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龙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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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龙族-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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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纪剑云觉得自己的偷偷走掉是对她的伤害,为了弥补一般,他答应了她的邀请。两个人沿着大运河,看着热闹的赛龙舟,心里满满的是快乐。

    何言蹊指着一家三口——父母和女儿,说道:“云哥哥,这样的生活也是不错的吧。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不在意江湖和朝堂的纷争,只一家人相濡以沫,多好。”

    纪剑云理解她的意思,淡淡地说道:“言蹊,有很多事情,我们是身不由已。都知道这隐世的快乐,但是这世间有多几个真正的隐士呢?!好多人不要是沽名钓誉罢了。而且,俗世有俗世的苦恼,他们这一日的悠游也许需要很多日的辛苦,不是吗?”

    这话也说的有些伤感了。直白的表达便是——人活着便是痛苦,但是不痛苦何来的欢乐呢?

    何言蹊看了看他忧戚的样子,用手指忽然摸了摸他的脸,笑道:“云哥哥,你一直以来就是思虑太多了。快意恩仇多好,我没有学习武功之前,看到的大侠都是这样的。而你,我真的觉得你不是大侠,而更像一个书生。云哥哥,你要是参加场屋之学,一定能够高中状元吧!当然,我也相信你若是做官,肯定是一个好官,因为你懂得民间疾苦,哀叹民生多艰!对吧,云哥哥?!”

    对于这些,纪剑云不是没有假设过,但是世界上有哪个人在假设里面生活过呢?他微微叹了一口气:“言蹊,也许是吧。但是,这江湖进得容易,出得太难。我还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还不是想着日常快乐的时间。对了,到扬州后,你一定好好打理帮中事务,将丐帮凝聚团结,万万不可再分崩离析了。”

    何言蹊便是一愣:“云哥哥,你难道不去扬州吗?”

    果然,他的计划差一点儿被她听出来了。所以纪剑云嗫嚅了一下,又回避了这个问题:“有时候,人会睹物思人。我真怕到了那里又会想起柳云云,我是对不起她的。”

    看着纪剑云悲伤的样子,何言蹊不方便继续这个话题,于是转而看烟火人间的快乐和伤悲。

    当晚,纪剑云便悄悄带着韦朝宗和芊芊姑娘,离开了丐帮一行人,想开封进发。

    他们到达开封的时候,首先去的是去寻找青红门的开封分舵。但是,经过上两次的解救行动,开封分舵的力量已经收到严重的打击,竟然是门可罗雀。

    纪剑云问:“贵门的蓝门主和晴儿有没有来过?”

    而守卫却一言不发,仿佛这是青红门特别重要的秘密一样。

    最后没有办法,纪剑云只能选择自己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去寻找,期望在偶然中可以遇到她们。但是,一个人要想避免遇到一个人实在太容易了。他所去的地方都没有见到蓝依依的任何踪迹。

    好在,在最困难的时候,他们与韩月馨、余缥缈、岳满山、马梦龙碰见了。但是,他们也没有找到与蓝依依有关的线索。

    纪剑云好一阵子思量,到底蓝依依能去哪里呢?

    忽然,有一个念头冒了出来,而且越来越茁壮。蓝依依最在意的是什么?无疑,是关于他身份的传言,自然他会去朱雄英生长的地方查探一番。那样的话,她出现在开封一带也就可以解释了。

    想到这里,纪剑云极其激动,告诉剩下的人:“我想起一个地方,可能是依依要去的地方。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回。”

    韩月馨极其好奇是什么地方,但是他却觉得事关太多的秘密,不方便明说,还是搪塞了过去。他一个人踏上了去齐家庄的路。

    这次,到齐家庄的时候是白天,才正切地观察到这个平原小村的全貌。

    齐家庄很小,到处是一排派低矮的小房子。但是有一处很大的宅院,特别的显眼,上面写着两个大大的字——“余府”!纪剑云知道,这就应该是余缥缈生长的地方。

    宅院很大,但是却极其冷静,而且有些地方明显地破败了下来,仿佛很久没有人居住一样。

    他敲了敲门,半天才有一个耳聋眼花的老妪走了过去,扯着嗓子问:“干什么的?”

