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夫请垂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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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夫请垂怜-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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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蝉衣嘴角嫣然,笑意如丝,容疏没有答话,只是坐起身,俯身在她嘴角轻轻一吻,低声道,“我给你倒水。”说完,便披衣下榻,走到一旁的桌边,提着茶壶倒了满满一杯水。

蝉衣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等着容疏将水端过来,而后伸出一只手接过,慢慢喝着,只觉得那水从喉咙流下去的感觉,就像是滋润了干涸许久的土地。

喝到一半的时候,蝉衣突然停了一下,她端着杯子看向容疏,奇怪问到,“师傅都不口渴的么?”

容疏笑,“渴。”说着,就从蝉衣手中接过水杯,就着那平杯水喝了下去。

喝完了水,容疏见蝉衣似乎还眼巴巴的看着那见底的杯子,也不起身,只随手将杯子搁在一旁,倾身就揽过蝉衣吻了下去。

微凉的水从交贴的双唇间落进了蝉衣的口中,她微微仰头抱住了容疏的背,接纳接踵而至的热度。

比之之前的温柔,容疏现在的动作更带了些力度,虽没有到攻城略地的地步,却也占据了她所有的空间,所有的呼吸。

余光看见蝉衣脸颊已然嫣红,容疏方退开一些,却也不离开,只贴着她的唇角反复亲吻,低低哑哑的声音落在她嘴角,“你方才问我为什么知道你口渴?”

蝉衣睁开好像被水浸透过的眸子,瞅着容疏,等他回答。

容疏却低低笑了笑,直起身,看着她意有所指道,“你刚刚叫的很好听。”

闻言,蝉衣本就泛红的脸愈发烫起来,她挪开视线,越过容疏的肩膀看向他身侧凌乱的床榻,控诉道,“师傅,你太邪恶了!”

容疏一脸无辜的看着她,说到,“我说的是你叫我名字的时候。”

听到这话,再看容疏这副明显故意的表情,蝉衣知道自己在他的暗示下想歪了,便恨恨地咬了咬唇,不说话。

蝉衣这副模样着实是少见,容疏看了许久,才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笑道,“生气了?”

刚听见容疏的话,蝉衣却一反常态反手勾过容疏的脖子,笑着轻咬了一下他的耳朵,吐息如兰,“怎么会呢?”

她说这话时,故意将声音压得很低,听在容疏耳里,颇有些柔软无骨的妩媚感。

感觉到容疏的手顺着自己的腰渐渐上移,蝉衣轻笑一声,推开容疏,反身裹了被子侧身朝里躺下,闭着眼说到,“我困了,睡了。”

看着蝉衣明显是报复的举动,容疏笑了一声,说到,“以下犯上。”

蝉衣没理他,但嘴角弧度却扬了起来。

容疏侧头看着她嘴角那得逞的笑容,眼尾轻挑,俯身道,“蝉衣,以下犯上是要付出代价的哦。”

容疏话音一落,蝉衣便知道是什么代价了,还没来得及去挡,就被容疏一口轻轻咬在锁骨上,不用力,却痒的要命。

蝉衣忍不住笑了出来,抬手去推容疏。容疏压下她的手,覆身上去,手指在蝉衣身上继续撩拨,口中却喑哑笑道,“有胆子点火,没胆子承担后果啊。”

蝉衣见躲不过,便只能喘着气道,“师傅都不累的么?”

