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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研究方向
报到的第二天，吴中教授和姚自远教授把徐惠叫到了办公室，主要是商量着徐惠的研究课题，至于研究生的课程么，能省就省了吧！徐惠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异议，但是谈到了研究课题的时候，两位教授和徐惠之间就产生了分歧了。
“徐老师！”吴教授开口说，可是马上就被徐惠打断了。
“吴教授，别叫我徐老师，一来我已经是咱们大学的研究生了，叫我徐惠，或者徐惠同学就可以了。好不好？”徐惠谦虚的说。
“恩！好！”吴教授略一沉吟，答应了。然后他继续说：“这样，徐惠同学，你先担任姚教授的助教，不知道可以吗？”
“可以。”
“另外，我们两个商量了一下，我觉得咱们的研究课题应该以计算机控制理论出发，先进行主要课题的理论研究，以及课题的前瞻性分析，然后我们再进行具体的项目研究，你看怎么样？”吴教授问。
先研究理论？那得研究的猴年马月去了。两个书呆子还以为自己在那些慢条斯理进行学术研究的年代呢！不行，我得教育教育他们了。徐惠心想。
徐惠沉吟了半晌没有说话。待到两位教授有些坐不住的时候，她才发言了。这是一个很好的谈话策略。
“两位教授，我先提前声明一下，我过一会儿所说的话，绝对没有对你们的不尊重，我只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希望你们能够理解。好么？”徐惠说。
“呃！没问题！我们两个老头子还是能够承受一些不同意见的。”吴教授和姚教授交换了一下眼神，心想这个丫头想说什么呢？
“首先，我想先就我们所出的学科进行一下阐述，我们的学科是一门应用性很强的学科，所谓应用性很强的学科，就是只要是我们的研究成果几乎马上就能形成生产力，我这样说两位教授不会反对吧！”两位教授点点头，但是马上发现徐惠看不见，连忙说：“对！不反对！”
“既然马上就能形成生产力，换句话说，就是马上就能投入到生产和应用当中去，两位教授，我曾经是个商人，我知道，一个有生命力的产品能给社会，公司乃至个人带来多大的改变。而对能形成生产力的项目课题的研究，从来都是各大公司乃至研究单位所致力开发的。应该说，我们现在所处的社会是个竞争的社会，这种竞争不仅反映在商业上，工业上，其实最后总是归于科学研究，也就是我们这个层次上。因此，我们其实也面临着竞争而已。就拿我去年的几篇论文来看吧，拿到现在，我想已经最少有一篇已经成为过去了吧！而我们当时还认为是个绝新的思路呢！是不是？”
两位教授互相点了点头，对于徐惠的那几篇论文，两位教授已经在这一年的时间里看到了几篇思想相近观点相同的论文了。徐惠说的没有错。
“所以，我认为，按部就班的用过去的老方法进行研究，肯定是不适应了。而且，我还建议，我们控制专业要加强和软件专业的合作，以后，应该是软硬结合的年代，片面强调软件和片面强调硬件的观点都是错误的，慢条斯理的进行科研的方法也是错误的，至少，在咱们这样一个应用性很强的学科中是要不得的。”徐惠一口气说完了。
在两位教授还在沉思的时候，徐惠身后“啪啪”的响起了鼓掌声，徐惠早就知道身后来个人，失明一年了，听力也随之增强了。
“啊！”徐惠轻声惊叫了一声，站了起来，同时半转过身来。
两位教授这才反应过来。
“啊！”吴教授连忙介绍道，“这是咱们系的系主任钱中军钱教授。”
徐惠有些疑惑了，听钱教授的尽量压抑的脚步声，应该是个年轻人呀！怎么？自己分析错了？
