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吉普赛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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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吉普赛女郎-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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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女儿就是你的女朋友黎芷若,她是我和瓦达莉的结晶。」

    阿卡纳提更惊,这不是亲上加亲吗?自己的母亲和黎芷若的父亲是一对。可是,米勒叔叔怎么肯定是黎芷若的生父,黎芷若在台湾不是已有一个父亲吗?

    「米勒叔叔,你有没有搞错?Honey的父亲在台湾啊!」

    「我才是她的生父,台湾的那个是被瓦达莉蒙蔽了。」米勒毫不置疑地。

    「你碰到瓦达莉了?」

    「嗯,在她垂死之际救了她后,她告诉我的,我不知道你们在何处,你母亲又不告诉我,现在你回来了,就可以带我去见黎芷若哦!」

    阿卡纳提摇首:「你暂时见不到她了,她一早已经启程去巡回表演,两个月后才回来。」

    马汀娜猜想儿子回家的原因:「她去表演,就把你轰回家来,这女孩太现实了。」

    「是我食言不陪她去的。」

    米勒敏感:「你们吵架?」

    「没有,我们互相找不到共同生活的平衡点,不如暂时分开,让彼此思考一下怎么能突破,Honey要这段感情结束,我不愿意。」

    「傻儿子,她想分手,你干嘛执着?」

    「妳甭想再拆散他们。」米勒斜瞪着马汀娜。

    自那次他不听从马汀娜的命令,马汀娜想抓住他,乃化刚为柔,哄诱米勒住进她家,丢下瓦达莉一人住他的破屋。

    米勒并没有曲意奉承马汀娜,原本他有些喜欢马汀娜,但自那次他抗命后,反奴为主地过起舒服的日子,而且马汀娜刻意地和他保持距离也尚未结婚,因此他并未真的置瓦达莉不顾,究竟瓦达莉是他的初恋情人,所以,他偶趁马汀娜不在时,偷偷回家探望。

    瓦达莉在慢慢调养下,已逐渐恢复往日丰采,青春是不再,可是中年风韵犹存的她还是挺吸住人的,当然也吸引回米勒的垂青。

    米勒的想法是,当年娶不到瓦达莉,现在马汀娜故作投怀送抱,他们互相利用,不需付出感情,也算是做给瓦达莉看的,算不算报复,他不是很肯定,反正回去探望瓦达莉,瓦达莉对他的好令他流连忘返,嚼味不已。

