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这就换，你里面应该穿著原来的超人制服，不用我借你吧？”
“不用，我穿在里面。”卡尔…艾尔回答说。
就两句话的时间，两人就换装完毕了。
“这样看著对方感觉很新鲜吧？”超人换成克拉克·肯特模式笑说。
“是啊，感觉很新鲜。”
很像在照镜子，卡尔…艾尔在镜中照出自己属于克拉克·肯特的那一面，而超人则在镜中照出他身为氪星人，不似普通人类，属于卡尔…艾尔的那一面。
“呜嗯——水……”
卡尔…艾尔和超人的超级听力都听见路易斯小声的呓语。
没一会儿，路易斯揉著额头醒来，他一握拳就发现手中的纸条和通讯器，接下来他们都听见了路易斯播放影片的声响。
在路易斯查看通讯器的期间，以防万一，超人还是安静无声地到前面的驾驶舱去躲躲，留卡尔…艾尔一个人待在机舱，等路易斯走出隔间发觉他。
“卡尔，这里是哪里？我昨天怎么没录影片就睡了？”路易斯拿著通讯器，一出隔间，就看见等在外面的卡尔…艾尔。
“你在派对上喝醉酒，遇见洛基，然后我们暂时离开那个平行宇宙了。”他简单的解释说。
路易斯一愣，随即兴奋地问：“我们回家了吗？”
他不忍心泼他冷水，但他们还是没有回到属于他们的宇宙，他委婉地说：“没有，但很接近，这里有另一个我。”他不忍心泼他冷水，但他们还是没有回到属于他们的宇宙。
“我们到了另一个平行宇宙了喔，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他皱著脸，绞尽脑汁还是想不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别急，不记得也没关系。”卡尔拍拍他的肩膀安慰说。
路易斯自然地倚靠他的肩膀问：“那现在我们要去哪里？这是哪里？”
“我们在飞机上，要去孤独城堡。”他习惯性地搂著他的肩膀。
“那是哪？”
“另一个我的家。”
“另一个你？他也在飞机上，跟你长得一模一样吗？”路易斯兴奋地问。
“你想见他？”
“当然！我太好奇了！”
他想了想提高音量说：“克拉克，我为你介绍路易斯，你能过来一下吗？”
“可以。”
转换成克拉克·肯特模式的超人以人类的方式，脚踏实地地走出驾驶舱，他的五官隐藏在大大的眼镜框和浏海底下，穿著一套过时的西装，显得平凡无奇。
路易斯说话很直，“他的品味跟你一样差，果然是平行宇宙的你。”
克拉克·肯特模式的超人觉得尴尬，路易斯和露易丝·莱恩有相似的气质，尤其他开口说话之后更像。
“嗨，露易斯——咳，路易斯，你今天好吗？”
“还不错。说实在话，我不觉得戴眼镜还有把浏海放下来可以骗过多少人，虽然你现在看上去敦厚老实好欺负，但脸还是那张脸。”路易斯毒舌说。
卡尔和克拉克·肯特不晓得该怎么回话，无论怎么回答都好尴尬。
“都没人发现。”克拉克·肯特傻笑说。
“都没人怀疑吗？”路易斯问。
只有露易丝·莱恩曾经怀疑过超人和克拉克·肯特是同一个人，还有蝙蝠侠，除此之外没人发现过他是谁。
“有，但蝙蝠侠帮我圆谎，顺利瞒过去了。”
“你得感谢你有个好伙伴。”路易斯说完，就跳向下一个话题说：“我们去孤独城堡之后有什么安排？”
卡尔…艾尔也跟著看向克拉克·肯特，他其实不太清楚他们的打算。
他回答说：“晚一点蝙蝠侠会来孤独城堡取走数据，分析送你们回去的方法，我们有跨世界时空穿越的技术，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
“嗯，我知道了，也就是让我等著，哪里都不能去，还是跟之前一样闲著没事做。”路易斯总结说。