“哈哈！高见！高见！”钱中军连忙打哈哈的走过来。他仔细的端详着前面的这个女孩子，应该叫女孩子吧！二十出头，身材不高不低，凸凹有致，一身淡紫色的连衣裙，显得飘逸灵秀，加上如此美丽的容貌，一种惊人的美丽，展现在他的面前，让他不得不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居然造就了如此灵秀的女孩子，加上一种高雅的文化气质，他几乎沉迷于女孩子的魅力之中了。
当他看到女孩子无神的双眼的时候，他的心一沉，他甚至要诅咒老天的不公平了，如此美丽的女孩子怎么能让她失明呢？
“不敢！钱主任见笑了！”听到钱中军的笑声，徐惠知道，这个钱主任是个年轻人了。她还是谦虚的回了一句。
“这一定是徐惠徐总经理吧！”语气中没有任何不恭敬的成分。
“钱主任，我现在是Z大的研究生，徐总的称呼就免了吧！”徐惠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钱主任是前两年从德国留学回来的，徐惠同学不知道吧！你刚才说的话，钱主任肯定很欣赏，而且，也让我们两个老头子如醍醐灌顶，大开眼界呀！”吴中笑着说。
“哦！徐惠同学的话，我也有大开眼界的感觉。”钱中军倒是没有撒谎。
“你们在干什么呀？”这个时候钱中军才想起来问他们在干什么。
“哦！我们在讨论徐惠同学的研究课题呢！”一直没有说话的姚自远说。
“我旁听一下可以吗？我不参与！就听！”钱中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什么也不愿意挪动自己的脚步了。
“我们没意见！”两位教授互相看了看，又看了看徐惠说。
什么意思嘛！徐惠暗自埋怨两位教授，你们没意见就没意见吧！说什么“我们没意见！”哦！合着人家系主任来听听课题讨论，还要我一个小小的研究生批准呀！她也拿不定主意是接口不接口的时候，钱中军有些按耐不住了：“徐惠同学的意思呢？”
徐惠此时也没有办法了，只好笑着说：“两位教授和主任真是开玩笑，主任要听，还要征求我这样一个小研究生的意见呀！”但是她心中确实不愿意让钱中军在旁边，因为在确定课题后，还有一件事要解决，她是真的不愿意让这个留德的留学生来参与，等到两个教授同意了之后，在交给系里面，那时侯生米已经作成熟饭了，两位教授的面子，足够了。一旦课题确定下来，要是拖后闪过这个钱主任再提，就有阴谋之嫌了。哎！在就在吧！
“哈！当然得听徐惠同学的意见了。Lady first吗！”钱中军倒是不客气，马上做到了旁边的沙发上，一声不吭了。
“那依徐惠同学的意思，课题应该选择什么方向，什么产品呢？”吴中教授问。
“方向上，我认为应该顺着计算机的发展方向，开发附属相关产品，主要是短平快。课题吗？我认为现在把声音合成技术提出来是可以的！另外，纵观现在的计算机产品，声音合成肯定将来成为计算机内部的一个很重要的组成部分。”徐惠侃侃而谈。
好！钱中军暗自叫好！这个女孩子真的不简单！
“恩！也可以！”两位教授已经彻底被徐惠折服了。
“不过。。。。。。”徐惠有点犹豫的说。
“不过什么？”两位教授恨不能马上开始工作，连忙问。
“我现在虽然是咱们Z大的研究生，但是，我还是擎天公司的董事，易明公司的总经理，换句话说，我还是个商人。我想，我们研制成功后，希望咱们Z大能把产品交给我们生产和销售。你们看呢？”哦！现在不提自己是Z大的研究生了，把自己的商人身份端出来了呀！
厉害！钱中军简直要把这个女孩子佩服死了。“可以！可以！”两位教授忙不迭的说。
“等等！”徐惠就知道旁边的这个家伙要吭声了。
“怎么？钱主任，两位教授都答应了，您还有什么意见吗？”徐惠微笑着问，意思是，怎么这么不给两位教授的面子呀！
钱中军马上意识到，对面的这个女孩子不仅是个非常聪明的研究生，还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商人；同时也他意识到了，如果说不出这一二三来，自己驳了两位教授的面子是小，不尊重老人的后果可就大了。自己在很多的方面还需要两位教授的帮助呢！
