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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彦为这个女人做过那么多牺牲,若不是深爱她,岂会如此!女人柔情,这就是对男人最大的攻击武器,能制服绝彦的,只有这个女人。
“陛下太高看我了,我必定会尽力而为。”蓝初雪并没有把话说死,现在最重要就是拖,尽量拖到冰族的百姓都出城了,就不知令狐皇会不会给她这个世间。
令狐皇横眉一竖,冷笑:“朕不要你尽力而为,而是绝对成功。看来你还没认清楚现在的形势,来人,带去爱妃宫中,朕让你看看违背朕的下场。”
蓝初雪心中一惊,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她被带到花千蕊的宫中,这个雪白的宫中,依然冷清,但是这种冷清却带着阴森的气息,侍卫并没有让她进去,而是让她从外殿的窗口中看出来。
蓝初雪急忙看进去,里面的景象却让她神色大变,眼睛不敢置信的放大到极点,脸容瞬时苍白,呼吸几乎停止。
花千蕊被巨大的锁链吊在半空中,白色的裙子上染满了血,她已经痛苦得昏了过去,头低垂着,头发散乱,衣服也凌乱破碎,仅仅看着这景象,就知道她曾经遭受过什么糟蹋。
令狐皇竟然……竟然这样侮辱她,蓝初雪感觉血液都冻结了,心痛得在颤抖,眼睛死死的瞪大。
“放她下来,立即放她下来。”蓝初雪声音凌厉万分,愤怒、痛心、难过的情绪充满了她的声音,她眼中满是痛恨和杀人般的凶狠。
那些带她来的侍卫却冷漠回答:“陛下让我们告诫你,若想让她活着,就乖乖听话,否则她会更痛苦,走,陛下还等着你。”
“我让你们放她下来。”蓝初雪霍然回头盯着那些侍卫,眼底的森寒仿佛地狱里蔓延的燎原冰火。
那些侍卫大怒:“陛下命令你立即回去。”
蓝初雪瞳孔一缩,手掌迅速伸出,一道寒光在她手心一闪而过,一把寒森森的冰剑立即出现她手中,反手一剑挥出一道六级的半月形攻击波,那些侍卫没想到她竟敢在宫中动手,急忙闪退。
他们一闪开,蓝初雪就趁机跳入窗口,直奔内殿中,冲向那个柔弱的身体,噌一声,她挥剑斩断一根铁链,后面七八个侍卫高手已经冲进来,他们手握兵器,将她们团团包围,不断向蓝初雪攻击去。
蓝初雪面对七八道强悍的攻击,本来就身负重伤,如何能抵挡得住,只能忍着痛拼命撑着。顾着防守,都没有办法斩开花千蕊身上的锁链,她心念如电,知道若一会儿后必定更多的侍卫攻进来,到时候更无法挡得住。
一咬牙,她将冰剑抛到右手,右手成剑状从半空中划了一个炎火法阵,手指往那些侍卫的方向一划去,顿时一连串的火环从空中接连出现,撞向那些侍卫,逼得那些侍卫不得不祭出防护壁障。
蓝初雪迅速从怀中抽出几道灵符,甩在四个方位。四道灵符骤然发出强光,将蓝初雪她们两人团团围住,地上出现一个圆形的光环法阵,光芒射出,令得那些侍卫一时间无法接近。
蹭蹭蹭几剑,斩断了花千蕊身上巨大的锁链,花千蕊虚弱的身体立即从半空中跌落,蓝初雪痛心万分的接住她,花千蕊不知被喂了什么药,一直陷入昏迷中。
蓝初雪没有办法,只能背着她,拼着一口气,杀出重围,她杀意凌厉,步步皆是杀招,那些侍卫却被下命不能杀死她,反而投鼠忌器,让蓝初雪倒是冲了出去。
但是皇宫那么大,片刻的功夫,侍卫就像潮水一样涌出来,又将她包围在其中,尽管蓝初雪杀红了眼,自己身上也挨了几刀,却还没没办法带着一个人,又负伤的情况下闯出去。
“住手。”令狐皇恶鬼般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的狰狞。
围攻蓝初雪的侍卫都散开了,露出一手扶着花千蕊,一手握剑,杀得浑身是血的蓝初雪,月光下,蓝初雪衣裙和剑都滴着血,因为触动内伤,唇边还有一道暗血流下。