    唯一让他遗憾的是未再见黎芷若,好把前疚释清,当然他不会再助马汀娜为虐。

    「米勒,瓦达莉的话不可信,你不听我的话赶她走,还会吃亏的。」这阵子,马汀娜为了先声夺人,故尚未付诸行动对付瓦达莉,一再告诫。

    「不会,她这回不会骗我的。」米勒一边说着,一边想着瓦达莉的柔情在他身上触动的情景。

    马汀娜懒得跟他争执,儿子回来了,便以阿卡纳提为重,弃米勒一旁。

    米勒见没人理睬,乐得轻松跑出去,女儿见不到,干脆去看瓦达莉,顺便知会她一声。

    米勒还未走回破屋,远远地就看见瓦达莉捧着一个箱子回家,他甚疑地紧踵而回。

    回到屋子掩上门,瓦达莉坐在炕上从箱子内取出珠宝及钱来端详,米勒立即推门而入。

    「哇,妳怎么有那么多钱?」

    瓦达莉见避不过,不愿说出以前害人之事,这是她刚刚到地窖内挖出所藏的,于是顺口随诌:「这是我以前和桑卡尼共同存下来的,你都问不出女儿的下落,我想自己去找。」

    「不用找了,阿卡纳提刚才回来说她去巡回演出了,我们等她回来再去会合。」

    「哦,我女儿成绩斐然,居然成名到各地去演出,真了不得。」

    「也是我女儿呀!」米勒刻意强调,暗观瓦达莉的表情。

    瓦达莉似乎洞悉他的心,笑捱向他:「当然是你的,等她回来相见,你可以子细瞧瞧她和你相像之处。」

    米勒感染了兴奋,牵起她的手:「女儿有成就,应该存不少钱,妳又有钱,我们可以搬离这里住好一点的房子。」

    瓦达莉不太相信:「你想跟我们同住?你舍得离开马汀娜?」

    米勒心有腹案地:「马汀娜当然不愿我离开她,所以我才偷偷回来见妳,就怕妳仍在欺骗我,那我就只好住免费的房子,娶个有钱的太太啊!」

    米勒明显的刺激之语,瓦达莉并不以为忤,她有信心把米勒慢慢抢回自己身边,所以放任米勒住在马汀娜家。自己既已青春不复返,就必须抓住一个男人,当初是她有负于米勒,如今让米勒嚐到放肆的生活,也算消极式弥补亏欠,对她是没什么损失的。

    她攀上米勒,两只手指像蛇般在他身上游移,她的放肆大胆在二十几岁时是这样,到四十几岁也是如此,只要遇上她的男人,没有一个能躲得了她的风情。

    色,不是男人的专利,女人也有,一向男人是明的色,女人是暗的色,没有女人的色诱,如何勾引男人动心,男女色心皆动,也就成其好事。皆是色不迷人人自迷,那便惨了,色就变成坏事多得不可胜数了。

    幸好米勒是较单纯的,他不贪心,有一个女人就够了,但是他这投机的心态总是不长久的。

    米勒和瓦达莉正浸淫在数钱中,不意被马汀娜破门而入撞见了。

    「好呀!我和阿卡纳提聊完夭,遍找不到你,猜你一定跑回来这里,果然不错,也证明我的怀疑,当我一不在,你就和瓦达莉约会。」

    瓦达莉干脆开始宣战,缠着米勒:「带我住进她家。」

    米勒本就有此意:「马汀娜,我们三人从今天起要住一起了。」

    马汀娜怎么能嚥下这口气:「你们休想,连你,米勒,都给我滚出我家。」

    米勒可不像当年的窝囊,他既然入主马汀娜的家,是不轻易退出的,跳下炕抓住马汀娜的头发:

    「我们是阿卡纳提的丈人和丈母娘,跟你们住在一起也不为过,就算妳迟不和我结婚,我也住定妳家了,为了保命妳非答应不可。」

    旁观的瓦达莉洋洋得意,快打赢这一仗了,而被反制受逼的马汀娜则暗叫自己的失算。

     * * *

    马汀娜在半屈半就中,让瓦达莉踏入她家,但她心中又怨又恨,怨自己老是失败者,恨瓦达莉总是掠人为先。

    阿卡纳提一看瓦达莉失去青春仍是不改其性,登堂入室到他家,和母亲、米勒叔叔纠缠不清,非常忿怒。

    以前瓦达莉做了不少错事,他不计前嫌,现在竟然迫害到母亲,他不能坐视不管。

    「瓦达莉,妳得滚出我家,否则我对妳不客气。」

    「哎,阿卡纳提,是你母亲答应的。」

    阿卡纳提面对母亲直问:「马汀娜,妳决定要过这样的生活?」

    马汀娜嗫嚅地:「是他们逼我的。」

    米勒揪住马汀娜的手臂,故作柔情:「马汀娜,妳舍得没有我?」

    阿卡纳提分开他们:「米勒叔叔,你的做法是我不耻的,我已经看出来了,你和母亲并没有爱情,只是相互利用。你和瓦达莉滚出我家,别污了我家,也别欺侮我母亲。」

    这回阿卡纳提准备护母亲护到底了。

    马汀娜被儿子一挑明实际关系,不禁羞惭了脸。

    米勒不轻易退让:「先问问你母亲,希望我离开吗?」

    「马汀娜,你何苦一生和瓦达莉为了男人扯不清呢?」阿卡纳提真不愿看到两个女人终其一生互斗着。

    马汀娜被儿子这一说,激愤地说:「我就是不甘心自己总是输瓦达莉一截,她有什么特别,心肠那么坏,臭女人。」

    「妳也好不到哪里,害过我女儿。」瓦达莉以牙还牙地。

    「住嘴,妳比我母亲狠上千倍。」

    阿卡纳提终于忍不住了,把瓦达莉以前的事一口气都抖出来,为的是保护母亲的尊严。

    米勒目瞪口呆,了解到瓦达莉害过两个男人,更曾向阿卡纳提下咒并加害第三个男人,幸好黎芷若破解她的咒语而不得逞才变回平凡的妇人。

    瓦达莉脸色一阵铁青,可是也无可奈何,她现在是个弱女子,靠的是残余的美貌在笼络米勒,对于阿卡纳提的指控陈诉,毫无辩驳余地。

    「米勒叔叔,这种女人你还敢要,小心哪一天被她害了?」

    「阿卡纳提,妳明知我已无招架能力,还不放过我?」瓦达莉幽怨道。

    「那妳为什么不放过我母亲,处心积虑要再逼迫她?」

    「是马汀娜先冲着我要报复,才激起我反击的。」

    阿卡纳提失笑:「米勒叔叔,你最笨的,被两个女人玩弄在手中,还沾沾自喜。」

    米勒不信,他认为阿卡纳提故意挑拨,便问她们:

    「其实妳们两个都喜欢我,对不对?」

    马汀娜毫不迟疑:「我不喜欢,我是为了报复才故意说要嫁你,现在也不需要做作了。」她是经儿子的启思有了自觉。

    瓦达莉拨弄着指甲:「米勒是我女儿的父亲,又救回我的命,我不能再丢弃他,至于喜欢的成分,我想是米勒多过于我吧!」

    两个女人的答案都不一样,结果都是把米勒视为不足轻重,真如阿卡纳提所言,她们终其一生只是为了男人在争胜负,只是为了输赢在互相报复。

    「看妳们活得多没价值,为了报复出卖自己,为了怨恨,不断斗争,结果呢?没有两败俱伤,也被米勒叔叔坐收渔翁之利。」阿卡纳提这下子连母亲也讽刺了,所谓忠言逆耳,他认为不说点难听的话是不会有效的。

    「咦,阿卡纳提,你刚才不是说我被她们玩弄手中,现在怎么又说是我坐收渔翁之利?」米勒抗议。

    「你们彼此想一想立场,我所说的都有啊!」

    马汀娜不出声,瓦达莉也三缄其口。

    阿卡纳提瞄一瞄母亲,清清喉咙,正色地说:

    「马汀娜,父亲已经死了,我和瓦达莉的前帐也不想去算,只请妳别再和瓦达莉斗个没完了。瓦达莉,当妳踏出我家,就请妳不要再来骚扰我们,让我们过宁静的日子。」

    「阿卡纳提,只要马汀娜不再心存报复,我愿化干戈为玉帛,但我们不可能不来往,如果Honey成为你的妻子,我们将成为一家人。」瓦达莉很自如地。

    「Honey已说过不认妳这个母亲,而米勒曾掳走她想饿死她,我想她也不会认米勒为父亲。」

    马汀娜顺着阿卡纳提的尾语:「还有,我不会认Honey为媳妇的。」

    阿卡纳提一怔,母亲到现在仍无法将黎芷若及他的事和瓦达莉的事划分为二,老是混为一谈。这点是有待与母亲沟通的,因为他极力设法把黎芷若叫回格拉那达,而这点也是不易做到的。

    「我看阿卡纳提,你先操心我女儿要不要进你家门当媳妇再说吧!」

    瓦达莉说完拉着米勒迅速离去。

    马汀娜摊牌了:「阿卡纳提,我听你的,不再心存报复,你也得依我,既回家来,就和Honey断了,再也不要去找她。」

    「马汀娜,妳对Honey的排斥,一直让我为难,这次我们暂时分开,是想求心态的平衡,妳如果不能消除对她的反感,我就无法带她回格拉那达来。」

    「我真不懂,你为什么执意于她,漂亮美丽的西班牙姑娘那么多,闭着眼睛随便挑一个都不比她差。」

    「马汀娜,妳不懂的,每个年龄层的爱情价值观是不同的,我不求妳了解,但有一天我再带Honey回来,请妳善待她,不要再和瓦达莉相提并论,她和瓦达莉究竟不同,而妳想再找老伴,我不反对。」阿卡纳提双重意味的明示与暗示。