“呃！两位教授考虑的是学术上，从技术上当然可以由贵公司生产销售，但是有两个问题需要解决，我们才能答应具体的实施呀！”钱中军看着这个美丽的女孩子，心里忽然有一种干脆让她得逞算了的感觉。但是不行，如果自己没有在旁听，得逞就得逞了，没有关系，但是自己在场还弄成这样，他的那个圈子里的兄弟们还不把他笑死呀！再说，显点本事，不能让这个女孩子小看了咱！
“哪两个问题？”徐惠肯定知道是哪两个问题。
你明知故问吧！钱中军暗中气恼，但是也发作不得。
“第一问题，就是经费问题。课题的研究经费问题。本来这个不成问题，不过徐惠同学提到了商业上的结果，这个问题就成了问题了。第二个问题就是分成问题。”
哎！徐惠暗自叹了口气，本想捞个便宜，现在捞不上了！但是她还想争取一下。
“钱主任，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研究课题一旦确立，Z大会拨出经费的吗！”
“是！但是研究成果必须由Z大来独家分配。如果交给你们公司做，你们公司不是还要出一笔也许比这个还要多的技术转让费呀？”
徐惠不吭声了！她沉默了一会儿，笑着说：“钱主任厉害呀！这样，我们公司出一部分，不过大部分还要Z大出，以后一旦形成商品，Z大，或者咱们计算机系可以获得15％的分成！怎么样？”徐惠也不是没有打算，她这样想，是想把Z大计算机系系在擎天公司和易明公司的战车上。结果，后来，徐惠的这个打算还真的把擎天公司从面临覆灭的绝境中挽救了出来。
钱中军考虑了一下，觉得不错。他的考虑是由Z大出钱，技术转让费当作股份，在销售中提成。现在这个效果更好。可见这个姑娘也是真的很大方的。他哪里知道，这是徐惠故意向Z大示好呢！徐惠可是把明云公司从一家小公司发展成一个集团公司的幕后领导，他这个在学问上花的精力比在其他地方花的精力要多的多的准书呆子，哪里斗的过徐惠呀！
“成交！”钱中军考虑一会儿说。
“干吗呀！好像做生意一样！咱们现在主要是研究课题，以及课题以后走向吗！”徐惠娇笑道。笑的钱中军心中一颤，别说，还真漂亮呢！
“那个刘小明是你们公司的技术工程师吗？”钱中军笑着问。
“不！这一点我也不瞒两位教授和领导了！”徐惠正色道，“事实上，刘小明是我们公司事实上的领导者和管理者！”
“啊！”三个人都惊呆了！刘小明，两位教授当然也听说了，河西市的第四名，考入Z大，是徐惠的学生，还有一套软件在本系回炉！但是刘小明的身份这样特殊，他们包括钱中军确实没有想到！
这年头怎么回事，小屁孩儿都能当总经理了。不过钱中军确实在刘小明身上看到了一种异乎他年龄之上的成熟和稳重。
“另外，还有一件事要拜托几位教授了！”徐惠考虑了一下，说。
“我们的身份，还有我和小明同学在社会上的关系，能不能尽量不要外传了？”徐惠慎重的说。
“恩！”钱中军考虑一下，应该说徐惠的顾虑还是不错的。刘小明不也把自己给他的课题组副组长的身份推掉了么！低调点应该说没有错的。“徐惠同学的考虑很周到呀！刘小明也把我给他的课题组副组长的位置给推掉了！”
“哦！这样！徐惠同学，我觉得咱们这个课题组，应该再配一个助手，你看如何？”吴中教授提议道！
“配助手？好呀！”徐惠心里想，最好把刘小明配给我。呸！呸！想什么呢？
“也是一个研究生，叫钱建芳的。能力不太强，希望你能带带她。”徐惠略有失望，但是还是答应了，但是，她不知道，这个决定差点要了她的小命！
第四章 挑战来自同样的美女
“看来，我坏了徐惠同学的好事了！”课题商谈结束之后，钱中军提出来送徐惠到宿舍，徐惠也想多接触一下这个将来也许能对他们公司有很大帮助的系主任。告别了两位老教授，钱中军看到徐惠笑着道歉。
