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呀,到底是不是嘛。”陈小言见莫北不回答她又撒娇的问道,说话的时候还娇娇的扭着身体。莫北见陈小言扭身的样子不禁的放声笑了出来,说:“你扭身的样子好色哦。”说完莫北立即起身假装要跑开的样子,陈小言见装赶紧追了过去,一把抓住莫北拎起衣角装做很生气的样子喊:“说不说?恩?”
看见这样的陈小言莫北一面笑又是一面在她身边转悠,陈小言开始不依了,丢开他的衣角就嘟起嘴叫:“你说不说?不说拉倒。”
见状莫北赶紧停了下来,黏糊的拉过陈小言双手,收敛了笑声专注而深情的凝视着陈小言的眼睛说:“你不只是我的肋骨,是我生命,我的全部,我的一切的一切。”
看见他如此认真的回答陈小言的脸上更是阳光灿烂,百花齐放,一咕噜倒进莫北怀里,紧搂着,紧得很。而在他们幸福的怀抱中,时不时的一阵晚风袭来,把莫北的刘海和脑壳后的小辫子打得凌乱不堪,他却全然不顾这些,温情的拥抱着,让月光尽情的泼洒进他们怀抱中。
次日傍晚,莫天德看莫北了,想想上次自己的语气的确伤害了这匹放荡不羁的小马驹。想着就赶紧给莫北打了个电话叫他过来吃晚饭,而且用诱惑的语调告诉莫北他准备了莫北喜欢的菜,莫北听着莫天德口气就说了声考虑考虑,扭过头俩就问陈小言晚上想吃些什么。陈小言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说想吃西瓜,莫北又抓起电话问:“有没有西瓜?”
“有,有,你想吃什么都有,快过来吧,我的小祖宗。”
听到这里莫北丢下电话不再搭理莫天德,拉起陈小言就走,陈小言正纳闷着就被他拖了起来,就问:“去哪里嘛。”
“吃西瓜。”莫北头都没回拉着她就边走边回答。
走到门口的时候陈小言愣住了,想想莫北是不是走错路了就问:“走错了吧,这哪有西瓜嘛,这明明是院长家嘛!”陈小言越想越是觉得莫名其妙,莫北懒懒的回答她说:“不会错啦,里面绝对有西瓜。”说着就一脚踹向门去当作敲门,三秒不够里面就传来莫天德的声音:“你想拆了我的门是不是!”
说着就忙忙走出来开门,他怕晚一步明天又要找人修门那就惨了,这两年来他换的门可不少了。于是赶紧开门,这门刚打开条缝隙莫北拉着陈小言就挤了进去,一把推着陈小言坐到沙发示意她坐下。看见茶几的篮子里放着俩西瓜就一手捧了过来,另一只拎起水果刀就是准确的一刀下去,习惯瞬间成了两半,接着又是几刀下去,一个完整的西瓜给他几秒钟就砍成一小块小块的。丢下刀选了块最大的放在陈小言手里说:“西瓜,恩哼。”
陈小言还在呆呆的望着莫天德,手里捧着西瓜,转眼看见莫北已经嘻呖哗啦的啃了起来。莫天德发现陈小言有些拘谨,便开了口道:“你是陈小言同学吧,吃吧,尽管吃,别客气。”
“老头你废话太多了,你的学生你还问?老婆,不用理他,尽管吃你的。”莫北一边丢下手里西瓜皮一边又抓起片西瓜嚷嚷着,陈小言看见莫北这样跟院长说话,心里越是紧张了,她印象中的院长是个严肃的男子,做事从来都是以严厉为中心的,想着想着,捧在手里的西瓜却始终没咬一口,莫天德看出了陈小言的疑惑和窘迫就解释道:“哦,是这样的,我是莫北的叔叔,你随便。”
听到莫天德的解释莫北又看了看陈小言,抓起纸斤擦干手起身就把莫天德往厨房推说:“你不是请是晚餐的吗?赶紧动手,呆会我们还有事儿。”莫天德看着莫北的样子无奈的摇头笑着进了进了厨房。陈小言看着莫北推莫天德的样子很是搞笑,噗嗤的笑了了出来,这一笑也就明白他俩的关系,就不那么拘谨了,仿佛雨过天晴,空气格外新鲜。
吃饭时候莫天德给陈小言夹菜,莫北一把抢了过来了放在陈小言碗里。见状莫天德放下筷子点了根烟,莫北就伸手抢了过来过自己抽上了。陈小言看着莫北这一举动就对莫天德说:“院长,你对莫北真好。”
“敢对他不好嘛,这就是我的小祖宗,得捧着,但他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小言同学,以后小北一样叫我叔叔就行了,别客气。”
“你倒想得挺美的,叫你这老头叔叔不给你添光了啊。”莫天德见莫北这番话就轻轻摸了下莫北的头说:“这叫什么话嘛,有你这么对叔叔讲话?”