    纪剑云也大声地喊道:“姥姥,我问一问这里是不是余府?咱们府上是不是曾经丢过一个孩子?”

    老妪听了两遍,才明白,然后高兴地说道:“是少爷么?是少爷回来了!”然后挪动小脚急匆匆地往院内跑去,边跑还边喊着,“夫人,夫人,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显然,是把他当成了余缥缈。

    纪剑云想否认,但是一想是二哥的养母,自己见一见,也算是尽一份孝心,于是跟着老妪的脚步走进了宅院。

第七卷第一八章 皇子() 
老妪往里面走的当口,一个银发的老人紧跟着走了出来,非常高兴地喊着:“我的英儿,你终于来了!”

    纪剑云知道这就应该是余缥缈的养母了,连忙高兴地喊道:“母亲,你现在可好?”

    银发老母看到他并不是余缥缈,立刻问道:“你是谁?怎么冒充我的英儿!”

    一听夫人这样说,老妪立刻警惕起来,怒不可遏地骂道:“你们是不是日月教的贼人,当初把我们少爷带走,十几年都没有让夫人与少爷母子团聚,现在好不容易少爷回来了,你们难道又想打什么鬼主意?你们也太坏了!”

    这话让纪剑云很意外,竟然这余缥缈离家出走的事情是日月教所为。到底是师父所为还是丁飞雪他们所为呢?又或者这仅仅是余家人的猜测,并不是真实的情况。而且,这银发老人口口声声称余缥缈为英儿,竟似乎一直就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这一切都是那么让人意外。

    纪剑云连忙解释道:“母亲,你错怪我了。我和余缥缈是结拜兄弟,他是我二哥,并不是什么坏人。二哥的母亲当然也是我的母亲。我叫做纪剑云!”

    但是银发老人还是不相信他的话:“我的缈儿并没有告诉我他有这么个结拜兄弟,你休要骗我。你肯定是日月教的人,故意来这里害我们母子呢!”

    仿佛她又回到了理智之中,叫余缥缈为“缈儿”了。

    纪剑云想来想去,能证明自己和余缥缈关系的东西并不多,忽然才想起了金枝玉叶令,只能暂时骗一骗他老人家了。于是,他将金枝玉叶令拿给她老人家看了看,说道:“母亲,你看看,这是我们结拜时候,二哥给我的信物。”

    银发老人极其激动地看着金枝玉叶令,喊道:“你真的是儿子的兄弟,好,好,赶紧坐。不要怪罪老太婆,自从上次缈儿来过一次,我一直就担心日月教的人又会来这里作恶,才时刻警惕的。却不知道,你竟然是缈儿的结拜兄弟。我的缈儿现在在哪里?他现在都好吗?”

    老妪也极其激动地问:“是啊,少爷他现在在哪里?为什么不来看夫人了呢?夫人可是天天在念叨着少爷呢!”

    纪剑云便笑着说道:“母亲,现在二哥一切都好,而且还有了自己的心爱之人。他这两日有些事情,马上就来看您!”

    银发老高兴极了,拍着他的手说:“这就好。这些日子我一直烧香拜佛,求得就是他的平安。他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这时候,纪剑云才问起刚刚她所言的日月教劫走余缥缈是什么意思。

    老妪多了一句话:“我们少爷是皇子。。。”

    银发老人便接了过去:“你别听他瞎说!什么皇子不皇子的!”很显然还是对他存在很大的戒心。

    纪剑云必须消除她的疑惑,这样才能够听到最真实的事情。于是说道:“母亲,不用担心,二哥的一切事情我都知道。他是当今皇帝的哥哥,朱雄英。以前,皇帝曾经委托我找寻他,但是我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也没有将此消息告诉给他。”

