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夫请垂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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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夫请垂怜-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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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千话音刚落,仿佛为了应证他的话,后面跟着传来了马蹄声。那些人好像能在夜里视物一般,速度极快地朝两人奔来。

贺兰千引着马转过身,见不远处一片灯光连成一线急急靠过来,原是纳西尔都带了灯笼,难怪能毫无停滞。

“还走么?”看着纳西尔,蝉衣微微蹙了眉,侧头问到。

贺兰千摇了摇头,缓缓笑道,“跑也跑不了了,兵来将挡吧。”

没一会儿,那些人就到了两人跟头,不出两人所料,当先一人便是那本应该在陆家陪他那新婚小弟喝喜酒的陆萧乾。

“真是阴魂不散。”

蝉衣轻斥一句,看着陆萧乾引着马走到跟前,脸上的笑容要有多讨厌,就有多讨厌,“你们这是嫌陆家招待不周么?这般急着走。”

听到这话,贺兰千本来还想和他周旋一下的,但蝉衣已然满腹不悦,径直开口道,“陆萧乾,你做人不要做到这种地步。我明里暗里和你说了多少次要走,你凭什么将我扣在陆家!告诉你,我蝉衣走还是不走,都和你没关系!你让也不好,不让也好,有本事你今天杀了我,不然想都别想将我留下来!”

不是没听出蝉衣的火气,可陆萧乾只是微微敛了下眸,又笑道,“蝉衣姑娘这么生气做什么?我不过是要尽地主之谊好好款待一下。”

“呵,我没空再和你扯废话,和你说话我还嫌浪费口水。你见过‘地主之谊’是拿刀剑招待的么,”说着,蝉衣的目光扫过众人,而后微微一勾唇,在烛光的映照下很有些诡异,“来吧,着是我杀了你然后走掉,还是你杀了我让我留下!”

蝉衣话音一落,缓缓拍了马飞身而起,袖中射出不知道什么时候备在身边的几枚暗器,直直朝陆萧乾面门上打去。

在蝉衣飞出暗器的同一时刻,陆萧乾一侧身,那暗器就刷刷地擦过他头发飞了过去,却直直打在他身后一个人的心口,那人几乎连怎么会是都不清楚,便从马背上滚了下来。

与此同时,贺兰千也从马上一跃而起,直直朝陆萧乾挥去,被陆萧乾引马避开,而后,他折了身向身边的人袭去,一把夺了那人的刀剑。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要对付他们,对付陆萧乾自然首当其冲。

因此,蝉衣和贺兰千,自然都先朝陆萧乾袭了去。

看见自己的主子被围攻,其余众人俱是熟练的将灯笼往马缰上一插,然后一蹬马蹬飞身而起,“唰唰”从身侧拨出武器,朝两人飞去。

说来,蝉衣虽然会些武功,但对于隐术的精妙,她的武功大概也就自保的份。一开始朝陆萧乾袭去多半是想发泄一下火气,只是实打实的对打,那肯定不是对手。

所以,蝉衣将陆萧乾引出来后,就直接交给了贺兰千,自己则旋身去拦其他人。

想要一群人倒下,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撒毒药。

蝉衣转着身子,风氅飞起,风氅之下的长裙一圈荡开,像是盛开的花瓣,在迷惑众人的同时劈天盖地一大片白色粉末齐齐朝众人撒去。

这一动作可谓是一气呵成,没反应过来的人直接从半空中摔落下去,反应慢了些的人不是瞎了眼就是浑身发痒,逃过的人还真是没有多少。

这剩下的人好对付了,尤其像蝉衣这种擅长隐术轻功的人,总是能在出其不意的时候到了他们背后,夺来的刀轻轻一抹,便是一条人命。

蝉衣本来是慵恹的模样,这般毫不留情的样子,着实是贺兰千和陆萧乾第一次见到,后者不由得有些心悸。

想来,被逼的无法的人,向来都是有极大的能量。

肆 身世卷 与君相陌路 第二十章 蝉衣受伤,霍靖救阵

看着蝉衣一人摆平好些人,贺兰千抽空对她挑眉一笑,一副“厉害了啊”的表情。

蝉衣足尖落地,又转了个圈才慢悠悠站稳,朝着贺兰千扬眸一笑,然后又用下巴示意了一下那些倒在地上的人——身上的粉末,笑的很是得意。

她这笑倒也没有别的什么意思,不过是这些毒药她确实没有,都是贺兰千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给她备上的,就在买马匹的时候给了她一大包,够她挥霍几回了。

