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怀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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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怀缱绻- 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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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刚才问过了,凡是进来侧帐里的人一律跟哑巴一样不说话,问也不理笑也不搭的。“阿容这时侯才想起来.既然不是来治崇国公主的,那这位镇关将军处心积虑地叫她们过来做什么?

刚才有吕药令陪同着说说笑笑,还察觉不来,这时人也齐了.再讲究排场作派也该把病患请来了吧。

“小心谨慎没大错,容药令和魏药令都来这边坐着,不管什么中.咱们接着就是。“吕药令说完坐在乖顺让那儿的椅子上.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那也是.刚才来时齐大先生还派人去找爷和杨元帅去了,应该够谨慎小心了吧。”

就在魏药令的话音落下的时候.外头走过来一个约五十左右的男人.一身魁梧.光看长相就彪悍强壮极了。

邢男人穿若一件深色袍子被士兵们簇拥着,阿容一看就大约知道这位应该就是那镇在将军了。吕药令点头算是见了礼.魏药令则弯了弯腰行了礼.而阿容当然是动也不动的。那镇关将军见状也不多言语.只是看了眼阿容而已.等下头端了茶来后.那镇关将军喝了几口才慢吞吞地问道:“谁是容药令.谁是魏药令?”

在魏药令说话前.阿容抢在了前头道:“在那儿之前,将军是不是该告诉我们,您传我们来有什么事?”

“看样子你是先来的容药令,那这就是魏药令了……来人.拿下!”只见坐在中间的镇关将军一挥手,屋子里又挤进来不少士兵。这时挡在阿容和魏药令面前的吕药令连忙拦了一手,问道:“将军,到底怎么回事,无缘无故怎么能拿药帐的人。““吕药令,这不干你的事就让到一边去,要不然我们兄弟可是不会讲什么客气的。“上前来的士兵这么说着.又伸手要来拔开吕药令,这就想上手来抓阿容。

而那魏药令又推开了阿容.自个儿凑了上去:“不管有什么事,你们不能碰容药令.而且不管有什么事.你们也得说清楚。这位将军.你要想清楚,连云山的爷姓谢.主母是当朝大公主,皇上的亲姑妈。”

这么一说倒兵有些镇住了场.那镇关将军看了魏药令半晌,说:“本将军且懒得跟你们废话.姓谢又怎么了.我这儿天高皇帝远.就是当年皇上在这儿,还照样得敬我三分。左右听令,拿下!”

“远在天边的人不可怕,那近在眼前的人不知道将军怕是不怕。”阿容心说既然皇权都不畏惧了,不知道这人还怕死不怕死“拿下……”看来那镇关将军是真烦了,特不耐地挥手说了这两个儿就再不动嘴了,甚至连眼睛也没动一下。

那些士兵听了令,齐齐提起刀就要来,阿容暗扣着手里的针包,抽出两根揣在了右手里。有士兵上前来.阿容也不躲,等那人伸手来时趁势一侧身,就把针扎在了那人身上。

刺余的六个人见情况不对纷纷谨慎起来.这时阿容大大例例地掏出针包放到了小几上,然后说迸:“我有个懒师父,不过倒是有个好师公.从前师公怕我受欺负,就把飞针教给了我。可是我是个学艺不精的.一直没敢用.怕把人扎坏了。行医施药当有仁心,为防身出针没关系,可要把人哪儿哪儿扎得出问题来,哪就不好了.将军您说是不是?其实阿容根本不会飞针,这话只能用若来吓唬人,飞针……没内劲玩不转。

这时懒师父给的东西才是真正要派上用场的,黄药师擅解毒.同样擅制毒,黄药师的独家内部供应的毒药现在正在吕药令手里揣着。只是阿容却不知道,飞针是药王的绝学,邢镇关将军一听就皱眉问道“你是药王的徒孙?”

“看来将军认识师公。”

“本来应该看在药王当年曾救我一命的份上.就以命抵命了。但是药王徒子徒孙遍天下,我却只有一个儿子!”说完镇关将军示意那些人赶紧.一群人抓不住三个人像什么话。

命?阿容忽然想到一件事,那就是眼前这镇关持军和刚来时按诊的那已经过世了的伤兵有关系,要不然这不至于提到以命抵命这样的话:“那位姚小将和将军是什么关系?”

