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了,就连裴元海也冲着沈渊等人冷笑连连,明显不将沈渊等人放在眼中。
忽然,沈渊瞧见远处起了一阵烟尘,两人两骑绝尘而来,沈渊嘴角上扬,脚下不停,突然大喝一声,一剑猛然刺出,直指李子龙背后神道大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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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婆婆遇险()
闻得沈渊一声大叫,蛇婆婆猛然抬头,只见天山五绝其余四人皆向她杀来!
那天山鹰王的轻功乃五人之最,两三个呼吸之间,便到了蛇婆婆七步之内,紧随其后则是宁铁手!
蛇婆婆挨了一记天驼老的铁杖,已是身负重伤,见那四人奔向她来,不由大惊失色!
只得拼了命了的往后逃去,只是她此刻胸口剧痛无比,内腑之中更是如翻江倒海一般,一丝真气也运不起来!
天山鹰王手中长剑亦是近在咫尺,蛇婆婆实在是再无一战之力,只得听天由命,暗道:“没想到,大仇未报,居然要死在这五人手中!老身不甘心呐!”
早前在虎啸堂内,禾南絮便要跟着一并来此,只不过这次沈渊与蛇婆婆的想法出奇的一致,刚出囹圄,实在不愿禾南絮再度涉险,况且吕红那处还需有个信得过的照看着,倘若钟不负回来,也好接应。
而眼下,沈渊耳边只想起禾南絮在他们临行之前,嘱托他的话:“婆婆虽然脾气不好,但始终是个好人,若是先前受了气,也莫要与他一般见识,她已年迈,只看在我的份上,倘若她若有甚么危险,救她一次。。。。。。”
沈渊此刻已是全力追去,不过还是晚了一步!
天山鹰王轻功了得,剑法极快,待追上时,鹰王的剑已是架在蛇婆婆的肩上,叫沈渊不敢妄动!
突然,宁铁手从另一侧抄了过来,单手成掌,径直打向沈渊!沈渊挥剑去挡,不想宁铁手这一掌竟是虚招,另一手猛地探出,变掌为抓,丝毫不惧北冥剑剑刃锋利!
可当他抓住北冥剑身时,心头不觉一沉,暗道:“此剑不凡!”
寻常兵刃,哪禁得住他这一抓,然而此际他手上传来的却是一阵割裂的疼痛!
宁铁手毫不犹豫,当即松手弃了剑,迅速退了几步,见沈渊不曾追来,摆出一副戒备的姿态,摊开手来一瞧,果不其然,他这分金断玉的铁手被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此时溪老大、巨笔翁已至,赵汗青、庞青、王海也都追了上来,沈渊一抬手,喊道:“诸位且慢!”
只看溪老大单手举起硕大的斩马刀,指着沈渊道:“哼,臭小子,千万别想着动什么歪心思,倘若尔等再向前一步,我可保不准这鹰王手中的剑会不会割掉这老刁妇的喉咙!”
“杀了她!”
天驼老言语含糊,声音嘶哑,就好似将死之人一般。
“你个老驼子,不想活啦!”巨笔翁是个粗汉子,张口便骂道。
“哈哈哈,老子看上这婆子了,你们把她杀了,等我死了好给老子配个冥婚!”天驼老死到临头,嘴里也要对蛇婆婆调戏一番,倒不是他当真看上蛇婆婆,除了要恶心她,也是要拉个垫背的。
叫他们杀了蛇婆婆,也算是给自己报了仇。
“呸!”
蛇婆婆听了啐了一口,道:“痴心妄想!”
“老驼子,你死不成,”溪老大看了眼蛇婆婆,开口奚落道,“许是你这眼珠子长在肚脐眼上了,这么个丑婆子,你居然也看得上?罢罢罢,你若真看上了,逼她交出解药后,咱就将她带回天山,让你俩正儿八经拜个堂!”
这些话粗鄙放浪,到了蛇婆婆耳中更是不堪,活了一把年纪竟叫人如此侮辱,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只大声骂道:“想要老身交出解药?哼,除非是杀了老身!”
