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激情缠绵过后,凌羽裳那柔绵火热的娇躯紧紧地偎在琴仙云身侧,俏脸红霞飘飞,眉宇游荡着妩媚的春意,忽然螓首微抬,幽幽的道:“琴大哥,我觉得你自从回了一趟家后,人好像变了很多。”
琴仙云吻了一下她温暖的樱唇,笑道:“怎么会呢?我还是你以前的那个琴大哥,一点都没变。”
凌羽裳道:“可是我总感到你似乎有很多事瞒着我……”
琴仙云的心脏不争气地快跳了几下,不会是莲儿这丫头说漏了嘴让羽裳知道“缥缈仙府”里发生的事吧,不然她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了?看着凌羽裳那清醇的脸蛋,琴仙云心头愧疚不已,老祖宗燕紫瑶知道他与几个女孩子之间的交往情况后,多次暗示他带众女去“缥缈仙府”看看,琴仙云自是知道燕紫瑶的想法,可他怎能将之告诉凌羽裳?而他与步飞烟的事则更是难于启齿了。
“羽裳,别瞎想,你是我的好老婆,我有事的话瞒谁也不能瞒你啊。”琴仙云尽量把语气放得温柔,脸上也布满笑容,可却连他也觉得自己说话时底气极为不足,似乎只要被人轻轻有手指轻轻一捅,那股说话的力气便会泄得一干二净。
崔西敏唤飘柔为“老婆”的招数让琴仙云学来,此时一用却起到了不小的效果。凌羽裳听到琴仙云那声亲昵的称呼,芳心顿时甜丝丝的,但嘴上却发着娇嗔:“琴大哥,你总是占人家便宜,哼,不理你了。”
琴仙云把凌羽裳的胴体往怀里搂了搂,嗅着她秀发里飘散出来的芬芳香味,嘻嘻一笑,道:“琴大哥现在整个人都是你的了,就让琴大哥占你一点便宜也无所谓嘛。再说你刚才累得我腰算腿软,我怎么也得随便捞点什么补偿一下吧。”
凌羽裳羞赧之极,纤手在琴仙云的肚皮上重重地掐了一把,琴仙云痛呼一声后也不甘示弱,双手熟练地在怀中玉人身上敏感部位滑动着。凌羽裳顿觉体内似有无数道电流窜过,那本就浑身无力的娇躯变得更为绵软,只一会便娇喘吁吁地讨饶起来。
琴仙云最后将她酥胸那对玉球上耸立的蓓蕾肆意地抚弄了一番,才放过这美人儿。
凌羽裳八爪鱼般缠在琴仙云身上喘息了一会,才恢复了些力气,横了笑眯眯的琴仙云一眼,气呼呼的道:“你这个大坏蛋,害得人家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琴仙云一脸坏笑的道:“你怎么怪起我来了,不是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么?”
凌羽裳道:“哼,谁说的?”
琴仙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凌羽裳脸颊飞红,道:“哪有,人家才没说过这句话?”
琴仙云故作惊奇的道:“是吗?那怎么刚才莲儿在睡觉前突然问我这句话究竟是不是真的呢?”
凌羽裳脱口娇呼:“原来是莲儿告诉你的。”
琴仙云叫道:“这下你不打自招了吧。”
凌羽裳索性承认了,噘着嘴道:“就算是人家说的又怎么样?”
琴仙云哈哈笑道:“那你就不能再说我是个坏蛋了啰;,而且我也可以继续对你使坏,因为这是你自己要求的嘛!”说着,琴仙云那火热的眼神盯在了凌羽裳那白白嫩嫩的胸前。
凌羽裳芳心一荡,轻咬嘴唇道:“你敢!”她虽回味那种蚀骨销魂的美妙滋味,却担心琴仙云真的像刚才那样再来一次,所以话音一落,马上转移话题,道:“琴大哥,你安排莲儿和绵姐睡一个房间的时候,莲儿好像很不乐意哩。”
琴仙云听她这句话似乎意有所指,忙道:“这有什么好不乐意的。这丫头刚出来不久,没见过什么市面,估计是对什么都有些不习惯吧。而且,她以前在家里的时候都是一个人睡,睡的也是石床,所以显得很不适应。”
凌羽裳笑吟吟的道:“我看可不像你说的那样,如果让她跟你同一个房间的话,她恐怕会很高兴哦。”她一个女儿家,似也觉得说这样的话很不好意思,所以声音还没落下,脸蛋儿就变得红呼呼的。
琴仙云尴尬的道:“这怎么可能呢?”
