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的，几篇小说没什么问题。但是你也知道，现在光文学类杂志有多少，那上面该有多少作品每天都在印成铅字让人看，然后又被人扔掉，不留下一点痕迹？我不想那样，我觉得那没意思，那不是我的追求，所以我知道我很难一下子成功，或许我得做好长期的准备，我是这样想的，既然茹婷曾经对我有一种期待，我就得把这种事做下去，当然我也是为了我心中的理想。姐，我不知道我说清楚了没有，我觉得我好象没有说清楚，反正你让我喝酒了，我胡说八道也不怨我。”
茹芳：“大致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知道小妹在以前有可能答应你什么，是你自己觉得你不该和小妹发展下去，对吗？”
罗杰：“其实我是想呆在她的身边，做你们家的成员，你们的家真的给我一种很温暖的感觉，可是我没有这个福份。”
茹芳：“你现在觉得遗憾吗？”
罗杰：“让我想想，姐，要说不遗憾，我都不认为是真的，那么好的女孩，又在一起呆了那么长的时间，不能和她永远在一起，真的有点酸楚。可是，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完美的事啊，人生处处都是遗憾，只要有选择，就很可能错过了最好的，只是我眼睁睁地看着茹婷离我越来越远，仿佛心里还有点难受。但是姐，你不能对她讲，她知道了可能会影响她与许志的关系，那我就成罪人了。其实我也知道，是我一步步把茹婷推到许志身边的，就像她当初把我一步步引向艺术殿堂，我希望我是把茹婷一步步推向幸福，万一以后他们之间的婚姻有什么悲剧的因素存在，我想茹婷可能不会恨我，而我会恨我一辈子。”
茹芳：“你这个人年纪不大，想问题怎么那么复杂，当初我和夏雨认识，就是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挺高兴的，心情不错，也没想那么复杂，觉得他这个人不错，就嫁给他了，听你这么一说，好像人生的事还挺多，前因后果都想明白了再决定怎么样。罗杰，其实这样是不对的，你想想看，人这一生，当他刚学完老师教的知识以后，就可以开始恋爱了，算一算也就四五年的时间吧，男孩子时间长一点，就可以结婚成家了，而结婚以后就得两个人相守一辈子，罗杰你说，这段恋爱时间相对于以后整个人生是不是有点短了？他以后要经过多少事，见过多少人，难道说不会碰见更好的人吗？然而不是这样，这就是生活，很多事是不能全都想明白了才去做，也不是为了以后多么高的目标而去做过多的准备，人得在前进的路上边做边走，边走边唱，该怎么做，好像不需要太精确的设计，你同意我的观点吗？”
罗杰：“姐，你是对的，可是我已经这么做了，也这么想了，上一次茹婷来看我，我们说了许多话，我能听出来她好像还在犹豫，还在企盼着什么，可是我真的不能再回到她的身边，这是我的问题，也许我就是想艺术想的多了点，我没能静下心来体会茹婷的这份感情。但是，在我的心里，我知道有一份亲切的友谊永远佯随着我，我每次见到她都很激动，要是别的女孩子也能让我产生这种激动，我一定会恋爱的，我坚信这一点。姐，对茹婷，我知道我只能这么做了，好在我觉得我们这样有点点遗憾，但不是痛苦，这样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茹芳：“你们这两个人呀，让我怎么说呢，你们从小就是这样，若即若离的，看你们在学校那样子，谁都觉得你们在谈恋爱，可是你们却偏没有，你上学去西安以后，小妹在家里等你，可你毕业回来以后也不来找她，她就平静地等待，等待另一个人的出现，你们这是干什么呀！这是友谊吗？是不是你们心里都知道，保留那份纯洁的友谊比发展成爱情更重要？”
