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犁耕黑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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犁耕黑夜2-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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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虫走到走廊里,见五六个人在踢其他的门。
“你们谁是老大?”虫虫平静的问到。
虫虫的平静让走廊里疯狂的人也平静了下来,他们也许知道,遇到了高手。
虫虫把手插在肥大的军裤里,胸口的肌肉乱蹦。
“小子!你是哪壶?”一个留着小胡子的小眼睛用手拍着虫虫的脸,一副痞样“老子叫大发,东北锦州的!”
大发的手拍在虫虫的脸上,他哪里知道他的手正拍在老虎的屁股上,今晚他将痛苦一夜。
虫虫的一个摆拳,还没有用尽十分的力气,大发就飘在走廊的墙壁上。
从地上爬起来的大发手里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虫虫不屑地冷笑,笑的大发拿刀的手在颤抖。
同寝的兄弟们已与其他人交起手来,高官人毕竟来自少林,早有人在地上乱滚乱爬。
“放下你的刀!否则后果自负!”虫虫一字一句的说到。
军训兄弟们都顺利拿下所有的星星。
小温州再三地让虫虫与他一起到校门口的餐馆,请单咏玫吃一顿以报人家赠药之恩,这是君子的作风。
虫虫笑到别披着君子的外衣干些小人的勾当,伪君子不如真小人。
虫虫仔细地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单咏玫,除了皮肤有点黑之外,其他还真没有多大的缺陷。
虫虫喊她小单,小温州也跟着喊,喊的她笑的比太阳还热。
小单说大二的有个叫大发的痞子被大一的新生打掉一颗牙齿,让女生楼庆祝了一夜。
那小子听说是个军校学生,因打架被开除,又重新上的中大成人教育的。别看他个子不高,人也瘦的象根晒干的棒子,但心特别黑,在学校里组织了一帮叫什么东北一家人,好象有十几个人,天天在学校里横行霸道,成教的学生不好管,因人家交的学费多。
大发这家伙见了女生就走不动路,听说与他同居的女生都有三四个了。
还有这家伙说要与把他牙打掉的大一那个新生单挑,生死不负。
小温州看了看虫虫,眼里露出惊恐的神色。
虫虫用胳膊拐了拐他,意思是让小温州稳住,别让小单看出来要被大发喊着要单挑的人就坐在她的对面,如把今天的宴请给搅跑题,就不能发挥你的君子风格小人目的了。
虫虫对小单的话,心了也有几分打算,大不了,平时少单个出门,见着了躲开,躲不开,再说。该打就打,该跑就跑,头长在自己头上,谁也左右不了。
大学得要好好地上,好好地享受一次。
享受什么,虫虫心里有数,但就是不说。
第二十六清晨之舞
    (一)
虫虫看了看大学生守则,就记住了两条,一条是比较模糊的概念,不提倡谈恋爱,却没有具体的处罚措施。另一条是禁止打架,对打架者将处以警告、记过、记大过、留校查看、开除等不同形式的处分,如何执行,没有细则说明。
虫虫想抽个时间问问辅导员,他显然感觉到大发对自己的构成的无形压力,这是关系到到时候还手不还手的问题,一个正规生不能让一个学生痞子给毁掉。
不管去教室还是去食堂,寝室的兄弟一个也不少。
小虎说他要去找大发谈判,都是东北人,应该好施。
虫虫说这不行,要去自己去,什么场面他都见过。
虫虫说当年他在厦门的海边遇到黑社会的人都没把他怎么样,几个小毛孩能把他怎样。
虫虫偷偷地与大发一帮约好,说是那次在寝室楼上的事情的一个了结。
偷偷地去了,挥一挥衣袖,没带走一把菜刀。
足球场,星光模糊。
虫虫一个人站在人群的对面,双手抱着双臂,微光之中,面带笑容。
风从发梢掠过,静静地。
“兄弟,从哪里来?”一个比虫虫还要高壮的汉子走出人群。
“从老家来!我姓安。”虫虫平静地回答。
“我是东北一家人老三,姓杨。”
“哦,杨三哥,早闻大名!”
“听说你与我老大有些误会。”
“是有些误会,他踢开我的门!”虫虫看了看杨老三,从说话的语气中感觉到了一些力量。
“我老大是我的老大,得给我一点面子!”