据阿容所知,这位也不姓姚,所以她才一时没联系起来。

“独子!”

在阿容沉默的时候,魏药令忽然退了一步说:“救疾不救命,那位姚小将送来的时候就已经快不行了,我们又不是神仙,心脉断了怎么救?”

其实魏药令不退还好些.一退就正被逮了个正着,吕药令本想上前去救.可一看身后是阿容他又不敢动。

“吕药令,药……”阿容这时候手捏着针,身子一让吕药令就趁势把药粉撒了出去。

撒出去以后阿容才知道.那其实就是超级强的痒痒粉而已,只不过效果有点变态,要不是她和魏药令、吕药令事先服了避毒丹,肯定也会很变态。

可惜那镇关将军站得太远,药粉没撒过去,邢就只能幸吕药令了.阿容看了看说:“打不过就用针连扎这三道穴,定住了人等杨元帅或是长青来。“但是……吕药令远不是那镇关将军的对手,没多会儿就败下阵来,阿容刚才又把针包给了吕药令,现在真是产地点防身的都没有了。到底还是被逮着了,那镇关将军提了刀,看着阿容和魏药令说:“本将军也不要你们的命.来人.一人卸条胳膊!用这样的手施药救人.不如没有……”

来真的?看着明晃晃的刀,阿容心说:“谢长青你也该出现了。”“住手……”来的不是谢长青,是杨元帅。却说杨元帅看着阿容的小胳膊在明晃晃的刀下,那心脏差点就停了:“武增亮,赶紧叫你的人把刀放下。”

“杨元帅,今天就是皇上来了也没用.你要来劝也等我卸了胳膊再说,没要了他们命,就已经算是足给你面子了。要是换个人来当这大军主帅,她们早就没命了。”看来杨元帅也没用.这镇……武增亮是打定了主意要让阿容和魏药令给他的独子偿命。

一看这样,杨元帅指着武增亮的脑壳就骂:“你这还叫给我面子,你给我面子你让我在先帝尸骨未寒的时侯抗昭宗遗命:你给我面子你在军营里要卸皇上嫡亲表妹的胳膊:你给我面子你在军前伤连云山的药令?

“我说过,皇上来了也没用.何况只是皇上的表妹。我武家七代单传在这就断了根,你让我有什么面子去见列祖列宗,有什么面子回家跟孩子他娘说儿子没了……你们不动手老子来.要死要活,要打要罚老子陪!”说着武增亮就冲阿容去。

武增亮刀快.快得大家都没能反应过来.就连杨元帅也瞪着眼没反能迅速反应.刀就这么在一片白晃晃地光中落了下来。阿容看了眼门口.然后不由得闭上了眼……不要啊.谢长青你死到哪儿去了.再不来她就只能去客串九难师太了!

.安全脱险于又生事端事实证明主角总是要在最后一刻出场,英雄总会在最危机的时刻出现,就在阿容闭上眼睛的之后,谢长青就出现了。眨眼间就从门口到了阿容身边,就着武增亮的刀顺势一弹,刀将将划过阿容的手腕,一道血线透了出来,好在只是擦伤了表皮。

这时阿容才敢睁开眼睛,一看是谢长青,总算是松了口气,这下不用做独臂神尼了。

只见谢长青看了眼伤口,从怀里掏出一瓶丹药,揉作粉末洒在阿容的手臂上。一边洒着药粉,谢长青还一边说道:“武将军,若非施药害人,药令及上就是诛连九族之罪亦不及身。”

见是谢长青来了,武增亮知道,今天这事肯定难成,不过武增亮也不怕谁,真个是皇帝来了都拿地头蛇的派头出来的人,哪里会因为谢长青就撤回手去。

这时杨元帅也来劝,劝来劝去整个金晖营里的将军和副将们都过来了,接着就在那儿一齐劝。劝到最后哪里还有劝架的滋味,直接就成了胁迫,你镇关将军再是地头蛇,也总没法挡住杨元帅及诸将军所领的十几万大军。

