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青梅竹马是吧？”覃翌日拿出一包五叶神，先是向David示意了一下，见他摇头，便自己拿出一根抽了起来。吐了个烟圈，覃翌日耸了耸肩膀，说到“不象外国人的方式嘛。我觉得你可以把你想说的话直接说出来，没必要还保持着中国人和含蓄。”
“IAMhomosexual。”David来了个美国式的耸肩，说到。
尽管很多时候覃翌日已经能够做到处变不惊，但是，他还是追问到
“So，youandanglela，youtwoarejustfriends？AmIright？“
”Yousaidit。“David淡然的点了点头，自己抽出一根ESSE点燃了。
苦笑了一下，覃翌日说到”可是，现在说这个又有什么用呢？她那天不是都说了吗？不需要原因就可以不再联系了。。。。。。”
“如果你说的是那天她在QQ上跟你说‘不要再打电话叫我起床’的事，我想我可以告诉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定定的看着David，覃翌日轻轻的点了点头，“说吧，这事困扰我很久了。说真的，到现在我都不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天，我刚回国。有些事情发生了，我需要找个地方住上一段时间。你也知道，anglela自己的房子大的吓人。所以，我跟她说了之后，她让我上她家住一段时间。”
“恩。。。。。。那个。。。。。。。anglela知道你是同志吗？”
“哈哈哈，Igotu。她早就知道了，在我还在读highschool的时候，她就知道了。我给她看过我第一个男朋友的照片。”
讪讪的笑了笑，覃翌日说到“哦，那住在一起也不会说不方便，是吧。”
David弹了弹烟灰，说到“刚回来，要倒一倒时差。anglela当时的意思其实是让你第二天不用打电话叫她起床，毕竟一起床，她和她的狗狗就会很闹的。”
覃翌日不由得回想起当时的对话。。。。。。
“我明天有点事，你就不用再叫我起床了。”
“。。。。。。。你的意思是以后都不用再叫你起床了吗？。。。。。。。”
“恩。”
“可以问一下原因吗？”
“没有原因。”
。。。。。。
叹了口气，覃翌日说到“可是她当时明明有说到‘以后都不用再叫她起床’了啊。”
“其实，她当时是想跟你开个玩笑的。她一边打字还一边跟我说’阿翌看到这些话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呢？吓一吓他，要不我不平衡。他昨天居然要我跟他说‘我爱你’。让他急一下。呵呵。‘”摊了摊双手，David又说到“可是，看来你的反应有点过激。你居然把她的QQ号给删掉了。要知道，她的QQ号可是七位数的，她一打字给你就发现被删了。。。。。。她当时有点暴走了。你还记得吗？后来她又加了你一次好友，结果你马上又把她给删了。。。。。。你们两个人的脾气，还真的是一样的臭。”
其实，当时猫猫再加好友的时候，覃翌日能够稍微冷静一点，也许就可以避免后面的事情发生了。但是，覃翌日当时满脑子都是“怎么可能会这样？昨天还是恋人，今天就变成这样？好吧，既然你要断了联系，就干脆点。。。。。。”
熄灭了烟头，David说到“你删了anglela的QQ号，她又删了你的好多留言。你们两个就象小孩子一样。。。。。。。后来你还打过她的电话，虽然我不知道你打给她的原因是什么。”
苦笑着，覃翌日说到“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了好几天，实在是不明白，就想打个电话问清楚那个‘原因’到底是什么。。。。。。”
“anglela的脾气我太清楚了。虽然她很痛苦，但是她绝对不会主动向你低头的。我不止一次看见她坐在电脑前看你的留言，然后用掉整盒纸巾。”看到覃翌日奇怪的眼神，David笑了笑，继续说到“你的留言她是在QQ和博客上删除了好多。不过她把删除的都copy到自己的U盘上去了。甚至。。。。。。。她在每条留言的标题上注明了该留言的时间，所对应的文章，以及她再读你的留言时的感觉。。。。。。。你们两个，哎，这是何苦呢？”