“累。”容疏接话接的顺畅,可下一句倒是哽到了蝉衣,“那也是因为你,所以小蝉衣得负责。”说着,便往下沉了身,突然进入。

蝉衣忍不住呼了一声,尾音轻颤,别样妩媚。

好吧,她觇在才知道自食其果是种什么滋味了。

容疏这般年纪,素来没有碰过女人,之前压抑成习惯就形成了强大的自制力。

而现在,蝉衣切身体会到像他这般禁欲太久的人,一旦解开,真的是……无法形容。

到蝉衣和容疏回到青水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下午了。

昨天还下着瓢泼大雨,好似要将这天地都洗刷一遍。而今天,这天便热的出奇,太阳高高悬在空中,似乎没有因为昨天的大雨而凉快一点点。

昨晚被容疏折腾了两次,所以蝉衣一觉睡到中午才起来。而容疏也没有叫到,等着她醒来,一起在客栈吃了饭,才慢悠悠地晃回了山上。

其实蝉衣潜意识是不太想回来的。在外面,她可以无所顾忌和容疏在一起,没有什么师徒之隔,没有什么伦理,她只需要做自己就好,全身心爱着她所爱的男人,心无旁鹜。

而回到青水,她便只能是青水的大师姐,是容疏的徒弟。纵然容稽在众人面前表现出对她再多的宠爱,那也是师傅对徒弟的,不能沾染一点其他的味道。

所以当月纤端着药出现在二人面前,让容疏回屋喝药的时候,蝉衣除了回到自己的房中,似乎就没有别的选择了。

看着容疏转身朝屋中走去,月纤跟上,斜掠过她的视线还带着一丝挑衅,蝉衣莫名觉得有些心酸。

她确确实实是和容疏摊开了,也确实得到他独一无二的心了,可是,他们毕竟是师徒,这个是再转几百回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要想真正无所顾忌的和容疏在一起,现在看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尤其是在比中原还要讲究师徒伦理一些的东岚。

“蝉衣。”

就在蝉衣转身往自己房中走去的时候,容疏的声音却从他房门口传来。

蝉衣扭头,见容疏隔着不远的距离看着她,眸子里的笑容再熟悉不过,“之前你和为师闹别扭,不肯服侍为师喝药,如今总算是肯听话了,还想劳烦月纤替你照顾为师么?”

容疏这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赶紧过来喂我喝药,不然就被月纤占了便宜。

看着容疏朝她挑眉暗示的表情,蝉衣忍不住笑了一笑,应了一声,几步又走回容疏面前,从一旁的月纤手中接过碗,语气客气而疏离 ,“以后这些事就交给我做吧,不用劳烦你了。”

说着,她也不管月纤是什么表情,兀自陪着容疏便进了屋子。

月纤被晾在门外,心头冲起一股悲愤,却终是化为眼底的寒冰,重重沉了下去。

中原。

京城。

在路上又赶了三天的路,方夙银和裴晴终于到了京城。

因为裴将军的生辰就在明日,所以这三天的路赶得两人格外疲惫。进城门时,裴晴差点累的从马上摔下来。

方夙银眼疾手快的扶住她,见裴晴睁着眼呵欠连天的样子,不由得笑道,“很累?”

裴晴点头,再点,接着又点了一下。方夙银这才看出,她想表现出强烈的肯定,无奈太过疲累,所以才一下接一下的。

翻身下马,方夙银又扶了裴晴下来,将她歪来歪去的头掰正,而后笑道,“我先送你回将军府。走一走比较有精神。”

裴晴又点了下头,方夙银拉着裴晴,忍不住打趣她,“看看你这样子,被卖了还会给人数钱。”

闻言,裴晴转头看了他一眼,“哼”地一声极为无力,“你敢卖了我,我就穿红衣然后自尽变成鬼来缠着你。”

不知道为什么,方夙银被这句逗得笑了起来。

两个人一路走到了将军府前,果然如方夙银所说。走了一段路,裴晴倒是清醒不少。后来还站在自家门口问方夙银,要不要进去坐坐。

方夙银抬头冲站在台阶上的姑娘笑了笑,说到,“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是裴将军的生辰,还有的你累呢。”

裴晴想了想,深以为是,便也不再留方夙银,只朝他挥了挥手,看他转身上马离开。

陆 归宿卷 共与谁人老 第十七章 生辰之宴

离开将军府后,方夙银便直接回了闲王府,也就是新皇之前作为平王的时候所呆的地方。

因为他很少回京城的闲王府,所以这座府上并没有什么人。甚至他进门走了好大一段路,也就看见欢喜迎上来的老管家。

说起来,这一路回来他也并不是完全不累,只是比起裴晴那种坐在马背上都可以睡着的夸张劲,他倒是正常许多。

命人打水好好洗了个澡,方夙银连饭也没吃,直接去补了个觉。醒来时已是天黑,伸手不见五指。

起来吃了个饭,方夙银想起要和容疏和蝉衣报个平安,还得问问容疏的身体,便写了信,倒出茶壶里的水,凝成水鸽,放它离开。

刚做完这些,方夙银就接到了宫里的传唤,说是新皇让他进宫。

换了衣服,方夙银坐着马车进了宫,一路没有人拦,直直到了皇帝寝宫外。

方夙银进去的时候,新皇似乎正在埋头批奏章,见他进来,忙搁了笔起身朝他走去。

“皇叔。”