但是她的眼神却凌厉如鬼,充满了刻骨的恨意,死死的盯着令狐皇,一眨眼不眨。她从来没有那么痛恨过一个人,恨不得杀死了还要暴尸,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而这个人,就是站在她面前的令狐皇,一个残害了所有冰族人,一个穷凶极恶的男人。
最无可饶恕的是……蓝初雪侧头看着满身破碎衣服的花千蕊,心酸不已,眼圈蓦然红了,他竟然玷污了花千蕊,将冰族女皇,这个柔弱又坚毅的女人生生糟蹋了,这个恶心到极点的男人。她发誓,她一定要杀了他,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会亲手杀了他。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令狐妄,你还有人性吗?你这个卑鄙无耻的混账。”蓝初雪恨恨的怒骂,反正自打她看到花千蕊被吊起来那一刻,她就没打算活着走出这个宫殿,这个变态的老男人,说什么花千蕊是他的爱妃,却下如此毒手,果然是阴鸷暴戾、反复无常的暴君。
“大胆,你敢直呼皇上的名讳,想死吗?”令狐皇身边的侍卫长立即怒道,令狐皇却一摆手,并没在意,他的目光落在昏迷靠在蓝初雪身上的花千蕊,瞳孔紧缩,看着她们两人,不禁冷笑。果然不愧是母女,即使没相认,却依然为了对方而拼命,血浓于水。
可惜,无论多美好的母女之情,他都会彻底将它摧毁,让她们都生不如死,对,生不如死,花蕊会后悔这样对他:“这就是她背叛朕的下场。”令狐皇阴沉痛恨的目光盯着花千蕊,脸容扭曲,咬牙切齿。
“朕等了她十几年,这十几年一直尊重她,从来没有碰过她,她不愿见朕,朕都容忍着她。可是,她竟然早就和那个男人生了个杂种,朕等了她那么多年,她竟然还爱着那个窝囊废和他的杂种。该死,她该死,既然她从来都恨着朕,朕就让她恨到死为止。”
蓝初雪看着他越发扭曲的脸,心中更加痛恨,这个男人自己做了那么多孽,竟然还想花千蕊爱她,幻想破灭,就将花千蕊毁了。
“所以你就这样折磨她,想把她折磨死,来满足你那变态的私欲?你这样的变态,怎么配得到她的爱?”
“哈哈,反正朕从来为得到过,若不能让她爱,也要让她恨,起码我最终不但得到了她的身体,更得到了她生命中最激烈的情感,她这一辈子都别想逃过我的手掌心。不过你放心,朕可没打算杀她,看来你对她倒是挺痛心的,不惜冒死要带她走。不过即使你能带走她,也没用,因为她已经中了我秘制的毒药,除了我,无人可解,你带走她,她不过死路一条。”
蓝初雪握紧拳头,双眸冷得似寒刀刃上的光点,令狐皇这个变态的男人,居然还下毒了,真是狠毒阴险到了极点,这个世界不会再有这样扭曲残忍的男人,口口声声说着爱,却能用这种残忍的方式,残害伤害自己所爱的人。
“那你想怎样?你让我见她,不就是逼我一定要将祭台倒塌的事情推在绝彦身上吗?好,我答应你,我会按你的意思去做。”蓝初雪咬牙切齿的回答。
“你错了,祭台的事只是朕要你必须做的第一件事而已,这件事可另外算,你若想救她……”令狐皇露出阴险的笑意,让他那暴戾的脸容显得更为可怕,他阴森森盯着蓝初雪。
“不想她再被折磨残害到死,那么就将上次在南边山脉古墓里得到的那个黑色匣子交给朕。”
蓝初雪瞳孔一缩,原来那群夜行者竟然是令狐皇的手下,看着这个男人也盯了很久,上次试图袭击自己,得到那黑色匣子,自己却将他派出的人全杀光了,没想到竟然还是泄露了。
“那匣子不在我手上,既然你当时的人也在古墓里,就该知道,是另一个男人拿走了。”
令狐皇阴笑:“哼,朕不管是谁拿走了,总之朕要你无论采取什么手段,都必须将它拿回来,否则,你会看到更残忍的画面。”一道锁链从他黑色长袖里射出,一下子勾在花千蕊的腰上,狠狠一扯,花千蕊就落在他手上。
