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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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城疑影-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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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星期天,海宁听爸爸说已经安排好了,明天就搬家到新城区,海宁十分高兴。不过,海宁对这个大院还是有一种怀旧感。
当天下午,天气晴转多云。海宁独自一人到大院里四处转悠着,他走走停停,似乎要把眼前的一切都记下来,并回忆着他跟伙伴们在这里的快乐时光,就这样,他不知不觉地来到了大院的最南面地带,这里的住户都已搬走了,周围十分寂静,海宁没有看到第二个人,这样的环境给他一种空荡的感觉。
小道东面不远处有两个连通的小院,没有院门,出入口只是一个房与房之间的过道,那里是海宁熟悉的地方,他家曾在那个院里住过,而且,院里还曾住过一个他的大朋友,海宁总叫他马哥。马哥是个单身汉,他比海宁大十来岁,马哥在家的时候常叫海宁到他家玩,海宁和马哥在一起感到很愉快,但是后来,马哥因先天性心脏病,英年早逝了,而海宁一直十分怀念马哥。昨天晚上海宁还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来到这里,忽见马哥开门对他说:来,近来玩吧。在梦里海宁很奇怪地问马哥:你不是去世了吗?马哥回答,没有啊,逗你玩哪。
此时,海宁想起那个梦来,不免有些害怕了,本来他也想进那个院里去看看,可是现在又不敢了。他环视了一下四周,正要转身回走,忽然觉得东面的小院里,有个东西在晃动,海宁扭头望去,只见一个人影从小院中快速穿过,海宁心中不由得一震,因为他感觉那个人影有点像马哥,而那个人进入的就是马哥生前曾住过的小院里,海宁没有想到,这竟和他在梦里遇见的情况有所相似了,虽然此刻他紧张得不得了,但同时一种强烈的好奇心理,驱使他朝那个院子走去,他要去看看,那个人影到底是谁?
来到小院近前,他脚步很轻很慢地走进了这个他十分熟悉的小院里,向右一拐,第二个房门就是马哥曾经住过的地方,这里的房子都是带廊檐的,前面的墙壁,一半是砖一半是木格,这种房屋隔音性很差。
海宁小心地朝院里走去,他扫视着马哥曾住过的房屋,只见房门被一把旧挂锁锁着,窗户和房门上满是尘土,显得那么破旧,一看就知道这房子很久没人住了。海宁又看了看院内的其它地方,破破烂烂的,没有发现什么,他想:莫非是自己看错了,不会呀,因为那是一个似乎熟悉的身影,不过这又怎么可能那?海宁感到十分困惑,但是想起昨晚那个梦时,他竟壮起胆子地喊了一句:马哥!在幽静的小院里,说话声显得很大,他本想宣泄一下自己的思绪,不料他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一个声音说道:来,进来玩吧!这声音分明是从马哥的房间里传来的。天啊!这是马哥从前经常对他说的一句话呀!海宁听罢大吃一惊,他只瞟了那所房子一眼,然后拔腿就跑,直至跑回家中,还上气不接下气地自语:有鬼,真的有鬼。
爸爸见海宁在自言自语就问道:海宁,你说什么哪?海宁摇摇头回答:说了你也不信。爸爸也好奇地问:什么事呀这么神秘?于是,海宁把自己昨晚上做的那个梦,和刚才遇到的情况,对爸爸说了一遍。爸爸听了摇摇头说:什么?马哥!那不可能,一定是你瞎想的。海宁说:我看到了人影,也真的听到有人叫我。爸爸想了想说:也许是谁家没有搬完吧。不是呀,海宁很紧张地说,那人影真的很像死去马哥,不信你去看看。这时海宁妈过来说:那里住户是最先搬走的,早就没有人了,你不如陪海宁去那个院子里,看看是怎么回事,免得孩子疑心。爸爸看了看海宁无奈地说:那好吧。
