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窝藏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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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窝藏贵妻-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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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生在台湾这个小地方,家家户户几乎都有神明桌,供奉祖先和四方神明,逢年过节、初一、十五拿香来拜拜,环境如此难免受到熏陶,对庙里的大佛、菩萨多少心存敬畏,信一尊神跟信两尊神都差不多,主要是祈求平安,保佑身体安泰、大吉大利、无灾无难。
 一听到“庙里”,季亚连眉尾扬了一下。“是我们的小孩,信我者富贵安康,前世积福者才有幸有我们这样的父母。”
 “少往脸上贴金,真当自己是全福人家,总之没做任何防护之前不许碰我,我们要楚河汉界分明,谁也不能越线。”她说得好不果断,好像她说了算,只要她态度坚定就能力抗拒所有诱惑。
 可惜石宜青是个心软的,空有气势无霸气,遇到撕咬成性的季亚连这头狼,胜负立现,根本不是对手,季亚连比石宜青更了解她自己,他知道用什么方式能制得住她。
 “好,我让人送一打保险套来。”事先在上头用小针戳洞,同样的效果,她对这种事向来很迟钝。
 她一怔,表情像是吞了十颗生鸡蛋。“十二个?”
 “你有看过一打七个的吗?”他好笑在心。
 “我、我们不是要回去了,用不完啦!我、我真的不行,那里磨得很痛。”石宜青说的脸红,有些埋怨丈夫的不知节制。
 难怪她走路有点奇怪,常要他伸手扶着,原来不是先前受伤的缘故,而是某人“使用过度”。他一听,低声闷笑。“我们多停留两日好了,让你养伤,那一打回家再用,青青,我也可以是体贴的好老公。”
 “养伤”两个字一出,她立即明了话中所指,当下恼怒地轻捶他一下。“不管,我要出去逛逛,看看山色,闻闻花香,听听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你不能再把我拐到温泉池做那种事,我不做温室的花朵。”
 “好好好,别激动,都随你,瞧你小拳头握得死紧,我要不点头都要落在我身上了,唉,怎么一时眼睛进了沙,娶了头母老虎为妻呢?失误,失误。”季亚连笑着摇头,轻松握住妻子挥来的粉拳,先放在手心摩挲,再举到唇边轻啄,笑她出拳无力。
 “季先生你很讨厌。”石宜青一瞪眼,不太高兴他取笑她孩子气,大大的眼睛映着一张温柔笑脸起身就要出去。
 “季太太,你想穿浴袍出去吗?我是不介意,不过你的心脏要够强壮,能忍受别人瞧你的一样眼光。”他气定神闲地搓着下巴,打量妻子的穿着,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
 正要跨出独栋浴屋院子的小腿僵住,慢慢回头,脸上是懊恼和对丈夫的不满。“坏人,你为什么不早点提醒我!”
 “我以为你只是失忆不是失智,难道纵医生对我隐瞒你的病情,其实你还有更重大病症?”瞧她快翻脸了,他大笑地牵起想把他甩开的小手。“好了,不逗你了,我的老婆是宇宙第一美人,不管穿什么都好看,我看得两眼发直,为免有人来抢,我们赶紧去换装,大红花的阿婆装才能掩盖你夺目娇颜。”
 “哼,巧言令色,你当我没照过镜子呀!我五官长得正但绝对不是令人惊艳的大美人,街上随手一捉就有一大把青春无敌的萌妹,谁会多看人老珠黄的人妻一眼,因为嫁给你,我掉价了啦!”别人的老婆不值钱,养眼的是敢露、敢大声呛人的正妹。