罗杰：“这种友谊的确太珍贵了，也许是我们谁也不忍心轻易破坏它，现在这种结局不是很好吗？姐。”
茹芳：“我再问你，你心里真的能舍下小妹吗？”
罗杰：“理智告诉我能，感情告诉我可以，现实是必须这样，我觉得吧，即便我不能和她在一起，我想我们的心相距不太远，因为我们都拥有一个美好的回忆。”
茹芳：“罗杰你神经病，人是不能靠回忆过一辈子的，回忆应该是老年人的事，即使你搞艺术创作，也不能仅靠回忆来构筑你的作品。你以后怎么办？”
罗杰：“等待吧，等待一个让我激动的女孩。”
茹芳：“那你以前碰到的菲菲和莎莎，让你激动过吗？”
罗杰：“我激动了，那真的是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茹芳：“我还以为你心里只有小妹一个人呢。”
罗杰：“我心里有过好几个女孩呢。最早的一个是刘艳菊，刘艳菊你知道吗？”
茹芳：“哇，罗杰，你小小的年纪就对女孩有感觉，你太出格了吧？”
罗杰：“不是，我对好女孩有一种天然的崇敬，我喜欢好女孩带给我的美丽回忆和人生启示，让我善待人们，让我保持一颗纯洁的心灵。”
茹芳：“还纯洁的心灵呢，那么小就对女孩有意思，亏你藏得那么深，要是让人早知道了，肯定把你当坏孩子看。”
罗杰：“茹婷就知道的，我记得刚上中学的时候我就给她说了，我说我很怀念小时候的同学刘艳菊，她当时都没说我是坏孩子。”
茹芳：“那是小妹宽容你，她知道你的表现还可以，要是我知道了，我那时候肯定就不让她和你来往了，不过也说不准没用，小妹的性格里有一衷坚定的东西，她认准的事一般很难改变。”
罗杰：“可是这些我都在小说里写过呀，你没有发现吗？我在小说里写过很多女孩，都我们过去的同学，当然茹婷是最多出现的，有时候我想，仿佛就是这些女孩照耀我人生的前程，让我觉得人活着的幸福，这其中还是茹婷对我的影响最大，有几次我都想写一篇东西，光写对我有影响的女孩，我想思索我从那些女孩身上都汲取了些什么。不过还没有动笔，我想以后还会出现一些对我有影响的女孩，我会记住她们，会写她们对我的影响，名字都起好了，叫《美丽的少女》，你也是其中的一位。”
茹芳：“你就胡写吧，我可没对你产生过什么影响，我就是从保护小妹的角度来认识和理解你的，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们也算是朋友，凡是能真诚相对的人都可以成为朋友。不过，跟你说话，我感觉好像总是被你牵制着，我本来想问你什么，说着说着就顺着你的思路去了。现在我严肃地问你，你爱小妹吗？或者说你曾经爱过小妹吗？”
罗杰：“我知道你要问这种话。姐，我给你这么说吧。在我们上中学的时候，我真的没想过这种事，茹婷那次跟我说，她想过这种事，可是她控制住了。当我离开她的时候，我感到了一种烦恼和孤独，我开始想我对茹婷的感情，那时我不知道这种感情是不是爱情，总以为是一种高尚的友谊。到后来我认识了狄菲，就是菲菲，我们之间产生了短暂的爱情，但很短暂，也不强烈，就是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很充实，也很快乐，那时候我才觉得我和茹婷的感情远非友谊那么简单，我就觉得我和班长之间的那种感情叫初恋。我后来又在等莎莎。爱情的方式是多种多样的，但我理解那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互相牵挂着的心一直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存在是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这反过来又证明我和茹婷的感情就是爱情，就是到现在，我一想起茹婷，还是会觉得非常激动，她的每一个眼神和语言，在我看来都是那么美好，而这又是男女青年之间发生的事，这肯定就是爱情。