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是终于安稳地去贺灵庙了,而另一边谢长青则正护着胡升平往马厩那边去。胡升平确实是去顺心了,只是顺心的内容有点血 腥,他趁看守的人不注意,一刀下去把库里和给扎得只剩下一口气好在马厩的方向谢长青清楚得很,两人在夜里摸着前进,就快到马 厩时却被一队兵围住了……眼看着要打起来,谢长青要顾着胡升平肯定施不开拳脚,就在他要抽出腰间配的剑时,却忽然摸到了阿容 平时配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药粉。
“这个药包带在身上,可以驱蛇虫鼠蚁.而且遇上劫匪什么的,把带子一抽洒出去,管保他们沾着就晕。”当时阿容是自己被咬 了一身红包,才配了这些药粉,用了好几样儿稀贵的药材,谢长青看着皱眉她才略有些心虚地解释了几句。
现在一想,阿容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谢长青拿出药包来把束口的带子一抽,自己屏住了呼吸洒了出去。这夜里无风,谢长青才 顺利地洒了一圈,不但是那对兵倒得只剩下几个了,连带着胡升平也倒了……迅速地解决了剩下的几个 兵,谢长青一手拎着胡升平上马,赶紧催了马出去。这夜有月光,又只有一条通往山下的路,马都走习惯了.这一跑出去就直往山脚 下去。
胡升平的马在前面,谢长青则断后,眼看着快到山脚下时,谢长青又皱眉返身往旗峰营的方向催马跑了过去。
迎着骑马赶来的是一队铠甲闪闪发亮的精兵,谢长青一摸袖袋里一洲药粉没了。
而这时胡升平已经到了山脚下,路大叔在外面看着连忙一声轻有叫停了马:“容药师大人,胡大人的马来了。”
阿容出来一看,人横在马上,看着都吓人:“怎么了,他怎么倒在马上就来了?”
一探手才知道是被她的药迷倒的,他倒是已经到了,谢长青呢?
施针把胡升平唤醒了,阿容问道:“长青呢.他在哪儿?”
迷迷糊糊地清醒过来,一看是阿容,胡升平听她问谢长青,就往回想了想,然后就把他昏倒前的场面说了……这时阿客气得只想 抽他一巴掌,最后狠狠瞪了他一眼,拿了包袱出门就要翻身上马去,任路大叔在后头怎么叫她也不顾她虽然不会功夫,不过等闲的人 也伤不着她,包袱里还有十好几包配好的药粉……自己先吞了颗解药,正要催马走时,路大叔却把她拉到了马车上:“容药师大人, 你不宜骑马,我驾车送你过去吧
第248章 危境里的主意与传讯烟
月色之下,马车被路大叔赶得平稳而安静,阿容不时地伸出头看着外边,处处一边安静,只听见山风过耳更显了几分清幽之感。
若是这时候心里没个忧虑,当真是好景直需看,可是阿容这会儿只顾得上寻找谢长青的行踪,哪得工夫欣赏。
行到中断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路大叔说:“容药师大人,你快些下马车来,前头有声响。马车的声音可能还是惊动了人,我 们先进树林子里避一避,马车往山坡下赶,这马歇好了吃得也足,不累是不会停的。”
“那行,我听你的。”阿容说着就从马车上下来,路大叔在前头开路,两人避进了路边一处深灌木里,这边有水声风声遮挡,呼 吸声相对就弱一些。
两人又各自捂了口鼻,尽量调低呼吸声,好在马也争气,一没人管又吃了疼撒开腿就往山下跑了。不久后就听见一阵马蹄声传来 ,有人嘴里喊着“追,就在前面了”,于是一阵马蹄声过去了。
这时阿容差点想起身,却被路大叔按住了,路大叔冲阿容摇了摇头,虽然看不太清楚,但是阿容感觉出来了。
隔了好一会儿之后,路大叔在探出肚袋四处看了看说道:“这下后哨也走了,容药师大人,按离园人的习惯,马队后头都有后哨 ,就是为了防漏下的。”
“路大叔,那我们现在怎么去找长青?”阿容见这里是山高林深,月光再好也看不好找人啊。
“这……”路大叔可就没办法了,他对这边熟是熟,再熟也不好找人啊,这到处黑乎乎的。
这时一阵风吹过来循着风侧过脸去,阿容仔细想了想,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路大叔,我去找几样药材,你去找些干草来,越 干越好。”
听地阿容发话了,路大叔也不多问,这明着像是要烧,只是路大叔不由得寻思,烟晚上也看不见,火光又不能起,那就得是气味 ,只是什么气味能传这么远?