“怎么给?门被人踢开把自己当成乌龟算是给你老大面子?”虫虫晃了晃膀子,暗自思量对手将要施出的手法。
“大哥!我们来了!”虫虫回头见小虎等一帮兄弟飞奔过来。
“都给我滚回去!这里没有你们的事!”虫虫吼完,见小虎还往前冲,翻身一脚,就把小虎踢翻在地。
“那晚的事情与我的兄弟们无关,有什么尽管往我一个人身上来!”虫虫收回腿,平静地说到。
“好!我喜欢这样义气的汉子!我喜欢交这样的朋友!”杨老三回头对自己的人群喊到:“今晚谁要是与我这位大哥过不去,先把我杨老三放倒!”
小虎从地上爬起来,冲到虫虫的前面,冲着杨老三喊到:“谁想干我老大,就先干我!”瘦弱的胸膛往前一挺。
小温州等兄弟也一起冲到前面。
杨老三抓住虫虫的手,暗暗使劲,虫虫也同样。
英雄之交,握手之间。
“大哥,过来,认识一下!”在杨老三的喊叫中,大发笑着走到虫虫的面前。
虫虫与杨老三暗中的较量已经结束,平分秋色。
“不打不相识!兄弟好身手!”大发过来热情地与虫虫握手。
大发用眼斜看着小虎,小虎的眼中并无半点惧色。
“这位兄弟是咱那疙瘩东北人?”
“锦州的!”小虎回答。
“啊!太好了,老乡!东北一家人!”大发说到。
“走!出去整点!”杨老三拉着虫虫的手。
“整点!”虫虫豪情顿生。
小温州没有喝酒,他把酒帐早就偷偷地结了。
杨老三要虫虫加入他们一帮,虫虫婉言拒绝,说他是一介书生,成不了大事。
小虎被老酒一灌,把杯子一摔,手指一割,于大发就喝了血酒,按年龄,他是老二。
大发说能交这帮法学院的哥们,以后更加好施。
杨老三对大发和虫虫都叫大哥,说这是他个人的事情。
看样子,杨老三是东北一家人真正的老大,说话的时候,大发都点头哈腰。
回到寝室,虫虫对所有的兄弟都说,以后在中大,不要欺负人,也不让别人欺负,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兄弟们都说虫虫醉了。
(二)
每天上课比放屁还简单,英语还居然上起了二十六个字母,看来中学是白上,还是大学教师也不过就这水平,不知道。
在一天大课上,虫虫发现一个穿着一套牛仔服的姑娘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虫虫笑了笑,见那姑娘把羞红的脸往下一低,让虫虫心跳的象跑。
虫虫趁着下课的时候,写了一个纸条递了过去,问问姑娘的情况。
姑娘居然回复说等下课面谈。
虫虫拍了一下脑门。
接下的一堂课都在按耐着自己的冲动,把老师的口型都忘的一干二净!
小温州说他中午还要请小单吃饭,说要虫虫还一起去。
虫虫笑笑,用嘴挪了挪那用长发盖住脸低头的姑娘。
“我是财经系的,叫何洁,93财会2”何洁的脸,春风中的桃花。
“我是法学院,叫安圣,93法律。”虫虫的心,草原上的骏马。
俩人说着好似无聊的废话。
在上图书馆的台阶的时候,虫虫拉住了何洁的手,是何洁把手让虫虫拉的。
“请我吃饭?”何洁笑看着虫虫的眼睛。
“不请!”虫虫的眼睛也在看着何洁“我只请我媳妇吃饭,这是我做人的原则,如果你不让我破坏我的原则,那我请你吃饭!”
“学法律的人就会绕圈子!”何洁用手打虫虫的胸膛,却被虫虫一把拽过,就用嘴堵住了何洁还要说什么的唇。
唇好热,好软,好特别。
图书馆门前的人群,好多都回头张望,张望这对刚刚认识还不足一小时的热吻人。正是因为人多,虫虫才没有进一步的发展,强忍着身体内滚动的浪潮。
小温州与小单吃完了温州菜馆,在学校的花林间缓缓而行。
“你毕业准备做什么?”小单问。
“当律师。”小温州小声地说。
“到哪里?”
“到老家,你呢?”
“不知道,我想我家人不会让我走远,我的一切都是家人安排的。”小单说。
“那我们应该好好学习,把专业学好做什么都行。”
“对,我们不但要把专业学好,还要把身体炼好!”