但是，理智地想，我们以后是不可能在一起了，不可能去互诉衷肠，互相牵挂，好像一切都朝向一种远离的方向发展，彼此都义无反顾，怀着一个崇高的信念，她想让我更加成熟，取得成就，我希望并真心地祝福她一生幸福，互相并不承诺什么。这好像又不是爱情所应该做的事，看来就只能算是友谊了。友谊可以超越许多限制，不受约束，而爱情是要负担一些责任的。上一次她来看我，我们在清姜河的河滩上拥抱了很久，都不想分开，可是我觉得我们的内心都很平静，真的就像是透明的一样，我从她的怀里感受到一种被关怀的温暖，她从我的身上感受到信任的力量，我们最后平静地分开了，彼此微笑着面对，我不害怕让许志知道了说我什么，她也说并不会对不住许志。姐，你说，这是爱情吗？”
第三十九章
茹芳：“你们俩个人是怎样一对人呢？太纯粹了，简直就是玻璃做的，罗杰，你觉得你们这是什么？友谊吗？”
罗杰：“是的，是那种掺进了爱情元素的友谊，这对我是一种很美好的回忆。只是我担心茹婷以后对许志会不会一心一意地去爱，我真的不想去分散她的感情，我会写小说或者散文对茹婷说这些话，不过我相信茹婷是个好女孩，她会对许志奉上全部的爱情，我以后不敢再对她说感情上的事了，尤其不说不高兴的事，再说了，我碰上不高兴的事，自己想想就明白了，原来我以为我和茹婷的事到我上中专的时候就彻底结束了，谁知道到现在还扯个小尾巴，这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对吗茹芳姐，我知道了，我会小心去处理，我会尽最大的努力不让这种感情产生任何伤害的作用，伤害谁都不可以，如果注定要伤害一个人，那我自己承受，我早就准备好了。”
茹芳：“我就想知道你的态度，我实话告诉你，对小妹我是放心的，毕竟我在团委工作这么多年了，对青年人的事情也处理了很多，我能理解你们之间的感情，小妹的事我始终关心着，就是你，不在眼前，不知道你的状态，有时候从文章中也看不出来。对了，你们《金秋》最近质量有所下降，出得也不那么勤了，怎么回事？”
罗杰：“人员组成发生了一点变化，创作的理念最近有些冲突，再说我最近一段时间没顾上，出力不多，《金秋》的事我现在快左右不住了，也好，让别人来做，也是一种成长。”
茹芳：“有些文章开始让人讨厌了。”
罗杰：“那是因为作者突出了技巧而忽略了内心真挚的感觉。这是一个阶段性的反映吧，你总不能让一种事物永远处于一种亢奋状态吧。”
茹芳：“我可能是看你的东西看惯了，受影响了，看别的不习惯。”
罗杰：“慢慢会习惯的，不喜欢了就不看了，让它自生自灭，也许是最能说明问题的。”
茹芳：“怎么话又扯远了，说你们的事呢，你到底咋想的？”
罗杰：“姐，你要问什么？你是不是要问，我现在还想不想追茹婷？”
茹芳：“不是，我是说你真的能放下小妹？”
罗杰：“放不下！”
茹芳：“那你怎么办？”
罗杰：“拖着呗，一直拖到把许志拖垮为止，让他彻底崩溃。”
茹芳：“罗杰，你这是胡说。”
罗杰：“你知道我这是胡说还问？你以为我能说清楚吗？我和茹婷的感情，我们在一起长谈过好多次，每次都觉得说清楚了，可下一次谈起来又是满腹的话滔滔不绝，要是那种说分手就分手，摞下一句话就走的情景，那倒简单了，可我们不是那种情况，说没有的事就是没有，对许志很好交待，我们就是老同学，好朋友，要说有点什么，那还真有点牵挂，我永远都祝福她好，那怕是过上几十年，我想到了最后我们都老了，也许在心里还能记得起对方，想想对方的幸福生活，要是对方有点什么不幸的事，心里也会痛的，那毕竟不是寻常的普通过路人。但我把握住一点，无论怎么做，都不会给茹婷的生活和感情添一点麻烦，这点你放心，姐。”
茹芳：“我早就很放心这一点，也就是对小妹太放心了，才对你有点不放心。你到底心里痛苦吗？”