凌羽裳撇了撇嘴,道:“有什么不可能的,莲儿和你青梅竹马,谁知道你们两个以前是不是有一腿。”
琴仙云俊脸微红,声音有些发急的道:“羽裳,我们的关系都到这个地步了,你怎么还是不相信我?”
凌羽裳“噗嗤”一笑,在琴仙云的怀里蹭动了一下,娇声道:“相信,琴大哥,你不要着急,人家当然相信你噢。其实,就算莲儿和你真的有什么,我也不会生气的,只要你和人家在一起的时候不想着别的女人,人家就就心满意足了。唉,这世上哪个男人不花心,只不过有的胆小,有的胆大而已……”
琴仙云不禁一愣,怔怔地看着眼前玉人,忖道:“羽裳忽然冒出这句话来,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呢?”
这时,凌羽裳却娇媚地望了他一眼,打了个呵欠,道:“睡觉了,好困啊。”
慵懒地蜷缩在琴仙云的怀里,凌羽裳真的很快便睡着了,嘴角露出一丝满足的微笑。可琴仙云想着凌羽裳方才那句话,心情却久久难以平静下来,姬如绵与步飞烟、箫媛媛等人的娇美面容接连在从他脑里跳了出来。
“只要你和人家在一起的时候不想着别的女人,人家就心满意足了。”
凌羽裳的声音似在耳边响起,令琴仙云陡然一惊,自己这个时候还在三心二意,实在太不应该了。
瞅着玉人海棠花般的娇靥,怜惜、内疚之念在琴仙云心中油然升起……
次日清晨,箫炎来到这里。
见到箫炎那张苦瓜脸和脸上挤出来的那几丝比苦瓜还苦的笑容,琴仙云便知道箫炎派出的那班属下肯定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一分钟后,琴仙云的猜想果真从箫炎的口中得到了证实。昨日箫炎一听到琴灵璧带回去的消息,当即赶下了玉峰山,回到菊影市召集人手。他前段时间解散“天禽堂”,去的只是一个名号和形式,“天禽堂”的根底依然没有动摇分毫。只是众人忙碌了一夜,得到的都是些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信息。
但经过这一夜折腾,箫炎算是佩服了陈政武。陈政武离开菊影市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一个去外省参观学习的借口,而身边的一些重要下属如王逸遥、夏侯无崖等人也都从四面八方离开了菊影市,没人知道他们的确切去处,剩下来的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员,如那名所谓的刑警队长佐峰。昨夜箫炎潜入他家中,教训了他一顿后拷问了一番,却是一问三不知。
连箫炎都没有办法,琴仙云如今的确是无计可施了。这个时候,他不禁怀念起琴灵璧那只通灵的戎狐来,若是那小东西还在的话,追踪陈政武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箫炎见琴仙云愁眉锁眼,自己也有些灰心丧气,耷拉着脑袋,道:“灵觉禅师和虚一道长他们都醒过来了,我们还是去一趟小弥勒寺,和大伙商量商量,要是实在没办法,那也是天意,怪不得我们了。”
琴仙云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望了望身旁同样闷闷不乐的崔西敏,终于点了点头。
小弥勒寺—;—;
许是灵觉禅师宣布闭寺的缘故罢,近段时间这坐高山古刹显得特别冷清,那条通往寺院的山道上整天都见不着一个过往的香客。
箫炎、琴仙云和崔西敏三人来到寺外时,太阳已经挂在了半天,层层叠叠的金光透过天幕,遍洒而下。沐浴在这温和的阳光中,令人觉得一阵暖洋洋的舒畅,只是这阵光芒虽能驱除他们身上的寒意,却解不开他们心头的愁丝。
几人缓缓踱上寺前的台阶,在踏进寺门的刹那,琴仙云不经意地摇了摇头,却忽地瞥见左侧墙角处似有道淡淡的人影倏然闪过,琴仙云心中一动,对已经走进寺中的箫炎和崔西敏道:“箫老前辈,西敏,你们先进去吧,我在外面晒会太阳再去见灵觉禅师和虚一道长。”
箫炎知道琴仙云心中郁闷,让他单独在外面呆会也好,于是笑了笑道:“也好,不过你也不要让大家等太长的时间噢,否则你三伯久不见你回来,还以为你失踪了,那时他非得和我这老头子拼命不可。”
崔西敏也笑道:“如果仙云真失踪了,不但琴老前辈会找你算账,就是小归来恐怕也会把你头上的那个鸡窝刮干净的。”
箫炎瞪了崔西敏一眼,骂道:“你小子怎么说话的,我的头发真有这么乱吗?”