听着这叔侄的对话陈小言忍不住的笑了出来,莫北看着陈小言洋溢着茹冉的笑容自己也不觉的笑了起来。莫天德摸着莫北的脑袋说:“小北,小言可是个好女孩,你得好好珍惜,别整得跟以前似的。”
莫北一把推开莫天德的手斜着眼睛孜孜的说:“先解决自己再来说我。”说来也是,莫天德将近四十了却还没结婚,整天忙事业,就因为这事情经常被莫北拿来取笑。
想起了莫北这些年的委屈,又看着陈小言说:“小言,莫北父母去世得早,不会照顾自己,以后还要麻烦你帮忙照顾,小北……”
“你烦不烦。”莫北烦躁的将手中的半截烟头往地上一丢对着莫天德喊。陈小言手中的筷子铛的一声落在地上,见筷子掉了又急忙检起筷子放在桌上。莫天德拿过陈小言的筷子走进厨房换了双新的出来放在她面前。陈小言用同情怜悯和温情的目光看着莫北,她从不知道莫北父母已经逝世,也不知道莫北有个叔叔一直在他身边关心他。她曾也问过莫北家的事情,但莫北却然不答,只是睁着眼睛看着悠远的天空,就此番,她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一脸悲痛的莫北斜倚在椅子上,湿润润的眼睛望着天花板,僵硬的表情被头发严严实实的遮盖,似乎在逃避。陈小言对莫北的动作已经了解,在他痛苦伤心的时候就会把刘海甩下来遮住自己的眼睛,他深怕别人看出他的痛苦。
离开的时候莫天德强忍着泪水假装微笑着说:“小言,有空就过来,食堂的饭不比这里的好。”其实莫天德是想莫北经常过来吃饭,他看见莫北消瘦的样子心痛不已,但他清楚莫北脾气,固执倔强,又天生性格叛逆,旁人的话他根本不听不进去,唯独陈小言的话他是百依百顺。
答应了声莫天德就紧拉着莫北下了楼,到楼下她原本想叫莫北背她的,但又想起院长方才那番话,心理很是难受。这边莫天德关上门就死坐在沙发上,双手捧着脸垂头丧气的望着地板,想起哥哥临终前那番话就催然泪下。那时候莫天德就想接莫北过来跟他一起生活,但莫北死活不肯,莫天德实在奈不过他的脾气,就托付邻居帮照顾莫北。在莫北父母走后开始变得不相信任何人,别说是邻居,他见到谁都是一脸怨恨。从这时候起,十一岁的莫北就变得固执偏激,不管什么都自己承受着,决不流泪。但遇见陈小言后他开始了缓慢的性格变化,很微妙的变化,每每想起爸妈的时候莫北就会拿起画笔将全部痛苦释放在画纸上。莫天德想起莫北一个人飘荡在北京的情景,不觉的哭了红了眼。
回到房间莫北就将自己关在里面,望着暗黄而空洞的四面墙壁。陈小言决定搬去和莫北住,她决定将自己完全交给莫北。
听见有人敲门,莫北丢去烟头出来开门,看见陈小言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就有些纳闷,问:“你这是搬家啊?搬哪去?”
