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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黄金之王,初次见面。”黑王向前一步,微微对国常路大觉颔首垂头以做问好,“我是第六王权者的黑之王,您称我黑王就好。”
“…啊,你来这里,是有何事?是欲用箭矢亦是唇舌?”
这声音低沉又充满气力,扑面而来便似是有着无穷的压迫。
黑王闻言无辜的抬起头做出不解的表情:“不,我来这里当然是有事相求……对于黄金之王的您来说,只是一件需要通融的许可而已,我保证不会对居民日常的公益生活造成任何影响。”
国常路大觉并不做声。
黑王沉默小会,无奈的放松了姿态露出他平日悠闲的模样,左手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束在一起垂在右肩的黑色长发,微微蹙眉的样子似是在斟酌组织着语言。
“——恩,还是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吧。”
半响,黑王无奈的叹息说,满是悠哉笑意的眸子,在他抬头的瞬间化成如同刀锋般锐利,直逼人心,是仿佛连骨骸都能割裂的锋芒。
“我希望可以借助您的许可——更多的是您的帮助,搜查全日本15岁——25岁居民的资料库。”
“其次,我希望可以得到最近一周内整个镇目町所有角落的监控录像。”
“——这是请求,不是谈判,我没有任何筹码。”
虽说这样,但黑王的姿态并不是请求般的卑微,却也更不是强硬的让人心生不满的咄咄逼人。
“与其说是以王权者的身份,不如说是以……作为故人之子的长辈的身份。”
“当然,其实我单方面完成上面两件事情也完全可以,不过必定会浪费更多的时间。”
“同时,如果您想知道详情,我当然也会为您叙述,这虽然是私人问题,不过如果对象是您,告知也当然无妨。”
“综上,第六王权者的黑之王在此诚恳的向您做出请求,恳请您的帮助……第二王权者的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
再次闭眸,睁开时,那双最清澈的黑眸里又变回了昔日不见眼底的虚伪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时间线很重要,重要到会直接更改动画剧情,具体怎么改下章继续……果然走剧情一向是我弱点写起来好苦恼,还是直接原创着写最爽——动画剧情?那是什么→v→
其实我纠结一个问题很久很久了当初看就在想……如果开头八田你不那么要杀了对方的样子冲上去,不动声色的接近一举拿下……也没那么麻烦,大张旗鼓的告诉对方——有人要杀你啊赶紧逃啊!
写压他哭这种性格写的顺是因为蠢作者本身和不死原差不多就一副德行OTL(别信。),但是为什么我写黑王、礼祐这种性格的人……是继压他哭之后写的最顺手最HIGH的呢这是为什么啊QAQ
黄金出来溜一圈……下章青组出来,写篇K的同人淡岛美人和青组小天使们不出来实在是太可惜了……什么你说室长?…哦对,还有青王呢,作为和尊哥相杀的对象他当然也会出来恩…
VIP章节 88终曲…追踪·目标锁定
在吠舞罗中;像是草薙或十束这样冷静的理性派绝对是少数中的少数。
就算身为赤王的周防尊大多数时候也是一副懒洋洋的甩手掌柜模样,但脾气一旦暴躁起来;绝对是凌厉狂暴到不愧于“王”这个称号的水准。
尽管一开始还是多少顾及考虑到黑王“不能让对方注意到”的说辞,而在暗中搜寻有所收敛;但也就过了一天;吠舞罗的动作又开始符合赤组本性的张狂起来。
——这一点在有了“枪械出处”这一线索后;变本加厉。
步入12月冬季的空中;轻轻扬扬飘落着白色轻薄的雪花,深红发色身材高拔的男人走在最前方,而他身后跟随的人纷纷穿着不符合12月寒冷空气的春秋单薄衣袖。
安娜拽着周防尊的衣摆,随着男人刻意放慢的步伐一起走在通往XX大厦的路上;红色清澈的双眸透过左手夹住的红色玻璃球,看到了头顶的天空真正应有的柔和的蓝色。
——毕竟,可是连王都出动了啊。
12月11日,下午13:29分。
“你好~我是来送披萨的……唉?”戴帽子的小哥像是苦恼房门内的人不相信他,把包里标志着PIZZA的盒子抽了出来,“就是这个啦,披萨——披萨哟~”
“每次这样打头阵的活都叫我来做……啧。”房内人看不到的走廊拐角,草薙叹了口气把烟蒂掐灭,拍了拍坂东三郎太的肩膀,“好了,去吧。”
坂东和镰本一齐笑了笑,拿着铁棒大步向已经打开一丝门缝的房门冲去。
——咚!!!