陆萧乾也回头看了蝉衣那边一眼,待看见纳西尔竟然连毒药都没避过,不由得狠狠皱了下眉。不过,转念一想,蝉衣最擅长的不就是轻功隐术么,以她的步法加上她洒毒的速度,饶是他也不一定避得过。

只是,现在他算是明白了蝉衣为什么把自己单独引出来,多少还是怕他他赶上那速度,挡了那毒药吧。

说来,蝉衣虽然是用毒药对付了其余的人,但贺兰千估摸心肠也没太黑,给的这毒药着实没有那么毒,并不是夺命的。故而,蝉衣第一次用毒药赶了众人都没料到的时机,自然容易得手,后面要想再丢毒,啧啧,估计难了。

所以,那些反应迅速又没有被蝉衣抹了脖子的人,在缓了片刻后,齐齐围了上来,蝉衣拖的有些吃力,却又见贺兰千和陆萧乾正交战激烈,只能拼力一搏了。

虽然纳西尔被蝉衣拖了不少,但毕竟陆萧乾这一方人多,围攻策略着实被他耍的很到位,因此渐渐的蝉衣便有些力不从心了,一个不留神,被人一刀划到了胳膊上,那冰凉凉的刀刃割破肌肤,森冷之中又极为疼痛。

这一下刚好被贺兰千看着眼里,当下眼疃一缩,几步赶来,将蝉衣往身后一拉,抬手一刀便斜劈下去,然后转向蝉衣急问,“重不重?”

蝉衣朝他扯了扯唇,道,“没被破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算重。”

看着蝉衣笑的艰难,贺兰千借着灯光瞧见她抬手按着手臂,指缝间鲜血汩汩而出,不禁黑了黑眼。

“小心!”

在贺兰千转身看自己的时候,蝉衣瞅见身后有人袭来,忙喊了一声,拉着贺兰千避开。

两方交战激烈.蝉衣受了伤.毒药也用完了,渐渐的有些不支。就在两人想着莫不是走不掉的时候,忽然听见左侧传来长剑“噌”地一声,只觉得眼里一道亮光转过,紧接着,一个人影忽然落在他们面前。

“走!”

熟悉的声音传来,蝉衣张了张口,看着面前的人就试探性问到,“霍大侠?”

低低的“嗯”声传来,蝉衣眼底一亮,和贺兰千互看一眼,都读出了天助我也这个眼神。

霍靖毕竟是早年成名的大侠,一招一式凌厉之极,劈、砍、挑、刺、挡样样快速精准,没一会儿时间就将败局扭转。

看着霍靖扭转了局势,蝉衣看了贺兰千一眼,也不多呆,翻身上了马。而贺兰千也跟着上了她的马,把另一匹留络霍靖到时候跟上,然后将蝉衣一揽,扬手一拉缰绳,再狠狠一夹马肚,座下骏马飞奔而出。

这样不知道疾奔了多久,身后终是没有听见有人追上的声音,而这天也着实太冷了,饶是贺兰千也有些扛不住,却也知道蝉衣冷的很,便把她揽紧了些,又往前赶了一阵,才放慢了速度,慢慢停了马。

在一片小村林边停下,贺兰千将蝉衣带到一旁,就地生了一堆火,先着了看蝉衣的伤势,不重却也不轻,但好在之前蝉衣封了穴位,出血也就不太多。

扯下衣服上一条给蝉衣包上,两个人靠在火堆旁暖和了好一阵,终于有马蹄声响起。

但由于这马蹄声是出自一匹马,鼓而两人也不紧张,只等这那人过来,果然是霍靖。

见霍靖一人过啦浑身都好好地,蝉衣不由得打趣道,“咱们的霍大侠果然是老当益壮啊,以一敌众全身而退,壮哉壮哉。”

霍靖下了马走到他们身边,一边烤火搓手,…边瞅着她,“老当益壮?我有这么老么?”

蝉衣闻言哈哈一笑,说到,”男人四十一技花,霍大侠这花开得甚好。”

贺兰千忍不住笑了,霍靖着了他一眼,转向蝉衣,“你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师兄?”