又拿出一根烟，点燃了，深吸一口，覃翌日无意识的摇了摇头，说到“这一切，知道的是否太晚了一点呢？看来我们已经互相伤害到对方了。”
伸出食指摇了两下，David说到“典型的中国人思维方式。你怎么就没想过怎么去挽救这段感情呢？坐在这里长嗟短叹的，又有什么用？”
“可是，我试过，后面我再发短信给anglela，她竟然跟我说‘你现在已经骚扰到我了。’‘你怎么这么烦啊。’。。。。。。。你说，我还该怎么办？”
“女人的心思你别去猜。有时候你们这些男人应该去做，而不是想‘应该怎么做’。”
尽管已经慢慢接受David的SEX取向，可是听到一个大男人口中说出“你们这些男人。。。。。。”这种话，还是让覃翌日抖落不少鸡皮疙瘩。
“那，你做为anglela的姐，呃。。。。。那个朋友，你觉得我应该做些什么呢？”
“我后天就要回美国去了。哈哈，你一定猜不到我来这里是逃婚来的。现在那边事情有了转机。所以我可以回家了。呃。。。。。。那么，做为这件事情的间接造成者，我觉得有必要给你提供一个方法。你一定记得我身上这香水的气味。我记得这个牌子的名字好象就是’思念‘。你觉得我们女孩子会随随便便接受男人送的香水吗？”
覃翌日摇了摇头，说到“David，你就直接告诉我应该怎么做吧。你一定有办法的。”
“anglela被公司安排了去法国学习三个月，已经过去那里三个星期了。我觉得，你可以抽出时间去给她一个惊喜。想一想看，在浪漫之都Paris两人意外邂逅，激情拥吻。。。。。。那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粉红记忆啊！”
没有理会某人眼睛已经快变成粉红色桃心，覃翌日直接拨通了一个开旅游公司的朋友的电话，“亮哥，我想明天去趟Paris，有没有办法？”
。。。。。。
两天后，某一处公寓外。
猫猫正提着大袋小袋的日用品走上楼梯。为了掏钥匙，猫猫又把一小袋夹在胳膊下。这时，旁边传来一声很低沉的语音“MayI？”然后接过猫猫的几个袋子。
猫猫抬头对着这位热心人甜甜的笑了笑，说到“Thankyou。”然后，笑容凝结在脸上，呆呆的看着这张熟悉的脸，甚至手上的钥匙和夹在胳膊下的袋子掉了都没发觉。
过了一分钟，猫猫扬起右手，狠狠的给了覃翌日一个“Five”。
摸了摸被“盖了红章”的左脸，覃翌日接着扶正了眼镜，定定的看着猫猫，说了句“我来这里是想跟你说一句话。一句话而已。”深吸了口气，覃翌日继续说到“我爱你！”
先是惊呆，然后是嘴角现出一丝微笑，接着又抽泣了起来，猫猫扑向覃翌日，一手抱着覃翌日的腰，一手锤着覃翌日的胸口，说到“死David，臭David，怎么才跟你讲。。。。。。”
抓住猫猫的“锤子”，放在嘴边亲了亲，覃翌日说到“我们。。。。。。。不要在再分开了，好吗？”然后，摘下自己的眼镜，伸手揽着猫猫的小蛮腰，另一只手挑起猫猫的下巴，那眼神仿佛要直接看进猫猫的心里面一样，覃翌日说到“做我的小女人，好吗？”（这句话是猫猫在一篇自己的日记里写的一句话，原话是“而他会跟朋友介绍说：’这是我的小女人。‘）
点着头，猫猫把覃翌日的头拉了下来，主动献上火辣的热吻。两个人就这样相拥着，这一刻时间似乎停止，直到永远。。。。。。
就在这夜，覃翌日和猫猫共同品尝了醇美的红酒，相拥着跳着慢三，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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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节 铲除
“你不会吧？坐在这里半小时，我已经看见你傻笑了三次了。好了，我们谈点正经事吧。”方先生对着覃翌日举了举杯。
向事头婆比划了V字，覃翌日转过头来，说到”怎么？这就准备动手了吗？“
