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脉天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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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脉天狼-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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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新客了。”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从那张大的可怕的嘴中传出。

萧逆天定了定神,笑道:“让客人站在门外可不是好的待客之道。”

那只鬼哈哈一笑道:“请。”那笑声传入耳中就像千万根尖针在刺着耳膜。

萧逆飞与萧逆天相视一点头,并肩大步走了进去,身后的大铁门“咣”得地声又关上。

地狱,不管是哪一层都没有太好看的,萧逆天边走边四处看着,他们走的路大概有一丈宽,两旁全是暗紫色的水,水上似不浮着些许雾气,这条路直通向一座高台,走近看去才发现上面坐着个庞然大物,坐在一丈多高的高台,就如一块悬在山顶的巨石,下面的人总要担心他会摔下来,一张暗青色的大脸在火光中泛着阴森的光,看不清他的五官长什么样子,只看得到一堆横肉,头上顶着顶高高的帽子,帝王上朝般端坐在高台上的一张大得可以当床用的巨石上,周围是无数只奇形怪状的鬼。

带萧逆天和萧逆飞进来的那只鬼,一哈腰对庞然大物道:“禀冥王,客已到。”

冥王从鼻子哼了一声,然后困难地挪了挪脑袋,探出头向下看去,然后一咧嘴笑道:“这两个娃娃生得可真好看。”说完又笑了一阵,那笑声似要将那高台震塌。

萧逆天蛮有兴趣地看着他,等他不笑了,便道:“生得好看,也会如此好笑?”

冥王没有回答他,高声道:“来人,将他们丢到油锅炸一炸。”

萧逆天歪着头向上看着他道:“原来脸可以翻得这样快。”他嘴里说着话,脚下已划开步子,躲过向他抓来的一个小鬼,萧逆飞两手一分便扣住两只小鬼的脖子,他稍用力一甩两只小鬼便“扑通”跌入路两旁的紫水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萧逆飞悄声对萧逆天道:“小心,那些水。”原来他是用那两只鬼来试那些紫水。

萧逆天刚要点头,却忽然感到脚下的路在破裂,他立即跃起向那高台飞去,萧逆飞也飞掠过去,可能高台竟突然陷入地下,地面迅速合并,那紫水也迅速涌流过去,而那条一丈宽的路也已没入水底。

萧逆飞和萧逆天已在空中,而脚下除了水还是水,他们只有往下落,可就在快要坠入水面时,他们突然一个上翻身子竟又拔高起来,他们顺势向一面墙壁飞去,可那面墙壁也在向后退,突然间又有无数只带火的箭向他们射来,他们忙向下坠去,萧逆飞将玉箫向腰一插,回手紧握住萧逆天。

那些紫水并不冷,反而很温,是最适合洗澡的温度,若这是正常的水,一个正常人,跳进去便不想再出来,这种温度如情人的呼吸般让人舒服。

可这暗紫色的水就像美丽的妖女,用尽她的力量将人拉入她的怀中。

萧逆天只觉得好像有只有力的手在向下拉他,之后他便没入了水中,他脑中立即混乱起来,萧逆飞的脸与杜落雁的脸在脑中交替闪烁着,似还有沈璧君的细语,萧十一郎……

冷,冰一样的冷,冰冷的确可心让人头脑清晰,一接触这透骨的冰冷,萧逆天刚刚混乱的的大脑立即清醒,他发觉好股向下的拉力已消失,他迅速浮去。

阳光,斜在湖面上,湖面又倒映着箫圣堡的亭台楼阁,呈现着一种古朴的美。

无风,湖面平静,突然平静的湖面窜出个人头,他用手抹了把脸,四下望了望,突然又一个头窜出来,他也在四处张望,然后两人相视而笑,跃出水面落到岸边亭楼上。

萧逆天满意地笑了笑道:“不错,又回来了。”这里正是他们去南宫林之前站在亭楼。

萧逆飞从腰上抽出玉箫握在手中,道:“你觉得如何?”

萧逆天耸耸肩道:“除太简单没别的。”他将湿湿的头后一甩。

萧逆飞道:“就是因为简单才会不简单。”

萧逆天道:“他们不该这么容易放我们走。”

萧逆飞道:“但现在我们已身处箫圣堡。”

萧逆天笑了笑道:“看来我们也没有南宫林说得那么关键。”他又严肃地沉思,道:“她究竟什么意思呢?”

