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聪明,但不得不说,传言也还是有一定的真实性的。而且这是我年轻时最执着于专研的一部分,它比我更早察觉了魂器的致命危害,并且试图取代我。它比日记本更加麻烦。”
“那么我想关于这个我们必须慢慢从长计议。”菲文瑞特下了结论,并准备带一直被石化着的女孩出去。
“嗯……谁!”Voldemort点头,刚准备跟上他,突然转头看向了入口处的第一根石柱。
之前两人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冠冕魂片上,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后来一下放松下来,也没注意。但这会儿Voldemort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那石柱后面紧张的呼吸声提醒了他那里有个人!
菲文瑞特在Voldemort喊出声的时候也注意到了不对劲,警觉地盯住那里。
一抹铂金色从石柱后面闪现,与菲文瑞特一模一样的马尔福从那走了出来:“菲文瑞特,解释。”
50
50、突变
“德拉科!”菲文瑞特震惊得不知该如何反应,他完全没想到德拉科会在这里,“你……怎么会……”
德拉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看到菲文瑞特再次深夜离开寝室的时候冲动地跟出来。等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二楼的走廊里。同时他也意识到了自己跟踪技术的拙劣,但好在前面的人并没有发现不是吗?
他本想转头往回走,但在他将这个想法付诸行动之前却发现这个地方正是第一次发生石化事件的那条走廊。他犹豫了一下,决定暂时抛弃贵族修养,跟上去看看。
可是他看到了什么?!
菲文瑞特身边突然冒出了一个半透明的幽灵!他对着女盥洗室的盥洗池发出了一种奇怪的声音,然后盥洗池开始移动,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管道!
等菲文瑞特和那个幽灵都下去了之后,德拉科走过去查看一下,皱着眉头忍着对这个管道的嫌恶,也纵身跳了下去。
他尽量让自己不发出声音,远远地跟在那两个人后面。直到他们离开了管道,他躲到离出口不远的一支石柱后面,小心翼翼地探头出去观察。
当他看见那长相可怖,巨大危险的蛇怪的一瞬间,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将身子转了回来,并紧紧捂住了正打算尖叫的嘴。他知道他只要发出了一丁点儿的声音就很可能会被发现的。他觉得手脚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事实上他从未见过这么危险的魔法生物。蛇怪!只要瞪他一眼他就再也无法看见明天的太阳!
而菲文瑞特……他突然反应过来,菲文瑞特还在外面!
这时他听见那边穿来的声音:“菲文瑞特,闭眼。你不能看到蛇怪的眼睛。”
这应该是他身边的那个幽灵的声音。他从未在霍格沃兹见到过这个幽灵,也从未听见有人提起过这样的幽灵。
“什么人!”他听见了女孩的声音。
“Well,well。这不是,二十一岁的我吗?”那个幽灵这么回答她。德拉科有些糊涂,字面上的意思是这个女孩是这个幽灵二十一岁的时候,但这怎么可能?
接下来的对话让他越来越听不懂。主魂、消失、领导魔法界、不完整、融合、魂片。这些单词分开来他都认识——除了主魂和魂片——他不太理解它们代表的是什么,可是放到一起就只能让他一头雾水。
然后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冰冷扁平嘶哑如同蛇一样的嘶嘶声。他再次试着探头出去,那只蛇怪用看起来一点也不适合它巨大身体的速度游到了菲文瑞特身边。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脚想要冲上去把菲文瑞特拉过来,蛇怪就在他旁边,这多么危险!但他抑制住了这股冲动,他知道自己要是冲出去只会把一切搞砸而不会有其他任何用处。
可是他不懂菲文瑞特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他已经意识到这里就是外界传说中的斯莱特林的密室了,而那只蛇怪大概就是造成了这么多事件的怪物,但他依然无法理解菲文瑞特为什么会到这里来。虽然之前他有为了密室的事情和菲文瑞特置气,但那只是因为菲文瑞特常常在这么晚的时候独自出去,在这种时候被那些学长们知道了会非常难办,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想到菲文瑞特跟这个密室事件有什么深入的关系。虽然每次有攻击事件的时候菲文瑞特都一个人在外面,但是从一年级起他就常常在深夜的时候独自离开,德拉科都已经习惯了。他只是气菲文瑞特没有看清楚形式在这种时候还依然没有收敛一点。至于菲文瑞特在外面做了什么,虽说他是有些好奇,但那是人家的隐私,他没有理由去过问。
所以就算今天什么也没考虑就跟出来,他也完全没有会进到斯莱特林的密室的心里准备。他只是一时的冲动,想知道菲文瑞特每天到底是在做什么,重要到把他的话完全不放在心里。
但是他现在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尽量放轻呼吸将自己藏得更深一些。
在一阵嘶嘶声之后,他听见了一个暴怒的女声:“Crucio(钻心剜骨)!”
