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犁耕黑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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犁耕黑夜2-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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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说很有风度,不象她男朋友那样一点也不稳重。
虫虫问小雨有没有与男朋友做过爱。
小雨说做过。
虫虫问是什么感觉。
小雨说老是还没有插进去就射了,一点也不过瘾,不象你做的那么长时间。
虫虫好象被小雨的话又挑起了欲望,他抱起小雨,把她放在沙发上,这次他把小雨的长裤和短裤完全地脱掉,放在办公桌上。
小雨还温湿着,当虫虫猛然进入的时候,她娇叫了一声,身子还随着虫虫的动作不住地往上抬,让虫虫进入的更加彻底。
沙发如床。
窗外的楼下,车声呼啸。
这一次他们纠缠了一个多小时,虫虫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卷卫生纸让小雨擦一擦,别弄脏了裤子,说完还看了看沙发,有没有痕迹。
灯都没有关,虫虫甚至后悔刚刚没有睁眼好好看看小雨,只顾闭眼动作。
小雨要走,虫虫说楼的大门早锁了,早上早走。
小雨说那她还想上网。
虫虫说那你上吧,自己在沙发上想好好恢复一下气力,准备再发动一次欲望的进攻。
虫虫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给胖妞打电话,胖妞说你在加班,自己好无聊,正在网吧上网。
虫虫发怒地说到,立马下线,滚回去睡觉!要是无聊为什么不看书?
(二)
虫虫在上QQ的时候,赵云说虫虫打字象老牛,泡不到女孩。
虫虫说现在公司业务正在大幅度的下滑,没有泡女孩的心思,只不过想上网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碰到一些业务。
赵云说不是业务问题,关键是现在好多印刷厂在向我们追帐,许多客户不给钱,这样会把公司毁掉。
虫虫说不管,有业务就会有钱,印刷厂的钱,客户不给我们,我们也没有办法。
赵云说那你还在上网,还不快想办法。
虫虫却大声地说,快看我的网友是一家大公司的策划部部长,我要好好钓钓她!
赵云把头也伸到电脑的显示器前。
虫虫说的网友叫小溪,资料上显示岁数是一百零一。
所以虫虫开始就在调侃她,称她不在家抱孙子,做个慈祥的奶奶,却来网上做什么?
小溪笑,说她还正在上班,没时间聊天。
虫虫说他也在上班,他们老板好仁爱,老是让他上网泡美眉,真是烦死了,网上的帅哥和美眉确实很多,但都是自称。
小溪问你是帅哥吗?
虫虫说就因为这句话,可没少和许多人差点打架,因别人说他太虚伪,老是不承认!
小溪笑,问虫虫几岁?
虫虫说你是问什么时候,他是上个世纪就出生的人了。
小溪说废话,要是这个世纪才来,你真的要喊奶奶了。
虫虫说奶奶是做什么工作的?
小溪大里乎刺地说是做策划。
虫虫说那自己的公司就一个奶奶。
小溪说什么意思?
虫虫说你不是说奶奶就是做策划的么?以后就把自己公司的策划叫奶奶。
小溪惊奇地问虫虫到底多大,都有自己的公司了?
虫虫说小生今年二十八,说是公司,不过是个地摊而已。
小溪问虫虫公司是做什么的。
虫虫说是搞印刷策划的,做有效印刷,省客户劳心,是本公司的经营宗旨。
小溪说她现在真的有事,下次再聊。
虫虫把自己的电话告诉了她。
小溪也留给了虫虫她的的电话。
虫虫一拍手,说大事成功!于是虫虫找来一个业务员,吩咐了一下,让她立马给小溪打电话,自己在一旁听着。
业务员说他是海纳公司的,紧接着就把公司的业务范围和规模实力说了一遍,最后业务员把虫虫的另一个手机号告诉了对方。
虫虫把说出来号码的手机交给了业务员,让他用从现在开始不停地给小溪发短信。
在网上虫虫和小溪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虫虫故意说自己的性格有些缺陷,那就是见了女孩就口吃,有时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所以现在连女朋友也找不到,还让别人说是眼光高。
小溪说她虽然结婚了五年了,但感觉婚姻就是没有意思。还说了一些城里城外的话题,然后又问虫虫为什么见到女孩就紧张到那个样子。
虫虫说主要是自己长的丑,又矮又胖,稀牙秃顶,二十八岁看起来象三十八岁,是自然资源贫乏,所以特别自卑。
小溪说男人的魅力不是靠皮囊来点缀的,主要是要有才学,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
虫虫说自己是学法律的,连情书也不会写,简直就是个木头人。
虫虫说有时间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小溪笑,说有缘的话就见见。
虫虫说他有个业务员找到你们公司业务,算不算有缘?