“啪!”
溪老大回手便是便是一记耳光,道:“劝你痛快将解药交出来,否则,别怪我等亲自从你身上搜!”
“你!”
这时奇耻大辱,蛇婆婆性子刚烈,怎能屈从?
沈渊持剑而立,道:“你们莫要得寸进尺,你们不想这老头被毒死,晚辈也不愿蛇婆婆坏在你们手中,既如此,是否交了解药便可放人?”
听得沈渊发话,巨笔翁忍不住问道:“这是自然,小子,你有解药吗?”
“没有。”
沈渊摇一摇头,如实说道。
溪老大也不知哪里来得怪力,手上的斩马刀少说也得有五六十斤,他竟然可单手挽花!
“嘭”一声,斩马刀撂在地上,震起一阵烟尘,斜着眼道:“小子,你莫非是在与我等说笑么?”
“非也,”沈渊收了剑,一拱手道,“天山五绝乃西域名宿宗师,若在西域或是鞑靼,任凭各位前辈随心所欲,且不说无人敢言,便是王法也管不得诸位!”
此言一出,瞧着溪老大那几位倒很是受用,脸色也缓和了许多。
不过这些话到了赵汗青等人的耳中却是又一层意思。
赵汗青道:“沈渊兄弟的嘴,当真是了不得!”
庞青与王海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那庞青苦笑道:“我们兄弟几个早已领教过,还因此欠了他几百两银子!”
只听赵汗青一阵大笑,又听王海问道:“看来赵堂主也吃过哑巴亏?”
“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赵汗青连连摆手,满是尴尬。
随即又道:“明面上是在吹捧他们五人,实则是在笑话他们乃一群不服王化,目无王法的蛮夷罢了。”
“若论嘴上的功夫,沈兄弟可谓江湖少有,难逢敌手!”王海在旁打趣道。
赵汗青三人在旁闲话,同时又听沈渊言道:“在诸位前辈面前,此际又关乎蛇婆婆性命,晚辈岂敢顽笑?只要让晚辈近前劝上一劝,定能交出解药,到时候大家落个一团和气,岂不更好?”
“你们中原人士,说话就同放屁!如今这情形,早就势同水火,哪来的狗屁和气?”
巨笔翁肚子里总是憋不住话,也不过脑子。不过却是提醒了溪老大,只听溪老大道:“这夯货说的有理!”
沈渊却是不急,道:“只可惜,这里毕竟是中原,倘若撕破脸,你们就当真有命回去?”
说罢,又有意无意的往裴元海那边瞧了瞧,溪老大他们顺着沈渊目光一看,只见裴元海一点要来相助的意思都没有,只顾这站在那里,隐约还瞧着他那嘴唇张合,与对面之人正说着甚么。
几个人心头不由犯起了嘀咕,他们与裴元海本就不合,眼下若是那裴元海落井下石,此番岂不是得不偿失?
鹰王沉吟一刻,道:“溪老大,还是老驼子的性命要紧。”
“好罢!”事到如今,要想天驼老有命活,也只得依着沈渊了。
沈渊心中正要高兴,忽然只听蛇婆婆高声喊道:“你个小贼,休想从我这拿到解药,老身是绝对不会将解药交出去的,你再往前一步,老身便自绝经脉!”
“婆婆千万不要!”
谁也没想到蛇婆婆却是如此执拗,此言一出,可教沈渊心头发了慌!
再瞧溪老大等人也是变了脸色。
“既然如此,便给他天驼老陪葬吧!”
溪老大发了话,说着鹰王便要动手抹了蛇婆婆的脖子。
“且慢!”
“且慢动手!”
两个声音先后响起,第一声是沈渊喊出,第二声传来却是由远及近。
众人好奇,往后瞧去,只见一个书生模样,四十光景的人牵着两匹马徐徐走近。
此人相貌清冷不凡,三绺长须更显风骨,只是连夜赶路,多少增了几分疲敝。
沈渊本不识得此人,但见他与钟不负同行而来,想来正是那黄河三怪之一的“药死人”单子胥。
“毕竟同为‘三怪’之一,路过此地,总不能见死不救!”
