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心中还有不舍,现在即将化为明天。将痛苦掩饰掉吧,别让自己的情绪激动。
你可以与丈夫在家里狂呼怒嚷,但千万别承认,李玄华还在你的心中,还占有重要位置。婚礼举行时,是光辉灿烂;婚礼结束,是苍白悲哀的。他们以前的日子——美满而幸福,然而欢歌笑语已逝去不复返。
谁能帮助她将他忘记呢?她的感情全部归他所有啊!她当初对他百依百顺地迁就,他也竭心全力地讨取她欢喜。她的柔情,他的微笑,互相抚慰着对方的心。她在背后默默支持,他在外面承担风雨。所有的一切,都离不开彼此无私的奉献。
记得那年夏天,虞飞虹站在池塘边,李玄华从远处走来。“小虞儿,你说虞飞虹爱李玄华,我就说李玄华爱虞飞虹。”李玄华神情得意洋洋地凝视着她。“做梦!”虞飞虹“呸”口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中了月老的毒咒,他咒我今生只能爱你。而解开咒语的方法,就是虞飞虹说她爱李玄华。”李玄华的话刚说完,虞飞虹在他脸上亲吻道:“瞧把你美的,月老有些神经病,把我判给你!”李玄华拦腰抱起她,温柔地对她说:“不许诅咒神仙,我们之间的缘分,是上天注定的!”
2002年的夏季,李玄华曾带虞飞虹去长沙游玩,顺便回母校探望以前的恩师。谷士文教授时任校长,李玄华去拜访谷教授几回,不是谷教授忙得分不开身,就是有事外出不在。李玄华走在昔日的校园里,给虞飞虹讲述他以前在这里的愉快记忆,和有趣的往事。
虞飞虹听后,对湖南大学和整个长沙,都充满浓厚的兴趣。湖南是个有着悠久历史文化的古城,从李玄华的嘴里“清疏”出来后,自然更披上神秘的色彩,和吸引人无限遐想的美丽图画。似乎那漫天飞扬的尘埃,都是宣扬湖南新欣的彩色粉末。
谈论归谈论,回忆归回忆,时间可不等人。外面灯火灿烂,看似祝愿市民,却在提醒他们应该到分手的时间。李玄华付过账后,招手叫来出租车。他将她送到家门口,然后在楼梯口深深地长吻,直到她丈夫的脚步声从楼上传下来……
虞飞虹回到家中,怒声打发丈夫先上床睡觉,独自坐在客厅沙发上发呆。丈夫在床上伤心难受,她在客厅里泪撒如雨。自从昨天与李玄华目光相遇的那刻,她仿佛感觉自己被他从地狱里拉回久违的地面。停止多年的情感,再次心跳如狂。
她的情感真的停止过吗?她的理智是这样认为的。而她感受的是,自己已死去多年——自从他离开马鞍山“北漂”以后。她无声地哭着,累了,闭上双眼躺在沙发上。李玄华的影子在她脑子里浮现,他曾为她“无限放弃”的决心,努力拼搏的劲儿,令无数人羡慕。
他的大度,接纳她的小器;他的温柔,克服她施展的小性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只要她肯挥霍,他就会为她的开销支付。李玄华不是个有钱人,他是靠自己的双手去拼、去挣来的。她是个令众女生嫌弃、枯燥乏味的人,却是他倾心相爱的女神。有他在,她的平淡生活十分热闹。而她为他付出时,出手也是十分阔绰,从不计较。
虽然,当初自己用绝情的行为,伤害李玄华,可利刀割不去她对他的爱。她还是那样深情地迷恋他,也知道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他的地位。她这些年来都在计算着,与他生活时那段快乐的日子,她心甘情愿忍受折磨。她处身在窒息的世界里,痛苦的生活,使她难受得几乎疯去。
今天白天,她充当不道德的角色,背着丈夫与李玄华在宾馆里寻乐偷欢,这是极为不耻的行为。而她当时,就在激情中没有顾虑这些。“没有人会比玄华更英俊潇洒,没有人会比他更值得我去爱,他是世上最善良,最多情的才子,他无与伦比!”
