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高的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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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高的左耳-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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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一次从报纸上看见她,只觉得她如今越发美得不可收拾,像是一朵含苞已久的白莲,如今悄无声息地远远绽放,花瓣全部展开,清丽婉约,让人心折 。就是从前熟识的人也会觉得这女子宛若天上有,人间不得闻,哪里是惊艳二字可以囊括的?
当年肖瑛本就是个大美人,陶维又是气宇不凡的一代画坛俊才,两个人的结合岂能平凡?从前没有长开,细看下只觉得干干净净,十分清爽,如今内外兼 修,远远的就能被她吸引住目光。
陶云漪看着窗外,全然不觉自己什么都没做却已经挑起了某人的欲//火。
结婚登记比想象的要简单。
陶云漪觉得盖章的那个法国女人看着苏睦言的眼神像是在欣赏一道法式料理,苏睦言自然是笑得礼貌,陶云漪在心里无声腹诽:这个男人真是蓝颜祸水, 走到哪里祸水泼到哪里……
一路飙车回家。
陶云漪好不容易整理完行李,美美地睡了个午觉。
中途的时候,苏睦言走进来,在她额头上留下一吻,柔柔的声音说,马上要出发去美国……她睡眼惺忪的,耳边是他温柔如水的声音,还没有明朗的意识 的时候心里已经有种酸酸的抵触。
醒来的时候他早已不在,她起身自己做晚餐,看着炉子上烧着的开水脑海中又开始胡思乱想。
他们刚刚登记,他却连一个晚上都没留给她。寻常夫妇在这个夜晚里会干些什么?说不定吃一顿男人细心安排的烛光晚餐,两个人比肩看一部浪漫的电影 ,然后……
想着想着,陶云漪越来越郁闷。就算其他的他没有心思,难道,难道他都不想……
陶云漪就这么在郁闷中过了两三天。
苏睦言到家的时候陶云漪不在。他有些失落地坐到她床边,因为太累,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陶云漪从农贸市场回来,手里拎着新鲜的蔬菜,没注意到客厅一角苏睦言的行李,自然而然地以为他还未回来。
她把头发散开,径自去了浴室。
水声响起,苏睦言听见陶云漪“啊——”地一声叫起来,然后不一会儿客厅里响起匆忙的脚步声,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陶云漪用白色的浴巾包裹着 身体,一只手攥紧着浴巾的两端不让它从身上滑落,一路小跑到卧室企图打开橱门拿换洗的内衣。
他敢肯定,她浴巾下面什么都没穿。
浴巾不够长,刚好够到她臀部以下,她白花花的两条长腿就这么露在空气中。
等她看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的时候,尖叫声再一次在房子里响起。
他看着她,一秒钟之后她又小跑着消失在眼前。
房间里变得燥热不堪。苏睦言松开衬衫的前三颗扣子,睡意一扫而光,耳朵里只听得到浴室里的水声。
陶云漪洗好了出来的时候,苏睦言神奇的还坐在自己的床上,眼神涣散。
看到自己,苏睦言的眼神,怎么说,变得怪怪的……
他一个箭步冲出去,她甚至被他吓了一跳。
不一会儿浴室的水声再次传来。
陶云漪吹干头发,脑中还在为了幸好今天买了他喜欢吃的牛腩而沾沾自喜。
肩上一沉。
苏睦言从背后将她抱个满怀。他在她颈边深吸一口气,闻到她身上香香的沐浴露的味道,然后很缓很缓地吐出那口气,闭着眼睛,唇边有难得的笑容。
真是喜欢这种软玉温香抱在怀的感觉,好像所有的疲倦一瞬就消失不见了。
陶云漪感觉到颈边他细细的啃咬,一路蔓延到唇边。
撬开她的唇瓣,他咬住她还来不及退却的舌头,舌尖灵活地将她的舌头整个席卷一遍,然后用自己的舌头缠绕住她的。她整个人软软地陷在他怀里,两个 人不知何时已经面对面。他用力扣住她的腰,她不禁向后仰去,他弯下身,加深这个吻,唇齿间都是满溢的欢快。
她被他含住唇瓣,用舌尖搅乱自己的全部思维,只觉得浑身越来越热,瘫软在他滚烫的怀中。她感觉到他的手从背后来到她腰际,从下至上,一颗一颗纽 扣一一解开,她虽然害羞得满脸通红,却并不阻止他,胯间那个抵着她的滚烫的东西已经让她清楚他想做什么。