此言一出,再不识趣得也当知道来人正是那传闻之中的神医!
单子胥眼中也没有沈渊等人,便是赵汗青这山西绿林的头把交椅,他也并未放在眼中,目不斜视,径直路过几人,朝着天山五绝走去。
“若想叫这老头活命,”单子胥指着天驼老,冲着溪老大等人道,“便将这老太婆放了,我来救治此人性命,否则,再过少刻,便是大罗金仙也只有瞪眼看着的份!”
溪老大等人相互瞧了瞧,只得点头,见得鹰王将剑从蛇婆婆身上拿了下来,也不禁松了口气。
另一头,钟不负一滴冷汗顺着额头滑了下来。
虽然他与裴元海并未出手,便是如此对峙,没想到裴元海给他的压力竟是这般厉害。
而此刻裴元海心中也不禁赞叹:“此人倒是个一等的高手,不知交上手,能在我这里走上几回合?”
“方才,那驼背的老头出了事,你怎么不去帮忙?”
“若只有这点本事,也足以证明他们五个不过是群酒囊饭袋,此等人物,对于我等和大汗来说,毫无用处。”
裴元海显然瞧不上天山五绝,总是认为他们五个的本事要比他裴元海来说,简直是云泥之别。
又道:“你若不信,来,可敢来试试?”
其实在裴元海心中,钟不负是他这些年来少遇的敌手,自然心痒难耐,更何况,眼前这人轻功可谓天下第一,神奇无比,一招一式,皆是杀人招数,也实在叫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钟不负拉开架势,嘴角一扬道:“试试就试试!动手吧!”
话音一落,身影便成了虚幻,手中的短刃便与裴元海的铁扇碰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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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渐落下风()
短剑来往,铁扇开合!
眨眼之间,钟不负与裴元海竟过了二十余招!两个人你进我退,我攻他防,相持不下!
钟不负神色愈发凝重,只因裴元海的武功太过诡异:铁扇功虽有些崆峒派的影子,但细细瞧来,那一招一式却被改的面目全非,更似西域的武功路数。
那铁扇一扫,好似刀法,时而劈扫,时而拖割,那铁扇展开挥动,仿佛开了花一般,倒是十分的好看;而再瞧其下盘稳健,动作迅速,左右腾挪,前后闪避,毫无花俏,倒是极为实用的招式。
“堂堂黄河侠盗,竟然就这些低微本事?枉我如此重视于你,当真是‘相呼已到无人境,何处玉箫吹一声’,哎!罢了,待我结果了你,也好慰籍这一番知己难求的心思!”
二人你来我往时,只听裴元海漫不经心的见招拆招,一副失望模样,说了这一番话。
却惹得钟不负一阵嘲笑,道:“这好诗从你这臭嘴里念出来,当真是狗屁不通!”
说着,右手反手持剑,转身斜刺,裴元海侧身避过,那铁扇同时朝着钟不负肋下反扫而来!
钟不负料定了这一招不成,随即凌空一跃,避过铁扇,脚尖点在扇面之上,用力朝下一蹬,裴元海大意之下,只觉手上一沉,带着身子向前踉跄了几步,再一回头,只见钟不负已跃到身后,作势杀来!
方才二人都存了试探之心,二人心知谁也没用了全力。
此刻并非比武切磋,自然不用给对方留甚么颜面,而眼下裴元海出言相激,钟不负又岂会再留手!
“神行术”诡秘莫测,神机百变,瞬间,钟不负的身影由一变成二,由二变成三,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叫人难以分辨!
裴元海珠子放光,嘴上大笑道:“厉害!厉害!”
也不再藏私,铁扇一抖,左手成掌往这扇面上一拍,“呼”的一声,熊熊火气,再瞧裴元海横着一扫,烈火浓烟,竟瞬间破了钟不负这一招‘移形换影’!
“我这招,叫做‘烽火连三月’!”裴元海咧着嘴,大叫着,“便是你能变幻出八个人,我也一并将你烧成灰烬!”