”叫你的‘摄影师’准备好资料吧。你也把你手头上的‘证据’整理一下。给上面三个老板看过以后，应该就会马上动手了。“看了看覃翌日，方先生又说到”或者你还有其他的意见？“
”能不能拿些‘证据’恐吓他们一下，然后让他们成为我们的人呢？毕竟他们跟明哥他们的情况有些不同。如果因为我而发生了些对老姜和董哥不利的事情，我多少会有点内疚的。“苦笑了一下，覃翌日自言自语到”有时候感觉自己象恶魔。藏好了自己的小尾巴，然后到处去骗人，去害人。。。。。。“
方先生递了根烟给覃翌日，自己也点燃一根，长长的吐了口烟，说到”阿翌，或许我高中读的是职中，出社会也比你早，所以社会经历比你多一点。而且，经历过山西那件事后，我发现，这个世界什么人都可以当，就是好人不能当。古今中外，凡成大事者，皆不拘小节，心狠手辣，意志坚定。我们现在所做的这事，还在打江山的阶段。所以，只要划归到敌人行列的，就一定要把他铲除。如果老姜和董哥不是敌对派系的人，我们也不想去赶尽杀绝。可是，留下他们两个，就相当于在我们身边埋下了两颗地雷，不知道什么时候，谁就会踩了上去。“
”恩，好了，我明白。不说这个了。对了，这两天，我在路上看到几家小档口都挂上我们公司的商标了。关于这个，我倒是觉得大可不必要这么多的小店啊。毕竟每间店都需要一定的费用啊。“
给两人的杯子满上啤酒，方先生说到”事情是这样的。以后的运营模式，我想这样来构建：每区建立一个分店，每区的那些小档口成为咨询处。当然，要签定合作意向书，才有资格成为我们的咨询处。然后，由区店来管理这些咨询处并发放工资。这些咨询处，每个月要上交一定的信息，比如说哪家有人快不行了，哪家有人刚过世等等。这些资料加上殡仪馆的资料来源，我们在信息方面将会具有很大的优势。不过，他们暂时还不能够跑单，除非他们愿意在区店经过培训。合格了，就成为咨询员。咨询员有正式编制，拿底薪和提成，但不享受公司的福利。这些咨询员就是我们的储备人才。至于不愿意去成为我们的咨询员的那些个咨询处，在某些时期过后，它们的价值也许就不存在了。“
看了看方先生，覃翌日给了根最粗的手指给他，说到”还真是一石数鸟啊。变相的对这些小档口进行清理，节省了广告费用，扩大了信息渠道，以极低的人工（工资）进行人才储备。。。。。。我不得不写个服字给你啊。“
方先生故意摸了摸脸，说到”人家被你夸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两人对望大笑，干了一杯。
用手指轻轻的敲着茶几面，方先生沉吟了一会儿，说到”另外，最近我总算是打通了几个工会和退管办的关系。万恶的官僚主义。。。。。。。刚开始找不准话事（说的算）的人，结果找了这个，还得找那个，很多时候你还不能催，还得象招呼大爷一般的招呼着，供着。。。。。。。吃喝起来，那可是踊跃报名，积极参与，收起红包来，那可是不动声色，袋袋平安。不过，总归是多了条稳定得来也相对比较容易成交的路子。也可算是磨刀不误砍柴工吧。“
覃翌日被方先生的话给逗笑了，然后给两人的杯子又加满了啤酒。
”再过两个月吧。我已经向上面提交了开分店的请求。目前的收益，三位大老板还算是比较满意。再观察两个月时间，顺利的话，将会在GZ市的其他区也开分店。关于新的店长人选，将会以你们三位老店长的推荐，和实际的能力结合来做出判断和决定。“
”换做刚进公司的时候，我真的不敢想象我们可以走的这么快，这么稳。“覃翌日喝了一口啤酒，感慨了一句。
”快吗？我觉得还不够快啊。。。。。。现在已经有不少嗅觉敏锐的商家把目光投向了这行。还真的是那句话说的好：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看着方先生，覃翌日突然笑了笑，问到”那种创造历史的感觉，很爽，不是吗？“
笑着点了点头，方先生接着说到”阿雯和波波现在做的也相当不错。跟你的差距并不算太大。真是’既生瑜，复生亮‘啊，她们遇到你这个家伙，光芒被遮掩，也是相当的无奈吧。“
”我们在同一面旗帜下，不是吗？“覃翌日笑了笑。
”对了，有件事要提醒你一下。我收到风，很可能在这批新人当中，有人在做你的老行当。而且很有可能就在你的TH分店。。。。。。”