他一把抱起已经被脱去睡衣的她温柔地放到床上,麻利地褪去自己的浴袍,吻住她已然红润的樱唇,滚烫的手掌从背后轻轻挑开她内衣的暗扣,大手一把 覆住她的丰盈。
她在被他握住的那一刻“哼”了一声,娇媚的声音让他唇边溢出更加魅惑的笑容。
“乖,帮我。”他耐心地引导着她,将她的手引到自己的腰际,半是哄劝半是诱惑着她将自己身上仅剩的一块布料也褪去,她的眼里闪着好奇的水光,又 有一些娇羞的推拒,让他不得不停下手上的动作去细吻她的眉眼。
她被他吻得痒痒的,不禁“咯咯”地笑出声。脸颊更加的红润起来。
苏睦言一把扯去她碍事的胸衣,她的丰盈在他面前一览无余,他跨坐在她腰际,弯下身含住她的尖端,她突然抬起下巴“哈”出一口气,心中仿佛被什么 东西啃咬了一下,痒得厉害。
她感觉到他的吻流连在她胸口,湿湿的,热热的,不一会儿又遍布了全身,她觉得身体越来越烫,一股热流从心里一直流淌出去。
她终于褪去最后一处遮掩,他的吻来到她耳边。
“小漪,说你想不想要?”他的声音魅惑至极。
她整颗脑袋红成了一颗柿子,咬着嘴唇极羞涩地点了点头。他的笑声低低的回荡在耳边,偏偏不依不饶。
“喊我,小漪。”
他的炙热抵着她,她只觉得空虚无比。
“苏…睦……言……”
他轻笑,继续吻她的额头。
“你叫我什么?”他的声音带着沙哑,性感极了。
“嗯……嗯…睦言……”她带着哭腔。
“不对,好好想想。”他的耐心太好,吻又辗转到她的唇边。
“……哼……”她轻轻的哼出声,已经到了极限,“老…公……”
他满意地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乖。”
他掐住她的腰,一个挺身,终于得以释放自己。
她痛呼出声,那种痛彻入骨的感觉从痛处一直蔓延到全身,她忽然大力地摇起头,拼命地摇。
“疼——”眼泪从眼角“唰”地一下流出来一直蔓延到枕头上。她委屈的声音让他极其极其忍耐地停顿下来,小心翼翼地吻着她的眼角。
“不怕,我在。”
“睦言……我疼……”她像个小孩子一样哭着,一边哭一边摇头。
“我知道……”他也疼。
“唔……不要了不要了……”她哭得惨兮兮的,像个小孩子一样耍赖。
“乖,我们不急。”他极其有耐心地哄她。
她睁开哭得眯起来的双眼,泪眼汪汪地看着他:“我们……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
他真的已经快到极限了,只好吻住她忙着讨价还价的嘴,然后缓缓的开始。
“小漪,我会很小心,疼……就叫出来。”他真的把动作放的极缓,一点一点将自己送入深处,几乎用尽了他所有的忍耐力。
感觉到一股阻力,他凝视着她哭红了的眼眸,那里面闪烁着灿烂的水光,他虔诚地膜拜着来自她的甘甜,稍一用力,将自己送入了她巢穴的深处。
她抱紧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棵救命的稻草,眼前他英气十足的脸上是隐忍的痛苦表情,她咬住嘴唇,不禁闭上眼,今夜的星辰越过眼帘在视野中明亮起 来,她觉得疼得钻心,然而那种疼浸润着两个人的汗水,时时地提醒着她:一种叫做“甜蜜”的东西。
一股热流,升高了这个夜晚的温度。
米白色床单上的红硕花朵,开到荼蘼。
他在她的疼痛与甜蜜深处,真正,释放了自己。
然后她便晕了过去。
天光大亮。
她只觉得一道目光死死地扣着自己,她缓缓地睁开眼,面前是他帅气得一塌糊涂的脸。
他目光温柔若水,带着说不出的暖暖笑意。
“还疼么?”声音澄净。她扑闪着明亮的大眼睛无辜地盯着他看,只觉得大清早和他从同一张床上睡醒……是一件,尤其神奇的事情。
她摇摇头,笑得没心没肺的,好像昨晚那个脸红的跟柿子一般的羞射小人不是她一般。
他的手放在她腰际,宽大的手掌带着吓人的温度。
“那个……那个……”
“怎么?”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瓜子脸上皱起的眉峰。
“那个……我想洗澡。”
他低笑着点头:“你先起来,我抱你去浴室。”
她欢快地起身……
“啊——”地一声叫出来。
她实在没有半点经验,还以为不会怎么样的。
实在是,很疼,麻麻的,让她突然停下动作,一动都不敢动了。
他赶忙抱紧她,温柔地拍她的后背:“还疼?”他皱起眉头,她昨晚就疼得晕过去了……是不是该找个医生来看看,这个样子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唔……不疼了。”她强忍着痛,有些抽噎着安抚他
“要不要找个人来看看?我担心……”
“不要不要!”她吓得连连摆手,那种地方,要怎么看啊?!!