看见莫北站在门口,一把推开他,放下行李就开始收拾房间。地板上全是凌乱不堪烟头和废纸,赶忙打扫。莫北傻站着看着她收拾这收拾那的,还不得明白个所以究竟。看见收拾得差不多了就丢下拖把一把抱住莫北说:“从今天起,我就住这里,这就是我的新家。”
“这?你家?这是学校耶。”莫北有些莫名其妙的抓着头问。
“怕什么,反正学校又没规定不可以同居,而且你不是经常在我那里过夜啊。还有啊,你看那么多师兄师姐还不是一起住咯。”
“那不一样,这……这不太好吧。”
“不喜欢啊,不喜欢我走就是了咯。”说着陈小言就嘟着嘴假装收拾行李,莫北急了忙拉过陈小言的手,这一瞬间两人脉脉的眼神融合在一起,顿时温情目光开始变的炽热。莫北感觉到他的血脉在迅速膨胀,呼吸变急促。整个脑子如同白纸,迷失了方寸,猛的扑了过去抱住陈小言吻她。慢慢的他开始把持不住自己了,拥抱着移动到了窗口,莫北唰的拉上了窗帘,抱起陈小言轻放在床上,开始忙促的扯下陈小言的连衣裙,手在陈小言胸脯游刃。而感受到了莫北的心跳,也疯狂的撕着去莫北的T恤,忙碌的扯着他的腰带。莫北狂吻着陈小言的嘴唇,脖子,一直往下。他狂热的撕开内衣允吸着她洁白丰润的乳房,手顺势划了下去,极力退去她身上仅有的碎布条,茂密的森林刹那见犹如晨光初现,云散雾开。顿时间干柴遇烈火,便是一番翻云覆雨,水乳交融。
第十一章
莫北觉得俩人在学院内这样大张旗鼓的同居始终是有不妥的地方,然他也不想这样美好的日子浪费掉,于是想了个办法,就是叫莫天德给他租个房子,让他们享受这青春之乐,鱼水之欢。他打电话告诉莫天德说想租套房子,还有条件,就是必须窗户好面对着大海。莫天德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莫北又赶紧催促说三天以内,莫天德也答应了他。挂了莫北电话莫天德就急忙把叫林晶进来,林晶就莫天德的秘书,年纪与莫北长不了几岁。见林晶进来了莫天德叫吩咐她海边租套房子,要三居室,他没告诉她这房子是租给谁的,只是在三嘱咐要窗口对着海,而且马上就去。
“租多久,院长。”林晶有些好奇的问道。
“先租半年,以后再说。”莫天德说完又埋头整理手里的文件,林晶刚要走出门,莫天德又抬起头对她说:“晚上,你过来不?”
恩的应了声她就带上门出去了。下午林晶回来说:“房子租好了,750一个月,六个月算700百每月,一次付清,加上押金一共是4500。”说着就递过单子给莫天德。莫天得看都没看就说:“好,你帮我把昨天那份文件拿过来。”说完拿起电话就打了莫北电话,告诉他房子已经找好,问他什么时候搬过去住。莫北的回答是既然找好了等会收拾好就过去。
林晶把文件放在桌面, 莫天德站起来伸了伸手脚对着她说:“你去莫北那里帮他收拾收拾,然后带他过去。”
“那房子是租给莫北的?”林晶低下头问道。
“恩。”
“还需要些什么?”
“你到银行取5000块给他,叫他省着点花。”说完莫天德就拿了方才林晶拿来的文件出了门。
与其说林晶是莫天德的秘书,倒不如说是他的情妇。林晶原本是图书馆的管理,被莫天德看中后才调过来当他的秘书。尽管这样的关系,但莫天德却从不把这些关系带出他房间,出了家门,院长就是院长,秘书还是秘书。而正是由于她和莫天德这层微妙的关系,她才知道莫天德竟然的莫北的亲叔叔,莫北全从不把这是拿来炫耀,相反的则是保存得密不透风。俗话说爱屋及乌,自然的林晶也就对莫北格外的好。但莫北却是个长刺儿的家伙,这样三番五次的给莫北泼她冷水,也就对他有些防范了。
林晶把司机叫到了莫北楼下,自己上了楼去。一进门就看见莫北和陈小言在收拾,主动伸手上去帮忙收拾。莫北见她也来收拾就拉开陈小言,站着看她收拾。好一会莫北才开口说:“他叫你过来的?”
