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星人还是会肚子饿。”卡尔哭笑不得地回答。
“那就快吃啊。”路易斯咬著三明治含糊不清地说。
在出意外前，卡尔…艾尔只喝了一杯咖啡，他们根本还没吃午餐，阿斯嘉和中庭又有时差，他们回到这里时间又大约下午两三点，玛利亚·希尔根本没准备吃的东西，超人可以忍耐饥饿，但路易斯恐怕不能。
他肯定饿坏了。
超人拿起三明治，他三两口就把它吞进肚子里，这是他普通的记者工作磨练出来的用餐速度，他时常得赶稿、追新闻动态，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他练出狼吞虎咽的技能。
他没有吃太多，想等路易斯吃完再拿三明治，先端著热拿铁一口一口地慢慢饮用。
路易斯一开始吃得急，后来越吃越慢，动作越来越放松，一没注意，嘴角便沾上了美乃滋。
“嘴角沾到东西了。”卡尔提醒路易斯说。
“嗯？”路易斯又咬了一口三明治，表情疑惑地看向他。
卡尔伸手替他擦去嘴角的白色沾酱，指尖不经意地摩挲到路易斯柔软的唇瓣——他烫到一般的收回手。
他不是故意去摸路易斯的唇瓣，但它真的好软啊，很像捏棉花糖的感觉，他总得用最轻的力道去对待棉花糖。
作者有话要说：
對不起我的標睿齺y下。
我等一會要去看電影所以剛才更新非常的不專心，一直想著我要出去玩啦要出去玩啦！
第9章 第三天【bug修正】
“嗯？谢啦。”路易斯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抽了一张卫生纸抹嘴角。
“不会。”卡尔…艾尔假装淡定地说。
指尖的触感一直残留著，他拼命地控制自己维持自然的态度，若无其事地伸手欲拿咖啡杯，却粗心旳碰倒了杯子。
“哇！”路易斯赶快后退，想避开滴下来的咖啡。
在咖啡滴到路易斯身上之前，超人连忙用冷冻视线结冻四处流动咖啡，因为太过急切，反而使力过度。他懊恼地看著结霜的餐盘与三明治。
路易斯不客气地用食指在他的手臂上用力戳了好几下，“嗯哼，在想别的事情？吃东西就专心一点。”
“抱歉。”卡尔…艾尔说。
会板著脸教训他的路易斯很像她。
露易丝时常凶巴巴地教训克拉克·肯特，但她对待超人的态度就截然不同了，更像面对偶像。对露易丝来说，超人和克拉克是完全不同的一个人。虽然隐瞒露易丝是他的决定，但他偶而还是会为差别待遇感到难受——大多只难受一两秒。毕竟大部份时间超人必须解救世界，没太多时间烦恼感情问题。
他现在也没时间感慨露易丝与路易斯的差异。
“算了，你把三明治解冻就行了，全部冻住我没办法吃。”
等卡尔…艾尔解冻和加热三明治，以及属于他的那杯热拿铁，路易斯就继续用餐了。
他不介意超人的失常，所以更没注意到他独自烦恼了一会儿。
“路易斯，你现在有空？”托尼·史塔克问。
“有空，我刚吃饱了。”
“那过来一下，我们需要你。”
托尼聚精会神地盯著萤幕上的两个数据，他与班纳博士争论了半天都没有结论，决定直接检验路易斯的状况。
路易斯被叫走之后，超人微不可觉地叹了一口气。
感觉疲惫不堪，不只因为熟悉的伙伴都不在身边。在他的心目中，路易斯跟露易丝一样是需要保护的对象，但他却对路易斯的失忆症，以及他身上的时空能量无能为力。
除了紧紧跟著他防止他出意外，似乎没有其他方法了。
卡尔…艾尔垂下头盯著地板上的某一点，维持动作静止好一阵子，才被路易斯的笑声吸引，目光被吸引到他的身上，越看他，越觉得他像露易丝·莱恩，但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个体，不能混为一谈。
即使他可能是平行宇宙的露易丝·莱恩也不行，就像平行宇宙的魔超人（Ultraman）和自己完全不同。
他还是先去找点随便什么事情来做吧。
不能拯救世界，关在房间里的感觉可差劲透了。
*
布鲁斯·韦恩来找超人，顺便领走他使用了一整个夜晚，包含试验他听说蝙蝠侠的装备后，做出来的成品——卡尔觉得这比较像蝙蝠侠跟夜枭装备混合在一起的装备——直到天色完全亮起来，他才又被韦恩送回史塔克大厦。
“喔天啊！超人，你终于回来了！”托尼·史塔克的保镳用看救世主的眼神看向他。
他被不负责任的主子扔了烫手山芋，好不容易终于等到超人。
“怎么了？”超人觉得奇怪，史塔克的保镳为什么一看到自己，就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路易斯先生他正在找你，您没带著通讯器吗？”保镳问。