“他像我师兄么?”蝉衣挑眸反驳,“他明明是我未婚夫。”

这话一出,霍靖着实惊到。

“未婚夫?我怎么记得之前陆兄说你和陆萧乾不是要成婚了么?”

蝉衣白他一眼,道,“那是被逼的。”说到这里,她奇怪问到,“对了,你怎么会赶来救我们?陆家你去了么?”

听到问话,霍靖默了片刻,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了蝉衣半天,才移开目光说到,“我是去陆家的路上看见你们的。说来,你们怎么会和陆萧乾打起来?”

说起陆萧乾,蝉衣就莫名的来火,将事情大致和霍靖说了一遍。

听完蝉衣所说,霍靖眉头深深皱着,似是自己想了半天,忽然眸中一亮,也不知道是火焰印上去的还是想明白什么。

看见霍靖这表情,蝉衣觉得奇怪,便问了几句,霍靖含糊带过。见他不愿说,蝉衣便也不再逼问,只问了他寻找的那个女子怎么样了。

说起那个寻找的女子,霍靖的神色愈发奇怪,好像打量了蝉衣衣会儿,才摇头道,“不知道没有寻到。”

“所以你之前去陆家是做什么?告诉他你无功而返?”蝉衣一心有疑,连连逼问。

霍靖却敛了眸,说到,“这事我不想查了。”说完,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

蝉衣见状,笑着转移话题道,“赶着回去看蔷薇姐?”

这下,霍靖倒也不否认,“我欠她一个解释。”

闻言,蝉衣不置可否笑了笑,道,“希望件还来得及。”

院子中的梅花开得极好,蔷薇裹着孤裘站在梅花树下,仰头看着头顶绽开的红梅,心里却数着它还能开放的日子。

比起北方的天寒地冻,南方的天气要温和许多。这过了二月,天气也就开始慢慢回温了。这在冬日里能不畏凌寒傲雪绽放的梅花,却恰躲不过春风和照。

所以,它能盛放的日子终是不长了。

就好比她。

身后有脚步声慢慢传来,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故而蔷藏也没有回头,只是保持着这仰头的姿势,直到脖子都犯了酸。

“在看梅花呢?”温和的声音传来,方宁侯含笑走到她身边,随着蔷藏的目光看向头顶红梅,眼底一片温暖,“你好像很喜欢梅花,日日都见着你来看。”

蔷薇闻言一笑,终是收回视线,说到,“我不是喜欢看梅花,只是这日子着实无聊。除了看看梅花,我也不知道能干些什么。”

听到这话,方宁侯忍不住笑了一笑,说到,“我这侯府就这么无聊?”

蔷薇“嗯哼”一声,权当回答。

方宁侯看了蔷薇片刻,眼中浮浮沉沉什么,好似有什么不知道如何开口。这般迟疑许久,他眼底微微一沉,终是出了声,“蔷薇,你愿意和我回云州么?”

云州是方宁侯真正的府宅所在的地方,本家所在。而漓城只能算作是方宁侯一座别院,因为漓城风景优美,山川秀丽,所有很多达官贵人都选择在漓城建造一座别院,方宁侯也是其中之一。

而方宁侯现在的意思,蔷薇亦能从其中体会出几分,他的目光一瞬不移的看着自己,她又怎么不知道他问这话的意思。

蔷薇微微低了头,嘴角勾起笑容,却好似没有笑一般,看的人有些优势。

她又有什么好难受的,方宁侯这般喜欢她,甘愿一直等她,她为什么难受。守着这一方天地有什么用呢,一座烟淼楼能赚的多少金银,她又需要投入多少的心力。

而跟着方宁侯呢?

有吃有bbS?JOo YOO.nET穿有喝有玩,还有人服侍,穿绫罗绸缎,吃山珍海味,不是她一直以来盼望的生活么。

“蔷薇?”

见蔷薇半天不说话,方宁候不由得悬了心,几乎是将剩余压到最低了问她。

蔷薇于阳光中转过头来,微挑的眼中盛着淡淡的光芒,“好。”

肆 身世卷 与君相陌路第二十一章 等待使人苍老心死(一)

虽然担心蔷薇不会答应,可是,现在听见她如此平淡的应了,方宁侯却莫名觉得有些心慌。

他将蔷薇看了好一会儿,方微微眯了眼,确定般地问到,“你知道和我回云州意味着什么么?”