“也不能这么说！”徐惠淡淡的说，“我当然要为公司争取更大的利润空间。不过最坏的结果也没有出现，这个结果对于我们来说，应该说不错的。”
“不过，你还忘记了一点，我们也许在谈分成的时候你还可以站更大的优势呢！”钱中军说。
“哦！哪一点？”徐惠挺好奇的问，她侧过头来听他的声音的样子真的很可爱。钱中军想。
“你！你还是课题组的成员呢！而且，我相信，这个课题，如果没有你，也许真的无法完成呢！如果你提出这一点，那结果岂不是更好呀！”
“呵呵！谢谢钱主任提醒，毕竟我们还没有正式签合同呢！这一点我会考虑的！”徐惠脸上露出了有些揶揄的微笑。
“啊！”钱中军立即开始后悔了，他显这个聪明干什么呀？
“哈哈！”徐惠笑了起来，“别后悔了，钱主任，我没有这个意思，给你开个玩笑罢了！”一付天真可爱的笑脸，全然没有了奸商的嘴脸了。
“我不是没有想过，谢谢钱主任。”徐惠接着说，“不过，我首先是Z大的研究生，然后才是我们公司的什么领导。这个位置我还是摆的正的。我不会因为这个来要挟Z大，我也从来没有干过什么要挟威胁之类的事情的。另外，我也知道，强拗的瓜不甜这个道理。”
“那，如果系里面不同意你的建议呢？就是不同意由擎天公司或者易明公司生产销售这个产品呢？”钱中军很感兴趣的问。
“这是我最坏的打算了。不同意就算了呗！天也没有塌下来。即便塌下来了，也有高个子顶着，我这个小女子害怕什么呀？呵呵！”徐惠笑了，“不过，系里面没有理由不同意！你说是不是？”
钱中军郁闷的想，什么都让她抓在了手里了。
不过，徐惠虽然在他面前经常做一些商人的行为，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是没有一般商人那种市侩；相反，在她的形象上又添了一种非常诱人的色彩，那就是不含功利色彩的功利气质。他几乎被徐惠给迷住了。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走到了女研究生宿舍楼。这个时候钱中军才发现，徐惠在跟他一块儿走的时候，并没有打开她手中的折叠手杖，也没有扶住他的胳膊。
“你是怎么走的？怎么没有用手杖呢？”钱中军疑惑的问。
“那不还得谢谢你呀！钱主任。”徐惠笑吟吟的说。
“谢我干什么？”
“你走路的声音，我跟着你走路的声音呀！我在你的右边，你从德国留学回来，很适应那边的右行规则，所以，我走在外侧，你走在内侧，走的又是马路，我怕什么？”徐惠微笑着解释着。
“哦！原来如此呀！”钱中军恍然大悟了。
“中军，你来了呀！”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在徐惠耳边响起来了。
“小云呀！你什么时候来报到的呀！”钱中军笑着打招呼道。
“那这样，钱主任，我先上去了！”徐惠连忙说。
“别，碰上了，大家就认识认识吧！”那个银铃般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来。
“对对！认识认识！”钱中军也笑着说。
“呵呵！好！我叫徐惠，新来的姚自远教授的研究生。您呢？”徐惠大方的伸出了手。
徐惠感觉到一个温暖的小手握住了她的手，“我叫许云，新来的读经济管理的研究生。也是中军的好朋友！你好呀！哎呀！好漂亮的女孩子呀！我还真的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呢！”许云有些夸张的轻声尖叫道。她一定和钱中军有一定的关系，赶紧走，可千万别让人误会什么了！想到这里，徐惠连忙说：
“我就住在401室，许姐姐有空到我那里玩呀！我先上去了。你们聊！”徐惠笑着说。
“哎！你的眼睛？”许云好像忽然发现了什么一样，问道。
“哦！我的眼睛瞎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