罗杰：“真的不，姐，也许我就是因为没有觉得有多痛苦，才没有去追上茹婷，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按理说这么好的女孩离开我，我应该感到很痛苦才对，可是没有，也许你一开始就觉得我没有表现出你想象中的痛不欲生的样子才怀疑我是不是压制着我的感情和痛苦？我记得你问过我这话，是吧？”
茹芳：“我就是觉得你应该痛苦才对，不痛苦我反而觉得不可理解了。”
罗杰：“一个十分关心别人痛苦的人，一定是一个十分善良并高尚的人。”
茹芳：“你别给我贫嘴了，我忍不住要骂你了，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罗杰：“哪有你这样当姐的，我不认你做干姐了。”
茹芳：“罗杰，你好好回答我，不许狡辩。”
罗杰：“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不痛苦，我也没有压抑自己，我看书上写的许多爱情故事，当那些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的时候，他们的心里是多么的痛苦，仿佛可以舍去生命，为什么会那样？我以为是他们的心里只有爱情，当那唯一的爱情逝去时，他们的生命就很轻薄了，象一片叶子在风中飘落。而我却没有这种感觉，也许是我爱的不深，也许那就根本不是爱。姐，当我看到茹婷的时候，我看见的是一段岁月，是一张在那个苦难的岁月里始终朝我微笑的女孩的纯美的脸，她什么时候长大了，有少女的情怀了，我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当我能拥抱她的时候，我体会到的是一种母爱，是一种力量的温暖，那些书上描写的什么少女的柔美和化骨柔肠反而很淡，我几乎不能想象我怎么体会不到普通男孩的那种春心萌动，我真的没有，我想要是我哪天受伤了，你会扶起我把我揽入怀里，给我一些安慰，那感觉可能也差不多，反正你们是姊妹俩，怀抱里的热度差不多吧。当然我这么说也点不合适了，可是不是我真的说不清楚，为这茹婷还说我发育有毛病呢。我心里其实知道，我是把茹婷放在一个很高的位置，就像是神仙，我就把她放在心里敬着，崇着，捂着，不敢做一点非分之想，从小都是那样，一直到长大了都没有改变，我觉得我是把她当成了很亲密的姐姐一样看待，她说什么我总是会听的，无论我有时候多么孤独，我都不敢去想，我要是回到她的身边依偎在她的怀里，我能有多幸福，因为我知道，我有事要做，我必须经得住生活对我的磨难，也许茹婷的存在，就意味着在我心里点燃了一盏灯，让一个希望永远亮着，我像一个穿越迷途的人一样，顺着那灯光蹒跚地向前走，有时候我也能觉得那灯光仿佛就是我自己心中的影子，但茹婷的确就在我心中，我不知道怎样才算失去她，所以就没有觉得有什么痛苦可言，她好好地生活着，有人爱着，她也爱着别人，还有一个姐姐关心着，她会很幸福，她幸福着，我怎么会痛苦呢？不是所有的美好只有自己拥有了才叫幸福，幸福是一种存在，它可以给别人展示，也可以感染别人。这么说吧，我真的没有多少痛苦，也许就是我们有一种纯真的友情互相暖着，化解了许多可能的痛苦罢。”
茹芳：“没想到你乱七八糟地说了这么多，我怎么听着和以前的意思一样呢，我记得以前你说过你不敢追小妹，说是她不让你想这事，现在你们都长大了，可以想了，你反而不想了，是小妹对你没有吸引力吗？”
罗杰：“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我心里觉得吧，她是一个很神圣的样子，我只能远远地望着她，心里装着她和过去的回忆，当然也有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