 也许是经历过一场濒死的车祸,知道自己差点死掉的石宜青在心态上有极大的变化,她觉得自己“老了”,不再是街头活蹦乱跳的小女生,她更珍惜生命,想要去做想做却还未做的事。
 她认为老天爷没收走她是给她再活一次的机会,她要活得有意义,当个全新的自己,绝不为了一点小事沮丧。
 只是人妻的头衔一冠上,做什么事都不方便,父母虽然不在人世了,她还是有人管着,不能自由自在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有甩不开的家累。
 “我瞧瞧青青老了没,你的鱼尾纹呢?你脸上的皱纹和抬头纹、法令纹藏到哪里去了?老太太,你还真年起,老当益壮,皮肤养得像刚蒸熟的水豆腐,你一把年纪了还能美成这样,我真的相当忧心。”他话意半真半假,确实对某人的执着很感冒。
 石宜青虽非艳丽的美女,但是青妍的五官十分可人,大眼睛非常有神,笑起来很甜,巴掌大的笑脸有着我见犹怜的秀丽,打小就有小男生跟在后头转,大一点也有不少追求者,很多人对“妹妹型”的她会产生莫名的保护欲,想把她护在羽翼下当娇花保护。
 但事实上那只是外表,真正的她有着勇士般的灵魂,天不怕、地不怕,上山下海、爬树、挖蚯蚓和同学打赌夜宿墓地,她唯一怕的是连哥哥不爱她,被别的女人抢走。
 不过那是从前,现在她对季亚连的感觉是有点喜欢,没那么爱,有缘便在一起,无缘也不强求,好聚好散不枉相识一场,当不成夫妻就做朋友,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的道理,她不会吊死在一棵树上。
 噗哧一笑,她想气也气不起来。“让你当一回白马王子,护花兼护老婆,我老了也要牵着我的手,每天当我的镜子说我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少说一句就踢你下床睡客厅。。。。。。”
 
 第五章
 
 季亚连嘴边扬着笑,看着妻子像放出鸟笼的云雀,开心地垫起脚尖在原地旋转了一圈,白皙的双臂大大地张开,宛如要拥抱蓝天绿地。
 她一下子雀跃地闻闻路边的野花,一下子又指着树叶上的瓢虫开怀大笑,一下子睁大双眼看着两只争地盘的独角仙在斗角,一下子看向远处飘过的白云,略微咸心叹活着真好,能看到四季变化的美景。 
 看她像个孩子般无忧无虑的笑着,金色阳光撒在她身上,带动四周的活泼气氛,她有着岁月静好的宁和,让人忍不住放下时间的纷纷扰扰,陪着她一起笑。
 那是他的妻子呀!他愿用世上的有价宝物换她这个无价宝,让她天天如今日,不知忧愁地欢笑。
 但是,他这留得住她吗?
 你不要以为她爱你就能不管不顾地伤害她,她愿意委屈,忍气吞声是因为她爱你,你也就是看准了她离不开你才不把她当一回事,可是当她有一天不爱你了,你真能忍住不回头看她?季亚连,季自私鬼,不是事事都能顺你心意,她爱你,我劝不了,但是若她决定离开你,我会毫不犹豫地带走她,让你再也找不到他。。。。。。
 我说到做到,好朋友不是当假的,她对你的迷恋太深太深了,深到骨子里,唯有遗忘才能将你彻底摆脱,我希望她能不那么爱你,多爱自己一些,爱你是她今生的劫,如果有来世我会帮她躲开你,让她不再爱你。。。。。。
 季亚连心口忽地抽紧、微痛,他想起那个女人说过的话,以及痛心、谴责的眼神,他无法不愧疚、自责做得太少,把人伤得遍体鳞伤才发觉原来那是爱,爱得太深才不容许一丝背叛。
 她是青青最要好的朋友,无所不谈的好姊妹,名叫田郁芬,是一件宫庙庙公的女儿,本身具有灵异体质,能与鬼神沟通,平日任职于金融管理公司,假日便是庙里的占身。为人解惑指点迷津,兼任庙婆解签诗。
 当初他们的婚姻她是持反对态度,力劝青青不要嫁给他,否则他不仅会伤了她的心,还是让她遇上生死大劫,他是她前世的情债,来讨命的。
 青青不信,他更是嗤之以鼻,斥为无稽,有段时间禁止两人往来,她是在两名保镖的防守下完成大学学业。
