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猎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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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猎艳-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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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只……」他反握住她的小手,把她扯到怀里,低下头去搜寻她的唇,心情莫名煎熬地吻她。

    她脑子烘热,青涩地给他回应,忘了身上只有一圈浴巾,伸手攀住他的颈子,想更贴近他。他紧拥抱她,恣情地吻她,大手变得极不安分,两人的呼吸随着热吻滚沸,升高的体温惊动了彼此。

    「要等我回来吗?」他灼人的呼吸低回在她动人的锁骨上。

    「你要……我等吗?」她迷惑地问,直到他抬起脸,她看见他眼中的渴求,才知他要的并不是一般的等待。

    「告诉我。」他低哑地说。

    「我等你。」她无限心悸。

    他轻抚她柔润的唇瓣,烙上轻吻,放开她离去。

    她抚着通红的唇,心跳如炽如狂,看着他关上房门,她的心也随他而去,她爱着他、恋着他,可是她不能告诉他,她深知不会被他珍视。

    她的这份爱不可说,不可说……

    宁愿只放在心上。
第6章
    私人飞机直上天际,到达云层的顶端,从伦敦直飞布鲁塞尔,向豪捷独自坐在窗边,拿在手上即将和霸王、狼主开会的资料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真糟!他神思不属是为哪般?

    放下手中的文件他撑着下颚!看向窗外一片晴空万里无云,五十五分钟的航程竟变得漫长。其实他根本不想一个人坐在这里,他希望身边有人相伴,而且是那个身上总是透着淡雅香甜的女子,这感觉竟像是坠入爱河,他很想念她,迫不及待想再看见她清灵的小脸,品尝她羞涩的吻……

    对女人他的心态总是玩玩而已,包括一开始他对柔逸也只是一时兴起,直到昨夜他才深深了解自己的错误,她保守单纯,和他一向所往来的女人大大不同,他再也玩不下去,逼得自己非得正视她。

    其实他自己有飞机,随时可以送她回台湾,他却把她载来伦敦,潜意识里他根本是想留住她的。

    他有个奇异的念头,很想认真地去爱上她,就算必须对她负起责任,又何妨?

    结婚这种事对他而言是「另类」了点,但对象是她的话,他并不排斥;晚上回伦敦时就告诉她——「放心地跟我谈恋爱吧!」

    一抹笑意在他眼中,他的心有着难能可贵的真诚。

    忽然间,机身一阵摇晃,扩音器发出警报。「机长报告,遇到晴空乱流,大人请系紧安全带,切勿离座,现在飞机正通过严重乱流中……」

    机身晃动得更剧烈,所有的柜子门全都被晃得打开来,向豪捷桌上的资料散了一地,他倾身要拾起,飞机竟像是失速般的急遽下降,突来的巨大压力令人惊心动魄。

    「糟糕,引擎有不正常反应,请穿上救生衣……完了……引擎失控了!怎会这样……怎会这样……」机长惊叫。

    「稳住,再试试手动驾驶,大家穿上救生衣。」向豪捷对吓呆了的空服员大喊,在强烈的震动中伸手拿救生衣,套在身上,往驾驶舱走去,这短短的路程因强烈的震动而变得遥不可及。

    机长惊吼:「无法手动驾驶……飞机失速了……我们将坠海……」

    乱成一团之中,飞机从万尺高空直往下坠落,大海狂肆的冲击力使机身断裂扭曲,海水不断涌进,将所有人、所有东西全扫进狂肆的浪潮中,且形成巨大漩涡将残骸卷进深海。

    向豪捷头部猛然被硬物撞击,神志没入黑暗,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在他最后一丝意识仍清醒前,他依旧心系着柔逸,他没忘他想告诉她的那句话……

    黄昏的霞光映在柔逸的发梢,她在院子里走动,频频看着深长道路的那端,期待向豪捷归来。

    出门前他特地要她等他,教她的心情意外地感到甜蜜。猜想他是要带什么惊喜给她吗?可能吗?