方夙银俯身行礼,还未低下头,已然被新皇扶着的手肘,笑着对他说,“就你我叔侄二人,客气什么。过来坐。”

方夙银随着新皇到了一旁的座椅边坐下,新皇今人进来倒了茶水,两人各自喝了一口,方开始聊开。

“许久没看见你,今天听说你回来,想着一路舟车劳顿,定然是回去补觉了。所以晚上才叫你过来,可有用过晚饭?”新皇面带微笑,关心神色实实在在。

方夙银笑了笑,说到,“谢皇叔关心,夙银是吃了晚饭才过来的。”

新皇点了点头,又笑着说到,“记得上回见你还是你和贺兰千一起来的。说起来,你若是回去,记得和贺兰千说一声,上次他挑的几人学了他赤火的隐术,感觉不错。看他什么时候过来看看,朕答应他的事,也得做到了。”

听到这些,方夙银抿了抿唇,点了点头。

见方夙银如此,新皇也知道个所以然来,不由得感叹道,“你师傅和他还是对头么?”

闻言,方夙银笑了笑,道,“不是皇叔口中的对头,不过却是别的对头。”

“哦?”

“情敌。”

听到这话,新皇愣了愣,而后笑了起来,半天才道,“你那师妹容色倾城,是个男人怕是也得动心。朕之前还以为你和她是一对呢,怎么成了你师傅。”

新皇和方夙银素来关系极好,所以这话说的也很随意,方夙银笑了两声,摇头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啊,哪儿敢和师傅抢人。”说着,还做出一副甚是惋惜的模样。

新皇瞧着好笑,敲了敲桌子道,“得了你啊。就你那心思朕还不知道。”说着,他顿了顿,继续道,“此番那裴将军的女儿缠着你去了一趟漓城,可有什么收获?”

看出新皇满脸的兴致,方夙银头疼的揉了揉额角,对他说到,“皇叔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卦了。”

新皇可不乐意了,“朕不是八卦,只是你父母去的早,如今真正有血缘关系的也就朕一个亲人。你说说,朕怎么能不放在心上?”

见新皇说的认真,方夙银也不好反驳,只是推说到,“晴儿太小了。”

裴晴今年十六,而他今年二十五,就两个人的年岁差距来说,裴晴对他而言真的是太小了。

“哪里小?”新皇反驳,“你那师妹不也比你师傅小上好些么?比起他们,你和裴晴算不了什么。你看看,朕的淑妃不也比朕小十岁么。”

闻言,方夙银也知道多说无用,只是聪明的保持着沉默。

但新皇显然不想让他沉默,直接问到,“夙银,你老实和朕说,是不是还没忘记那个玉清?”

被人骤然挖出心头深埋的秘密,方夙银有一刻的呆滞。

见方夙银如此,新皇就知道自己说的不错,不由得往后靠了靠,叹息道,“那玉清是贺兰千安排到你们身边去的,朕虽猜到了他的几分用意,却没料到你会陷得这么深。朕当时只想着,不过是个有几分姿色,又会看人眼色的女人。论样貌,她完全比不上你那师妹。你连你师妹都看不上,又怎么会瞧得上这么一个女子,只是——”

说到这里,新皇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叹了口气,才继续道,“早知道她害的你如此,朕说什么,都不会让她出来弹琴。”

方夙银脑海中浮现出最初看见玉清的样子,一帘纱帐挡住众人视线,只看得见她朦眨的影子,却莫名的映在他眼里。

只是,他后来才知道,之所以当时会移不开眼,不过是因为玉清用琴声对他使了类似摄魂术的控术。

被新皇的话勾起那些深埋的往事,方夙银只在片刻的出神后便渐渐回了过来。也许时间真的是最有效的治疗,那些之前曾深深嵌在心头拨不出来的刀子,好似慢慢的退了出来。

心口,似乎没有那么疼,只是,还是有些难受。

见方夙银半天不说话,新皇以为他还在神伤,便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说到,“之后你们回漓城,朕倒是听说了一些事。”

闻言,方夙银侧过头来,问到,“什么事?”