铁棒重重的插入缝隙内把链条打断,开门男子的惊呼声还未高高升起便已经没了音信,坂东挥着铁棒破门而入。
听着那边的动静,草薙靠在墙上拿出终端,对着在大厦对面的天台早已等待良久的突击队长发出讯号:“该出发了哟,小八田。”
包下这层住房的外国团体的老大,仍坐姿散漫的靠在沙发上,正为自己组织内部的东西失窃而气愤的怒骂着,站在旁边的两名下属则小声的叹息闲聊。
“手枪、狙击枪、还是……炸药?”
“如果车子被抢走了怎么办?”
“那可就麻烦……”
——霹雳乓啷!!!
数不清的碎片从身后袭来,身后玻璃质的拉动门被不知名的利器打碎,正在闲聊的两人反射性的侧过身从胸口掏出手枪,但随即从另一侧传来更加响亮的破碎之声!
——那是从距离地面十米有余的半空中的玻璃墙壁被敲碎,强行突入的声音。
橙红发色的少年,手拿球棒,嘴角带着血腥的笑容,脚下的滑板灵活的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球棒顺着手臂绕过脖颈宛若精湛的表演换到右手,高高的抬起,然后对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人,便狠狠挥下!
几分钟后。
两个看守昏迷不清的倒在满是玻璃碎片的地面,鼻青脸肿被绑起来的老大颤抖怯懦的弓着身子,草薙坐在男人的旁边调出“凶手”以及一把手枪的画像,用着调笑的语气,神态悠闲:“看着他拿的那把枪……和你们是一样的,你难道不说点什么嘛?”他凑到因为恐惧与疼痛而不断发颤的男人脸前,声音愈发轻柔,墨镜后的眸子甚至带着笑意,“放轻松,然后,仔细回想一下……”
——轰隆。
…啊。
草薙象征性的“啊”了一声,便把盯视在怯懦男人身上的视线收了回来。
尊这个家伙,绝对得了一种“走正门就会死”的病吧。草薙看着已经摧残成一堆废铁的门咂咂嘴发出感叹。
明明没有了阻碍,却仍然用着狂暴的方式轰烂大门扬起烟尘,在烟尘中重重的踏门而入。
“KING~咳……咳咳,别老是弄得这么呛啊。”用着不满抱怨的语气,周防尊、十束多多良、与栉名安娜的身影出现在室内所有人的视野里。
男人——伊达尔·修拉,来自美国,尽管早在涉及混黑这个领域并在镇目町有了小小的势力后,就被警告过绝对不能和“吠舞罗”作对,但在得知所谓绝对不能作对的组织只是一群最大不超过30岁的小屁孩时,只是不屑一顾的对日本的现状进行了一番嘲讽。
而现在。
由灵魂至心脏至体现在外界的表面,这个男人在深深的恐惧着。
他见那个在这群人中违和感甚重的红衣小女孩嗒嗒嗒嗒的小跑到他身边,然后竟古怪的把一颗红色珠子放在眼前,就目不转睛的直直看着他。
他不敢动,连眼睛都不敢眨。
一种诡异的让身体不舒服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
好像……就如同全身都一丝。不挂,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细胞,灵魂的里里外外都□裸的被眼前这个女孩巡视着一样。
良久,眼前的小女孩突然闭眼叹气了一声,红色的圆珠也从她的眼前移开。
清脆的童声传入所有人的耳中:“他确实不知道。”
对此,刚才还气势逼人的吠舞罗们都纷纷露出了明显失望的神情。
“…这样啊,走吧。”最后一个进来的男人,看起来像是老大的男人,同时也是第一个转身离开的男人。
拿球棒的小子转头对他不屑的啧了一口:“真是没用啊。”
“唉……白费力气了。”穿白色外套的小胖子双手背在脑后嘟囔着。
“抱歉啦。”眼前故意慢了几步留下的青年,这个人的感觉就与那个小女孩一样的违和,就好像不应该和这群人混在一起一般。
——轰隆!