    经过一夜,他们之间突然变得有种奇异的亲昵,有某种不可言喻的东西牵系着她和他,她好喜欢这感觉,像恋爱一样快乐……在她心底她是爱着他的啊!

    如果他心底也有她,她会雀跃得像是飞上云端了,但她知道这只是自己的想法,他并没有那么说呀!

    她红着脸,欣喜地等着他回来。

    蓦地,远方有两辆黑色加长型房车驶近,她以为是向豪捷的座车,开心地跑向大门去,跑得喘吁吁。但前一辆车的车门一开,走下来的是一位穿著正式西装,满头白发,气度非凡的英国老绅士,他面容显得哀凄,随后下车的是一位相当高贵的华裔老妇人,她悲伤哭泣着,手绢频拭泪,老绅士扶着她。

    后面那辆车走下来的两人,分别是她所见过的富豪斯祺杰和韦翔杰,他们身着黑西装,戴着墨镜,面容肃穆。

    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会来?那位老先生和老太太又是谁?

    柔逸正觉得奇怪,奶妈哭哭啼啼地从屋里奔出来,和那位老妇人抱头痛哭。「老爷、老夫人,大人他的座机坠海了……」

    「我们都接到消息了……」老夫人哭得更伤心。

    柔逸一下子没意会出奶妈说了什么,等她想起奶妈一向是叫向豪捷「大人」,她心底霎时一震!向豪捷的飞机坠海了?而这两人一定就是向豪捷的双亲。

    他们一行人匆匆进屋,没人注意到她。她摇摇欲坠地跟进了屋里,他们全伫足在客厅的超大萤幕前,新闻快报正在播报——

    「今天接近中午时分有架私人飞机坠海,证实是汉普顿公爵座机,海巡部队正努力搜寻生还者,目前仍是一无所获……」

    不、不是他,他叫向豪捷,不是叫什么汉普顿!

    柔逸惶惶然地跑向一则去,看到电视萤幕特别标出他的中英文名字,向豪捷三个字映入眼帘,她的心像被扯碎了,身上的每根神经都在抽疼。

    是他,真的是他!

    她脑袋顿时变得空白,心也变成真空状态,她瞪大了双眼看着电视,呆立着直到悲愤排山倒海地从心的最底层窜上来,填满了她的脑子、她的心,她满眼是泪,浑身颤抖,脚步虚浮地走回房里,瘫倒在床上。

    他不是要她等他回来吗?为什么她守了承诺,他却食言了?她忍不住恸哭,心碎成千千万万片。

    「那不是真的,你会回来的……会吧?他们会找到你的,我要你回来,我相信你会回来……」她泪流满面地喃念,伤心得几乎昏厥。

    漫长地过了第四天,柔逸天天茶饭不思的守在房里的电视前,在殷切期盼下,希望完全落空,她没有得到他的任何消息,虽然他的家人和好友全力发动海巡,可是早就超过了抢救的黄金七十二小时,希望渺茫。

    她合上疼痛的眼,那天他才到她房里来,他说话的声音、他的吻全都在她心底烙成永不磨灭的痕迹,但那竟是他们之间最后的诀别!

    老天为何要这么残忍地将他带走,徒留她独自伤心?她好想他,只消能让她再看他一眼,要她做什么都可以!

    「喂,我要走人了。」门外传来李宣宣懒洋洋的声音。

    柔逸拭去泪,拖着沉重的脚步前去开门。

    「你怎么哭成这样?他是你的谁啊?,」李宣宣拎着行李,一看到柔逸瘦削且哭肿的眼,忍不住惊叫。

    柔逸没有回答,问她:「你要放弃采访他了吗?」

    李宣宣瞪了她一眼。「人都挂了,我还采访什么,空气啊!」

    柔逸眉心紧锁,双眸暗淡。

    「有空去查查你的信用卡发下来没,别留在这里浪费时间,我可要回台湾去了,别说我没提醒你啊!」李宣宣昂着下巴,不改高傲地走了。

    柔逸心知李宣宣说得并没有错,她是该去问问信用卡的事;他不在了,她再也等不到他回来了!