“哦？竟然有这样的事？那，你觉得可能是哪个？”
“现在还不好说。关于这个，我跟波波和阿雯都打过招呼了。我们再观察一段时间看看。这个问题我们需要小心处理，如果可能的话，尽量把这个’无间道‘留在我们这边，成为我们的人。哎，发展的太顺利了，我们都有点大意了。”
很可惜，后来事实证明，方先生收到的消息明显晚了一些，猜测也有点偏离。如果不是覃翌日一次偶然机会通过某个渠道发现了事实真相，还真说不定最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
“你们的工作做的相当好。不愧为业内精英。这里是尾数，你点点看。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合作。”覃翌日把牛皮信封收好，把一个白色信封推到桌子对面。那里坐着一个瘦瘦的年轻人，帅气，而且看起来挺潮（新潮）的。
“主要是有你们的配合，我们才得以如此顺利完成委托。”年轻人谦虚了两句。
“以后可能要动用你另外的身份的关系网，可能要写一些报道。至于是什么内容，暂时还不方便说。但是，相信你一定会对那个题材感兴趣。”沉吟了片刻，覃翌日又说到“还有，这里，我个人还有一个委托想交给你们去做。”掏出一张照片放在桌面上，指着上面的人，覃翌日说到“帮我监视这个人，时间是两个月。至于费用，到时你报给我就行了。”
看了看照片，然后收到文件包里，年轻人点了点头。
覃翌日又从名片夹里翻出两张名片，问到“其实，我早想问你了。怎么两张名片名字不一样啊？”
只见一张名片上写着“XX私家侦探所调查员刘亮”的字样，另一张名片上写着“闻道自由撰搞人”。
嘿嘿一笑，年轻人答到“闻道是我艺名。“
。。。。。。
”阿翌，你这是怎么回事？“老姜看了看覃翌日，再看了看手中的照片。董哥那边也傻眼了，就看着覃翌日，等着他的回答。
无奈的笑了笑，覃翌日说到”很抱歉，有人说你们挡路了。“
董哥三下两下把照片全撕烂了，一拍桌面，吼到”他妈的！我们都看错你了！你是不是不想混了？！“
老姜拉住了暴走的董哥，很冷的看着覃翌日，说到”还有其他的照片和什么证据吧？行，我们认栽了。你们想怎么样？“
”你们赚的钱，足够你们下半辈子过的舒舒服服的了。就让条路出来吧。早点退休，享受一下人生吧。。。。。。“
“哎。我们当初应该听信那个人的话啊。。。。。。”董哥长叹一声。
老姜对董哥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然后看着覃翌日，说到”阿翌你可真是好耐性，好心计啊。。。。。。“
再次苦笑，覃翌日说到”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覃翌日走出包厢，抬头看了看天空，不知为什么感觉阳光很有点刺眼。据说，行走于黑暗中的魔鬼，是不能接受阳光的洗礼的，看来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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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节 后台老板
”怎么？心情很不好吗？老姜他们今天说了些很难听的话？还是他们威胁你了？没事的，当初同意让你去做这事，我早就和上面说好的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当初答应你来做这个无间道，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只是，当一件又一件事情这样的发生了，我。。。。。。我突然觉得对于是非错对，我没有了标准。恩，可以说，我现在是很有点感慨的。至于老姜他们，我倒是没有什么太担心的，我有我的特殊关系网，必要的时候，我可以找到我需要的帮助。”
“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