几步之远的地方便是已经敞开的门厅,但红发的男人并没有选择绕路,而是直接……在他正前方的墙壁崩坏塌陷,用着暴力和破坏的手段开辟出一条本不应存在的道路,又是灰尘的味道,迷雾了视野。
“唉……总是这样。”喃喃自语了一声,金棕发色的青年又转头看向他,温和的表情与那群人绝对是截然不同的感觉!“KING他没有恶意的,给你带来麻烦真是不好意思啊。”左耳带着耳钉的青年挂着歉意的微笑对他抱歉,然后急匆匆的转身追上了前面的大部队,“KING!草薙哥!小八田!等等我啦别走那么快!”
鼻青脸肿仍然被捆着双手的外国大叔有些迷茫。
……这群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还有,为什么明明有正门,他们一群人却都不走啊……
吠舞罗的大肆破坏并没有任何遮掩,普通人的警卫队与这边世界的Scepter 4都接到了报告。
瑰丽灼热的红色火焰把眼前所有的阻碍——哪怕是没有生命的墙壁也全部烧毁,霸道灼热的横向火柱突然在穿着严密的警卫队成员的前方轰然出现,他们纷纷为这不正常的景象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感受到空气中扑面而来的热气与压力,身体不受控制的开始细微的战栗与颤抖。
…走出来,八个人。
除去一个笑容温和的青年牵着一个看起来不过10岁的小女孩走在最后,其他人的皮肤表层都附着着隐隐约约向身体外冒出的红色火光,如同触电,每踏一步,都有细微的火焰在向外流露。
周防尊突然顿住了脚步,他偏头,一楼的正门大厅不知何时已经整齐站着一群身穿蓝衣的人。
——宗像礼司。
王权者事件后不久,Scepter 4即将宣布暂时解体之前,被石盘选择出的新一任青王,以不符合年龄的老练沉稳与行事果断的作风,相当的决断魄力以及人格魅力,很快适应了青王的位置。
“哦哦!穿青服的家伙们!”下意识的握紧拳,八田眯着眼在下方一系列的青服中寻找那个该死的叛徒……但是,不在。眉头下意识的就紧紧皱在一起,心里不自然的升起一种失落与愤怒交杂的心情,八田的语气也坏了起来。
“Scepter 4都出场了啊……怎么做,尊?”草薙用着悠哉的语气看向他们的王询问。
金色的瞳孔不带情绪的看着下方,声音低沉,说出的话简单暴虐到极致:“——烧了。”对于这样的命令,在场的所有人却只觉得理所当然,甚至为此而兴奋不已,身体内的热血随着他们的王的命令而开始滚烫的沸腾。
“好嘞!!上了——!!”激动的语气响应着,高高的攥起拳头举起右手,属于吠舞罗的口号热血澎湃的冲破天际响彻天空,“噢!!NO BLOOD!!NO BONE!!NO ASH!!”