事到后来还能怎么着,武增亮表面上服了软,心里就记恨上了。

“长青,这个人很记仇,只怕事情不会到此结束。”阿容总记得武增亮最后的眼神,那是一种看着猎物返回窝里蹦跶,开始叫人准备烤架及调料的眼神。

这武增亮是什么样的人,多年来常到金晖来的谢长青怎么会不明白:“声声,你好好养着,其他的事情别担心,总有办法处理。”

其实谢长青现在心里直埋怨沈药令,明明吩咐过了,一定要让阿容在关里待着。关外战火连天,就算不怕出事,也怕累着了“长青,你的手怎么回事?”阿容着着谢长青被风一吹露出绷带的手臂,这时才惊觉谢长青可能是伤着了。

抬起手来,谢长青说道:“被王虫子咬了。”

王虫子,卫朝的常见昆虫之一,有毒会咬人,咬过之后一定要划开患处把毒液吸出来,然后再敷药。阿容心说:“这王虫子可够会挑地方的,这倒好患难与共了,我伤在右手,你伤在左手。

“这下可好,以后不怕找不着你,就算你面目模糊,凭着十字伤疤我也能找出你来。”阿容一边进帐里一边这么说道,她当然不会想到自己也有一语成谶的时候。

当然,这时谁也不会知道,所以谢长青也只是笑着回话说:

“那我不能用祛疤痕的药了,要不然声声认不到人了。”自从这天发生了武增亮的这件事后,药帐就加强了守卫,而战事也更加吃紧起来。

眼见着弦月成满圆,又见弦月,时间知不觉得地就过去了。这日里,将军们又齐集在了主帐里:“我建议分而合围,四国连兵说是有二十万大军,其实至多不过十万,而我们总共可调用的有八万人,再加上育西、东郡、原搪的八万兵马,完全可以分而合围。要是按眼前的事态再持续打下去,恐怕明年咱们也打不完这仗。”

一番商议之后,杨元帅和众将军们定下了章程来:“那就这么办,各位回去布署,这几天趁夜分批走,金晖大营撒帐不撤哨,务必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到四国连兵的右翼去,到时候和左翼的八万人同时夹攻,大营里我会另做布置。”

“是,这样一来必需要有药师随行,方翼林深地湿多沼泽,蛇虫鼠蚁可比四国连兵还让人操心。”

“这事回头让长青安排,你们去唯备。”

这一安排,主营要留人,方翼批批行军出去都离不了人。

末了没办法,谢长青随着最后一批行军去右翼。好在那武增亮也随着前几批走了,要不然谢长青还真不能放心。

自打谢长青走后,营里就冷清了下来,当然这只是阿容的感觉而已:“魏药令,这几天不开战,怎么病患好像反而多了?”

“闲下来那些轻伤的伤兵才能来问诊,轻伤不下战场,要是流点血就退下来,那战场上可就没人了。”魏药令依旧和阿容一块处理病患,只是自打武增亮的事情发生后,魏药令就比从前更谨慎千百倍。

“容药令,容药令……杨元帅请您过去。”正在阿容和魏药今说着话的时候,外头有士兵过来喊。一听士兵喊,阿容就熟练地抄起药箱,然后跟着士兵走:“杨元帅这今天了些了没有,昨天的药有效吗?”

“杨元帅今天舞了三趟重光剑法,看来比前几天好多了,今天还叫嚷着要找几位将军们比武,惹得将军们见了他都绕道儿。”

“那看来是有效了,不过重光剑法太急,杨元帅到底年岁长了,加上这旧疾在身,重光剑法还是别练了为好。”阿容说着就跟着士兵走进了杨元帅的大帐里,一听大帐左侧有刀兵之声,往外头一看,杨元帅还在那儿练重光剑法。

士兵一看消失,因为这位也见识到了“很凶”的容药令是怎么个凶法,到时候阿容把杨元帅当小孩儿一样说教,他是劝呢,还是看着呢?所以啊,当然还是赶紧走为妙!