她想忘记与李玄华之间的所有记忆,或者是冷却自己对他澎湃的感情。相爱是没有理由的,分手也是没有标准逻辑的,善良的人最容易选择放弃。他们之间的态度,谁也没有感动谁,只是双方都在尽力避免。李玄华对待自己所爱的女人,向来都是忠心耿耿的。她虞飞虹必须应给他们之间划上句号——因为林文英!
李玄华打电话找林文英,林文英生气地问他在那里。他随口撒了个巧妙地谎言。找借口往往是男人的特长,林文英当即不再追究下午他不接电话的责任。在华联超市门口,林文英等到李玄华,她阴沉的脸蛋,被他的亲吻“哄”出微红的阳光。
李玄华抱她的时候,她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激动又美妙。她发掘自己希望得到他的拥抱,她向往他的抚摸。所以当他搂得她喘不过气的时候,她紧紧勾着他的脖子,不敢放开,也舍不得放开。下身因激情澎湃,而潮汐狂涌。红艳艳地脸蛋,荡漾起妩媚的诱惑。
林文英爱得很勇敢,她不停地问自己:“爱是自私的,还是无私的?爱是独个占据珍藏,还是慷慨大方地与别人分享?”李玄华告诉她,在选择时还得看爱具体指什么。对于虞飞虹,他的心是愧疚的,她毕竟曾给予过他无限地关怀和帮助,他应该用感恩的心去弥补她。
林文英支持鼓励他这么去做,她知道,如果没有虞飞虹,他根本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是虞飞虹给了她一个最好的、最可爱的男人。他优秀,他忠诚,他才高八斗。他性格直爽,反应灵敏,他有时像个孩子般单纯,这就是他——李玄华,她十分幸运得到的爱情。
林文英希望自己能像李玄华那样,在掌声和鲜花里放飞。于是,她问他:“我想学习写作,做个跟你一样出色的大作家!”李玄华嗤之以鼻道:“女人最好别想着当艺术家,尤其是像你这样的美女。知道是谁让巴尔扎克、雨果、梅里美、福楼拜和小仲马等人疯狂吗?”
“乔治&;#8226;桑!”林文英大笑说。“我跟她不同,夏洛蒂&;#8226;勃朗特与莎乐美相同吗?”李玄华半微笑、半点头说:“很好,莎乐美的七层纱舞,我想揭开来看个仔细。我想你是在提醒我,你愿意为我跳脱衣舞。”林文英害羞地撇过头,嘟起嘴不再理会他。李玄华疯狂地地攻袭她的红唇,双手肆意进取她的下身禁区。“你是不是想在我死后,亲吻我的额头?用莎乐美之吻,来诱使我心甘情愿被杀头!”
“莎乐美是尼采的追求者,里尔克的情人,弗洛伊德的密友。你别把她与《圣经》里面的可怜人相比较。”林文英挣开他道。“我很欣赏夏洛蒂&;#8226;勃朗特,同情艾米莉&;#8226;勃朗特,可怜安妮&;#8226;勃朗特。一个家庭同时出现三位闻名世界的女作家,不能不说是个神话。然而,神圣的辉光却又使得她们皆英年早逝。”
“别再为过去的人物伤感了,想想我们的将来吧?”李玄华嘿嘿贼笑道:“加快行动,你应该为我延续香火,繁衍子孙。”林文英摇摇头,叹息道:“你的情人比毕加索和海明威还要多,我还待考虑清楚。”李玄华吻吻她的额头,怜惜道:“我给你考验我的时间,和认识我的机会!”
林文英成为李玄华女朋友的消息,不胫而走。全国大大小小的报纸,文刊,新闻和广播,整天“唧唧喳喳”闹哄哄地。虞飞虹知道这个消息后,她对着苍天在心里祈求上帝赐予她宽容。于是,有些想像力丰富的记者,开始挖根掘底地胡乱描写。
“李玄华与昔日的恋人,一夜风流播下生命的种子。如今的女友与之同居,更可能是李玄华转移情感的手段。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在女人的肉体上逃避,实是厚颜无耻。只知道行使追逐云雨的权利,不敢履行承担欢合后果的义务……”
就这样,风言风语开始迅速曼延开来。李玄华什么也没有解释,他照常与林文英天天逛街购物,约会看电影,光明正大地出双入对。李玄华在哪天早上与林文英缠绵过后,认真诚恳地对她说:“我要娶你为妻,你答应我吗?”林文英闭上双眼点头答应,绯红的双颊和湿润的眼眸,让李玄华整个陶醉其中。“我愿意做你的妻子!”
