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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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朦胧-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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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我的感动与你相遇
眼睛盯着屏幕,生涩的;手指触着键盘,疲惫的……
面容笑笑,双目对着宽阔而空白的纸张,而大脑却没了思维……
天空,一轮灿烂的骄阳。炽热的把温暖洒落在我的每一寸肌肤上。我的思念与我的爱恋幻化串成红线的雨,滴落在心田宽广的位置。我的痛苦与我的忧伤却随着笔下的字飘落在我热爱的每一寸土地上……
坚忍与希望,亲情与爱情……
我的笔成就了我的字。
正文 暮色朦胧(序)
也许当生命开始每繁衍生息的时候,已经注定我会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给我生命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我叫他们“爸爸”和“妈妈”这是我生命的至亲。我以为我会陪伴他们一生一世,然而,命运的安排,幸福已成逝去,家已不在是家,而成为了现实的避难所,欢声笑语已如涛涛的黄河水东流而逝,命运给我划上了问号,让我不知该何去何从。当微风拂过我的心灵的时候,我只感到了发自灵魂的颤抖,但生活不会因为我的胆怯,即而同情我这个脆弱的小动物。所以,我能做的就是让噩梦远离,坚强而坦然的面对现实……
如果说生命是块磁石把我吸存到这个世界上来,那么命运便是一张无形的网,把我网到这坎坷的道路上来,不论我是否意愿,我都无法抗拒,所以,我的人生从某一时刻已经开始,并不停的转换角色……
“天”还是昨天的“天”,“人”还是昨天的“人”。所不同的是从某时刻开始我已经出卖的自己的意愿踏上了不归路,我被赶到了十字架上,被赤裸裸的悬挂在舞台之上,像小丑一样为了所谓的“前程”出卖自己的“灵魂”。我人生的第一步便是如此,我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我丢了尊言,自觉痛苦不堪,但生活还不忘给惊恐的我添加酸涩的着料,让我细细的品尝……
人生短短几十年,谁又能不经历日月变迁?独自停留在某一“快乐”或“痛苦”的时刻?酸、甜、苦、辣世人尽能尝之,这本无可厚非,人生本就变化无常,更何况我们都是凡肤俗子。没有洞测吉凶,预测未来的本领。在浩翰的宇宙间,当噩运接二连三的来临的时候,凡人所能承受的压力又有几分?和我一样不幸的人是否也在经受岁月的洗礼?
我的经历很普通,谈不上大起大落,但段段刻骨铭心。我经历了那类似“保姆”无颜角色,苍白单调“职员”角色,雄心勃勃的“游子”角色,复杂多变的“情人”角色……当然还有,我不愿提及的“叛逆怪戾的女儿”角色,这构成了我人生的全部……
我似乎不属于这个世界,因为我喜欢“飘”和“朦胧”的感觉,它会让人感到畅快淋漓的洒脱,无忧的美妙。我讨厌这世人那复杂多变的双眼,似乎生活造就了一个深犯重孽的异类,那早该腐烂绝迹的另类的眼光都聚交在我单薄的后背,它像雨夜疯狂泛滥的闪电一样灼伤了我的躯体和灵魂,无论我身处何地,那种阴影总会如影随行……
“我从不撒谎,但却惧怕真实!”我承认我是矛盾的结合体,但这是生活留给我的沉淀。我呐喊,却无奈……
正文 第一卷  冰的温度(1)
爸爸是个诗人,自由而落迫的诗人。他高大却单薄,冰冷而不羁,炽热而多情。他有一忧郁而淡定的眼睛。我喜欢那双眼睛释放出来的点点幽光,那种感觉如梦似幻……
于是,我总是咯咯的笑着用我柔软的小嘴亲吻那双过于迷人的眼,然后,再用那粉嫩的小手去触摸他坚毅而温暖的面庞。每一次,我都会咯咯的笑着说:“这是我的爸爸,我的爸爸……”
“呵呵,丫头。”爸爸总是这样回应并亲吻我的眼睛。
“丫头喜欢爸爸!”我的声音有些稚嫩。
“爸爸更爱丫头。”爸爸紧紧的抱着我,他不停的吻我光滑粉嫩的额头,并用粗糙的下颚蹭我的小小的脸,我受到了骚痒,骤然把头藏到了他的怀里,再次咯咯的笑……
我习惯并娇横的爬上爸爸的背,摆弄他微长的发丝,随着他忧郁而淡定的眼凝望晨露中瞟渺的原野,看暮色中残留的一抹殷红……
那时,我爱爸爸胜过爱妈妈……
那年,我六岁……
“你应该学会遗忘,丫头。”十岁的时候爸爸这样对我说。他似乎预感到了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那似临终前的遗言让我再次记起了爸爸的那首《冰眸》:
温婉冷却的冰眸,
流转轻摇……
如画的年代,
如梦似雪,
如花的年代,
轻曼灵动。
秋起淡淡的忧伤,
夜袭轻柔的哀愁,
一许冷漠,
几许闲愁?