于是海宁跟在爸爸的身后,一起去了南面那个小院,他们进了小院后,看见院里一片萧条,地面上长出了杂草,周围没有一点生气,很显然这个院里很长时间没人来过了。爸爸在台阶下看了看海宁说的那所房子,只见门边吊着一把锁,里面没有一点动静,他看看海宁说:你看,都上着锁那,哪有什么人啊。海宁摸摸自己的头说:可是我听到身后有人说话呀。爸爸说:这里很静,也许是从别的地方传来的。可是~~海宁还想说什么。爸爸说:走吧,那是你的幻觉,你这孩子又好奇又胆小,别想它了,爸爸边说边朝外走,海宁在爸爸前面走着,就在这时,迎面忽然刮来一阵旋风,地面上的尘土卷着树叶,掠过他们父子二人,紧接着他们听到身后,“吱”,的一声响,在这寂静的小院里,两人都听得很清楚,是门轴的声音,他俩回头一看,只见身后不远处一侧,那个马哥家的房门竟慢慢地打开了,露出黑糊糊的门口。海宁一见,吓的头皮发麻,他没敢出声扭头就跑,爸爸也感到很意外,跟在他后面快步出了小院。
海宁跑了一段路,才听到爸爸在身后喊他:海宁,别跑,小心摔跤。海宁这才放慢脚步,爸爸快步跟了上来。海宁惊慌地说:怎么样,我没骗你吧。爸爸故作镇定地说:什么呀?海宁说:马哥的房门呗,开了!是风刮得,爸爸说。风刮得?海宁说,可那门是上了锁的呀。嗯,爸爸点点头像是思索着什么,他边走边问海宁:你真的听到有人说话了吗?当然,海宁回答。
说的什么?
来,进来玩吧,是从马哥的房间传出来的。
那有什么可怕的哪?
那个去世的马哥,以前常对我这样说。
哦,爸爸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了,他拉着海宁的手回到了家里。进屋后,海宁妈问:是怎么回事呀?没等爸爸说话,海宁抢着说道:那房里有鬼!锁着的门自己就开了。别瞎说,爸爸说,有什么鬼呀!妈妈又问:房门怎么会自己开哪?爸爸说:像是风刮开的。
不是说门是锁着的吗?
是呀,看来还真是有点问题,不过这事怎么都让海宁碰上了呢?。妈妈说:这孩子心细,好奇心又强,我看这里面有原因,是不是通知派出所,请他们来人察看一下那个房间。海宁的爸爸听了后,联想到前两次发生的事情,于是就拨通了本区派出所的值班电话,值班民警正是周力,他听了叙述后,推测淮军公所大院可能又发生了新情况,所以很快就赶到了海宁的家里,经过一番询问后,民警周力也感到很奇怪,他要求海宁父子一起带他去那个小院里看看,海宁和爸爸都表示同意。
就这样,在父子俩的带领下,周力来到了南面的那个小院里,他轻声问海宁:是哪个房子呀?海宁指着马哥曾住过的房子小声地回答:就是这个。周力慢慢地走到房前的台阶下,他看了看后扭头问海宁:这房门还是锁着的呀?海宁一看愣住了,只见门关得很严,上面还挂着那把锁。海宁的爸爸看了也更加奇怪了,他对周力说:我们来的时候这门确实开了。周力听了不动声色地上了台阶,海宁也要上前,周力示意他们父子在台阶下等候,自己走到屋门跟前,细细地观察着,他发现虽然房门上着锁,但连在门框一边扣铞上的螺丝已经脱离,只是扣铞依然贴在门框上,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发现这一点。周力想:既然如此,开门的事也就勿须质疑了,问题是如果里面有人,那么这人是谁?想干什么?此时在不在里面?想到这儿,周力小心地推了一下房门,他只是轻轻地一推,门就“吱”的一声开了,而且越开越大,接着,周力一眼就看见,在屋内靠墙地方一个木板床上躺着一个人,当周力迈步进到屋内时,床上的人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因为屋内光线昏暗,周力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那人突然起身朝屋外冲去。