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她就可以抵达工作地点。
现在汪妙妙想要瞧瞧傅永祥,她自然也是以最快速的方式来完成她的愿望。
「钱佩妮小姐,你的意思是,要我这个温柔贤淑的千金大小姐,去爬这棵随时有可能断掉的树?」
「我每天爬都没断,当然也不可能现在因为你要爬就断了。」
「难道我们就不能采取正常一点的方法吗?」汪妙妙不带任何期望的看著她。「例如走到傅家的大门,然后按个门铃,然后……好啦、好啦,我爬就是了。」
如果钱佩妮一开始就有打算带她光明正大的从正门进去,现在她们两个人就不会站在树下了。
汪妙妙叹了口气,怎么她就是敌不过佩妮呢?就这么让她牵著鼻子走……呜……呜……她还年轻,她还没交过男朋友,她还没有买这季最新的秋冬装……她如果不小心腿瘸还是脚残了,那她以后岂不就嫁不出去了?
虽然心里头这么想,但是脚下可没停过,就在她悲叹著自己交友不慎的时候,她已经一脚踩上傅家的围墙。
「佩妮,现在是要怎样啦?」她一脚在围墙上,一脚还挂在树上。「我有惧高症耶!」
「妙妙,别急嘛,这也没多高啊。」钱佩妮朝右一指,「喏,看到没?你旁边有个木梯,等一下就顺著它往下爬就好啦。」
「它会不会不稳啊?」汪妙妙很是担心。
「放心吧,我已经把它固定好了。」钱佩妮信心十足的说著。
终於,汪妙妙在她的催促下,顺利的爬过了围墙。
接著,钱佩妮三两下就上了树,没一会儿工夫,她已经站在围墙上,居高临下俯瞰著仍拍著胸膛顺气的汪妙妙。
「看吧,我说没问题就是没问题吧。要是有问题,我早摔下去啦。」
就在她准备往下爬的时候,这原本被她给固定住的木梯,居然直接朝后倒,见到这情形的汪妙妙禁不住放声尖叫。
不幸中的大幸,傅家的后院也种了不少树,这木梯的长度够,硬是卡住其中的一棵树。
虽然钱佩妮免除了重伤的危机,但是她的臂力可不足以支撑自己的体重,就这么从一点五公尺左右的高度跌了下来。
「佩妮,你没事吧!」汪妙妙赶紧上前,蹲在她身边,想要查看她是不是有哪里受伤了。
「没事,」钱佩妮摇了摇头,「有事的是我的自尊。」她撑起身子,准备站起来的时候,她发现她话说得太早了。「嗯……除了我的自尊以外,我想我的脚踝大概扭伤了。」
「那怎么办,你还能走吗?」
汪妙妙试著去扶她,可是钱佩妮比她高了一个头,体重当然也多了不少,再加上她显少运动锻练体魄,根本没法子扶她站起。
「让我来吧。」这时候她身边突然冒出个充满磁性的男低音,吓了她一跳。「佩妮,你还好吧?」
「还算好吧。」钱佩妮看著来人,苦笑的说:「除了站不起来外,其他都应该还过得去。」
汪妙妙看著这个不晓得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发现这男人身上只穿了件白色汗衫,汗衫底下是隐约可见的肌肉线条……就算是这么隐约,她还是可以判断,这个男人的身材肯定好得不得了,什么有的没的肌,他八成都有。
「可能得麻烦你扶我站起来了。」钱佩妮有些抱歉的看著他。
「不,你别动,我抱你起来。」说著他蹲下身,左手绕过她的背部,右手穿过她的双腿,毫不费力的将她给抱了起来。
「啊,永祥,不用啦,我自己可以站……」
听著他们两人的对话,汪妙妙终於知道这个陌生男人是谁了。
他就是傅永祥,那个让佩妮一见锺情的男人。
「佩妮,你别逞强了。」汪妙妙在一旁劝著,「你现在也许只是扭伤,但是要是一个不小心,伤到韧带可就麻烦大了耶。」
在规劝钱佩妮的同时,汪妙妙可没忘记偷偷观察这个叫傅永祥的男人。
有时候,她实在是不得不服了钱佩妮的审美标准。
眼前这个高大壮硕,体格强健,五官深刻的男人叫不帅?
天啊,要是这样的男人不叫帅的话,那其他那些长得本来就不怎样的男人该怎么办?出门时都戴个面具,免得防碍市容吗?