他用自己的浴袍将她整个裹起来抱进了浴室。她脸红得不敢睁开眼:她裹着他的浴袍,而他什么都没穿……
他其实……不是瘦,而是精壮,他的肌肉很结实,抱起她的时候没有一点吃力的表情。
他走得十分缓慢,好像是怕脚步一快颠到她又引来她的不适。她却借这个机会,将昨天晚上因为害羞没有仔细看到的地方都看了个遍。
他将她一个公主抱抱起,她的视线从他的脸颊一直蔓延到胸口……
他实在身材太好,以至于她看得出了神,还没意识到什么已经被苏睦言放进了浴缸。
水温刚刚好,她有的地方刺痛有的地方却舒服地直颤。他揉了揉她的刘海,在她发心印下一吻,唇角的笑意怎么化都化不开。
“那个……你出去好不好。”她低着头咬着嘴唇,明显不适应他的注视,尤其……尤其他们两人还都是什么都没穿的时候。
“嗯?”苏睦言好笑地眯起眼,“怎么,这么快就看够我了?”
“诶?”他怎么知道她在看他?
“傻丫头……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他温柔地拨开她的刘海,“该看的,早晚会看光的。”
噗……她刚刚还在因为他前一句的“夫妻”两个字失神,下一秒他的话就让她才消失不久的羞射重新占了主导!
“你出去出去!”陶云漪已经没好气了。
苏睦言低笑出声,共鸣良好。缓缓带上浴室的门,掩住室内的一室春//色,心甘情愿地与他并不喜爱的锅碗瓢盆作战去了……
第36章 番外五 尾声
“明天做什么?”苏睦言一遍开车一边问电话那头的陶云漪。
“嗯……”陶云漪的口气慵懒,想了半天才开口,“可能去看场画展。”
苏睦言的嘴角微微地扬着,即使是听到老婆这么敷衍地跟自己讲电话也忍不住地高兴。将方向盘向右打转,:“谁的画展?惹得我老婆感冒了还要出门? ”戏谑的口气,宠溺的味道十足。
“……阿拓的。”陶云漪的声音最后低的都听不见了。
“……”苏睦言的眉头在听到“阿拓”这个略显亲密的称呼从陶云漪口中自然的说出来的时候一下子皱起来。
“你、你还好吧?”陶云漪的声音听起来实在无辜。
“什么时候?”苏睦言的声音一下子降了十几度,冷飕飕的让人忍不住哆嗦。
“下午的时候吧……”
云拓还是没有变。
陶云漪远远地在画展上看到他。白色的休闲装,长身玉立的,在画前一站,就像融进了画里。
她上前打招呼。云拓一见到她便笑了,他的眉目极淡,像是一幅淡雅的水墨画。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他清朗的声音带着笑意。
陶云漪也笑,两个人将对方看进了眼里,笑声中两个人都前所未有的释然了。
“你……怎么样。”
“很好。”他坦然。
“很好就好。”她点头,她知道,他眼里的那一道亮光不是装出来的,他是真的很好。
本来就是,他那么优秀的人,如何才能不好?若不是自己打乱了他的脚步,他本该更好的。她一直觉得,他淡然出世,甚至不像是活在这纷杂尘世里的人 ,他身上那一股飘然的淡雅,让他时时刻刻从骨子里透出一股仙气。
“去了很多地方,也长了许多见识。”云拓笑着。
“……”她看着他笑得潇洒,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你……你呢?”他还是问出了口。目光中存留着一缕眷恋,也仅仅只剩下那一缕。
“我……”陶云漪正想着怎么说,才能将对眼前这个男人的伤害降到最低。冷不丁听见背后有个气场强大的人靠近他们。
苏睦言风尘仆仆地赶来,神色中略带慌张,好像怕晚了一步就会发生什么令自己后悔莫及的事情。
“你这么冷的天就不会多加件衣服么?”苏睦言的语气急躁,来到陶云漪身后一下子脱下黑色风衣将陶云漪整个裹起来。