“我们一起努力吧!”小温州真乖。
“明天早上我们一起跑步!”小单激动地说到。
“我起不来,寝室里每天都要到很玩才能安静。”
“我去喊你,你一定要起来啊!”
俩人在花林里分手,各自回寝室。
兄弟们非常奇怪,虫虫今晚突然又是神秘失踪。
在大家们都洗完脚准备上床搞今晚不寂寞的时候,虫虫才一脸激动地回来。
小虎让虫虫老实交代是不是出去跑上了业务。
大冷含糊不清地说虫虫有没有把人家上了,这么快就搞上了业务,不愧是老大。
官人和小顾从床上下来说要检查老大的身体,把虫虫按倒在床上,就要扒裤子。
小温州一旁笑。
虫虫把俩小子翻身压在身下,大笑着说他老实交代,业务他是上手了,但还没有失身。
中午是何洁请虫虫吃的米线,虫虫喝了一瓶啤酒。
晚上虫虫说要回请,他们吃的大盘鸡,真是好吃,虫虫喝了一瓶白酒,好不过瘾。
帐还是何洁结的,是何洁说是去洗手间偷结的。
虫虫怪她,何洁说虫虫不必客气,她除了钱之外什么也没有,爸爸妈妈都做生意,现在根本就好象没把她当成亲生女儿,见面都是扔下一沓钞票,连句话好象都来不及说就走开。
虫虫说那多幸福啊,他除了缺钱什么都不缺,要不换换。
虫虫说完的时候,见何洁眼里闪动着泪花,就不再玩笑,抱着她无声地只顾疯狂亲吻。
何洁的手伸进虫虫的衣服里,象抚摩宝贝似的不住摸着他的胸膛,嘴里发出娇喘的声音。
“你要我吧!”何洁扭动着丰满的身躯。
“要!我要你!”虫虫也把手伸进何洁的衣服,抚摸着她高耸柔软温和的胸膛。
何洁几乎是晕倒在虫虫的胯下,他们用不足尺长的青草遮挡着操场四周明亮的灯光和好象隐约地或远或近的人声。
虫虫进入何洁的身体时,停了一下,一边问她疼不疼,一边四下观望有没有人来。
何洁抱紧的双臂铁箍一般,让虫虫艰难地抽动。
虫虫闷叫了一声时,何洁大叫,却被虫虫用手捂住了嘴,这冰凉的草地不是房子里温暖的床。
俩人系好衣服后,何洁全身无骨似地躺在虫虫的怀里,什么也不说。
虫虫什么也没说,在回味着刚刚的消魂。
虫虫说省城有三乱,中大,妓院,火车站。
何洁爬起身来问虫虫说这话什么意思。
虫虫站起来把何洁抱住说,听别人说的顺口溜。
何洁在虫虫的怀里晃着身子说虫虫好坏,虫虫准备还想再次把何洁放倒在草地上,见有人影走来,只好作罢。
见虫虫话少,何洁让虫虫回寝室休息,她十分心疼虫虫的身子。
虫虫不顾兄弟们的强烈反对,没有洗脚就上了自己的铺上,大冷把虫虫的鞋子提到了门外。
虫虫笑说,一个男人如果头上无油,脚下无汗,不是呆子,就是笨蛋。
众兄弟一听虫虫的谬论,反觉得有点道理。于是就对男人的头上有没有脑油和脚下有没有臭汗是否影响男人的事业问题热烈地各抒己见,激动处,把床板拍的乱响。
眼被烟气熏的慢慢地沉重了起来,大冷提议让兄弟们说说自己的风流艳史,照实说,反正现在也不用操心考试的了,五十九分犯罪,六十一分浪费,六十分万岁。
好个提议,把昏昏欲睡的兄弟们都提起神来。
老大虫虫先说,虫虫说他高中没有业务。众人说老大撒谎,一举一动中早就暴露出是个金枪不倒的老枪,虫虫没法只好把从前的黑天使故事说了一遍,虫虫说他娘的那女的不是处女,别人又问今晚的是否是处女,虫虫说还没上怎么知道,其实他在回味,何洁动作的时候,看样子也不是什么鸟处女。
不然怎么那么浪,好象都会叫床。
小虎的话让兄弟们明显地觉得他在吹牛,就长的那个比样还十三岁失身,除非是强奸幼儿园的小朋友,中学六年还上了十八个处女,要么是上了十八个妓女吧?兄弟们说就是,伟大的蒙古民族为什么可以铁蹄踏破欧罗巴,从小虎说话的口气上大家就可以理解。小虎见大伙不信,站起身来就要翻箱倒柜地找照片,一再重申他找女朋友的标准有三个,那就是,漂亮、漂亮和漂亮。大伙又说自古好汉无好妻,赖汉攀金花,小虎命好。