崔西敏往箫炎的头部瞥了一眼,大笑道:“能自己说出一个‘乱’字,您老人家还算是有自知之明,哈哈……”
话一说完,崔西敏便朝随缘殿的方向拔腿开溜。
箫炎气得吹胡子瞪眼睛,骂咧咧地追了过去。
琴仙云看着两人的背影,微微一笑,“缥缈步”施展开来,身如轻烟,消逝在方才人影闪现之处。
那边过去就是寺后的“禅心岩”。
几秒后,琴仙云出现在这里时,却未见四周有人,不禁怀疑起自己是不是疑心生暗鬼,看花了眼。
琴仙云又仔细观察了一番,依然没有发现什么异象,正当他准备返回寺院时,“禅心岩”下的那片悬崖处似传来几声细微的响动。琴仙云心头一喜,暗道:“我怎么把下面的山洞忘记了?”他就欲走进崖边,突见一道人影从崖下冲起,身子就如一片飘飞的树叶,轻盈而无声地落在了“禅心岩”上。
琴仙云一看,此人头顶光秃,两腿断残,双眼紧闭,身穿一袭宽大的黑色风衣,手拄两根拐杖,竟然就是自己在火车上遇到的那位怪异老头!
“老前辈,是您……”
琴仙云惊呼了一声后,顿时讶然之极,他跑到这个地方来干什么?
那怪老头脸上露出了微有些惊异的表情,显得他也听出了这是火车站坐在自己附近的那位年轻人的声音。
“小伙子,我们还真是有缘呐,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嗡嗡的声音飘了出来,那怪老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几丝淡淡的笑容,“那两个女娃娃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琴仙云笑道:“晚辈今天是来看望这里小弥勒寺住持灵觉禅师的,没带她们来。刚才进寺的时候隐约看到有个人影,所以就跟过来看看,却没想到会遇见老前辈您。老前辈,您孤身一人,到这里来是为了……”
琴仙云心有疑虑,忍不住试探着问了出来。
那怪老头沉默了半晌,老脸上冒出了几丝苦涩的笑容,道:“我是来这里找人的?”
“找人?”琴仙云一愣,道:“晚辈住在这寺里的人都比较熟悉,若是老前辈您愿望将要找的人说出来,晚辈或许可以略效绵薄之力。”
第12章 喜从天降
第十二章 喜从天降
“那个人不是这寺中的人,你不会认识他的。”那怪老头的声音突然变得阴恻恻起来。
琴仙云暗暗舒了口气,还好这老头不是为灵觉禅师等人而来,不然多了这样一个高深莫测的敌人倒真是桩麻烦事。但一回味着老头的这句话,似乎对“那个人”的怨气极重,不由忖道:“莫非这位老前辈和那个人有仇?”
那怪老头又道:“他几天前来过这寺院,但是又离开了。唉,我还是来晚了几天。”
这段时间到过小弥勒寺的除了箫炎、琴灵璧等人外就只有陈政武、王逸遥他们了,这老头要找的人莫非就是他们当中的一个?琴仙云揣测了一会,问道:“老前辈,您怎么知道他来过这个地方?”
那怪老头道:“这附近有他撒下的‘一线香’的味道,我很远就能闻得出来。”
他所说的“一线香”会不会就是三伯昨天在下面山洞中发现的那股怪异香味?这种香味是用来跟踪的,据自己所知,陈政武那边的人中以王逸遥使毒用药最为厉害,“一线香”多半是王逸遥之物,如果说来,他所找的人应该就是王逸遥了。
想到这,琴仙云忍不住道:“老前辈,你说的那人是否姓王名逸遥?”