小溪笑,说那见面就公事公办,明天爱克餐厅见。
虫虫高兴极了,正在高兴,赵云又过来说好几个印刷厂都打他的电话要钱,他快被人要逼疯了。
虫虫说就是疯了,也没有钱给人家,明天他自己去谈业务,谈好这笔业务,有钱就还。
虫虫今天特意打扮了一下,穿得更象一个学生,牛仔裤运动鞋和臆见大花的体恤衫。
爱克餐厅里,等服务员端上第二杯请水的时候,小溪还没有来,虫虫也不打电话催她,只是拿了一本杂志,点上一支烟,埋在沙发里悠然地看着。
从杂志的后面,虫虫见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子,象一朵盛开的牡丹,香风飘动地向自己走来。
虫虫站起来微笑着伸出手,要小溪请坐。
小溪楞了一下,也许没有想到虫虫竟是这么阳光。
虫虫看了一下小溪的脸,她并不象少妇,也象个成熟的大学生,脸上也无胭脂的痕迹,素面朝天的她有一种天生的丽质,身材不高不低,苗条而不干枯,圆润而不臃肿。虫虫很满意小溪的长相。
在喝了一杯啤酒后,小溪问虫虫为什么要骗她长的很丑。
虫虫说他是个低调的人。
小溪说不象,看你的打扮,这家餐厅让你进真是你运气好。
虫虫低头看了看自己,说有可能是人家把他当成了服务员。
俩人哈哈地笑,虫虫见小溪笑的时候,眼角也没有明显的鱼尾纹,一张光滑的脸平展的象饮料广告形象代言人。
小溪问虫虫怎么这样看她,虫虫说他还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男人和女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把话题说到了男人和女人,这时候一般都会有男人和女人的故事将要发生。
虫虫和小溪就是那一般的男人和女人故事的主角。
虫虫也没有想到,当他把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到房间的门外的时候,小溪连反对也没有,她不象是淫荡的那种女人啊!
就在沙发上,虫虫抱着她的时候,小溪闭上了眼睛,等待虫虫的亲吻。
虫虫先亲了她的唇,又亲了她的脸和额头,最后用嘴轻轻咬住小溪柔软的耳垂时,小溪发出了让人难以抗拒的呻吟声。虫虫知道商业上的一个戒律,不要与你的女客户发生关系,但此时的他早已经被涌上来的血,冲忘了一切。
房间的光线很好,可以清楚的看到俩人毛发上的汗滴,一滴滴都是沸腾的快感。
事必,虫虫随手从餐桌上扔给小溪一沓餐巾纸,小溪没有用,确让虫虫转过脸去,自己从一个精致的包里拿出自己的纸来,慢慢地给自己擦拭干净。
小溪说她要回家了,他老公也许都回到了家里,回去晚了,家里人不放心。
虫虫说那你回去吧,他就在餐厅里好好休息一下再走,反正自己是出门一把锁,回家一盏灯,光棍一条,来去自由。
在小溪快要开门的走的时候,虫虫说了一声他爱她。
小溪身子有颤,又转过身来,走到好象很累躺在沙发上的虫虫跟前,低头在虫虫的唇上轻轻地吻住。
虫虫却猛地抱住小溪的头,直起腰来,接住小溪的嘴疯狂地允吸。
小溪推开了虫虫说她真的要走了,晚了老公肯定怀疑,以后时间还长着。
虫虫心里偷偷一笑,这不是一夜情。
(三)
虫虫走出餐厅的时候,赵云打来电话,说李芒要辞职了,明天就要到一家公司上班。虫虫吓了一跳,他知道李芒是公司的核心人物,他要是一走,公司的设计工作就能瘫痪。赵云又说今天有三四个印刷厂的人到公司一直坐到天黑,说要等你,他们有的还说再要是一周内不给钱,他们就把公司的电脑拉走。