狂傲更迭的眼神,
从容淡定,
飘舞旋转的灵魂,
释然,
恒归一瞬……
我不懂,嗅不到死亡的气息。我不再像六岁时那样咯咯的笑,只是抬起那双酷似爸爸的修长的眼对视那双因迷离而散光的眼……那一刻,那眼神飘出的忧伤让我知道,我会带着这种忧伤走过我人生的每一个春秋与冬夏……
“呵呵,爸爸,原谅我的无知,我没有眼泪……”
正文 第一卷  冰的温度(2)
太阳已经西下了,暮色的灰调掩盖不住它本身昭示和隐喻的朦胧……
夜已经深了,微风中透着彻骨的寒气,窗外的星空很灿烂,然而我的无忧的童年已经随着这无边的黑夜飘向只有梦境才能感知到的地方去了……
十岁,是的,十岁。我还是个孩子,记忆里的某个时段却总在我的脑海里重现……
冰冷的长夜,那盏与我同岁的水晶台灯下照出那张熟悉的脸,那张不再阳光而被病魔崔残的脸,妈妈护着爸爸眼眶像侵过辣椒汁红彤彤的,眼泪像雨珠似的湍急的硕陨落。我跟在人群的后面,夜黑的像黑色的隧道,幽深、漫长而可怕,我怯望着四周,我感到了恐惧,一种直逼心痱的恐惧……
病房里腐烂的气味让我恶心,但我必须呆在那儿等我的爸爸醒来带我回家。我说:“爸爸我坚强的爸爸,你会醒来的!会醒来的!!”
当你不相信事实就发生在你身上的时候,而你恰恰就是那个例外!
爸爸离开了我!永远的离开了我!!可我还在搜索关于他点滴的回忆……阳光的面庞、忧郁的眼神、宽阔的臂膛、沙哑的而清润的嗓音……
没有人像我一样平静温和,仿佛那个由于冰冷而死去的人不是我的爸爸,而是另有其人,只是一位远邻,一个陌生的朋友而已。那种比冷酷更无情的无知让我无法忘记,也深深的刻在了我的记忆里,我把它称为不会哭的童年。但我不认为这是我的过错,因为他还来不及让我体味“悲痛”就如那枝头的梧桐花一样凋零了,归落在尘土之上。于是我失去了本该幸福的童年。那时,爸爸的影子像云一样被时间那惨烈的风重重的打碎了,瞬时,七零八落……
我人生的第一步是多么的惨烈啊!然而,我居然还要平和的去面对。我陪爸爸上路,那种生离死别的场面总能让人涟湎交融,洁净、平和的躯体永远的栖息在苍茫大地冰冷的怀抱中。爸爸的归寂正如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在劈砺啪啦的拍打声与颤抖刺骨的冷风中还有亲人微弱的悲凄中,平衡了他与出生有着相反的喧哗……
那口乌黑的棺材,找到了它的归宿。继而,混和的泥水渐渐的掩埋了那远去的静谧与平凡,那缠绵的雨水,慢慢的洗涤着我的冷漠……
它渐渐的平了,后来圆圆的,尖尖的,像一座小小的山峰,坟前没有墓碑,四周没有新坟。它是那样的抢眼,我站在邻边的公路上一眼就能看到,这就是爸爸的归宿。我是乎想起了点什么,“哦,我忘了问你:‘爸爸,你在尘世没有遗落什么东西吗?’”……
回响在耳边的还是爸爸的那首《冰眸》:
温婉冷却的冰眸,
流转轻摇……
如画的年代,
如梦似雪,
如花的年代,
轻曼灵动。
秋起淡淡的忧伤,
夜袭轻柔的哀愁,
一许冷漠,
几许闲愁?