其实阿容要做的正是连云山的传讯香,在不方便的时候,可以用这个找到连云山的人。平时可以佩带,要是情况危急时可以燃烧 。
“好在都是遍地找得到的,要不然就这也麻烦,唉……我只用过两回,也不知道香气传摆够不够远。”阿容一边低声喃着,一边 循着月光和气味去找药材。
好不容易找齐了药材,路大叔的干草也找来了,把药材和干草捆在一块儿,阿容说道:“我们现在得去上风好找的地方.路大叔 可有合适的主意?”
想了想,路大叔说道:“放风台,那里原先是个镣口,现在废弃了。这时节的风要经过放风台才会传到这一带的山里来,谢药师 大人也应当对这一带很熟悉,自会找去的。”
点头应了一声,阿容又问道:“那儿安全吗?”
伸手接过了阿容手里那捆药材和干草揉出来的团子,路大叔说道:
“那里离旗峰营非常近,但是却相对隐蔽,容药师大人放心。放风台那儿好去好走,到时候被发现了也好走。”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那儿,还烦请路大叔带路、一路上还是要避开旗峰营的人为好。”阿容可不想人没救着,反而还把自己给 搭了进去。
闻言,路大叔自然应声,接着就寻摸着往放风台带路,阿容跟在后边也不吭声,山路虽然难走,但是阿容更怕人难找着。好在到 放风台去抄了山路也不远,大约走了二十来分钟就到了。
放风在在山一侧高高伸出的一块巨石上,那里果然像路大叔说的那样年久失修,看起来就很久没人来了的样子。
正当路大叔要点草团子的时候,忽然停下来说:“容药师大人,这草团子点着了还是会有光亮,贺灵山好多地方都能看到这里. 有光亮会把追兵招来啊!”
这个问题确实很要紧,这时她走进了那个小镣房里,竟看到了一张破旧的桌子和掉落了下来的窗格 木板:“路大叔,用这些把药草围在中间烧,待会儿外头再罩上这块破布,就看不到光亮了。”
听阿容这么一说,路大叔寻思着可行就点头说道:“容药师大人想得周到,我这就去办。”
等路大叔把东西架好把传讯香点着了,两人遂各站一个方向,观察着动静。
这时的谢长青正在密林深处的水边,黑泥白石反光水,循着水好找路一些。他虽然把追兵甩开了,但是自已也受了伤,刚才胡乱 包了些药材,这时伤口已经疼得麻了。
“不知道声声怎么样了,早知道不应该要约在贺灵庙,万一追兵去查看了,那可怎么是好。”谢长青很担心,又留有些希望,毕 竟同行来的路大叔是个老江湖,要不然陈药令也不能把他派出来随行。
感觉血流失得越来越多,脚步越来越虚浮.谢长青从怀里掏了颗回元丹服下,运站化了药这才得工夫看看自己怀里还有什么丹药 。检点完丹药后谢长青直叹气:“总说是行走多年,外伤药都没这才记起来是用在了库里和以及胡升平身上,这也得听自作自受了。 自嘲地笑了两声,谢长青不由得想起阿容经常说他的一句话来:先可救药的圣人啊看吧总会有救了人损了自己的时候”“声声……”
正在他闷声痛呼着这两个字时,一缕似有若无的香气飘了过来,谢长青凝视仔细嗅了嗅:“传讯香?难道是阿容,她……她怎么 又回来顾不得责备阿容怎么回来,他得赶紧循着香气去找阿容,这姑娘肯定是回来找他来了:“这时节 的上风口应该是放风台那边,肯定是路大叔和她在一起。”
这时候谢长青想明白了,于是赶紧起身,服过回元开后浑身的气劲又回来了,运功游走了全身一遍。谢长青决定施展开轻功过去 ,这样即可以避免被追兵找上,也可以赶紧到放风台那儿去。
再安全的地方,多停一刻也是危险的!