虫虫说你说我出差去了,等回来再说,要是问多长时间回来,你就说大概要一个月。
赵云的电话把虫虫刚刚拥有的美妙感觉打发到了九宵云外。
他甚至后悔办个鸟的公司,自己就是二十块钱,全靠业务签一单捞一笔,捞一笔就仅够公司的日常开销,这么长时间根本就没有赚钱,所有的花费全部是货款,流动资金基本上为零。
这几天虫虫象个傻了的野兽,躲在自己的家中不去公司,怕去公司被要帐的人撕吃了,他清楚地知道,有几个人是万万不能得罪的,有非常可怕的社会背景。
他甚至清楚的认识到要是再不给人家钱,自己和胖妞的人身安全都将得不到保障,他感觉到正有一双无形的大手狞笑着向自己扑来。
虫虫对胖妞说,现在完蛋了,在省城看样子是呆不下了。
胖妞说为什么?
虫虫说海纳公司真的完蛋了,追帐的人象狗一样扑了上来,有非常大的可能自己的人身将要受到攻击。
虫虫说他不担心自己,因三俩个人他还是能赚到了,他最担心的是胖妞。
胖妞说这关她什么事?
虫虫说你是我老婆,找不到我肯定人家找你!
胖妞说那咱们赶快分手,你离开省城好了。
虫虫的心顿时凉到脚心,他被此时胖妞的话震惊,大难临头,怎么就各自乱飞?
正在这时,家里的电话响了,虫虫一看来电显示,让胖妞接,还没有等虫虫把话说完,胖妞就接了电话。
胖妞把电话递给虫虫的时候,虫虫瞪她一眼,意思是责问她为什么不说他不在家。
电话里的声音虫虫没有听出来是谁,里面的人说话非常客气,客气的让虫虫恐怖,他已经预感到将要发生什么,所以连声让胖妞快点走开,自己也连忙穿好衣服,刚刚系好了扣子,门外就有了敲门声。
门外站着六七个留着平头,结着一色领带的人,他们也不说话,只是站在门外笑。
虫虫对胖妞小声说,快走,以后不管谁让你出伟力大门都不要出来,手机要二十四小时待机,有什么事情打110!
虫虫也笑着对门外的人说,有什么事情到外面说吧,大白天的这里人太多,说话不方便。
有一个人拦住胖妞不让走,虫虫说胖妞是他刚找的马子,人家有事情,希望不要把事情闹大,虫虫用眼瞥了一下厨房,见案板上的菜刀明晃晃的发着寒光。
一人笑着说虫虫确实是个人才,可惜他们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胖妞下班与几个同事一起回来的时候,见虫虫的香烟还有半盒扔在茶几上,家中的一切物件依然如故,好象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她似乎忘记早上虫虫与那群神秘的人。
一同事说虫虫就是有本事,小小年纪就搞个全省城都出名的公司。
一同事说虫虫现在有可能都是百万身价了,胖妞可以在家做专职太太了。
一同事说,他们一定要向虫虫学习,有本事就自己单干,不然确实象白念了大学。
胖妞象想到了什么,连忙给虫虫打电话,电话却一片忙音,说不在服务区内。
胖妞连忙又给海纳所有的人都打了电话,所有的人都说没有见到虫虫。
同事们都笑胖妞,对男人不要一天三查岗,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能得到永远的幸福。
不知道为什么,胖妞想哭,她在同事们不理解的眼神中疯狂地寻找虫虫有没有留下什么,她已经预感到虫虫已经离开了!