 可是有些事却由不得他不信,在车祸发现前田郁芬急切地找上他,要他把妻子带出国半年,或是让她带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当时的他正为某件事烦躁不堪,对于怪力乱神的话不但不听,还叫警卫将人赶走,不许再在公司附近出现。
 果然事情发生了,而他却无力阻止,就在他眼前,他公司门口,他听见心碎掉的声音,还有命运对他的嘲弄,嘲笑他犹豫不决,不够果决,不敢面对自己的心,终于自食恶果。
 “季先生,你为什么皱着眉头,有什么困扰说出来听听,本仙姑替你开解开解。”指缝间夹了一朵紫色醡酱草小花的小手抚上他的额,企图将它抚平。
 看着妻子额头泛着薄汗,脸蛋红扑扑的像抹了腮红,季亚连笑着轻拭掉她的汗,食指一点她眉心。“又顽皮了,瞧你都累出一身汗了,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别让太阳晒伤了。”
 温泉会馆外是一片片峰峰相连的群山,近看是密林深植,高耸入云,远一点瞧是山外有山,一座连着一座,入目的葱郁绿意给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的感受,不自觉多吸了几口树木发出的芬多精。
 顺着会馆的小径下走,那是自然野长的低谷,四面风吹不进谷底,山上的寒峭也进不来,四季变化不大,维持在十八度到二十四度左右,不冷不热,长满各种野生植物。
 看得出有人刻意保护了这处原生地,少有进入的足迹,也没有人为破坏,低海拔植物在这里长得很好,大多是鸟儿叨来的种子在此繁殖,遍地是红的、黄的、白的、紫色的、粉红色小花,野果倒是不多。
 石宜青追着紫凤蝶的蝶迹才发现此处,她自已的不快却很有耐心,走到一半还十分丢脸地要人背,因为她不能走得太久,没多久小腿抽筋了,痛得她几乎想放弃,想着再好看的蝴蝶纯欣赏就好,何必追着不放。
 偏偏这只凤蝶像可以领路一般,在她停下来揉腿的时候又往回飞,等她一动又带着她往前走。
 “太阳不大,就是有点渴,我好久没呼吸道这么新鲜的空气,看到这么美的风景,我还发现一只比我手掌还大的蚱蜢。。。。。。”她一开心就说个不停,直想把认识的植物挂在嘴边。
 很奇怪的现象,她忘记生活中所有的人和曾发生过的事,对身边的人全无印象,可是一遇到植物的事却能侃侃而谈、滔滔不绝,仿佛是一部活字典,和植物有关的事物她最清楚。
 季亚连看着她滔滔不绝的说着,想起她是森林园艺系高材生,一度想到高山里当森里研究院,研究森林中的植物,但是因为她结婚了,家庭因素不允许而作罢。
 “来,喝点椰子水止渴,你的好久不过才一个月,在这之前你可是一点记忆也没有。”失忆也好,现在的她比起以前的她快乐多了,笑容也更甜美了。
 我希望她能不那么爱你,多爱自己一些。。。。。。耳边似乎传来田郁芬语重心长的话,少爱他一点就真的笑口常开了,他果然是她命里的劫。
 他眼神一黯,笑得有分黯然,轻轻旋开透明水瓶的盖子,倒了一杯消暑解热的椰子水递给晒得满脸通红的妻子。
 “哇!神仙教母,想要什么都变得出来,你的仙杖藏在哪里,快拿出来开开眼界。”石宜青兴奋地大叫,一口气喝掉半杯冰凉的椰子水,口不渴话就多了,眼睛一眨说起讨人欢喜的俏皮话。
 瞧她夸张的逗趣笑脸,他忍不住笑了。“有男的神仙教母吗?怎么不干脆当我是石头公来拜,山林野外百年、千年的大石头多得是,颗颗有灵性,仙度瑞拉若成了你大呼小叫的模样,灰姑娘的故事就要改写了。”
 “我才不当老是被继母、继姊欺负的灰姑娘,那太悲催了,人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上,谁敢给我脸色就瞪回去,我的家耶!还被后来的人比手划脚,让人骑到头上来,狗被逼急了都会跳墙,何况是人。”她会反击,在饭菜中写泻药,让她们一个个拉到虚脱,没力气再颐指气使。
 有比挨家挨户拿着玻璃鞋找新娘子更蠢的王子吗?只见过三次面就决定了终身伴侣,不问品性和家世,满城的找人,那只成千上万人穿过的鞋还能不臭?