又服了两颗回元舟,谢长青跃上树梢拂身而过,轻松飞絮一般,好在论起轻身功夫,这天底下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等谢长青到放风台附近近时,先看到的是路大叔,接着就是阿容,就在谢长青要叫阿容的时候,忽然一溜火光冲了过来。
“这里有人,香气就走这里发出来的。”有人喊道。听了这声阿容心一跳,怎么还有比谢长青快的,阿容小声地问路大叔:“路 大叔,怎么办?”
这时路大叔也有些怔愣,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了:“他们可能还没有看到你,你快从那边小路下去,到石崖下躲一躲,往下风口 走可能会遇上谢药师大人,快些走吧……他们抓我也没用,我不会有事的。”路大叔的话才说完,阿容一抬眼就看到了云木珠从不远 处走了来,云木珠一边走一边说:“吵什么吵,这是我让人点的香,刺杀库里和的人要是闻着这香一定会到这里来,这是他们的传讯 香。你们在这里吵吵,万一把人惊着了,我看你们上哪儿抓人去,赶紧到别处找找拿着火把的士兵们齐 齐应了一声,脚步声明显放小了往回走.直到士兵们走得没影儿了,云木珠才领着待女上前来:“黄花朵儿,你没事吧,你那漂亮男 人哪里去了?要不是我闻过传讯香赶了过来,你就被人抓着了,太危限了……”
“云木珠啊,吓死我了,我也不知道长青在哪里.这不正点传讯香找他嘛,多亏你来了。”阿容说着话腿就软了!
这时谢长青终于翻身上了放风台,一把扶住了被山风吹得像是快要飞走一般的阿容,嘴里说道:“声声,我在这里,我没事!”
“长青……”阿容惊喜地喊了一声。
“嘿,没事了没事了,别担心。让你好好在贺灵庙,你怎么就不听呢。”谢长青的话虽略带责备之意,心里却分外踏实柔和。
见状,云木珠插话道:“在贺灵庙才是笨蛋呢,刚才他们已经把贺灵庙翻了个底朝天,愣是一个人没找到……说到这儿,那个不 知死活的胡升平呢?”
“他也不在贺灵庙了,他没跟我们在一起啊?”阿容倒是记得出来时,路和交待过胡升平几句,只是不知道说了什么。
“可能在贺灵的神像后面,离国人对贺灵很敬重,不会去捅神像。”
路大叔松了口气,看来胡升平虽然有些糊里糊涂,话还是听进去听了这话云木珠捂嘴直乐:“替我好好谢谢他,库里和要是熬不 过这关,回头我送份大礼给他f”
多狠的女人啊!谢长青和路大叔相视一眼.两男人心里就这么一想法了。
“长青,你受伤了?”阿容的手忽然摸到了一片溜湿,这才借着月光看清了谢长青左臂,宽大的袖子从袖跟到袖摆被血染得透了 。不说还好,一说谢长青就一阵恍惚,失血过多又用回元丹强行提气,这时候自然要倒了……
第249章 混乱的放风台与安全脱身
放风台上谢长青这一倒,阿容顿时没了主意,就看着路大叔和云木珠,自己则借着云木珠那侍女手里的火把看着谢长青的伤势。
左臂上的伤口几乎是深可见骨了,阿容看了直想掉眼泪珠子,可也明白这时候不是抹泪的时候,好在她怀里惯常揣着丹药,一颗 化水灌下去,余下几颗嚼碎了外敷。
血好歹是止住了,只是这样处理当然不行,伤口是要洗的,这样粗糙的敷药也当然没有什么效最后云木珠说:“要不我送你们出 贺灵山,不过你们得等明天早上,今天晚上我要是出去,肯定到最后还会查出你们来。我把你们送出贺灵山后,你们头也不要回地住 晋国赶,到了晋国就安全这时路大叔也点头相应:“也只好这样了、今天晚上就歇在这里不动了,来回奔波反而对谢药师大人的伤势 不利。”