“布鲁斯·韦恩不让我带。我一直有注意这里的状况，他如果大喊我的名字——”
“问题就出在这里！他又失去记忆了，麻烦的事我没有被记录在史塔克先生给她的通讯器上，史塔克先生和班纳博士昨晚临时决定去英国找寻北欧神话的资料，不晓得为什么联系不上。”保镳被失去记忆的路易斯搞得焦头烂额。
“我知道了，辛苦你照顾路易斯。”超人体谅地回答说。
“不会，我只是担心看不住路易斯先生，贾维斯说他今天已经意图逃走十一次了。”
“你可以请贾维斯开一下顶楼入口吗？路易斯是在第一天我们使用过的房间休息吗？”
“是的，路易斯现在就在那间房间里。”
“那我赶紧去找他。”超人说完，就咻地往上飞。
他仰头看著超人，张大嘴巴赞叹道：“真酷。”
从顶楼入口往房间走，他动用超级听力，正好听到贾维斯与路易斯的对话。
“第十四次，路易斯先生，请你冷静下来，砸破窗户往外跳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贾维斯让机器人拦下路易斯。
“我觉得我很冷静。”路易斯朝著碍事的机器人比中指，怒气冲冲地说：“你们到底把我怎么了，我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
隔著门都能感觉到路易斯的熊熊怒火啊。
等超人飞在房间门口，它自动往两侧滑开，路易斯下意识看向他。
“哦，红披风，所以现在你们决定找红披风的男人来唬弄我？”路易斯敌视地看著超人。
“唬弄你什么？”超人觉得他的问题很莫名其妙。
路易斯不屑地回答：“骗我说他就是卡尔…艾尔。”
“我是卡尔…艾尔。”他哭笑不得地说。
“噗，骗谁啊。”他嗤笑道。
对失忆的人怎么解释都解释不通，超人无奈地问贾维斯说：“今天早上有发生什么意外吗？”
是什么害他现在对周遭充满敌意？
贾维斯回答说：“百分之96。8％机率是路易斯先生被送早餐逼近床沿机器人吓了一跳。这是我的过失，我没考虑路易斯先生的精神状态。按照网路上的心理学资讯分析来解释，就是在他起床的这一段时间里，被看上去很危险的异常存在机器人刺激，进入了自我防备的状态。”
“巴拉巴拉巴拉，我只是失去记忆而已，你才是神经病，透过机器人跟我讲话的神经病。”路易凶恶地对机器人吼说。
他认定贾维斯正遥控操作机器人，靠机器人监视他。
“我是人工智能管家，不是人类，不会得神经病。”贾维斯一本正经地回答。
“鬼扯！”路易斯怒骂说。
卡尔…艾尔也觉得贾维斯说的话听起来很扯，即使这是事实。
他以和缓地语气说：“先冷静下来，我们先谈谈好吗？”
“谈什么？”
“比如说，你觉得卡尔…艾尔是怎么样的人？”
他在赌自己符合路易斯在通讯器上做的记录。
“一个审美观有问题有制服和英雄情节穿红披风到处跑的好人。”路易斯说。
好端端中枪的超人很无奈，“这是超级英雄的制服没错。”
“我才不相信，我记录下来的那些话一定是什么代号。”
被机器人吓了一大跳的路易斯，固执地认为超能力不存在。
“你看著我，路易斯。”卡尔…艾尔半漂浮在空中，让路易斯注意他。
“你——怎么做到的？”
“所以你相信我有能力当超级英雄了吗？不是有制服和英雄情节的人？”他微笑问。
作者有话要说：
【0330修稿】感謝大家包容，一稿充滿很多奇怪的句子OTZ覺得大超瘋狂中槍哈哈哈。
昨天看了仙履奇緣，認真覺得灰姑娘是個不會閱讀空氣的自我中心人物XDDDD晚上就順便用電腦找了魔髮奇緣來看，早上又一直看動畫瘋狂分心？？
第10章 信任【bug修正】
“好吧。姑且算是超级英雄而不是沈迷漫画的变态科学狂人好了……你身上有什么反重力装置吗？”
路易斯一点也不害怕卡尔…艾尔，走到他的面前翻开他的披风意图找到飞行背包，可以让人飘浮在空中的道具之类的玩意。
卡尔无奈地飘在那里任由路易斯四处检查他身上有没有小机关，“没有，我只是单纯地飞起来而已。”
他不屑地说：“如果你可以飞，我也可以瞬间移动到那里——唉？”
路易斯一瞬间从原先站著的位置，移动到超人的正前方，两人贴得很近，近得他一低头就能看见他又长又卷的眼睫毛，他秀美的脸庞也瞬间露出怔愣的表情。不要说他，卡尔…艾尔也愣住了，一部分是他突然瞬间移动的缘故，另一部分是——路易斯也贴得他太近了！
“你真的瞬间移动了，路易斯先生，我已经记下空间读数，待会预先分析数据，等班纳博士和史塔克主人回来判断结果。”贾维斯淡淡地说。
贾维斯大概是在场唯一不惊讶的那一个，他的主人托尼·史塔克平常做太多奇怪的事，相较之下这不过是瞬间移动而已，又不会死人。
“他不会又到阿斯嘉去吧？”卡尔紧张地问。
“不会，路易斯先生身上的时空能量目前很平衡。”贾维斯说。