双手一直放在两侧口袋中没有拿出,周防尊迈上二楼的栏杆,身子一跃跳了下去。
没有轻盈的落地,是整个人完完全全重重的踏在地面,是力量的极致,甚至让旁人感到在他落地的刹那大地的嘶吼。
——火焰。
瑰丽的、明亮的、炽热的、旺盛的、燃烧的火焰。
他的双手仍然以悠闲的姿态放在两侧口袋,下蹲之后缓缓的直起身,周身的火焰从一开始流露的火丝到像是无法抑制的奔涌而出的灼热,包围着他的全身,然后猛地如溃堤大坝一般倾泻而出,贯穿了楼层,冲破了障碍,环绕在他身前,然后向着对面的青服气势汹汹的奔涌而去。
整个一楼大厅都被明亮的火焰所充斥,天花板上的吊灯迅速被融合成一滩软泥。
宗像礼司的面前同时形成了青蓝色圆弧,如同防护,霸道的火焰在他的身前错开然后流向门外,冲破门面,贯穿马路,使得室外街道的碎石也为之战栗,不停的在地面颤抖。
威丝曼的偏差值在不断上升。
血液逆流,汗毛直立,心跳如鼓。
八田镰本坂东等人,在为这赤王的力量而兴奋的满脸通红。
“…唉。”与这几个人的反应不同,草薙却是头痛的摘下墨镜揉了揉眉间,看着一楼正肆意的放纵着自己力量的王,然后转头看向十束,那语气说不清是苦恼还是无奈:“等会如果出了状况就拜托你了,十束……这种情况明明不需要他亲自下去的,真是个任性的家伙啊。”
“嗯嗯嗯。”趴在栏杆上望着下面剑拔弩张的场面,脚尖有节奏的点着地面,十束的脸上甚至还露出了如同在欣赏一场华美表演的笑容,“最后收场就交给我吧,没事没事的……别看KING那样,心里的暴躁烦闷估计积攒了不少吧,既然青服的人正好出来,就让KING好好发泄一下吧……安心啦草薙哥,总是担心这么多真的会头发早早掉光的~”
十束几乎没有战斗力,火焰的量也出奇的少,但是,他却懂得“巧妙”使用力量的方法。
他比谁都弱,但另一方面也比谁都更擅长与同伴的火焰同调,十束绝不会被周防尊以及由他赐予力量的吠舞罗们的火焰伤害。
第三王权者——赤王,拥有火焰的性质是最原始的狂暴,赤色族人们所拥有的力量也必然是相同的狂暴之力——如果走错一步,那就会轻易的使人喜欢上暴力、沉溺于暴力、然后最终自我毁灭的力量——它就是有着这样的性质。
而十束,则是那唯一的闸,唯一的锁。
不仅仅是对吠舞罗所有成员的,更是对这力量的赐予者——赤之王的锁。
尽管草薙曾在三年前被盐津残酷的提醒道上一代赤之王——迦具都玄示的真正死因,以及那力量狂暴到足以毁灭整个城市、甚至改变日本地形的迦具都事件的真正始末,也为此深切的担忧过:如果尊真的有那么一天……那么,作为剑的他,是否要在残破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降落至地面之前,真的下手杀了尊呢?
他要不要杀了赤王。
以及。
……他是否能杀了赤王。
但是这样的忧虑,在十束彻底的开发出“力量同调”这方面的能力后,就完全化作于无。
——没错,十束多多良是周防尊的闸,是周防尊的锁,即使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是多么的支离破碎,但只要有十束的存在,那破碎之剑便绝对不可能由天空中掉落,即使威丝曼的偏差值已经达到濒临崩溃的最大值,只要不是周防尊抽了风的自己执意求死,十束也绝对能把他们的赤王拉回来。
第一波的火焰渐渐平息后,随着不断释放的力量,周防尊的正上空迸射出一道耀眼刺目的红光,从火花四溅的光芒中出现了一个剑形的发光体,那剑是似乎将要凋零的残破末世之红,无比巨大的浮在半空,透着一股即将濒临生命破碎的残缺,干涸的碎片与渣滓断断续续的从剑上脱离不断掉落——可即使这样,一种慑人心魂的强大气息,仍然在剑下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