蓝初雪一惊,想冲上去,却被侍卫团团围住,只能恨恨的剜着令狐皇。
令狐皇侧下头,鹰眸深深看着花千蕊虚弱的脸容,心中有种扭曲的快意,花蕊,看见了吗?她就是你的女儿,你们却不能相认,至死,都不会让你们相认,现在我就要她去做她最不愿意做的事情,让她与所爱的男人反目成仇,让她痛苦到极点,这就是小杂种的下场。
令狐皇唇边的笑意更扭曲了,别以为他不知道,那黑色匣子一定是落在绝彦手中,这个女人那么爱绝彦,必定给了他。
不过现在他要逼她去拿回来,为了母亲,她一定会去的,只是绝彦会还给她吗?那可是关系这天下很重要的东西,绝彦岂会放手。到时候蓝初雪会尝到极度痛苦的滋味,与爱人反目的恶果。
“蓝初雪,不要耍诡计,更别想拿假的东西来蒙混过关,否则到时候你会亲眼看到她如何被摧残。”令狐皇说完,哈哈大笑,抱着花千蕊离去。
蓝初雪出了宫,没有直接去找皇甫彦,反而回了冰族内,冰族的会议厅内灯火明亮,人影幢幢,花云仙和众长老都焦急的等待着蓝初雪回来。
蓝初雪推门进去,花云仙就迎了上来,上下打量着蓝初雪,看到她受了一些伤,不禁大惊失色,众长老也围上来,担忧万分。
蓝初雪却平静的坐在凳子上,神色冷然的说起今天晚上宫中发生的事情,令狐皇让自己调查祭台,目的是栽赃陷害皇甫彦的事情。
花云仙和众长老都沉默了,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能想透令狐皇的做法,其实就是威胁冰族人,逼他们一定要找皇甫彦做替死鬼。
若不做,那么祭台的事情,必定会让冰族落得满族抄斩,这样的结果自然不是冰族人愿意看见啊,他们没有退路。
花云仙苦笑下:“令狐皇找上你,真够绝,本来你和绝彦的关系已经够僵了,如今他是想彻底让你们反目成仇,雪儿,你有什么打算。”
这样的事情,他们虽然想插手,却也同样难以启齿,总不能让雪儿为了冰族人去陷害皇甫彦,但是冰族人的安危,也确实系于她的决定。
“我不想屈服于他。”蓝初雪想起令狐皇那阴森的眼神,就觉得怒火燃烧,眸色慢慢染上淡淡的红色,如此卑鄙无耻之人,竟然敢利用这些事情来威胁她,她再大的容忍能力,都容忍不了。如果让令狐皇得逞,他只会更加变本加厉,用尽一切手段残害花千蕊和冰族。
她来到兰陵城,一直忍耐着,也够了。经过祭台那生命垂危的一战,激发了她的强大潜能,她知道她身体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力量也突破了一个新的界限。
她已经能像穿越前那样,召唤出大量神火和烈焰驱魔剑,虽然不能尽然控制住自己的理性,但是身体也不再像那时那样会遭到庞大力量的反噬,剑锋藏在剑鞘太久,也是会生锈的,应该是出鞘的时候,为自己,为冰族人杀出一条血路。
花云仙看到她眼中愤怒却坚定的神色,那淡淡的血红在蓝初雪眼里浅浅浮现,她心中一震,想起那晚蓝初雪在杀那些侍卫时血红的眼睛。
她总觉得有些担忧,却也不知道蓝初雪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这事情,似乎只有缥缈知道。
“若是不想受制于令狐皇,那么我们冰族人要更加快脱离这个兰陵城,今天已经将三分之一的妇孺送了出去。本来是打算错开,半个月送一批,免得太容易引起人怀疑。”
蓝初雪眼眸冷然,决断道:“不行,已经等不到半个月了,要在这几天内,一天就将她们全部送出去。令狐皇既然已经知道祭台的事情,知道冰族并非安分守己的人。他肯定不可能再饶恕冰族人,现在不过是想将我的价值利用完后,再下杀手。等他要动手了,那就来不及了。”
花云仙和长老们皆是神色一变,令狐皇已经动了杀机吗?