 真的没人的脚符合鞋子的尺寸吗?未免太可笑了,也蠢得要命,居然以鞋寻人,全世界大概找不出比王子更笨的人,画人像图不是更便利?如果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认不出来那就不是爱了,那叫闹剧一场。
 “什么悲催,你打哪学来的怪词汇?”季亚连似笑的眼中带着一丝隐忧,她何时与外界接触他竟毫不知情,他以为她的世界只有他一个人。
 石宜青没瞧见他一眯眸又散去的锐利,勾起他小指头轻摇,神情介于爱玩的小女生和撒娇的人妻。“网路呀,上一回复诊时宗医生送了我智慧型手机,他说可以上网找些有趣的东西看看,顺便做手指的复健,促进脑部的活络,多看多学习,说不定我的记忆就会来了。”
 “他太多事了。”他喃喃低语,宗向峰这家伙居然背着他搞了这把戏,真当他改信佛,慈悲为怀不会大开杀戒?
 不论是谁想影响他的妻子,他决不轻饶,她比他的生命还重要,是唯一的救赎,季亚连黑如墨石的深瞳中一闪而过令人心生畏惧的冷厉。
 “你说什么?”她刚才在和椰子水,没听清楚。
 面对妻子,他眼底的厉色抹去,眸光柔得宛如三月的樱花,脉脉温情。“我是说你也玩够了,该回会馆小写一会,你的身体还不能过于劳累,要静养,太阳光虽然不强烈,但对长期待在室内的你来说还是容易晕眩,你是不是觉得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
 经他一说,石宜青恍然大悟地睁大眼。“真的会喘,我以为是体力不济的因素,原来是我照太多太阳了。”
 季亚连半扶半搀的揽着妻子细腰,手指间的纤细令他不太满意,还是太瘦了,两人缓步往回走。“手机有电磁波,对人体大脑不好,交给我保管吧。等你想用时我再给你,一天不准超过一个小时。”
 他必须预做防范,决不能让她透过网络和以前的朋友联络上,尤其是尹广亮和田郁芬,他们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内情,会破坏他们目前的和谐。
 在商场上狠绝明快的男人从不让自己有半丝失误,没有一时不慎犯下的错误,只有不够用心,他洞察先机的杜绝可能发生的或然率,也因此他能将公司的盈利带向前所未有的高峰。
 他己经地察觉到事情的变化,失忆后的妻子不像以前只听他一人的话,凡事以他为中心,过去的她相信他所说的每一句话,从未产生质疑,即使他有时刻意的冷落也未成心生怨言,安静地坐在角落等他心情平静。
 可是自从昏迷中醒来之后,她由小鹿般不安心的惶恐变得渐渐开朗,笑声也多了,不再是躲躲藏藏的怯笑,而是发自内心的大笑,她已经不害怕没有依靠,就算离了他她也能一个人过下去。
 让她独自?可以。
 她想找寻自我?他睁一眼闭一眼由她去。
 但是离开他却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他费心将所有人从她身边排开,用尽一切手段不让熟知人靠近她,若是最后还是失去她,他做这些有什么意义?
 季家二老并非出国环游世界,他们还待在国内,季父为了不肖的儿子和疼爱的媳妇回到公司,暂时扛起儿子做到一半的工作,当他忙到快爆肝的老董事长,季母则是一天到晚在厨房忙碌着,不时和陈嫂讨论什么菜色补脑又补身,而且容易受孕,不管再贵也要做了给媳妇送去,让她早日恢复健康,替季家生个白胖孙子。
 石宜青现在住的是家是她出院不久的新屋,季亚连谎称已住了一年多,其实新漆的味道还很重,所以亲手布置的他以有香气的植物掩盖,让处处花香四溢,用心良苦的营造出小夫妻独立生活的假象。
 半新不旧的衣服是石宜青的,少得可怜的首饰是石宜青的,瓶瓶罐罐的保养品和为数不多的化妆品是石宜青的,除此之外屋内的每一样摆设都不是她的,连盖的束缚的暖被也是新买来的。
 她的周遭充斥着多少谎言呢?相信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不顾阻拦安排了一切,就算所有人都认为他疯了仍一意孤行,他要给他的妻子一个无风无雨的环境,任谁也上不了她,包括他在内。
 “喂!你这是集权的暴君行为,怎么可以限制我唯一滑手机的乐趣,网络教了我不少的生活小常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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