他看见一束红光穿过了那个幽灵,将另一边的一支石柱射了个对穿!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他自认自己是绝对做不到的,虽然他也学过这个咒语,但若是射在这样的石头上,最多也只是留下一个坑而已。
然后他听见了那个幽灵的声音:“等蛇怪成功之后,你去取她头上的冠冕。”似乎是他命令了蛇怪去做什么,针对那个女孩。
这时候他突然反应过来了那个女孩的身份——是韦斯莱家最小的女儿,今年刚刚进入霍格沃兹格兰芬多学院。可是她现在的样子和平常似乎完全不同,没有半点平常吵吵闹闹的样子,似乎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德拉科的心里再次给他鸣响警钟。
他不明白菲文瑞特站在这里究竟是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直到菲文瑞特的声音在这里第一次响起:“我试试,但最多只能一瞬间,而且蛇怪必须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否则一定会错过。”他们是想要杀了这个韦斯莱?!德拉科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但随即他便发现了自己的失误,尽量放慢了呼吸。
接下来的对话让他有种似乎听懂了但是又没有听懂的感觉,直到他发觉他们似乎想要离开了。害怕被发现的紧张让他一下子心跳加快。果然,平静不下来的后果就是被发现了。
于是他选择用最短的时间平复自己的紧张,故作平静地走出去:“菲文瑞特,解释。”
菲文瑞特完全没有想到从那后面走出来的居然会是德拉克,他愣在当场,失语一样无法发出声音。
“卢修斯的儿子,”Voldemort替他做出了反应,“莫非你认为躲在后面偷听别人的谈话是什么很贵族的举动?”
德拉克的耳根一下子就红了,眼神无意识地往旁边瞟了一下。但只是片刻他便恢复了过来:“我为我这样的行为向你们道歉,但是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他的眼睛紧紧盯着菲文瑞特。
菲文瑞特现在正陷在为难里面。他想要说些什么蒙混过去,但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他根本想不出任何像样的借口,脑袋里面混乱成一团。而且对方是德拉克,他打心底里不想欺骗他。
“你说啊!”德拉克催促他,往菲文瑞特这边紧走了几步。
菲文瑞特往德拉克那边走去:“德拉克……”
正在这时,异变突生,原本安静的呆在一边的蛇怪突然立起身子,急速往这边窜过来,张口就往更靠近左边的德拉科咬去。
德拉科几乎吓呆了,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
菲文瑞特在意识到变化之后立刻上前推了德拉科一把,并往前跑去。
但依然没有躲过蛇怪的攻击,他只觉得左边身子一阵剧痛,在Voldemort的嘶嘶声和德拉科惊呼着叫他名字的声音里用尽了最后一丝支撑自己体重的力气,倒了下去。
德拉科的骨头真硬……这是他最后想到的。
51、受伤了
“……”Voldemort在心里暴了个粗口,在尽了全力阻止安抚那只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蛇怪之后转头看向被菲文瑞特的脑袋磕到肋骨并被压倒在地上还依然环抱住他的德拉科。两个孩子身上都是血淋淋的,看着十分怕人。德拉科已经完全失去了反应,只是下意识地还住了菲文瑞特,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德拉科有些不知所措,“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Voldemort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相信马尔福家的继承人并不会被一个小小的漂浮咒难倒。菲文瑞特中了蛇怪的蛇毒,相信如果在10分钟内没有得到有效的救治结果就会是……”他耸了耸肩,“相信你不会愿意看到。所以我建议你直接去找西弗勒斯。”他说着转身准备给他带路:“跟上来。”
德拉科唯恐菲文瑞特会有什么问题,立刻反应过来,从地上爬起。在给菲文瑞特施用了漂浮咒之后还轻手轻脚地扶着他的身体,尽量快地跟上Voldemort的脚步。
当他们从休息室的密道里面出来的时候,Voldemort第一时间藏进了菲文瑞特衣兜里的戒指里面。德拉科根本没有意识到这里是什么地方,直接依着本能就往外面冲去,留下一干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的小蛇们。
地窖的这块地方德拉科已经走过了快两年,自然是熟悉的。当他到达Prof。斯内普的办公室的时候,几乎不用思考就说出了进门的口令。当然也没有记得敲门。
“教父!”门缓缓地打开,但是德拉科觉得自己等不了那么久,他焦急地叫着自己熟悉的称呼。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血淋淋的菲文瑞特,他打从心底觉得恐慌,时间拖得越久他越清晰的感觉到似乎自己身体里的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快速地离开,他想要抓住它,但找不到方法,无能为力。只能再次加快速度,往救命的地方跑去。
“德拉科,我记得我并没有教育你……哦!梅林啊!”门里传来的并不是魔药教授低沉的嗓音,而是德拉科听了十二年的总是保持着优雅和华丽的抑扬顿挫的音色,但是最后的惊呼将一切的优雅毫不留情地打碎了。
可是德拉科没有那个精力去想自己的父亲是不是失态了,他只是照着原计划将菲文瑞特移进了办公室里面:“父亲!教父呢?”
