜强?以汝之力打败汝,也是一种极好的取胜方法。”她借自然之力,用阵法转化了他的攻击,这招借力打力,能让自己这方的弱势变强势。

玄冥暗恼,飞身跳出阵法外,根本无人能阻止他。但是其他的士兵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们想要逃出阵法,南军就像一个弹簧收缩自如,怎么都能把他们弹回来,着实被困死在里面。

让日月神教暗暗庆幸的是,玄冥只是带了小部分的部队创阵,并没造成元气大伤,不过士气因此变得低落却是在所难免,面对这种令玄冥都无法对付的阵法,他们如何能不恐惧,南国并非像传闻那样窝囊,让他们再节节胜利中如同遭遇当头一棒。

看到日月神教的士兵仍在惊疑中,士气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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