“王逸遥”三字一出,那怪老头的面色登时大变,身子倏然冲了过去,一把抓住琴仙云的衣领,厉声喝道:“快说,你是怎么认识这个王八羔子的?”
看着老头的这副神情,琴仙云愈加相信他与王逸遥之间有着极深的仇怨,所以任由老头抓自己自己,不慌不忙的笑道:“老前辈,您先别着急,听晚辈慢慢说。其实,晚辈也痛恨两个人,急着要把他们找出来,这其中一个就是王逸遥。”
那怪老头松开琴仙云的衣裳,重重地哼了一声,道:“好,小伙子,你倒说说看,为什么要找王逸遥,若你说的理由能让我信服,那还罢了,否则,有你好受的。另外,你虽然会一套好掌法,不过我劝你最好还是别自恃武功在我面前起什么逃跑的念头,我尽管是个残缺,但要制服你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听他说话时的语气,对自身的修为倒是自负得紧。
琴仙云见他神态狂傲,也不以为意,缓缓将自己等人与王逸遥的过节大致说了出来,当然像“璇玑珠”着等重要之事他却没有透露出来,毕竟交浅不可言深,他在没有弄清楚这老头的底细和来历之前自是不能不防着点。
那怪老头听后,这才释然道:“原来,你和他是这样认识的,刚才倒是我错怪你了。”
琴仙云道:“老前辈,您又是为何要找那王逸遥呢?”
那怪老头沉吟道:“你既与他不是朋友,那我告诉你也无妨,昨天在火车上,你不是问我,是谁把我害成这副模样的吗,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害我的就是王逸遥这个禽兽不如的王八羔子!”
“竟会是他!”琴仙云颇为震惊,不免有些疑惑的道:“老前辈,您的武功高他何止数倍,怎么会为他所趁呢?”声音刚落,琴仙云却忽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道:“我怎么把这忘了,王逸遥善于使毒,他定然是在您不注意的时候给您下了毒。”
那怪老头不屑的道:“就他那点用毒的功夫,连给我提鞋都不配,岂能害得了我?”
琴仙云又惊奇又诧异,王逸遥的毒功在他看来已经是够高明的了,可这怪人却说王逸遥连给他提鞋都不配,难不成他的毒术比王逸遥还要厉害?可既然他的武功、毒功都在王逸遥之上,又如何能给王逸遥以可趁之机呢?
那怪老头似知道琴仙云难以相信,笑了笑,道:“他的毒术还是我教给他的,你可知道我是他的什么人?”
琴仙云疾声道:“他是您的徒弟?”
那怪老头颔首叹道:“不错,他就是我的孽徒,我这十几年生不如死的日子都是拜我这个徒弟所赐啊!”
原来如此,若王逸遥真是这怪老人的徒弟的话,那他被王逸遥所害之说倒有可能成立。他一身修为登峰造极而且毒术出神入化,也只有他身边亲近之人才能有机会对他下手,谁能想到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人竟会对自己产生致命的威胁?
那怪老头顿了顿,声音阴沉的道:“我其实是‘天门’的第十二代传人蓟黑衣,自功夫大成后便在到处游历,直到我六十五岁那年,在泰山脚下遇见了一个孤苦伶仃的小娃娃,他就是王逸遥。当时我见他聪明伶俐,极惹人喜爱,于是便动收徒之念,所以之后便一直将他带在身边,对他关怀备至,爱护有加,同时也将自己的一身所学逐渐传授与他,但却没想到他长大后竟会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十八年前竟趁我不备突然出手点破我的‘气海穴’,把我打昏了过去。待我醒过来后才发觉自己躺在一条山沟里,而且不但被他砍断了两条腿,割掉了舌头,还被弄瞎了一双眼睛。唉,我当初也真是有眼无珠,竟收了他做传人,真是愧对我‘天门’的列位祖师爷……”
蓟黑衣愈说愈气愤,身子都轻微地颤抖起来。
“像这种欺师灭祖的扁毛畜生,就算是将他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琴仙云愤愤地道了一声,把蓟黑衣扶到“禅心岩”上坐好,眼眶湿润的道:“蓟老前辈,那后来呢,您是怎么撑过来的?”
蓟黑衣老脸上挤出几缕凄楚的笑意,道:“也许是我命不该绝,被一个上山打柴的樵夫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