    马汀娜不吭气,她回房默默去思考。
第十章
    一个月后,随着舞团出城各处表演的黎芷若,有天在演出的途中,突然大量失血,皆厥台上,造成台上台下一片混乱。

    被紧急送医院急救的黎芷若,经医生诊断系剧烈的振动引起流产,失血过多的黎芷若虽保住性命,却羸弱得很。

    舞团需要继续演出,除了罗尼,无人能留下来照顾黎芷若,罗尼只好打电话求救于阿卡纳提,他一听黎芷若的生命差点不保,火速地赶赴医院。

    一进病房,阿卡纳提看到苍白羸弱的黎芷若及疲惫的罗尼,心里一阵绞痛。

    靠近床边,他轻握黎芷若的手,摸摸趴在床沿睡觉的罗尼的头。

    罗尼醒来见是他,高与地微笑想叫他,被他「嘘」一声,示意不要吵醒黎芷若。

    罗尼会意点头指着外面就溜出去了。

    阿卡纳提吻着黎芷若的手心,自责又难过。

    沉睡的黎芷若正置身于梦境,梦境里,她正在骑马,和阿卡纳提比赛骑马,在那片宽阔的平原上,他们互相较劲着。

    骑马令她有奔放自由的感觉,那片广袤的平原也让她无拘无束地四处踩踏,没有发出怨尤。

    阿卡纳提的骑术比她好,遥遥领先,她一路追,仍落后几分。为诱阿卡纳提回头,她使诈,将上身衣服脱光丢掉,大叫:

    「救命哪,阿卡纳提……」

    前方的阿卡纳提耳闻救命之声,回首一瞧,见黎芷若上身光溜溜地,讶异地策马回迎。

    「阿卡纳提,有人追我,剥我衣裳,你去赶他们,把我衣服捡回来。」

    阿卡纳提不疑有诈,真的回马察看去,黎芷若乘机鞭马赶至比赛终点,为让阿卡纳提知道她已在终点处,她又将红色长裤脱下,找了根竹子套上当旗子挥舞着。

    阿卡纳提拎着她的衣服到了终点,将她长裤旗子抢下,拉她上自己马,打着她的屁股!

    「骗我,用计抢第一,非惩罚不可。」

    他不征求她的同意,吻上她挑逗人的乳房,并卸掉她的底裤,她忽然叫道:

    「我不要,我不要……」

    在床沿的阿卡纳提只见黎芷若的头拚命摇晃着,嘴里喊着不要,不知其因,赶紧唤醒她。

    「Honey,Honey……」

    猝醒的黎芷若一睁眼看到阿卡纳提,惊喜参半,抱着他的头,眼角渗出泪来,人只要躺在病床上,再坚强的人也会变得较脆弱。

    阿卡纳提第一次看她掉泪,心里不忍为她拭去,了解她是经历手术台上的痛楚而掉泪,而自己偏偏没在她身旁打气。

    「Honey,我很遗憾没有陪伴妳,才让妳遭受苦痛,有孕是不能乱动的,妳又在台上跳个不停,难怪保不住胎儿。」

    「我并不知道怀孕呀!我也不想怀孕,它会让我身材变形,不能再表演。」

    「Honey,怀孕生小孩是女人必经的过程,就像我母亲,妳母亲,没有受孕,怎么会有我和妳,我们又怎么有机会相遇相爱?」

    「我不要……」才二十一岁的黎芷若,压根儿没想过那么早生小孩,虽然历经了失血与手术的苦痛,至少她是无胎一身轻了。

    「哦,Honey,妳刚才作梦是不是,为什么一直说不要?是不要什么?」

    「我不要再怀孕,我不要和你做爱。」她嘟起嘴。

    「噢,Honey,先安心静养,不要想那些问题。」

    阿卡纳提没料到这次意外之孕造成黎芷若心理的恐惧症,都怪自己疏忽,从来不做防范,话说回来,每次面对意乱情迷时,他只知紧紧拥有她,其他的哪有时间去想。而黎芷若似乎也不紧张该有的防范措施,彼此在松懈的疯狂下,难免产生意外。

    现在的黎芷若,极力的排斥反感,他唯有聪明地不再提,以免影响情感。

    这时,医生进来巡房,问明阿卡纳提的身分,便告诉他,黎芷若可以出院回家,但因失血过多,造成的贫血虚弱需要静养半个月以上。

    阿卡纳提当场决定带黎芷若回格拉那达休养,黎芷若反对,她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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