“朕听说,那玉清被邵斌赎了身,而邵斌……现在在工部当事,明天裴将军的生辰,他会去。”

方夙银握着茶杯的手蓦地一紧,再下去,却不知道听了什么。

裴将军作为朝中武将第一人,又握着最重要的兵权,所以他的生辰,无论大官小官,只要能来的,铁定带着大盒小盒的礼物到了这将军府。

当然,进不进得去,就是另一说了。

方夙银到将军府的时候,只见府中彩灯高悬,四处灯火通明,将这府宅照的亮如白昼。而大道上满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由丫鬟引着向厅堂走去,方夙银一路上遇见好些官员,各个朝他拱手行礼,笑着唤一声,“闲王殿下。”

方夙银一一回礼,到大厅时,裴将军迎了上来,笑容爽朗,“闲王殿下来了!”

方夙银笑着抬手,“祝裴将军福如东海,松柏长春。”

裴将军哈哈笑了两声,道,“下官还要感谢殿下之前对晴儿的照顾呢。”

说到裴晴,方夙银下意识地四周看了看,没有瞧见那俏丽的身影,便问了句,“裴小姐没有跟着将军么?”

“她啊,在她母亲那里呢。”裴将军回答到。

方夙银笑了笑,转而说到,“说来,今日的将军府倒是和平时的不太一样。BBs 。JOOyoO.ne T”

平时的将军府都是安安静静的,到了晚上便是一片清幽,而今天的将军府却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倒是让方夙银刚进来的时候小小惊讶了一下。

听见方夙银的话,裴将军笑着捋了捋胡子,满脸笑意的说,“这啊,还不都是我那古灵精怪的丫头,非说这样比较喜庆。”

闻言,方夙银想起裴晴的样子,再想起她素日所为,也不由得牵动了嘴角,道,“裴小姐说的是。”

因为今天来的宾客众多,所以,在方夙银入座后,还有许多人都没有来,故而他便坐在自己的位上,独自喝茶。

忽然,一双手从后覆上他的眼,淡淡的花草香传来。方夙银勾了勾唇,抬手拉下挡在自己面上的手,笑着道,“晴儿,别闹了。”

随着他的声音,一阵清脆的笑声从后方传来,一身粉色衣裙的裴晴就转到了方夙银的面前。

装晴模样娇俏,一双眸子亮亮的,滴溜溜转的时候格外灵气。而这一身粉色衣裙衬出她笑颜如花,容色清透,倒是极好看的。

“闲王什么时候来的?”别人对方夙银都是“闲王殿下”的称呼,尊敬意味十足,包括裴晴的父亲,裴将军。

可裴晴每每叫他,只是“闲王”“闲王”的喊,颇有些平辈的感觉,方夙银听着倒也不觉得恼,反而觉得挺好的。

陆 归宿卷 共与谁人老 第十八章 宴上表白,却无回答

“我刚来没多久。你呢?方才裴将军说你陪着你母亲,怎么过来了?”方夙银看着裴晴的笑脸,心里埋着的阴霾好似散了一些。

裴晴咯咯笑开,语调轻扬,“听说你来了,我当然赶着过来见你。”

这话说的方夙银心里微动,却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让她坐会儿。

反正现在人也没到齐,裴晴也不赶着到裴将军身边,便提了裙角在方夙银身边坐下,陪着他聊天。

说来,两个人不过一日没见面,说的话却仍是多的可以堆起来。按理说,他们之前天天在一块儿,该说的早就说完了,却不知道怎的现在还有这么多话可讲。

两个人坐了一会儿,人都差不多到齐了。听说皇上已经到了门外,裴晴忙站起身,拍了拍有些微皱的裙子,和方夙银暂别后,便匆匆到了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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