你是谁?周力说着,一把没有抓住那人,便朝屋外喊道:抓住他!海宁父子听到周力在喊“抓住他”,紧接着看见从屋里冲出一个男子来,海宁的爸爸当机立断,就在那个男子跑过他身边时,伸手死死揪住了那人的衣服。海宁惊慌的急忙躲闪。这时民警周力也冲到外面来,他快速过去和海宁的爸爸一起擒住了还欲挣脱的男子,陌生男子呀呀地怪叫几声,不再挣扎了。待周力看清那人的长相时,不由地说道:怎么,又是你呀?听周力这么一说,海宁父子都感到纳闷,海宁的爸爸问周力:怎么,你认识他?嗨,周力回答,他是今天早晨刚从派出所里放出来的。爸爸惊讶地问:怎么?他是?于是,周力把情况对海宁的爸爸简单说了说。
原来,这个男子自称名叫王阿杜,是从外地来本市的建筑民工,工程完工后他领了工钱准备回家,不料车票还没买到,刚刚挣到的钱在车站被人全部偷走了,因此精神上受到了刺激,就到街上滋事。因为他砸碎了几户居民的玻璃,被送到了派出所,周力他们问明情况后,对他进行了批评教育,又询问了他的地址及被盗前后的一些情况,然后给他凑了些钱让他回家。
海宁的爸爸听了后两眼注视着王阿杜,见此人年龄约二十岁出头,样子还真有些像那个死去的马哥。
接着,周力追问王阿杜,才知道他根本没有买车票回家,而是用民警给他凑的钱在一家饭馆喝了酒,钱花完了就溜到了淮军公所大院里,他见这院里有很多空房子,于是又瞎串游起来,他溜到这个房前,强行撞开了房门,进屋后见墙边有一个张破木板床,就躺上去准备睡一觉,刚躺下就听到外面有小孩喊了句什么哥,借着酒劲他随口应了一句:来,近来玩吧。
这句话碰巧和还宁的梦联系上了,使海宁产生了误解。
听了王阿杜的解释,海宁的爸爸对周力说:他破门而入,看来又欲做违法的事,这种情况的人放任自由不利于社会安定。周力想了想说,是啊!我先把他带到所里,再和用人单位联系一下,进一步了解情况,争取一个妥善的解决方法。
站一旁的海宁听着听着,紧张的心情慢慢地平静下来。
版权所有感谢欣赏下次再见
2002年5月17日
理念悬疑系列之老城疑影5
奇装异影
围安市老城区居民搬迁工作已接近了尾声,原老城区钟楼派出所也正式更名为“古城区派出所”,周力任所长,并且增加了两名年轻的民警,以便将来对外开放后能更好地维护这里的治安。两名民警是罗山和叶洺,他俩均20多岁都是警校刚刚毕业生,他们听说周力所长有过不少的破案经历,所以非常愿意跟周力一起工作。
如今的老城区只有两个部门,一个是周力所在的派出所,另一个就是“围安市古城区开发管理处”,它的位置离派出所很近。由于这里所有的居民都迁至新城区,所以,以往热闹的老城区变得非常清静了。
话说这天晚上,刚从老城区搬到新城区的居民蔚云庵先生,忽然想起一件事:一件他十分喜爱的东西,忘在老城区他家原先住的宅院里了,并且马上要动身去取。他老婆听后说都好几天了,劝他明天白天再去,可是蔚云庵性子急,非要当晚去拿。于是,他骑上自行车顶着黑夜,独自一人就奔老城区而去。
蔚老先生今年50多岁,他原先住的地方,是在老城区东北角一条叫做“蛇尾巷”的小街内,这条街道不宽,呈S状,有一公里的蜿蜒路。这一带处于老城边缘,有不少古树和破宅院,有关部门正在商议,准备把这条街的破宅院和妨碍交通的树木拆除砍伐,在这里建一条商业街,但是,有人反对这样做,提出应保留老城全貌和自然生态,所以这里是否改建商业街,目前还没有定下来。
蔚云庵迎着阵阵夜风骑着自行车,不多时便进了那条他非常熟悉的小街。这里已经完全没有住户了,静静的小街上只有蔚云庵一个人。由于地形原因,夜风在这里不仅变得大了许多,而且还能听得阵阵疾风刮过街道所产生的声音,这种声音让蔚云庵感觉浑身有些发冷,他下意识地减慢了骑车速度。前面,很远才能见到一个路灯,整个街道上光线十分暗淡,他四周望了望,此时此刻,熟悉的环境竟然也令他感到有些紧张了。