而又练了一趟重光剑法的杨元帅侧身一看,不由得退了两步把剑藏到了身后,可是老长一把剑,怎么藏都还会露出点儿什么来。

“杨元帅……”

“我知道,我不该见点好就练重光剑法.这太急了不适合我。我以后不练了,我听容药令的。”瞧杨元帅答应得多顺溜,可见没少同见识过阿容的“凶狠彪悍”。

见杨元帅这样,阿容又不由得笑,她知道剑对于一个军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从前是不明白,所以起初才会在京城收周毅山的剑,而现在她军营待了这么久,自然就明白了。

不过阿容还是伸出手来,对杨元帅说:“剑给我吧!”

只见杨元帅慢慢地,特不舍得地把剑递到了阿容手里,还特意说:“别摔着了,这剑虽然不名贵,可跟了我很多年了。”

拿着杨元帅的剑掂在手里,阿容觉得不算太沉,就挥着试了试,这才说道:“杨元帅,我觉得你应该练枪!”

杨家枪嘛,而且杨式太极里也有枪!

想着阿容就开始挥着手里的剑做了一个起手式,太极剑,老头老太太们在广场上练着玩的就是太极剑。可阿容不同,她当年是跟着她爷爷学的,正宗的杨式太极,她爷爷可是正经八百拜过师学过艺的。

本来想说什么的杨元帅一铜陵阿容的起手式,似乎看出点门道来了,干脆就不说话了等着看阿容接下来的动作。

而以为自己很正宗的阿容,起手势一落,接下来连下三招,这时杨元帅就摇头说:“不对,这里不对,不合理,要是剑尖偏到这儿就对了。”

好吧,接着来,可是接下来的每一招杨元帅都能挑出刺来。

而且经杨元帅一点拨,一纠正,剑招似乎还真有不小的提升,连阿容自己都能感觉到剑招的不同。

练完一整套太极剑下来,阿容浑身上下全被汗打湿了,而纪元帅则在一边想着什么:“杨元帅,你记住剑招了没有,以后不要练重光剑法了,就练刚才那套剑法,嗯…名字叫太极。”

“太极?这好像在上古时的书里见过…不过你练出来的剑招肯定有差,失了柔韧而且没有筋骨。但是剑法是好剑法,我练几遍找人试试去,你自个儿玩去。”敢情杨元帅完全忘了自己为什么请阿容来,直接就当人阿容是来教练剑的。

见杨元帅自顾自地练起剑来了,阿容连忙叫住杨元帅,施针后布了丹药道:“杨元帅,今天难得您主动叫我来,汤药就免了。”

这时候杨元帅才想起来,连忙说道:“叫你来是因为长青传了书信来,你不提差点我就忘了这茬儿。”

说话间杨元帅就唤了传令小兵把信取了过来,阿容也不避讳当着杨元帅就拆了,因为在她看来谢长青这个人自来不会写什么酸死人的话儿。

然后……然后她就悲剧掉了!

“声声,见字如晤,一别十数日,在营帐中一向可好?”这些都很正常,不正常的在后面:“这时我才体会到你写的那句‘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是何等景况,如今我在这密林里,何尝不是‘思卿如满月,夜夜减清辉’……”

而杨元帅只打她身后一过,正好看到这句“思卿如满月,夜夜减清辉”,于是杨元帅就玩笑似的跟人有茶余饭后提了提,这句话就在军营里莫明地火了起来。

士兵们如今写信去哪儿,大都得加上这句诗,而阿容是看一次想死一次。因为现在大家都拿她当不世的才女看待,通常还有人来求墨宝什么的,可怜她那手字,要是能拿得出去就见鬼了。想来想去,抄诗抄到她这份上,也算万中无一了。

此后只要有传令信的士兵过来,阿容就肯定能收到谢长青的信,只是时间间隔得越来越长,直到最近已经有月余没有收到书信,这让阿容不由得有些担心。

“容药令,杨元帅请你过去主帐一趟……”

“啊,好,我马上就去。”阿容以为是来信了,还蛮高兴的趁午饭时间去取信。

她绝对不会想到迎接她的是什么…第199章趁夜袭营与寻人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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