李玄华将他要与林文英订婚的消息告诉虞飞虹,虞飞虹表示祝贺,因为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好的表示。他们在挪威森林喝完咖啡后,各自起身走出酒店。李玄华说要送她回去,虞飞虹婉谢阻止。林文英前来接李玄华,当她兴高采烈地从出租车里钻出时,看到的是虞飞虹在李玄华转过头时,满脸泪水的她从背后将他抱住。
李玄华很震惊,虽然这并不意外。但是他感到有股不安的气息,正浓烈的朝他们袭来。虞飞虹看到林文英那瞬间,触电似的放开李玄华,浑身上下抖擞不停。“你没必要害怕,因为他原本就是你的!”林文英走到他们面前,神情很大方地对虞飞虹说。
尽管林文英脸上的表情,掩饰得天衣无缝,可她的眼神,将她的心暴露无余。虞飞虹感到十分害怕,潜意识里这就是种犯罪。她已经有家庭,为什么还要捣毁他的正常恋爱生活呢?她内疚地看着林文英,然后转身慌慌张张地逃也似的而去。
李玄华脸上结满“寒霜”,他试图想用双手去温暖林文英。林文英闭上眼睛,道:“对不起,是我打搅了你们,惊醒了你们的梦。抱歉!”李玄华拥她入怀,说:“别难过,别让不愉快影响我们美丽的画面。”
六年前的炎炎夏日,李玄华怀着激动的心情来到马鞍山。这是个渺小的——虽然说它是安徽省最有发展前途的城市。“马钢”是这座城市的顶梁支柱,可以说没有“马钢”,就没有马鞍山的现在。或许可以这么问,假如没有“马钢”,马鞍山是否还有生存的可能性。
虞飞虹傻里傻气地在火车站门口接他,李玄华神情疲惫地出现在她面前。他的脸很瘦,很黑,双眼无神。他们在南湖公园紧紧地拥抱,在无人的小林场里亲吻,在他寄住的小旅馆里做爱。就这样,她把自己交给了他,无怨无悔,心甘情愿。
甜蜜地依偎,幸福的相约,却因她父母的阻拦而破坏。他在公园里焦急地等待她出现,她却迟迟未来。李玄华也不知打那来的勇气,就干脆直接找上她的家门。她被关在小楼上,正泪眼模糊地望着他有可能出现的小路。她看到他找来了,她很激动,又很担心,她害怕父母会伤害他,伤了他原本就鲜血淋漓的心。
暴风雨虽然来临,但是阳光并没有丢弃他们。他们最终因坚强地决心冲破阴霾,出现在灿烂地旅途中。她背着父母跟他“私奔”,去了他远在湖南的老家。他们在那里度过了美丽又短暂地暑假,整天沉溺在情欲之中,彼此陶醉在无边的性爱海洋里。
他们互相快乐地度过三年光阴,却不小心在蹉跎的岁月中,心灵被尘埃淀上污垢。他们之间越来越遥远,终于在沉寂半个多月后,凶猛地爆发出来。她用陌生地语气,绝情地向他宣布分手,并且迅速地找上新的男朋友。
这点上,她是不能被原谅的,尽管他在她心目中有再多的不是,感情上却从未背叛过她。所以,他当时非常地愤怒,可她不会理解他当时那颗受伤的心。她竟然叫她的新男朋友动粗打他——这应是一个无耻地女人,才会使用的下流手段,她却用在他的身上。
他们的关系还没有正式结束时,虞飞虹便与一个长相难看的人开始交往,她那可笑地荒唐借口是——“试着交朋友”,看看别的男人是否与他一样。世界上有相同的人吗?没有!她说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比他好,真的如此吗?李玄华当时不停地问自己。
直到他伤心痛苦地离开她,绝望地逃去北京发展时,他才明白过来。她是受到她那所谓朋友和同学的愚弄,因为他们都在她面前说他的不是,说他怎样怎样地不好,怎样怎样地坏与不负责任。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千人所指,无病自死。李玄华的形象,是被这些人损毁的。可他的是非好坏,她虞飞虹应该分得清才对呀?于是,她把自己扮做一个无知单纯地女人,假装头脑单纯地说,她“不认识李玄华的本来面目”。她不是经常标榜自己很聪明吗?这时候在别人面前逃避原本属于她的爱情,这不是愚蠢,还能用什么来解释!