萧逆天道:“知道了箫玉麟与南宫紫云联手,知道了南宫林势力强大,而且绝不易对付。”他停了停,又若有所思道:“她大概不会只是要我们两个知难而退这么简单。”

萧逆飞道:“也许……”他话未说完人已向冷天赐的院子飞掠过去,萧逆天自然不会落后,两人身形跃动,快若闪电。

院中寂静,西斜残阳散在几棵干枯的大树上,交织成柔与刚的妙不可言。

萧逆飞与萧逆天背靠背警觉地站在院子中央,似嗅到危险的狼。

偏室的窗“吱”一声,从里面闪出条人影,一闪便已跃出院墙,萧逆飞、萧逆天随即追了过去,那条身影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在院落间起起落落。

萧逆天萧逆飞紧追不舍,他们惊讶地发觉前面的人不只还抱着个人,而且还坐轮椅上,那轮椅就似粘在他屁股上,随着他飞檐走壁。

转眼追到箫圣堡大厅,可等萧逆飞他们进去时那人已消失了,只有几个在打扫的男仆,他们只顾打扫卫生什么也没有看见,可那么大两个活人能去哪里呢?

萧逆飞看到一根栓子上面飘着条暗紫色的飘带,他一移步伸手将它拉了下来。

萧逆天似在想着什么,喃喃道:“南宫林?怎么又在这里消失呢?”他想起第一次来箫圣堡时到的那紫衣少女。

萧逆飞道:“去看看冷天赐。”说着将飘带塞入怀中向外走去。

萧逆天晃晃头道:“你觉不觉得我们该换套衣服?”说着看了看湿湿的衣服。

萧逆飞道:“穿湿衣服死不了人的。”话未说完似已窜出老远,这次萧逆天却不着急,他沿着追来的慢慢走着。

萧逆飞刚进冷天赐的院子就听到他悲恸的低泣,那呜咽几乎能引下云彩的泪。

萧逆飞走进冷天赐的房间,他正坐在床边双手掩面呜呜低哭,他身旁垂手立着几个侍女面色也悲伤地让人心疼。

萧逆飞走到冷天赐面前,一言不发,冷天赐突然抬起头来,看到萧逆飞他悲切的脸上闪到一丝喜悦,忙道:“无箫少爷,你……你平安回来就好,萧五少爷……”

萧逆飞打断道:“他没事。”他没有去看冷天赐,道:“堡中可有人失踪?”

冷天赐疑惑道:“难道发生什么事了?”这时有个侍女慌张跑进来,道:“堡主,夫人……”

冷天赐失声叫道:“夫人被掳走了?”他向来平静的脸面却立即焦急起来。

萧逆飞又问道:“大厅中有暗道?”

冷天赐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轻声道:“是谁……”

萧逆飞从怀中抽出丝带放到床上,冷天赐的眼睛立即突出大叫道:“南宫林!”

这时,门外一声尖叫,萧逆飞一弯腰抱起冷天赐便向外掠出,那几个侍女还被那凄厉的叫声吓地站在那里,一个黑影从房梁上跳下将她全部拍昏,好黑衣人在床上翻了翻,后来满意地笑了几声又夺窗而去。

萧逆飞抱着冷天赐一路直到大厅,大厅中空无一人,萧逆飞将冷天赐放入正座便站在那里又不说话了,冷天赐哀叹一声道:“老夫不中了,不中用了……”

萧逆飞道:“逆天还在后面,放心。”他这句话似还有别的什么意思,又似简单的一句话。

冷天赐握了握扶手,似在下什么重要的决定,他长叹一声道:“看来只能这样了。”说完垂下头去。

“难道冷堡主已有对敌之法?”萧逆天从外面进来,看上去仿佛很精神,虽说还是浑身湿乎乎的,可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

冷天赐又长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转身在椅背上一摁,整座椅子便向一旁移去,那座高高的椅子背后竟是道窄门。