“你们这是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他会弄成这个样子!”卢修斯并没有回答德拉科的问题,当他看到门外德拉科表情慌张的抱着鲜血淋漓看起来奄奄一息的菲文瑞特进来的时候他的脑袋一下子就蒙了。似乎中了什么干扰人思考的咒语一样,使平常运筹帷幄灵活善算的脑袋完全空了下来。
“是蛇怪!菲文瑞特被蛇怪咬到了……”德拉科四处寻找救星的身影——虽然父亲就在这里,但他很清楚父亲有多讨厌混血和麻瓜种——他的声音已经不自觉地带上了鼻音:“他会死的……”
卢修斯一时间不知所措,当他反应过来自己应该做些什么的时候,立刻转头走向壁炉,要和西弗勒斯谈论的问题跟这相比根本不值一提,更何况西弗勒斯现在还被那只老蜜蜂叫去了:“马尔福庄园!”
德拉科看到卢修斯的离开顿时乱了章法,教父不在这里,父亲一声不吭地就离开了。他看着昏迷中还因为身上的伤口痛得紧皱眉头的菲文瑞特,不死心地跑向立于办公室一侧墙边上的几个大大的展示柜——那里放着无数各不相同的魔药——或许那里的藏品里面会能找到有用的。
菲文瑞特觉得自己很久都没有这么痛过了,半边身子都痛到几乎失去了知觉。他感觉自己似乎被人搬动了一会——有些颠簸,那让他痛得更加厉害——然后被放到了一个柔软的地方,身边传来吵杂的声音,让他心里更加烦躁。
但他没办法摆脱这些,尽管身上的痛让他恨不能杀了自己,但他就是无法让自己哪怕失去意识那么一小会。他的意识模模糊糊的,身体也动弹不得,感觉生命力在拼命离开自己的身体。
是了,蛇怪有着剧毒,被蛇怪咬到了,而且还是半个身子那么大的口子,想要活下来可不容易。他想要阻止生命力的流失,他不甘心在这个时候离开这世界,但他现在连提起一丝一毫力气的能力也没有。
迷糊中感觉到有什么液体正缓缓流进自己口中。
是魔药吧?他想。
可惜没有起到任何效果,生命力的流失没有半点减少。
嘴里不断流进来液体,慢慢的,他觉得似乎身上的疼痛开始减少了。这让他稍微好受了些,但意识仍然模糊不清,生命力还是不断的流失。
耳边又是一阵嘈杂,夹杂着低沉,焦急和未变声的少年的声音,似乎都是他所熟悉的。
然后口中又一次流进了液体,一阵暖暖的感觉包围了他,他发现生命力的流失开始变慢了一些,没多久有什么清凉的东西敷到了他的伤口上,他如愿以偿地失去了意识。
当他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一束阳光透过窗帘直射到脸上,他赶紧闭上了眼睛,被阳光这样刺激到的感觉并不怎么好受。
“菲文瑞特,你醒了!”德拉科的声音第一时间响起,他只好吃力地将脑袋转了个方向,再次睁开双眼。
“德拉……”刚张嘴他就觉得喉咙火辣辣的疼,声音嘶哑得不像样子。
身边递过来一杯水,他想也不想便就着那只手喝了几口,这才感觉好了些。
“醒了就好,你睡了七天。”布雷斯坐在德拉科身边,表情在看见床上的人清醒后变得轻松了许多。
菲文瑞特朝他点点头,无力地笑了一下。随即一阵困意袭来,再次陷入了黑暗。
床边一下课就来守着的德拉科刚放松下来的小心肝顿时一下被提到了喉咙。直到被急忙叫来的庞弗雷夫人告知他菲文瑞特只是睡着了之后才又安分下来。
他几乎不知道自己这些天是怎么过的。
当时他在教父的办公室里只找到了些普通——或许比一般在市场上流通的要好些——的止血剂补血剂或解毒剂之类的简单药品,想来那些珍贵重要的都被好好收起来了。本着用了总比不用好的想法他拨开的菲文瑞特的嘴唇将魔药灌了进去,但是魔药虽好,这样的伤却是太重了,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他正着急地几乎想要咆哮,就先听见了一声实打实的咆哮:“德拉科·马尔福!你怎么敢将我的办公室弄成这个样子!”
听到了教父声音的德拉科立刻来了精神,想也没想上去就拉住了斯内普的手臂将他带着跑了过来:“教父!救救菲文瑞特!他被蛇怪咬到了!”
斯内普在注意到了地上的血液之后立刻就意识到有什么严重的事情发生了,但在看到躺在他的沙发上一动不动似乎连呼吸都消失不见的菲文瑞特之时,还是被吓得不轻。
他一点不敢大意地用最快速度检查了一下菲文瑞特身上的伤口,然后回到自己房间去拿药:“我记得之前你父亲在这里,他呢?”
“他……”德拉科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