狂傲更迭的眼神,
从容淡定,
飘舞旋转的灵魂,
释然,
恒归一瞬……
我不懂,感受不到死亡的已经悄悄来过,并带走了我最亲的人……
正文 第一卷  冰的温度(3)
我已经淡忘了幼年的成长经历,我是在坚强母亲羽翼的避护下长大的。我的幼年没有眼泪。童年我拒绝眼泪,拒绝软弱。我已经渐渐的忘却了失口叫出爸爸那个词语会有怎样的感觉。在此之前,我从未向任何人提及过他,在我的内心深处藏着一种永远的憎恨,是的,是憎恨,拜他所赐,我得到了不一样的童年,不一样的亲情,不一样的眼光对视。
在岁月的长河里,摆在我面前的只有坷坎和责任,这样的童年让我迅速的长大,我像一个由于催化而成熟的桃子,在那个冷冷的季节尤为显眼。我不得不警告自己已经长大了,可以承担起家的责任,为妈妈分担肩头的那份重担,那看上去平静的日子为了生活充满了艰辛,每每看到那瘦弱的肩膀我都会有莫名的心痛,那是我的妈妈,一个苦难而坚强的母亲。于是我心中激起的那层澜浪花在散漫的气流中逐渐的扩散,并压迫着我的视觉神经,我鼻子酸涩,但却没有眼泪。
“我要自立。”我对自己说。那种强烈的意念在我的头脑里慢慢的生根发芽,并日趋茁壮……
“自立!”是的,萧寒,你能做到,而且也会做到!
残破的围墙低矮不齐,陈旧的瓦房在寒风中岌岌可危的垂立着,房门被时间风化成了糟粕的土黄色,院子里的落寞的挺立着几棵矮小的白杨树,在风中轻轻的,无息的挥动着那光秃秃的手臂,轻摇似的叹息着什么。嗯,是的,这就是我的家,我生长的地方。那个时节,潮湿的空气中散发出的荒凉,每每夜静时总让我感到无言的恐惧……
十年前,那清新的家园已经不再,我的童年的幸福也随着流逝了。
我累了,微微的闭着眼,是的,这是我的家园,它目睹了我十七年的成长和经历,我的每一个故事都寄存在它的记忆里,我似乎能从她那儿里找到自己那仅有的娇傲和自豪,我的人生,自有我的结局。天注定,无法抗拒。
我似乎永远不习惯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我,仿佛我是异类,在充当小丑的角色。我得到的永远是“同情”和“怜悯”关切,我永远也无法明白为什么仅仅是爸爸的离开,就能让我受到如此的厚戴?我有自尊,脆弱而坚强。
我无法把视线从伏在窗棂前的的妈妈的身影上移开。落日下,瘦弱的背影清冷而孤单,长长的发丝有些零乱的被她盘到了头顶,夕阳照在她的鬓角,我的心被猛烈的刺了一下,那银白的的光刺痛了我的双眼,我鼻酸,却无泪。我突然有一种想要超脱尘世的欲望,我想要飞,飞入云端,脱离尘世……
现在,我能如此冷静的面对这样或那样的现实,应该归功于岁月在我身上划过的痕迹吧,我渐渐的习惯并喜欢那种叶落有痕的记忆,与命运跋涉……
照例是复杂的一天,说复杂并不是因为事情的繁锁,而是心底盛装的矛盾在做怪。我冷漠的外表让我丢失失了与别人交流的每一个时机,所以我的朋友很少。她们说我孤傲冷漠,似坚冰没有能融化我的温度。于是,我成了一个行为上逛傲而冷漠的人。这种状态曾在某一段独占我的空间。没有人敢打扰我,也没有人能打扰我。我的世界里,只有孤单的我自己……
此刻,我正跨过围栏,怀里抱着叠得很高的高中的书本。一路上,我感到了它的沉重,我累了,没进门,就嚷着噪子对我妈妈大声道:“妈,我回来了。”
听到我的声音,妈妈从堂屋里走了出来,看到我,笑了笑:“回来了?”妈妈那天穿了一身深灰色的紧身的丝绵小袄,下身是黑色的长裤,脚下是一双银灰色的棉布底鞋,村妇的她看上去很平常,头发像从前一样利索的被盘到了头顶,她不漂亮了,已经开始变老了,那大大的眼睛没了昔日的流光,变得灰蒙而空洞。她是个老师,小学老师。