沉甸甸地真挚爱情,在别人的怂恿面前破灭。可悲啊可悲!可笑啊可笑!她竟然能容忍与她刚认识不久的丑八怪,去对与她相依为命三年的男人,多么狠毒地心肠呀!真挚的感情在别的世俗人面前被击溃,她难道不怕别人的嘲笑吗?恬不知耻!
她不理解他的伟大的心,自甘堕落地与罪恶纠缠,宁愿让自己飘落红尘,也不愿让他带着她远离俗世。她已经无可救药。李玄华终于心灰意冷,被虞飞虹轰出马鞍山。绝望与心死,折磨着李玄华的身躯。所幸老天总是关照着他,他从此返回文坛,重新掀起狂风巨浪,纵跃艺术界,横扫文学国度。“我要燃烧,我要改变,成功从不承认失败会赢。”
他孤独寂寞的时候,就挤进女子堆中搭讪,从她们身上寻取乐趣。他不必去拘束什么,因为她们都很大方。男女的感情不都是在交往、聊天中加深的吗?她们都很佩服李玄华的才华,从陌生到熟悉,从打情骂俏到肉体相结合,这是享受人生的某段插曲。只要感觉投缘就行,不必追求太认真。所以他的生命里出现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却没有朝思暮想,牵肠挂肚。
带着名留青史的梦想,他不畏艰苦,风雨无助,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李玄华不无自豪地着天空说:“李玄华不求家财万贯,但愿挥手间,能让半壁江山瞬息灰飞烟灭,唏嘘里令整个天下,刹那化为子虚乌有。”他的野心和狂热,终于促使他取得眼下的成就。
李玄华简短地向林文英述说,他与虞飞虹以前的事情经过,林文英觉得他们双方都有错,但是虞飞虹错得更为严重。因为就她对李玄华的了解,虞飞虹所担心将来的事情,是绝不会发生。性格决定命运,眼光决定前途,李玄华的人格魅力,决定他永远都是幸福的宠儿。
“你已经了解到我与她的过去,如果你觉得我可以依靠,就跟我去北京;要是你绝对我不能给你幸福和快乐,现在退却还来得及。”李玄华深深地凝视着她的双瞳,认真严肃地对她一字一句道。林文英眼中划过一丝狡猾的光芒,佯装着很痛苦地表情,说:“能让我好好地考虑考虑吗?你先回宾馆去好好休息,我要回我自己的家。”
林文英转身大步而去,李玄华惆怅的心,变得更加忧郁悲痛。林文英边走边在心里发笑,她要做李玄华的女人,做他下辈子唯一的女人。他将来只能侍侯她,疼爱她,宠幸她。他不能有别的“妃子”,只允许她是唯一地一个“皇后”,与他共同治理未来的“国度”。
林文英觉得自己很幸福,李玄华是上天赐给她的。所以她每晚都在自家拜佛,祈求菩萨保佑李玄华身体健康,事业蓁蓁日上,也祈祷上天保佑自己顺利成为李玄华的新娘。呵呵,为使自己可以陪伴李玄华左右,她连心爱的工作都辞掉了。
就在她做着美梦时,虞飞虹直接打通她的手机,约她在“挪威森林”咖啡馆见面。林文英到来时,她正聚精会神地在思索什么。当她发现林文英已站在跟前将近十来分钟时,方才抱歉地起身道:“对不起,很冒昧地把你约出来,只是有些话想对你说说……”
林文英仔细地听她叙说,她与李玄华以前的点点滴滴,认真地听,心酸酸地,想落泪。虞飞虹不是那种开朗大方的人,她有一种自然得体的沉默。她的这种沉默,也是她与李玄华感情崩溃的重要因素。
林文英用苦涩的泪水,为自己调制好一杯咖啡。虞飞虹没有注意到她这些。她们都知道李玄华是个心情高雅的人,但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