“恩,你叔叔叫我带你过去。”
收拾好了林晶就提了一大箱子下去,莫北和陈小言提着几件小行李跟在后面嬉笑着。
月光羞涩的藏匿在云层后面,露出半个调皮的小脑袋,瑟瑟的风夹带着浪花的气息扑了过来,在隐约的月光下面沙滩显暗黄色,海浪小心翼翼的吻着沙滩。陈小言就在这沙滩上提着拖鞋跳跃在浪花与浪花之间,洁白的连衣裙在风中轻盈的摆动着,点点调皮的浪花飞溅上了她的连衣裙。在这浪花之间陈小言欢快的跳着叫着,那婉转清幽的笑声在苏醒的海面动荡,莫北跟在陈小言后面看得入了神,陈小言一面倒退着跳一面对着莫北喊:“莫北,好漂亮,好漂亮的海。”
看着陈小言像个孩子般愉悦的和浪花打闹,莫北心里纵然开朗,觉得这样的夜大多是凄凉而柔美的,充满详和与甜蜜。
跟着跟着莫北忽然间弯下了腰,用纤细的手拂起水娇柔洒的在陈小言身上,陈小言更是叫得紧,笑得悦,仿佛这世界只有他们二人。浪花轻微的抚摸着陈小言柔滑的小腿,海水拥抱着细沙在她脚下觉然的欢笑嬉戏。风轻轻的拂动着陈小言的飘逸的发稍,那舞动的白裙更是摇曳多姿,莫北越看越是欣喜,越看越是沉迷。跟着就用双手对着嘴展开,成个喇叭形状对着遥远而天水相逢的海际放声的大喊:“陈小言,你就是我的天使。”
陈小言用脚踢了游走的浪花,摔到莫北身上,然后奔跑着跳扑了过来双手挂在莫北的脖子上,重重的了下又跳了下来,弯着要对着游离的海大喊:“莫北,我就是你的夏娃。”
不一会莫北就傻坐在沙滩上,借着弯弯的月牙儿,婉转的凉风,紧望着陈小言在浪花之中跳动的舞姿,想着她那张俏妍绽放的脸蛋,那颗纯洁善良的心,彻彻底底的沉溺了,忧郁的脸刹时阳光普照,百花齐艳。
未曾补偿过
这些年来来往往的坎坷颠簸成就了莫北独特的风格,使得他在美术界如鱼得水,连续几次画展都时分火热。这到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儿,他的画风明显的偏激冷色调,总是一股让人说不出的寒心,而在笔触之间那种狂野又让人心旷神怡,更甚是在色调对比上格外强烈,而画面又居多的属于固有色,这些鲜艳的颜色和混淆调和的暗色调镶嵌在一起就别有洞天的感觉。
刚说到画儿的是,从上次贾仪到北京出差回去,莫北送他一部作品当作以往对他一拳之痛的补偿。这部作品贾仪挂于大厅之内,你来我往的就让他一酷爱美术的朋友瞧见,这不见倒好,见了就舍不得放手,死求贾仪让与他。在说贾仪也是条血性汉子,无论在学生时代他与莫北有何等过结,而在毕业以后这种过结就回烟消云散,日长日久就彼此的开始怀念那段不在复还的青春时节,也就怎么都不肯送。见他这般固执也就不在强要这画了,换了注意,他一心想收藏这等风格的作品,要求贾仪帮忙联系联系。
借着这次出差的机会,一下火车就赶紧给莫北电话,约莫北找个时间见见,谈谈收藏他作品的问题。
莫北伸出手看了看时间回答说:“好吧,那就下午在画廊见吧,顺便带你逛下我的画室。”说完就挂了电话踩着油门出了去。
中午回来吃饭的时候莫北提到贾仪的事情,说:“下午我去得去趟画室,贾仪来看画,你去接孩子。”
一听到贾仪名字陈小言有些担心就放下手中的碗筷说:“贾仪那人你还是少接触的好。”说完进了厨房,她对贾仪当年那一巴掌依然在意,在她记忆里贾仪一直是个醉汉的形象。莫北恩了声就穿上外套准备出门,陈小言看见他要出去就急忙端着碗汤出来,放在桌子上帮莫北拿出外套套上说:“等等,不喝完汤不许出门。”
看着桌上的汤莫北笑着道:“还是老婆心疼咱。”说着就一屁股坐了下来,陈小言拿着勺子给莫北盛好汤,放在莫北面前用围裙擦了擦手说:“谁心疼你呀,我是怕浪费了我这碗汤,少往自己脸上帖金啊。”
“好,好,你什么说都好。”说着莫北一口把汤喝完,不小心呛着了,直咳嗽,陈小言慌了手脚,赶紧在他胸口抚拍了几下,嘴里念叨着说:“看,急什么,又没人跟你抢,都这么大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听着老婆的唠叨幸福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