而且瞬间到阿斯嘉对路易斯先生来说，也不算什么特别危险的事。
“那就好。”
“到阿斯嘉？”
“之前出了一点意外，你和我穿越时空到阿斯嘉去了。”
“我没有印象。”
因为你又忘记了，怎么可能会有印象。超人在心里想道。
“实验时你身上的能量爆动。”
“实验？你们拿我做什么实验？”
“他们想从你身上找到我们穿越时空的原因，帮助我们回家，解释起来有点复杂。”卡尔…艾尔说。
“那么就让我和路易斯先生解释吧。”贾维斯倒是不怕麻烦地又调出监视画面，包含最早他们到史塔克大厦的录像，还有在实验室的录像，最后在在墙上投影PPT简报给路易斯看。
这智能管家也能干过头了吧！只是告诉路易斯这几天发生什么事而已，还特意做简报。观察路易斯严肃地判断贾维斯给他的资料和影像是不是真的——包含对比史塔克做给他的通讯器里自己录下来的影片和记下的文字——他们之间的互动，特别好玩又有趣。
咦？超人突然又发觉路易斯与露易丝的关联性，他认真地拿著笔记本，速记重点，速记方式非常有露易丝的风格。没错，克拉克·肯特很确定那就是露易丝的风格。
超人心里又惊讶又复杂。看来他等于平行宇宙的露易丝这点是八九不离十。
花了两小时大致搞清楚状况的路易斯伸了一个大懒腰，阖上笔记本说：“看来你们没骗我。我早就饿了啦！贾维斯，我想吃早餐，你也一起吃吗，卡尔？”
“当然。”他欣然同意道。
路易斯收起笔记本，在机器人出去拿两份早餐的时候，他顺手收了收早上他弄得乱七八糟的房间。
他大致把东西归类，最后把放在桌上的纸张书本拢一拢之后问：“在吃早餐之前，我还有一个特别严肃的问题想问你，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问吧。”超人不明所以，但他仍然爽快地同意让他问问题。
路易斯刚才在看录像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都还有换衣服，但超人永远那一跳红蓝黄三色组成的英雄制服，“我注意到你这几天都没有换衣服，你……不喜欢洗澡？”
“我有洗澡。”卡尔尴尬地回答。
被询问这问题实在有点窘迫。
尤其路易斯可能是平行宇宙的露易丝·莱恩，他就这么顶著和她相似度极高的脸，问他这种问题，让她非常尴尬。
“那怎么每天都穿同一套？你很爱你的超级英雄制服？”路易斯抓著他每天一直穿著同一套衣服这点不放。
没解释清楚被当成邋遢鬼可够冤枉了。
卡尔…艾尔连忙解释说：“穿它比较方便行动，我每天洗澡的时候都有顺便把它洗一洗，然后用热视线把水气蒸发掉才换上。”
“热视线？”他一愣，随即会意，“喔，你的神奇技能，所以你不只会飞？”
“飞行只是我其中一样能力。”每天都得再跟路易斯解释一遍许许多多曾经说过的事情感觉很微妙。
虽然每一天醒来的都是路易斯，却都是与前一天完全不同的他，当自己对他的观感在积累，但他仍然觉得周围都是陌生人——即使他前一天特别信任他，和他说说笑笑，一起到阿斯嘉大冒险了一回，今日却警戒地看著他，这种滋味可真复杂。
不过超人掩饰了他心中小小的惆怅。
与路易斯谈笑如常，一起用过早餐，不晓得从哪里知道今天路易斯早上状况的神盾局就派人前来关切了。
仍旧是他们俩比较熟悉的玛莉亚·希尔。
“两位一切都好？”她微笑问候道。
“还不错。”卡尔…艾尔简洁地回答。
超人不太喜欢玛莉亚·希尔，他直觉对方也不喜欢自己。
“她是谁？”路易斯问卡尔说。
“不需要特别记住的人。”他先小声回答路易斯，再提高音量说：“你可以给他拍张照，这是神盾局的玛莉亚·希尔特工。”
就算没听见超人小声说了什么，也从他的唇语读出他说了什么的玛莉亚·希尔修养很好。
她没有对超人的悄悄话做什么表示，只是对路易斯笑了笑，“你好。”
“喔，你好，可以拍照吗？”
“当然。”
“一、二、三，微笑——谢谢你。”路易斯收起他的通讯器。
“不客气。”
“特别来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因为托尼·史塔克和班纳博士出国了，我想介绍美国队长和黑寡妇给你们认识。另外，在他们的陪伴下你们可以外出逛逛。”玛莉亚·希尔礼貌友好地微笑说。
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謝謝ssp的地雷！Chu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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