“嗯”我应了一声,轻轻的笑了笑。我走进屋内把惹我无力的沉重的书本放到我床头墨绿色的方桌上,靠墙把它放好。我听到了妈妈的脚步起,知道她就站在我身后,我预感到她要和我说些什么,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我的妈妈,也没有人能在我失去爸爸后更爱我的妈妈。
“寒”她在叫我的名字
我应了一声。
“寒”她又叫了一声,她的语声里却有一种欲说不能的痛楚慢慢袭来……
“寒,你毕业了。”很久,她才这样跟我说。
“嗯”我又应了一声,虽然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我的妈妈,但我还是想让她把自己的无奈坦白的告诉我。我在等她告诉我……
“妈妈自私!”妈妈这样开口对我说了一句。随后,短暂的沉默之后,她终于可以勇敢的说:“寒,你毕业了,妈妈……妈妈……不知道你是否要让你上大学,没人谁能比你更了解妈妈,我从来没有刻意隐瞒我们生活的困窘,这是妈妈的自私,妈妈可以让你和越儿生活的更好的,但是妈妈没有做到,妈妈无能。我听到了她饮泣的抽泣,虽然她极力控制声音的分贝,但是徒劳,我听到了,而且异常的真切。
“你和越儿都大了,妈妈真的很欣慰。真的!……你和越儿都是懂事的孩子,这是我最自豪的,没有人能比我的一双儿女更优秀,在妈妈的眼里,你们永远都是最棒的……”
我还是没有说话,我还在听……
“妈不知道带你们来这个世界上来到底是对了,还是错了,但妈妈会永远爱你们,永远……”
我叹息了一声:“我知道”
“妈妈无能,不能供你上学,怨我吧,孩子……”她的在空中飘浮着颤抖着传送到我的耳膜。那轻微的抽泣声也如钟鼓入到了我的耳中。我转过身面对着妈妈,那双眼睛充满了愧疚,眼眶像小溪似的诀了扶梯般肆意的向周遭泛滥。感觉到我的转身,她迅速的拭去了满脸的泪痕,把脸转向别处,而衣角却是一片潮湿。
“你怎么了?”我心被揪的生疼。
“没事,今天眼睛里长出一个一疙瘩,没事的,过两天就会好的。”
那胸口并没有如眼泪似的悄无声息的得到平静的收缩,我语涩了,我开始了慌乱,我知道我的妈妈一直把她的脆弱藏在背后,只给我和弟弟阳钢的一面……
但今天,她没有……
我的语言开始退化,那种殷切而真诚的关怀话语,找不到了地点,移了角落,我如一个丢失声带的婴儿般,欲说不能,那瞬间的僵愣给我留下了清晰的记忆……
正文 第一卷  冰的温度(4)
“饿了吧,我去做饭,越儿也该回来了。”她从她那痛苦的眼角还残留着泪痕的脸上挤出一点可怜得让我心碎的微笑。随后,那个身影像粉红的飘带一样消失在我面前,而我却僵愣在那儿,如雕塑般……我的心灵被我母亲震撼了,灵魂被深深的刺痛了,第一时间,那不是难题的难题摆在我的面前,我曾告诉自己对于任何事我都可以做到无欲无求,冰冷和绝情,但是我错了,对于我的妈妈,我远远做不到。“嗯,是我没长大吗?不!我已经长大了,是,我长大了!!”那时困顿的无知遍布了我的全身,把那仅留的一丁点可怜的自尊被残酷无情的的揭开了,鲜血淋淋……我的双脚似乎要生根发芽,或者更进一步的生根,结果。
“我累了,不解了。为什么我会这么冷漠?我是否还是一个正常人?”上帝偏爱我,故让我经历坎坷,上帝牵就我,故使我莫视良知。良知?我真的没有??我困惑了,它像河流泛滥的污水一样聚到了我心脏的中心地带,汩汩的翻滚……我受到了冲击,满身的绝望……
“路”,我的前方是什么路?泥潭?沼泽?还是峭壁断崖?我不能像先前思想里想象的那样坦然面对现实了,我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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