    她轻轻关上房门,用房里的电话打到澳洲。

    「姊,你在哪里?你的信用卡寄到我这里来了。」弟弟开朗地说。

    柔逸得到这消息,完全没有预期的开心。「你的假期玩得愉快吗?」

    「愉快啊!你怎么了?声音听起来怪怪的。」弟弟疑问。

    「没……没什么。」柔逸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的伤痛。「你用最快的速度把卡寄来,这里的地址是英国伦敦……」她交代了地址。

    「你在那里做什么?」

    「工作。」这两个字掩盖了她所有的境遇,弟弟没再问,她道别后,挂上电话。

    她失神地走到阳台,泪又浸湿了她的两颊,她来这里当然不是为了工作,是因为向豪捷提供了她一个栖身之所,她才不至于流落异乡,餐风宿露,她始终欠他一句感谢啊!

    蒙蒙的雾中,她想起他帅气的骑着马,在楼下对她招手,也想起在山上不修边幅的他……若不是遇到他,后果将完全不同。她颤抖的抱住自己,想他想得心好痛!

    三天后她收到信用卡,收拾行李后,她黯然离去。

    回台湾之前,她想做一件重要的事,她想去看看那片带走他的海洋。

    她租了游艇出海,海上风大,她的心凄冷,是谁曾说过一夜夫妻百日恩啊!他是她一夜的夫,她活到二十六岁第一次的初恋。

    拿下背袋,她取出瑞士刀,掀开剪刀,拉过肩上的长发剪下,摊开手心,发随着风吹进了这片海中。

    「你是我的夫,我的心已是你的妻,无论你爱谁,我已这么认定你……」她将会、水远记得她的生命中曾有他留下的足迹,只是她已迷失在他的沉默中,永远得不到他的回应。

    「别了,爱人……」游艇缓缓驶离汪洋,她像是魂魄被抽离那么痛苦,忍不住泪眼纷飞地对他呐喊:「我爱你……我爱你……」

    她哭倒在船舷,心也跟着沉到海洋深处,随他而去……

    六个月后——

    忙碌的路透工商杂志社里,每个人部埋头苦干,审稿的、校对的、美工排版的……所有人忙翻了,只为把每一期出刊的商业志做得尽善尽美。

    「紧急会议,紧急会议,大家快放下手边的工作进来开会。」主编的叶美琴顶着一头流行的爆炸头,冲进记者办公室激动地大喊。

    柔逸放下手边的稿子,抬头看看左右「邻居」,大伙儿全都战战兢兢离座进了会议室,她也起身,拿了笔记本跟着进去。

    在杂志社里,三天两头开会是司空见惯的事,举凡商业界所有的动静,企业家们做了什么决策,或者什么新兴行业异军突起,还有金融、汇率、油价等等的变动,全都是他们开会的议题,大伙儿会从这些议题找到杂志的一买点。

    而她,从欧洲回来后仍是投入了工作,老编并没有怪她出师不利,让她加入记者团队。她仍像以前一样表现一买力,其馀的就留到夜深人静时一个人默默承受。

    大家在会议桌坐定后,老编放了DVD说道:「你们看看这则新闻,这是我个人上星期到欧洲旅游从英国有线新闻台录下的,在半年前何柔逸曾提议要采访这位大人物。」

    柔逸打了个冷颤,半年前她提议要采访的人只有向豪捷,老编没事干么挖她的痛处?

    偌大的电视萤幕出现了热闹的舞会画面,镜头带到英女王和一位英姿勃发的公爵身上,他正式的礼服上别着皇家勋章,俊逸非凡,身旁还有一位俏丽的女伴,记者旁白说——

    「前不久坠机的汉普顿公爵奇迹似的生还,在找到的飞行记录器解读后发现,飞机出事原因是引擎故障,目前飞机制造商已负最大的赔偿责任。英女王特别在皇室所办的晚宴中慰问他历劫归来,据说他身着救生衣搁浅在偏僻港湾,被一名在海边冲浪的少女所救,如今那位少女已是他的未婚妻,有华人血统的汉普顿公爵,预计将于下个月带着未婚妻,陪同华裔母亲一起回台湾探视为他担心的外祖父母……」

    柔逸视线突然模糊,她看见了他,还有他的……未婚妻!她心如万蚁啃食,胃绞疼,头也极不舒服;她是怎么了?她该开心的,他活着,这是再好不过的事啊!