往前走不远处就是蔚云庵原先的家了,那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院落,院内曾住过四五户人家,蔚云庵住东面靠南几间房,廊檐内的窗台上应该还放着蔚先生忘掉的东西…其实就是一只放在罐内的蟋蟀,这只蟋蟀本是他的挚爱,从来没有斗败过,可是这大搬家一忙活,就把它给忘了。
此时想起那只蟋蟀,蔚云庵心情有点兴奋,于是他加快速度朝前驶去。骑着骑着,他便看见自家住过的那院子了,与此同时,他还发现,院门前还站着一个人,这使蔚云庵感到意外,再走近些他才察觉,那人穿着十分奇异的古装,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蔚云庵心中顿时生疑,他不由地放慢了骑车速度,仔细地观察着对方,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那个人影忽然间消失了,这种情况下,蔚云庵还以为是自己看走了眼呢。
蔚云庵带着紧张地心情来到自家小院门前,他下了自行车,四下看看一个人影也没有,怪了!他自语了一句后,就小心地走进了院子,借着微弱的月光,他走上台阶来到放蟋蟀的那个窗前,由于廊檐很宽,此处更加黑暗,他伸手慢慢地摸到了蟋蟀罐儿,与此同时,他感到身后不大对劲,猛一回头,只见一个身穿奇异古装的大个子,面对着他站在台阶下面,和刚才在街上看到的那个人影一样,只是由于天黑他看不清对方的面孔。蔚云庵的心“咯噔”一下子,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他一紧张,手不慎碰掉了窗台上的蟋蟀罐儿,“啪”的一声蟋蟀罐儿摔碎了。蔚云庵早已顾不上这些了,他惊恐地问了一句:你是什么人?对方没有回答,而是向后退着退着……,忽然一闪就不见了。让蔚云庵感到可怖的是,他丝毫没有听到对方有脚步声。他不敢在此停留,急忙朝院外走去,准备离开这里,可是已经晚了,他只感觉双腿发软,思维混乱,身子一个劲往下瘫,渐渐地他忘掉了自己,忘掉了一切……。
当夜凌晨4点左右,一个妇人来到古城区派出所报案,叙述了她先生蔚云庵失踪的过程,民警陪她去出事地点查找了半天,直到天亮,既没发现蔚云庵人影,也没发现什么可疑情况。又经过多方查询,直到第二天中午也没有蔚云庵的消息,周力和两位民警将蔚云庵的老婆送回家中后,便回到所里召开了紧急会议。
由于没有发现任何案犯的蛛丝马迹,使新来的两位民警非常感兴趣。会上,罗山认为,蔚云庵的老婆精神上好像不大正常。对于她的所述应多加分析筛选。周力说:她的精神有所失常,多半是因为她丈夫失踪的莫名其妙所至,我们虽然没有发现犯罪迹象,但是,在报案者提到的地点,我们看到了摔碎的蟋蟀罐,而蔚云庵正是因为这罐儿里的蟋蟀而失踪的,而且,根据碎瓷片接口来看全是新碴,蟋蟀罐儿肯定刚刚摔碎。
周力认为这个事件不同一般,经过讨论后,他让大家都认真分析案情谨慎对待,并最后决定两人一组,分为两组,周力和大刚一组,罗山和叶洺一组,每天在老城区内进行巡视,特别是夜间,重点是蛇尾巷一带。
当天晚上,周力把所里的工作安排好后,他就和大刚一起在老城区里开始巡逻了。
他俩先到蛇尾巷一带察看了一遍,没有发现可疑情况,到深夜的时候,整个老城区的各个街道他俩基本上都转了一遍,此时,他们本该回所里换另一班民警出来巡逻,可是周力不放心,他让大刚随他再去蛇尾巷里去看看,大刚点点头,跟周力一起,又朝蛇尾巷走去。
就这样不多时他俩又来到了蛇尾巷,此时的蛇尾巷内十分昏暗,周力开亮手电筒,细心地注意着周围的一切,大刚警觉地跟着周力。他俩就这样在街上走着,并没有发现什么,马上就要走到蔚云庵住的那个小院门前了,这时,却发生了新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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