    这下,银发老人才放心,想着既然纪剑云什么都知道,而余缥缈依然能够与他结拜为兄弟,可见他是一个极其不错的、可以信任的人,便开口说道:“看来,你与我家缈儿的确关系非同一般,这些事情都知道了。好,我也就不隐瞒什么了。”

    “缈儿的确就是朱雄英。这孩子苦,四岁死了母亲,八岁死了父亲,然后遭到吕氏的迫害,流落到了民间,被宫内说成死亡。我是他的乳母,一直负责他的生活起居。所以,我一直以他为自己的亲儿子。多亏尹思贤不忍心杀他,所以才放过我们。我们在这里隐姓埋名,我为了自保,招赘了一个姓余的男子,以为名号,养着缈儿。却不想,这日月教将他们与高祖的仇算在了英儿身上,竟然将他掳走了。阿弥陀佛,多亏佛祖保佑,缈儿竟然阴差阳错地拜了张无忌大侠为师,才得以安全地成长到现在。”

    纪剑云问道:“母亲,你怎么知道这二哥是被日月教掳走的而不是其他人呢?”

    银发老人咬牙切齿地责备道:“日月教向来做事高调,掳走了英儿之后还留下了日月教的印记。”然后,他指了指中堂上的一个日月的印记,“喏,这就是当年的印记。我一直留着。就是靠着这个,我才得以顽强地活到现在。我坚信,我一定能够再次见到我的英儿。”

    纪剑云觉得那个地方不对劲。因为,以师父的做事风格,他是不会如此高调地处理事情的。那么,又是谁呢?还是有人故意地将此事嫁祸给日月教呢?

    他说道:“母亲,二哥一定会找出真凶,还您老人家一个公道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果然,吕太后猜得不错,你这贱人就在这里。我今天,就杀了你,以解吕太后的心头之恨。”

    却原来是锦衣卫的高手,吕太后身边的人。他们一行是五个人,其中三人攻向纪剑云,而两个人则分别攻向老妪和银发老人。很显然,他们的目的是要了两个老人的性命。

    等纪剑云打败了三个人的时候,两个人老人已经受了重伤,奄奄一息。他悲愤已极,索性动手将两个人杀掉了。他到了银发老人的跟前,流着眼泪说道:“母亲,没有想到,我竟然害了您老人家。他们这些贼人一定是跟踪了我,才找到您老人家的。我。。。”

    银发老人却摇了摇头:“没关系,我已经见过了英儿,死而无憾了。而且,他有你这样的朋友,你们彼此守望相助,一定会平安快乐的。”她掏出一个黄色的包裹,说道,“你将此物交给英儿吧。这是他的母妃在临死前给他留的东西。告诉他,不要为我报仇。吕氏现在贵为太后,身边都是武林高手,我怕他吃亏!”

    看到纪剑云点头答应,她才合上了眼睛。

    纪剑云拿出宝剑,在余府内挖出一个墓地,将两位老人草草地安葬了。他暗中发誓,一定要将这吕太后的爪牙消灭干净,否则就对不住死掉的那么多无辜的人。

第七卷第一八章 攻其必救() 
纪剑云觉得心情从未如此的沉重,以前觉得恩怨只是上一辈的事情,和自己关系并不大。但是血淋淋的现实告诉他,恩怨是不会随着时间的消逝而变淡的,反而会因为某些人或者事情而变得愈加难以忘怀。

    他有些感慨人性的恶,而更加珍惜蓝依依的善良。是的,即使是她误会自己是朱姓皇族的时候,仍然愿意在为难之际救起自己的性命。这是生命最宝贵的东西。值得他为之付出更多的真心和情谊。

    走出了余府,他感觉整个齐家庄都被笼罩在悲伤之中。他不忍心再回望一下,只能默默地走掉。他将黄色的包裹那得更加结实了,这现在是余缥缈的乳母留给他的最后一点儿纪念了,他一定要将它送到他的手上。但是,一想到这样会让余缥缈更加伤心,他也觉得这有些残忍,但是又不能欺骗他。