听到这话,蔷薇侧头着了方宁候一眼,而后忽然挑了眉笑了起来,眼底浮着什么看不甚明白的情绪,但那笑却是极动人的,“我知道啊。去了云州就意味着再也不能回到漓城了。”

听到这话,方宁侯嘴唇一动,似乎正要说什么,却听见蔷薇“扑哧”笑了一声,对他说到,“蔷薇知道,跟着候爷回去,剩下的几十年光阴就得和候爷一起过了。只要侯爷不嫌蔷薇烦,蔷薇为什么不享受一下锦衣玉食的生活呢。”

听到这话,方宁侯眼中一动,好似有一瞬光明亮了起来,看着蔷薇的目光都染着温度。

蔷薇看出方宁侯的欣悦,她也弯着唇笑着。这些年在烟淼楼别的没学会,强颜欢笑口是心非倒是学了不少。

何况,方宁侯待她真的不错,一个男人耐心的等了她这么久,一如她瞪了另一个男人那么久。既然累到不会再动情,享受一下另一个人的呵护,又有什么错?

似乎看出蔷薇的迎合,方宁侯微微抬起手,见蔷薇没避,便向前一步,轻轻将蔷薇拥进怀里。

头顶微微的阳光洒落下来,落在他的脸上,而后像是能从给每一个孔钻了进去一般,齐齐涌到心间。

“蔷薇,等我们回云州了,我娶你好不好?”虽然知道蔷薇已然是答应了,可方宁侯问出这句憋在心里多年的祈愿,仍最小心翼翼。

蔷薇闭了眼,将脑中那个身影深深挥走,从今往后,就干脆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想不到好了。

“好。”

轻轻一个字出来,断了所有的等待。

蔷薇知道,方宁侯等了她这么久,若是再不伸手,下一刻也许就再没有一个人肯为她放弃所有。

因为,等一个人也会累,也会心死。

她大约就是这般。

“侯爷。”靠在方宁候怀里,蔷薇轻轻出了声,“我们什么时候走?”

不知道是因为听见“我们”让人觉得很窝心,还是听见蔷薇问走的日期让古宁候她亦如自己一般心急的错觉,无论是哪种,总之方宁侯现在很开心。

“先准备几天,等天再暖些了走。怎么了?”

蔷薇在他胸前摇了摇头,说到,“没什么大事。如果不急着走,我想去烟淼楼看看。”

知道烟淼楼是蔷薇的心血,即使她转手给了尔蓝,其实这突然地一走也必然会让人舍不得的,所以方宁侯只轻轻拨开她的额发,在她颊前吻了一下,说到,“不急,你去看看吧。”

蔷薇应了一声,闭了眼。

夜色初上,街道两侧的店铺早就悬挂上了明亮的灯笼。烛光之光透过红色的灯笼纸映透出来,落在来住的女子脸上,便像是染上一层红色胭脂,娇羞而动人。蔷薇从马车上下来,抬头环视了下四周,眸中融入一些光色,一瞬流转开来。

她转身给车夫付了钱,自己捏了捏孤裘的领口,举步朝江边走去。四周投来不同的灯光之光,将她的影子互相掩映到似乎都着不见了。

三天前,她问了方宁侯离开的时间,方宁侯说不急,她便在那宅子里呆了几天,想着临走的时候再过来好了。

谁知,就在前天,方宁侯突然收到消息,说是母亲重病,辛望他早些回去在床边陪着。

方宁侯四十多岁的人了,老侯爷和老夫人都健在,平时也健健康康的,他这才在外面一呆就是好一段时间。

说来,这别院并非是方宁侯建造的,而是老侯爷为老夫人建造的。老夫人为漓城人士,为老侯爷的原配。而老侯爷年轻时犯过糊涂,差点害的当时自己那正怀着孩子的老夫人母子二人见了阎王。为此老侯爷很是内疚,之后对老夫人母子二人很是疼爱。

而这座别院便是老侯爷专程为老夫人建的。也幸而当初老漏液回心转意的早.此后的日子,两人倒是琴瑟和鸣,至如今已经是儿孙满堂了。

方宁侯是他们的长子,在刚及弱冠的时候因为媒妁之言曾有过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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