冷天赐面带难色道:“少侠……可否帮老夫一把。”他无奈地看着齐膝断掉的双腿。

萧逆天微笑道:“当然。”他说着走近冷天赐,背起他进入那道窄门,萧逆飞随后进入。

窄门内并不窄,是个四丈见方的石室,四面墙壁每隔几步就有道石门,而这大石室内空空荡荡。

冷天赐道:“南宫林之所以可怕,就在于他们故弄悬虚,没有外人知道他们的老穴在哪,别人只能等他们袭击却无法主动出击,再加上他们那些稀奇的武功和手法。要彻底铲除他们实属不易,何况现在……现在内人已落入他们手中……”

冷天赐指着一扇石门道:“少侠,这边。”

萧逆天背他过去,他在石门一侧轻轻一敲,那道石门便向墙内弹去,他走了进去。

这间石室就不太大了,不过并不拥挤,因为石室中只有一座高及人腰的圆台,圆台上有只二尺多长、一尺高宽的金属盒子,那盒子散放出逼人的冷光。

冷天赐出神地看着它,道:“这里面有去南宫林的地图。”

萧逆天道:“那我们便可以救出堡主夫人了。”

冷天赐叹道:“只可惜这锁已没有钥匙,这盒子与锁都是由造‘八大奇箫’的剩料熔铸成的,根本无法强行开启,除非……”他似难以启齿。

萧逆天一笑,接着道:“除非有旷世利器。”

冷天赐点头道:“不错……”他又停住。

萧逆天的眼睛更亮了,他轻松地笑道:“这倒不难,割鹿刀定能劈开它。”

冷天赐道:“本不想再劳烦两位少侠,无奈……”

萧逆天道:“冷堡主客气了,只可惜割鹿刀并不在我手中,我需要两天时间去取回。”

冷天赐热泪盈眶,感激道:“老夫代箫圣堡谢过少侠。”

萧逆天没有再说话,只是笑了笑了,笑得很神秘,萧逆飞看着他也满意一笑。

出了大厅,萧逆飞道:“我听说割鹿刀在至圣宫。”

萧逆天一笑道:“那是把假刀,当时江湖上为夺割鹿刀死了不少人,我知道是连绝义在作怪,他让慕容语伯招集武林中人去研究割鹿刀除了要控制那些人,还要得到真的割鹿刀。”

萧逆飞道:“怎么讲?”

萧逆天道:“他算准萧家会有人去慕容剑派一控虚实,而且会去藏刀的地方看看究竟。”

萧逆飞道:“他便可以暗中跟踪。”

萧逆天道:“不错,只可惜我早想到这一点,才故意让他跟踪的。”

萧逆飞赞赏地看了萧逆天一眼道:“你当然会让他得到那假刀。”

萧逆天道:“不错,免得他再兴风作浪……”

两天时间并不长,萧逆天取到割鹿刀得回箫圣堡正是清晨旭日东升之际。

冷天赐坐在一座竹轮椅中在大门中央等着萧逆天,他见到萧逆天骑马由远至近时面上不禁泛起喜悦的光,他双手撑着扶手像要站起来跑过去抱住萧逆天,可他已做不到。

萧逆天见到冷天赐立即翻身下马,道:“冷堡主又何苦在此受苦?”

冷天赐的脸已冻得发白,他一笑道:“比起少侠,老夫这点苦……”他话未说完人已昏迷过去,几个侍女惊呼着将他推入后院。

萧逆天又飞身上马,打马直奔萧逆飞的住处。

新鲜的阳光洒在地上反射出一片宁静,在这宁静中萧逆飞安静地站在院中,萧逆天一踏院中就将眼睛移向他似不忍心再移开。

萧逆飞转过头,向萧逆天浅笑一下,道:“回来了?”

萧逆天只是点点头,没有开口。

萧逆天好像被萧逆飞粘住了目光,一双寒潭般明亮的眼中轻轻流动种难懂的感情,眼中似还有点泪光闪现,阳光静静散在他们身上,衬出种难以名状的和谐,似这两个人本就是一体的。

萧逆飞出神地望着天空,心中从未有过的踏实,好像感到有股强力量让他依靠。

黑暗,本被人类用来代指一切不好的东西,也很少有人喜欢黑夜,这很少人中有寂寞的,有痛苦的,有逃避的,还有一种就是夜间活动的,夜间活动的人中有种作贼的。

星月黯淡,深夜沉寂,冷风微动,寒气流转。

这种时间最聪明的人应该在房中温床暖衾中好好睡觉,可这世上偏偏有不太聪明的人,这世的聪明的人本就不太多。

萧逆天和萧逆飞的房中已漆黑一片,院中万籁俱寂,一个身影轻落入院中,再一跃便到了窗前,来者轻功绝顶,就似夜间飘落的幽灵,若不是有这等轻功恐怕早已将萧逆天和萧逆飞惊动了,可现在他们两个人似一点反应都没有。