    回到开封,纪剑云便准备将黄色的包裹交给余缥缈。可是,他却走掉了,是不辞而别,连韩月馨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而韩月馨听了纪剑云对余府惨案的讲述,也是为余缥缈狠狠地捏了一把汗。她曾听余缥缈说起对乳母的感情,那是和生身母亲没有差别的感情。所以,他更加沉默了,觉得对不起自己的二哥。

    韩月馨立刻觉察到他的沉默,觉察到她肯定经历过一番大的变故。——因为他整个人都萎靡了。她想着是不是又因为蓝依依伤了他的心,这样她应该是高兴的。但是,她又高兴不起来,只能强颜欢笑地带着纪剑云去大相国寺附近,去吃,去玩。

    六月十五,是中原大地的节日。他们为了祈祷风调雨顺,在这个季节要给老天爷过生日,祈愿他能够保佑丰收和平安。纪剑云看到平民百姓高高兴兴的样子,好像国家并没有在打仗,好像周王朱橚并没有被囚禁到云南,——反正那是他们朱姓皇族内部的事情。不管是谁胜利了,日子还是照样过,有眼泪,有欢笑,有欢聚,有离散。

    韦朝宗便告诉他:“这就是小老百姓的日常,让人感动。所以,我在开封待久了,竟然厌倦了在江湖的厮杀和在朝堂的尔虞我诈。我就想在这里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当然,还有我的女儿。”

    但是芊芊却说了一句让气氛顿时紧张的话:“爹爹,我这两日一直感觉有人在跟踪我们。我托着江湖上的培养打听了,好像是金钱帮的人。”

    纪剑云一听金钱帮,立刻想起了鄢莲心老爷子的死,愤怒地说道:“正好,我在找他们,为鄢老爷子报仇!他们既然找上门来送死,那么,我们也不用客气。”

    于是,他装扮成了一个小厮,一个老实巴交的小厮,说话都说不利索的小厮,跟着韦朝宗进入了他的住宅。他要等待的就是金钱帮出现,对这个吕太后的眼中钉进行清除。

    他对周围跟踪的人装作很木讷,甚至还故意问过他们路,故意地麻痹金钱帮。他装得太像了,乃至芊芊姑娘笑他就是个大骗子,太能迷惑他人了,怪不得蓝姑姑和何姑姑都喜欢!

    金钱帮终于觉得时机到了,在一个傍晚的时候,发起了攻势。

    钱无影很自信,他还是采取了最具威慑力的手段,先打出了一排金钱镖,打出了一个“死”字,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然后,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推移,他在半个时辰之后来现身。

    他呵呵一笑:“韦朝宗,你隐藏的够深。其实,我们太后早知道那个千尘是个假货,但是一时还有利用价值便留着他没杀,反而还给太后老人家盗得了嗜血剑。今番,假货已死,自然真货也自然成了太后除之而后快的人。于是,我钱无影便来了。”

    纪剑云没有想到这吕太后竟然早已知道韦朝宗是个冒牌货,但是,她还能利用他去做各种事情并打探皇帝的行动,果然是机关算尽。这样的人太可怕了。

    韦朝宗也笑了:“钱帮主,你们金钱帮怎么也是江湖数一数二的大帮派,非得成为朝廷的鹰犬吗?这样会被江湖所不齿的!而且,吕太后所做的事情大都是伤天害理之事,难道你不怕天谴吗?”

    钱无影却乐了:“天谴是什么东西?我没有见过。这个世界靠武力讲话。少废话,受死吧!”说完,一枚金钱镖就飞向了韦朝宗。

    这时候,纪剑云赶紧一个飞身,用手中的一个铜制的茶盘将金钱镖打落在地。

    身形极其迅捷又花哨,将钱无影惊得捏着手中的几枚金钱镖不知道是该打还是不该打。他惊诧地问道:“你绝对不是平常小厮,你到底是什么人?”

    纪剑云才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冷言冷语地问道:“钱帮主,还认识我吗?”

    当然认识啦。钱无影嗫嚅了一下子,说道:“纪教主,你我并无恩怨,为什么屡屡坏我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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