    她压抑着痛楚,阻止自己崩溃,急于安抚自己不断起伏的情绪。影片结束了,呈现一页黑幕,如同她的心境。

    「柔逸,你是采访他的最佳代表了,你得密切注意他来台的时间,上次没完成的,这次一定要成功。」老编发派指示。

    不,饶了我吧!柔逸说不出话来,几乎以为自己会痛苦得昏过去。

    「现在请大家动动脑筋,提出采访重点做下次封面主题。」老编兴致勃勃的说。

    「重点当然是他惊人的财富和生命力。」有人立刻说。

    「不错!」老编赞许。

    「他的未婚妻也可以多加着墨,把富豪和少女的故事编得像罗曼史情节。」

    「好点子。」老编雀跃,陆续有人发言。

    最后老编对柔通说:「你记下这些重点,下一期我们的亚洲卖量,一定要居同行之冠,散会。」

    柔逸第一个离开会议室,她没有回到座位,而是进了化妆间,躲起来痛哭一场,哭到浑身虚脱。

    你哭什幺?他并不在乎你的感受,在他心中最重要的是那位救了他的女孩啊!那女孩在他生死交关之时救了他一命,这比什么都难能可贵!

    噢!美人鱼的情节竟在她身上上演吗?不不,她不是那个为爱牺牲的人鱼,她没那么伟大,她会祝福他们,但她绝不会成为海上的泡沫。

    她一定有能力抚平自己的伤痛,走出这段自以为是的爱情,她绝不再相信什么一夜夫妻的笑话!她竟还对大海喊「我爱你」,如今那全变成今生最大的讽刺。

    她下意识地抚向自己的发,剪去的缺口早已长出新发,却仍是参差不齐的一个缺角。她拂去脸上的泪,决定去美发院把头发整理一番,也好好整顿自己的心。

    三个星期后的下午,向豪捷的私人飞机抵达台湾。

    柔逸早在他从英国出发就接到一位在航空业服务的「内线」通知,并事先联络到他的私人秘书,破天荒的,向豪捷答应了她的采访,时间就在晚间七点,地点在他所下榻的饭店。

    她如期到达饭店,心情是异常的沉静,本以为自己会推掉这访问,请老编另选高明,但理性说服了她自己,这是她的工作,她不该把私人情绪放进来,她该当他是和一般的受访者没两样。

    「何小姐,向先生在楼上,请随我来。」男秘书接待了她。

    柔逸记得他,在澳洲矿区时,他曾帮过她传真,但他仍是神情内敛,一板一眼,连句寒暄也没有。

    「谢谢你。」她礼貌地说,随他搭电梯上楼到位于最高楼层的总统套房。

    她本是沉着的,但脚步愈接近他的客房,她发现自己心愈乱,就像即将看到一头猛兽那么惊惶不定。门被推开的刹那间,她的手心冒出汗来,脚步踌躇了……

    怕什么?她又不是单独见他,房里不只有秘书,奶妈一定随侍在侧,说不定她还能见到他的未婚妻,她慌乱中给自己心理建设,走了进去。

    静谧的客厅中,她看见身着淡蓝色短袖休闲衬衫、西装裤的向豪捷就坐在沙发上,他看见了她,眸光深幽,面无表情,她也装作不为所动。

    「向先生,这位是台湾路透商业志的记者河柔逸。」男秘书介绍,领她上前去。

    「你就是何柔逸?」他念着她的名字,像是根本不认识她,起身礼貌性地伸出手,展现绅士风度。

    「不就是我?」她一脸幽冷的和他握了手,立刻又急急甩开了。

    向豪捷微微蹙眉,疑惑地瞥着她。「坐吧!要问我什么?」

    柔逸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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