虽然他打扮老土,造型极差,可是对真正帅的男人来说,那扣不了几分的。
怎么佩妮可以这么直截了当的说他不帅呢?汪妙妙实在想不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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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傅永祥给抱在怀里的钱佩妮,有些心猿意马。
属於他特有的男人香,此刻正将她紧紧包围著,而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烧灼著她的肌肤。
这感觉让她晕沉沉的,禁不住将头枕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好让自己再靠近他一点,多感受他一点。
「怎么了?」她细微的小动作,让傅永祥的身体起了一阵战栗。这种感觉他曾经很熟悉,只是那年代太久远,远得他几乎要忘了它的存在时,它又出现了。而这感觉,居然出现在一个他只见了两次面的女人身上。「很不舒服吗?」
「没事,只是头有点晕。」她的呼吸不自觉的急促,白皙的双颊不自觉的沾染上一抹艳红。
「刚才有摔到头吗?」他关心的问著。
「没有,」她勉强的摇摇头,「只是觉得有点热得难受而已。」
她的话入了他的耳,简直成了一种难以拒绝的邀请。
但是傅永祥强迫自己不能胡思乱想,现在他怀里的女人,是个柔弱、无助,同时还受了伤的女人。如果在这种时候他还能乱想的话,那么他的行为实在是太可耻了。
「热的话,那么先进屋里吧,里头有冷气。」真的,他心想,这天气不知怎地,突然热得让人难受。
「呃,李小姐呢?」钱佩妮有些顾忌的看著他。「她要是知道我下班后还绕了回来,一定会不开心的。」
「别理她。」傅永祥回想今天稍早李玉玫对待她的态度,决定还是别将她带往主屋,直接到他住的房间好了。;这里还轮不到她作主。」
虽说是他的房间,但是他的房间外头还有个小客厅,应该可以让她在那里休息一下,等到她舒服一点,再带她去医院挂急诊好了。
「嗯,永祥,这个不是到主屋的路啊。」钱佩妮好歹在这里工作了一年多,对这里的地形可以说是了若指掌了,现在他抱著她走的路线,根本不会通往主屋。
「我们不到主屋。」傅永祥知道她并不想看到李玉玫,既然她不想看到她,那么就没必要让她心情不好。「到我房里。」
「你房里啊?」她轻轻慢慢的提高音调。
傅永祥抓不著她的心思,以为她是在担心到他房里的事。
「放心吧,我的卧房外头还有个客厅。」
「跟你在一起,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呢?」她笑笑的看著他。或许该担心的是他,而不是她。
如果他知道她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他搞不好会吓得赶紧把她送回家呢。
「是啊,一点都不用担心的。」一直跟在两人身后,几乎已经被遗忘的汪妙妙这会儿终於逮到开口的机会了。「我们绝对相信你的。」
从傅永祥抱起钱佩妮开始,她在他们两个人眼里好像被隐形似的,一路上,他们只看得到彼此,其他闲杂人等--就她罗,仿佛都不存在。
汪妙妙觉得,这两个人一路上眉来眼去,所有的谈话都带著性暗示,好像巴不得以最快的速度,将彼此的衣服给扒光,然后关起门来共效于飞似的。
她这么一开口,沉溺於两人世界的两人快速转醒。
「呃,谢谢。」开口的是傅永祥,他的神色颇不自在,似乎对於忘了汪妙妙存在一事感到抱歉。
「不客气啊。」汪妙妙是钱佩妮的好朋友。所谓的好朋友,就是在朋友需要她消失的时候,她绝不会杵在原地,当个亮度超过一百二十烛光的大灯泡。
而现在,她敏锐无比的直觉说话了--钱佩妮绝对很需要她消失。
「不、不,这是事实啦。」汪妙妙客套的回应著,然后她说:「这样吧,我看啊,佩妮的脚一定是扭到了,所以才会痛得没法子走路……要不这样吧,我哥认识个很厉害的推拿师父,我去把他请到佩妮家,等到他到了之后,再麻烦你送佩妮回来让他推拿,你觉得如何啊?」
这理由很烂,汪妙妙自己也清楚,不过她相信傅永祥是个上道的人,应该不会提出任何疑问来。
再说,她这可是日行一善耶。
瞧瞧他们两个,那把不晓得叫爱火还是欲火的火,烧得让旁人都觉得热到不行了。
她要是再不快点闪,搞不好日后还会被人怨恨呢!