“那也好,今天晚上我们就先在这里待一宿,云木珠你帮我找些药来,我得给长青把伤口再处理一下。”阿容见事情都安排妥当 了,就着急谢长青的伤。
瞧着阿容这着急忙慌的模样.云木珠说:“黄花朵儿你别急,要什么药你跟我说,我马上给你送过来。不过我倒是觉得你们在这 里不安全,因为有人看到了你们。”
一寻思事情确实是这样,阿容心一横说:“我们跟你回去,云木珠,我和长青身家性命可就全托付在你身上了。”
讷讷地沉默了一会儿,云木珠忽然绽开笑脸,跟放风台边上的婆婆罗花儿一样娇美:“这还是头回有 人跟我说,要把身家性命托付给我。黄花朵儿.我开始喜欢你了。”
敢情从前这位一直不喜欢自己……这时候旗峰营里的人多已经出去搜捕了,路上少有几个人,且多是云木珠身边侍候的。顺利到 了云木珠院子的侧间里,云木珠说道:“委屈你们个天待在这里,我也知道你们俩的身份不一般,但是身家性命更重要。”
“云木珠,谢谢!”阿容这时心里除了感激没有别的,当年楚城说她是真正的王女,这时候阿容才知道,她也有江湖儿女的一面 。
但是阿容并没有放松警惕,毕竟梵城是个看人看得极透的智者,所以阿容预备“一颗红心.两手准备”。
处理好谢长青的伤口后,阿容和路大叔并着谢长青并没有睡在屋里,而是安置在侧间外的门房那儿。门房后头有个耳房,安置得 很隐蔽,而且一般人也不会查到那儿去。
因为云木珠向来不好用门房,所以那儿经常是空着的,只有时候侍候的侍女会去那儿接按饭盒,坐坐唠唠。
这时候路大叔说道:“容药师大人,你去歇着吧,我来守夜。你有身子得好好养着,这可是将来注定要行医济世的苗子,可不能 有半点儿损伤。”
看着安然睡着了的谢长青,阿容这时才有了工夫道谢:“路大叔,这一夜劳烦你了,又是催着你回来,又是连累你奔波。”
“哪里话,容药师大人言重了。”
夜里睡下了,一夜风吹树摇,倒颇有些风雨飘摇的意思。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却发现漫山飞彩,正 将迎来一个睛朗朗的好天气。
这时他们又预备回屋里,却忽然听到外头一阵金属声响起,是铠甲撞击的声音。路大叔一挥手让阿容禁声,这时就听到了云木珠 的声音:“你们大清早的做什么,也怕吵着我睡觉,你们越来越没点规矩了。”
“云木珠王女,昨天听说你去了放风台,我想问问放风台上的人哪里去了,昨天的香气果真是你烧出来的吗?”这兵听着语气都 像是库里和管辖的,一样的硬梆梆,不带半点儿感情色彩。
这话或许让云木珠也很忿愤,冷哼了一声她又说道:“好啊,要搜就搜,赶紧搜去,不管你搜着没搜着,本王女治你的罪是治定 了。做为一将之兵,眼里只有将没有王,卓和罗你迟早会为你们将军惹来杀身之祸。”
说着云木珠就往外走,也不知道她是知道阿容他们不在院里还是别的,总之她走得特干脆利落。
或许那卓和罗思前想后,也或许是搜了一大半,确实没有痕迹,那叫卓和罗的最终收了队伍:“请王女恕罪,属下也只是着急, 没有了库里和少将军,谁还能带我们抵抗卫朝的进攻,请王女见谅。
接着云木珠又是一声冷哼,这回倒是一句话不吐了,只看着卓和罗带人离去,其实她也是一身冷。
后来见阿容和路和从门房里出来,云木珠也半点儿不诧异,只是说道:“你们准备准备,我这就送 你们走,你们走后我也趁早离开,这哪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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