“都感冒了还这么不知道保护自己,说你多少次了都不听。”苏睦言用霸气的姿势一下子抱紧陶云漪,然后才正视眼前的男人,对其展颜一笑,笑中百念 难辨。
云拓挑眉,云淡风轻地与苏睦言寒暄。苏睦言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吃了枪子儿,每句话都不饶人。
“听说你现在致力慈善?”
“是,这次画展就是为了世界儿童基金会针对非洲的贫困儿童的慈善募捐办的,希望借此能为孩子们筹到一笔善款。”
“呵,名头倒是不小,不过我听说现在这些国际慈善组织对于善款的管理都不怎么尽如人意的,还不知道群众的善款最终会落去哪里。”
“是的,不过现在很多慈善组织都有了较为完整的监督制度,我们也不能因为不相信他们就放弃援助他人。”云拓不卑不亢,完全没有被苏睦言的语气给 惹恼的意思,让苏睦言像是一拳头打在羽毛上,泄气得很。
陶云漪及时地掐住苏睦言拴着自己的手,抱歉地朝云拓笑了笑就把暴力因子萌发的苏睦言领走了。
车上难得地没有放音乐。苏睦言现在正在“嘶嘶”地往外冒冷气,周围十米以内的气压都低于大气压几千个帕斯卡……陶云漪若不是常年和他呆在一块儿 ,训练有素,早就不堪重负地溜走了。
“咳咳……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陶云漪攒着衣角,作小兔状。
苏睦言转过头来冷冷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人,那眼神就像在说:不要给我岔开话题!
小妇人乖乖闭上了嘴。悄悄用余光打量着身边一语不发的男人,手握成拳头放在方向盘上,因为用力而发白的骨节仿佛预示着什么…………
“你千万……别冲动!”陶云漪的声音都颤抖了。天哪,这男人的脾气上来了,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那天晚上,苏睦言教陶云漪领会到了什么叫:衣冠禽兽……
陶云漪后来渐渐懂了,苏睦言喜欢用怒气来掩饰自己的恐惧,这个冰冷的男人是在怕。
怕什么呢?陶云漪抿嘴一笑,指尖划过身边男人静谧细致的眉眼。
云少篇
眼看着陶云漪拉走身边濒临爆发的男人,云拓不禁莞尔。
隔天,他来到她的墓前。
这里还是如从前一般静谧,真好。
他弯下腰清理她墓前的杂草,认真地像是在为她梳妆打扮。
“对不起很久没来看你。”他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山间,竟让人听出了遗世独立的寂寥味道。
“你也看见了,我喜欢上了她。”他栖身坐到她墓前的草坪上,山间的微风吹乱了他柔软的刘海。
云拓回忆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
那时候她还是那种,让人难以记下的平凡的女生。
可他偏偏就是第一眼就记住了她。
她穿着白色的印着卡通图案的羽绒衫,背着一只学生气的书包站在参赛选手的队伍中,一声不响的。
眼珠却在上下左右地乱窜,一会儿又定在某个地方一动不动了。
他看向她看的地方:竟然是一架荒废的钢琴。
他那时候并不懂:那是她心中所寄。他只觉得有趣。
再见到时,她又是另一副摸样。眼里静静的,看不出太多的波澜,常常望着窗外发呆,总也不知道在想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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