大冷说他真的没有过,现在还是标准的处男。大伙又说你现在说你不是处男才是胡说,看来大冷最够哥们,光说实话。
小温州还没开口,大伙一致认为,从明天开始,要十二分努力去对待小单,如果自然条件不能让小单如痴似醉,就把口袋里的钞票换成一块钱的钢币,兄弟们一起帮着砸晕她,肥水搞死也不能让她流到外人的田里。小温州周有口难说。
小顾说她女朋友在省城打工,从初中时就好了,俩家的父母都同意,就等自己毕业办婚礼了。
大伙异口同声地说把她带过来,兄弟们让房还帮着把风。
见小顾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大伙也没有从人身上进行攻击,不知是谁又把话题引到班上的女生身上,最后总结是:
93法律花儿少,四十和尚四个嫂。大嫂出门怕回头,怕吓黄河水倒流,二嫂出门不怕偷,地痞流氓跪地求,三嫂后看大丰收,前看三年收一颗,只有四嫂花一朵,甩给牛粪小温州。
小温州用极不标准的普通话大叫着放屁。
大伙说不要把咱们的寝室文化无偿乱传,所有言论仅在本室有效,外放者,后果自负。
楼管老头用手电照了一下窗户,大伙把头缩在被子里,有人就打起呼噜来。
(三)
虫虫正在为不能把刚刚与何洁的美梦延续下去而紧闭着眼睛努力入睡,楼下就有人喊着小温州的大名,一声一声的象叫春的猫。
小温州象弹簧一样从床上弹起,床板的怪叫让所有的兄弟们都愤怒地睁开了眼睛,有人想冲过去把小温州的脖子扭断。
窗外还在一声一声地叫着,虫虫往楼下望去,见小单带着一帮女孩,脖子象鹅一样。
小温州穿着三角裤头冲到窗台上往下应着声。
虫虫说兄弟们都起来,我们不能让一个来自千里之外孤独而又纯洁的男孩就这样轻易地落入虎口,楼下有一帮老虎在等着小温州。
大冷甚至比小温州还先冲到楼下,虫虫笑他没有风度,象个色中饿鬼。
小单见小温州带着兄弟们一起下来,也没有十分的吃惊,还一边跑步一边把同来的女孩一一介绍给虫虫他们,还好都是外班的,要是同班的那三个大嫂来,谁也没有力气在这傻比似的乱跑。幸好小单住的是混合寝室。
一开始大冷就往一个穿着浅色运动衣小巧的女孩身边乱凑,人家一说话还把他乐的在渐渐明亮的晨色中露出全身除了不能轻易看到的屁股外最洁白的地方,牙齿。
大冷凑近的那个女孩有个如她专业一样酸酸的名字,尹芳云,93中文2班的。
休息的时候,天色大亮,小温州买来酸奶,一帮人坐在体育场的看台座位上,笑着,喝着。
虫虫正在偷窥一个扎着马尾辫,穿着浅兰色运动衣粉色运动鞋的女孩的脸蛋,尹芳云却象麻雀一样叫着虫虫。
虫虫仔细看了她一下,她的眼睛有点斜视,怪不到平行坐在左边的她说话的时候也不用歪着脸。
大冷那种张着嘴流着口水在献殷勤的模样让虫虫好几次都想提醒他不要被晨色迷倒了眼睛,堂堂的一个法学士不要为一时的冲动放弃自己的质量要求,悲剧啊。
回头又见小虎痴呆地也在看着自己偷窥的女孩,虫虫咳了一声,所以他见到那女孩用所有秋水洗过的眼睛在向自己无声地笑。
回到寝室,突然发现高官人的鼻声如猪,大伙一口同声地说真是个猪人,和尚的福气和尚的命。
小虎说虫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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