「嗯,这是个好方法,」傅永祥想也不想的同意汪妙妙的提议。「佩妮,你说呢?」
「嗯,你决定就好了。」钱佩妮这会儿什么都不能思考了。
不是疼痛让她不能思考,事实上她的脚已经不那么疼了。让她大脑暂停运作的,是抱著她、对她说话的男人。
「好,那就这么决定啊。」汪妙妙见两位当事人都同意了她的说法,立即说:「那我现在就走罗,等推拿师父到了,我再打佩妮的手机啊。」
等推拿师父到了,那应该是隔天中午或者下午了吧……她在心里这么补充著。
第四章
在抱著钱佩妮往自己住的小屋的路上,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十公尺,却让傅永祥气喘吁吁,冒了一身热汗。
「怎么啦?永祥。」钱佩妮不解的抬起头看著他,「我是不是太重了?」
他身体的热气,直直的穿透薄薄的衣料,窜进她体内,或许是那热度太过炙人,让她的体温直线升高,原本白嫩的双颊,此时泛起淡淡红晕,看起来格外娇媚动人。
「不,你不重,一点也不。」事实上,她比起他放在房里的举动器材,不晓得要轻了多少。
只是,抱著她,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一些他其实根本不应该、也不能去想的事……
「那你怎么一直流汗?」
「哦,没事,天气热了点。」
「会吗?今天天气还算凉快了。」今晚比起平常时候要凉爽许多了。
「是啊,我太久没回台湾了,还有点不习惯,等一下进房间吹吹冷气就没事了。」他赶紧解释。
「真不好意思,都是我太粗心,才害得你这么麻烦。」钱佩妮满脸愧疚的说著:「你才刚回来,一定有很多东西要整理……如果不是我,你也……」
「那些东西,早整理、晚整理都一样。」他打断她的话,不希望她因为这件事而心情郁闷。「你别想太多,好吗?」
她抬起头,眼底闪著亮光,感动的说:「你对我真好。」
听到她这么说,傅永祥身体起了阵不自然的战栗,而这感觉……让他几乎要把持不住了。
她闻起来是这么的香,抱起来是这么柔软,她说的话是这样的动听……她无助的样子,会让所有男人都为之心疼不已。
而现在能呵护她的,就只有他而已!这想法,清晰明显的出现在傅永祥的脑海里。
这感觉,让他满足无比。
「其实……这没什么的……」他憨憨的笑了。「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哦……」她声音中的失落,让他心头一紧。
「怎么了吗?」是他说错了什么吗?他有些紧张的想著。
「我以为……没什么,这只是我很愚蠢的想法而已。」
「我可以知道你在想什么吗?」她的情绪影响了他的心情,她那失望的叹息,更让他的心忐忑不安。
「这没什么的……」她幽幽的说著。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很想知道。」这是第一次,他如此在意另一个人的情绪。就连他的前妻,也未曾激起他同等的反应。
「嗯……」钱佩妮不好意思的吐了吐粉红色的小舌头。「我以为你只对我这么好……所以……不过,我想,你大概对落难的人都这么好吧。」
看到她这俏皮又性感的表情,他脑海有根拉得紧紧的弦已经濒临断裂。
「不,不是。」他有些激动的说。「不是每个人。」
「真的?」她抬起头来,晶亮的眼睛里写满了喜悦。
「你和别人不一样。」他语带保留的说著,但是语意已经十分清楚。
「我哪里和别人不一样?」她的双手攀向他的肩头,在他的颈后交叉,试著将上半身贴近他。
这个角度,恰巧能让傅永祥一窥她那饱满白嫩的双峰。
刹那间,傅永祥呼吸更显沉重紊乱了。
「怎么啦?」钱佩妮疑惑的看著他。「你累了吗?把我放下来好了,我想我应该还可以走一小段路的。」
「不,不是。」这会儿,他已经没法言语,只是不断的加快脚步,发挥过人的自制力,尽全力去忽略怀中的软玉温香。
「那是怎么啦?你的脸变得好红哦。」她无意的以指尖划过他的耳鬓,然后将手指放进樱桃般红艳的小口中。「都流汗了。」
她这动作让傅永祥牙一紧,放弃了回话的念头,使出跑百米的气力往小屋狂奔。
他如果不这么做,他怕自己就要在这里要了她……老天,她八成是上天派来考验他的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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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尽了所有的意志力,傅永祥终於进入傅家人帮他准备的小屋。
虽说是小屋,但是里头应有尽有,有一个连接卧房的小客厅,旁边有一间独立的书房,在小客厅的左侧,有个约莫两坪大小的厨房,供他平常使用。
一进了客厅,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房里的冷气给打开,希望清凉的空气能让他体内那快要失去控制的欲火能稍稍冷却。
他心里想的再简单不过了,只要他清醒了,就能拉开与她之间的距离,再度找回昔日的自己,就能让一切再度受到掌控。
他的想法很简单,可是他却忘了还有另一个想法不简单的人在他身边。
「哈啾!」
一声不大不小的喷嚏声,将他拉回了现实。
钱佩妮双手环胸,不停地将身体缩成一团,双手还不断的搓著自己裸露的双臂。
「怎么了?」这时,他压根忘了自制力这回事,也忘了自己刚刚才告诫自己要与她保持距离。
「有一点冷耶。」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对他笑了笑。
「是我不对,」他只顾著自己的想法,却胬略了她的身体状况。
大部分的女孩子都满怕冷的,更何况他们才刚从屋外进来,外头的温度大概三十度左右,而他设宅的温度是……他眼睛飘向冷气机,上头明明白白的标示著十八度……
十来度的温差,难怪她受不了。
他赶快拿起遥控器,将冷气给关掉。
「这样好多了吧?」他关心的问著。
「嗯,好多了。」她的嘴角漾起一朵甜笑。「谢谢你。」
「这没什么……」她的笑让他不晓得该怎么回应才好,手脚怎么摆都不对,好像位置都弄错似的。
这会儿他抬起头,正要对她说点什么,好和缓这种尴尬的气氛时,却发现她的眼神一直停留在他身上,不曾离去。
「对了,你的脚!」如果再这样下去,也许他就要变成一匹没了人性的恶狼,朝她那白嫩多汁的鲜美幼羊狂奔而去了。於是他决定,一定得让自己转移注意力。「我去拿冰块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