来者将一颗药丸的圆球弹进房间,倚在窗边在等了一会儿,便从窗口跃进去。

房中的灯亮了起来,灯光映着一张蒙面的脸,露出的一双眼睛在房中迅速搜索,最后目光落在桌上的刀架上,一块鲜红的丝绸盖在刀架上,那双眼睛突然绚迷起来,就像那红绸下面盖的是他赤祼的情人,他一步步走过去。

这时,有声音从院中传来,“我们出去没有熄灯?”是萧逆天的声音。

黑衣人大惊,忙退到窗边,这时他才发现床上根本没有人,不禁暗责自己大意。

门被猛得推开,黑衣人就在那一瞬间穿窗而出,他刚要向院外飞跃就发现眼前有个身影,房中的灯光隐隐地照在此人身上,看去就像突然降临的魂灵。

那条身影笑了笑道:“朋友何不进屋去喝怀酒?”黑衣人并不开口,向侧旁一移步准备从身影旁跃过,可那影子就像粘住了他,又挡住了黑衣人的去路。

“同是夜深寂寞人,何必要独对孤独?”那身影道。

黑衣人停了一下没有动,突然闪电般向上跃起,再一闪已没入黑暗。

那条身影并没有去追黑衣人,反而转身进了房间,是萧逆天。

萧逆飞站在桌旁看着刀架,道:“怎么样?”

萧逆天神秘一笑道:“不错。”他满意地在桌旁坐了下来。

院中传来轮椅转动的声音,萧逆天轻吁口气,站起身向外走看去。

冷天赐坐在轮椅中正艰难地向门口移动,萧逆天忙出去推过他,道:“堡主,深夜何以至此?”说着将冷天赐推进房间。

冷天赐叹了口气,道:“老夫不放心呐,忍不住过要提醒两位少侠,保护好割鹿刀。”

萧逆飞冷冷道歉:“刚刚已经打发走了一个了。”他连看都不看冷天赐一眼。

冷天赐一惊,又长舒了口气道:“那些人消息还真快。”

萧逆天笑了笑道:“要得到割鹿刀不聪明点怎么可以?”

冷天赐用手摁了摁前额,道:“所以这把旷世奇刀若非有萧家守护,恐怕早已引起天下大乱了。”

萧逆天苦笑道:“现在天下已经不太顺了。”

冷天赐突然朗声一笑道:“打忧两位少侠休息,实在抱谦,人老了难免要麻烦些。”

萧逆飞突然道:“谁若认为你老了他必定是呆子,”他的表情冷冷的,话更冷。

冷天赐笑道:“多谢少侠宽慰。”说着用手转动轮椅向外移去。

萧逆天道:“冷堡主,明日取出地图如何?”

冷天赐停了停道:“也好。”

夜又沉寂下来,隐隐的星光似在被这世间的险恶吓住了。

萧逆天站在窗前看着漆黑的夜空,浓眉紧锁,脸上隐隐现出无奈的悲哀。

房中的灯已熄灭,他被黑暗完全包围着,在死寂的世界中他的思潮再次澎湃汹涌。

──萧十二郎林中小院内击向箫玉麟的毒液,那个轻功绝顶的黑夜人。

──箫圣阁门外莫名其妙地被卷入箫圣堡的斗争。

──箫玉麟在箫圣阁频频作案引萧逆天出手,而他的目的却在诱萧逆飞交出寒潭玉箫与《箫圣心经》。

──故乡地一战,箫玉麒没死,萧十二郎反而丧命。

──箫圣堡遭到南宫林血洗。

──冷天赐的双腿竟被南宫林的人齐膝砍断。

──萧逆天、萧逆飞被带入南宫林,又坠入“地狱”中那片“紫海。”

──南宫林的人掳走了冷天赐的夫人。

──萧逆天去取割鹿刀。

──黑衣人夜探萧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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