花云哲皱起雪白的眉毛,忧虑重重:“但是我们第一批送出去的人,也是化整为零,分成小批小批的出城。别说官府那边不可能一下子给我们那么多通关文书,因为这样他们也会承担极大的风险,即使收买了他们,也只答应让我们半个月一次。而且这城门之处,本来就是各大世家,皇室势力密布的地方,就算城卫队愿意放我们出去,但是如何能躲过周围的探子?”
“对,这两个问题不解决,那么即使她们出了城,那些探子回报令狐皇,令狐皇派出军队去追杀,咱们也是功亏一篑。”
“这样的做法确实很冒险,我看咱们得从长计议。”
长老们纷纷发表意见,都觉得蓝初雪的计划太冒险,太急进了。
“不,一定要送她们出去,官府文书那边,我亲自以红衣女子的身份出马,这个世界上没有攻克不了的贪官,只有不够诱人的条件和威胁。”蓝初雪眼神冷静而不屑。
花云仙知道她既然这样说,必定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便道:“那城门那边依然还是个问题,我们得想办法引开那些密探的注意力。”
蓝初雪嗯了一声,想了想:“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的,不过这个时机需要等!只要等到了,我保证万无一失,城门那边所有人都会被引走主意力,根本来不及注意其他事。”
现在只能祈求朱雀快点归来,否则她的计划,一个也行不通,朱雀从上古战场采集草药回来后,告诉她寞尘他们已经不在上古战场了,她心念一动,觉得这也是个好机会。所谓池中无鱼虾为大,朱雀怎么也算一个上古神兽,像那时的玄冥一样,能号令庞大的魔兽。
她正愁着怎么增强冰族有生力量,便想着有可能的让朱雀去捕抓一群魔兽,给冰族的年轻人每人配一头灵兽,那么战斗力一定能大大增强。即使冰族人少,但是若灵兽,武器,药品都配备齐全,如此优良的装备,等于添了外挂,足以让他们成为一个傲视群雄的精锐部队。
但是按时日计算,朱雀不可能这么快就回来。只希望他们主仆之间有足够的心灵感应,让朱雀知道现在自己需要它快点回来。
要征服一个贪官,远远比好官容易得多了,因为他们既然再狡诈贪婪,却依然是有致命的弱点,只要下个筹码足够让他眼红,就必定会成功,为了权欲铤而走险的贪官多着呢!
所以当蓝初雪将上古战场的草药,突破六级的灵丹,摆在那京畿衙门主事面前,并将一把闪耀着六级霞光的武器啪一声放在案台上,那主事已经呼吸都几乎停止了,只双眼放大到极点,震惊无比,所有的装腔作势和矜持都没有了,眼里只有赤裸裸的狂喜和贪婪之光。
蓝初雪取下面具,对他嫣然一笑:“文书可否批下?以后还多的是好处,只要我们结成一派,以后多得是给你更大的好处。”
第八十八章:两桩盛世;各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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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主事被她那绝色的笑容一晃,魂魄都飞了大半,得到了大量稀世珍宝,还有美人如此一笑,自然冒死也值得。
“自然行,美人有求,怎么不行?”那主事笑得猥琐。
给令狐皇办事,他顶多得份俸禄加一些贿赂,但是这个当日威震拍卖会的少女,却能给他如此多的稀世珍宝,其中的差别,不言而喻,何况这个女人很快必能成为京中的风云人物,能做个大人情给她,将来自己会更有好处。
蓝初雪见到他那贪婪的笑容,心中冷笑,死到临头还不自知,她从官衙悄悄出来后,带上一贯的人皮面具,来到丞相府。
丞相府已经张灯结彩,到处是大红的绸缎花结,大红灯笼高高挂,忙碌着喜事的下人奔走出入,热闹非常,蓝初雪看着那刺眼的红色,什么表情都没有,一片漠然。
让门房通报了要见皇甫彦后,很意外,皇甫彦居然没有拒绝见她。她被带了进去,却没有带到皇甫彦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