钟不负见此,虽有些意外,但并未有一丝慌乱。
退了一步只道:“杜少陵的诗,从你这腌臜货的口中念出来,简直是辱没了先贤!”
一刻不停,只见钟不负双手反持短剑,宛若离弦之箭,压低了身子,避过火焰,朝着裴元海的下盘扫来!
同时正色喝道:“那你便尝尝我这一招‘家书抵万金’!”
“嗯?”裴元海闻言手上一滞,瞬间便落了下风,不过见钟不负方才那神色甚是郑重,不似戏言,心中不禁疑猜道,“还有如此巧合,我这一招是烽火连三月,你便与我使了家书抵万金?”
钟不负胡乱编了个名字按在自己的招式上,不想这厮却当了真,惹得他在心底暗暗发笑。
虽说与这裴元海互为敌手,但钟不负不得不惊叹此人武功绝顶,至少不比自己弱上丝毫!方才趁他大意,占了上风,却也没有伤得他丝毫。
只瞧他脚下腾挪,铁扇一合,做了短棍,与他纠缠在一起。那烈火也随着铁扇开合,忽燃忽灭,叫人眼花缭乱!
而钟不负也不甘示弱,手上短剑灵活多变,时而轻柔如水,时而迅猛如雷,刚柔并济,来往之间,隐约带着生生龙吟,招招致命!
这“龙尾杀”乃是钟不负依托“神行术”而创的上上乘的刺杀功夫,凡能自创上乘武功者,又岂有善与之辈?武功造诣无一不是登峰造极!
只是几十合下来,钟不负是越打越心惊,暗道:“此人的气力怎的如此雄浑?好似不知疲累!”
忽然裴元海气势一变,方才如烈火熊熊,眼下却如森森九幽!
拆了几招,钟不负便发现裴元海再未展开过手中铁扇,而是左手时以扇骨为盾,挡下短剑;时而则以铁扇做短棒,右手拳掌来回呼应!
片刻功夫,钟不负便看出端倪,看似裴元海一招一式没个章法,实则却是使了一套他从未见过的诡异拳法!
这拳法狠毒无比,散出的真气阴寒至极,亦是招招要害,招招夺命!
而此刻,钟不负的刺杀之术,却渐渐落入下风。
同是招招要人性命的武功,“龙尾杀”胜在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招式灵巧多变,刚柔并济。虽为刺杀之术,却也是堂堂正正!
然裴元海这拳法,却是极为阴邪毒辣,暴虐刁钻,处处透着一股邪气!
另一头,锦衣卫得了庞青示意,早早退到一旁,虎视眈眈;沈渊、赵汗青等人亦是不敢松懈。
只见单子胥满不在意的挥了挥手,让溪老大等人散开,指着天驼老道:“我治好了他,你们欠我一具新鲜尸体。”
溪老大他们虽说常常不在中原走动,但从裴元海那里也听说过“药死人”的规矩。
宁铁手也不言语,径直从不远处拎来一具喽啰的尸体,“嘭”一声扔在单子胥身前,道:“两清。”
单子胥一阵愕然道:“倒是痛快!把这老婆子放了罢。留着她回去下崽不成?”
“单子胥,你不得好死!”蛇婆婆最是受不得这些侮辱,一脸狰狞,此刻更是可怖,只听她叫骂道,“老身要将你碎尸万段!”
“还不放人?”单子胥摇一摇头,又看向溪老大道。
溪老大左右寻思,点了点头,鹰王作势一推,将蛇婆婆推了过来,蛇婆婆见自己脱了身,抬手便朝着单子胥飞出几根银蛇针,只是此刻她气血不畅,身负重伤,那银针之威,也大打折扣!
只听“叮叮叮”几声脆响,那单子胥头也不回,反手亦是投出几根金针,将蛇婆婆的暗器一一打落!
“你这疯婆子,真是乱咬人!”单子胥无奈转了身,又是几根金针飞出,直接封了蛇婆婆的几大穴道,蛇婆婆登时便动弹不得,只得干睁着眼,恶狠狠的瞪着单子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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