在写字台上,胖妞看到昨晚深夜虫虫手写的文字,她一字一句地读着:
雪无声地下着,不消一会,就把这个春天涂抹的一片苍白。
春节刚刚过罢,雪就埋没了几多人家欢庆的余温,或远或近的炮竹声,好似声声叹息
我也是无声地站在雪中,一任雪花冰冰凉凉落我瘦脸,入我细脖,一片一片,随她肆虐。
这里的天空也会飘雪,这里飘雪的天空下,满眼也是匆匆人群背影的晃动,晃动的背影也是高低形异。
面对这些零乱的雪花,我只有低下了头,见双脚也被雪花埋没,来时的脚印浅浅的,在猛然回头的一瞥中,惊见如远方漂泊的船队,有如在朦胧中,有如在烟雾中,有如在母亲的目光中,有如一种感动飘进眼里,又泊进心里,又从心里溢出,伴随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冲出向看不见的天空追问。
我的故乡也在下雪了吗?那棵刻着名字的老槐枝头,可有惊飞的喜鹊?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但并不是故乡记忆的模糊。
我只知道故乡的每一片雪花都是温馨与甜蜜,上面没有任何的算计与名利。
故乡的每一片雪花都带着母亲的体温,让你从黑夜中醒来依然可以倾听安你入眠的歌谣。
故乡的每一片雪花都是一个欢喜的音符。
故乡的每一片雪花都写满了一生都无法忘怀一生都回响在耳边的诗词,伴长夜与酒醉!
我静静地走过雪地,掸去肩头的雪花,默默地看着白茫茫不知名的远方,见是否有我一样傻傻地看着这寒冷雪天的人。
这凌乱的雪花如我飘零的思绪。
为了理想,把故乡抛在了脑后,居然没有带任何行囊。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我如一片默默飘下的雪花。
但,我祈求苍天,让我拥有活着的勇气吧!
没有明亮的大房,我住在小小的陋室。
没有可口的饭菜,我有心品味粗粮的清香。
没有鲜丽的衣服,我用目光与天地同饰。
没有热闹的繁华,我偎床聆听窗外风声。
哪怕就在这雪天里,依然荡漾着的,是所有活着的勇气。
黑洞洞的未来在飘雪中渐渐明亮。
雪花还在飘。
雪花还在窗外飘。
就让雪花自由的飘吧。
就让雪花温柔的飘吧。
就让雪花温柔的飘在有爱人的睫毛上。
飘雪的春里,有心与心在跳着停不下来的舞。
读完,胖妞忍不住放声大哭。
虫…虫…你…在哪里——???!!!
四壁无回音。窗外的树枝在风中无情地摇着脑袋,沙沙的声响如心田流动的沙漠,所有的激扬都是无边的无奈。
虫…虫…你…在哪里——啊???!!!
胖妞嘶哑了嗓子,她已经用尽所有的力气在疯狂的呼唤。
虫虫,你能听见么?你是否真的已经远离?
房内的一切依旧,好象虫虫就在某个角落里,但听不见一声回答。
虫虫会去哪里呢?
胖妞的所有同事不知道如何对她说什么,更不知道如何安慰。
窗外的树枝在风中更响亮地摇着脑袋,漫天的树影晃动,真的没有人知道虫虫去了哪里,猛然间好象还想问自己去了哪里,真是奇怪。
(四)
炎热的夏季过去了,头上的飞雁把大街上洒落一地黄叶,人群加厚了衣服。
四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胖妞还没有一点消息,虫虫真的在这个城市消失了。
前天中秋节半夜的时候,胖妞听到自己的手机想了一声,随即就挂掉了。
胖妞打过去的时候,对方的手机却关掉了。她想这一定是虫虫,但他在哪里啊?她不停地打了一夜的电话,那手机却一直没有开。
这几天,那手机还是关机,是虫虫吗?胖妞想,一定是,她的手机号码,知道的人不到十个人,她都问过,那十个人都没有打过她的电话。
同事让胖妞到网上查一下电话号码的归属地,电话是南京的,这一定是虫虫的,她知道虫虫最想生活的地方就是那,虫虫在南京好吗?
想到了虫虫,胖妞在半夜里又哭醒了,拉开灯,痴痴地看着自己的手机,怎么还不响呢?
虫虫,会是你在南京么?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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