克拉克听了，觉得一直关著他很可怜，但他也不敢冒险让其他时空的人在他的世界乱闯。只得劝他说：“孤独城堡里有许多好玩的地方，你们可以在里面好好休息，没多久正义联盟就会送你们回到你们的世界去。”
“话别说得这么满。”路易斯说。
路易斯觉得指望他们，还不如指望自己的记忆力快点恢复。
他根本的问题是他根本存不住自己的记忆，日子过得糊里糊涂，就算回到原来的世界，要是他哪天能量又暴动，身上又没有带任何提示他记忆的东西，那他还不晓得要四处穿越时空多久。
卡尔…艾尔不晓得他想了很多，很习惯地抱著路易斯，宠溺地哄他说：“别担心。”
路易斯紧紧地环抱卡尔的腰，像抱大大的玩具熊一样，显得很孩子气。
克拉克·肯特瞬间闪过惊讶的表情，在引起卡尔注意之前，他便恢复如常。虽然表情很平静，但他心中满是惊涛骇浪——另一个我在跟男的路易斯谈恋爱？真的假的？太劲爆了。
平行宇宙的超人不晓得卡尔…艾尔对路易斯的已经养成反射性的反应，他早就习惯路易斯对待恋人一般的举止，也习惯以不引起路易斯怀疑的亲昵举动回应他。若是问卡尔说他们有没有在谈恋爱，在路易斯不在场的情况下，他必定回答这是误会。
即使他对路易斯已经过分担心，到达不像是误会的程度了。
一将他们送达孤独城堡，超人就赶紧和他们告别说：“我得快点赶去国际公海和正义联盟的其他成员会合，你们自便——不要进走廊最里面的房间，那是我留给黛安娜的房间。”
“黛安娜？”卡尔…艾尔惊讶地问。
如果他们的习惯相同，那走廊最里面那间景观最好的房间，他预定要留给他的女朋友——但是跟黛安娜？
“我在跟神奇女侠（Wonder Woman）谈恋爱。”超人肯定卡尔…艾尔的猜测。
“那露易丝·莱恩呢？”
路易斯的记录中有她的名字和简单的身份介绍，毕竟她很可能是平行宇宙的自己，他本来推测这世界的超人正在跟露易丝·莱恩谈恋爱，没想到是其他人。
“她是我的同事和好朋友。”超人回答，换掉身上属于克拉克·肯特的装束，丢下一句话就急匆匆地飞走了，“回来再跟你们聊！”
路易斯目送他离开，回头问卡尔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你喜欢神奇女侠吗？”
“不，我怎么会喜欢黛安娜？她是很好的搭挡！”卡尔…艾尔赶紧回答说。
作者有话要说：
阿潮又感冒了OTZ
陷入一個月初感冒的迴圈，還好這次不是腸胃型感冒。
我有點擔心會有混淆兩個超人的狀況，如果真的有的話拜託要提出來我想辦法改！！！
第19章 露易丝
“你的语气跟那家伙一模一样。”路易斯说完，怪声怪调学了一遍，“那是我搭挡。”
卡尔…艾尔失笑，摸摸他的头顶。他心里还是对另一个自己在和神奇女侠谈恋爱而感到惊讶。
路易斯翻了一个白眼，拍掉他的手，迳自逛起孤独城堡。
“这里真大。”
“当你每天都得拯救世界，你就会希望有个安静的、属于自己的地方可以休息。”卡尔回答说。
“听起来很有道理。”
他们沿著走廊走，两层楼高的大厅摆满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包含旧飞机，破烂的飞船，几个正义联盟人物雕像等等，其中两个巨大的石雕像很吸睛。
“那边是谁的雕像？”
“我的父亲和母亲。”
“喔，这有好多怪东西。你习惯在解救世界之后搜集纪念品？”
“有一些特别好玩或特别危险的东西我会收藏在这。”
“你的品味真怪。”路易斯评价说。
他们通过走廊，直到右手边出现第一扇门，他好奇地问：“那间房间里面藏著什么？”
“你可以进去参观，别动手就行了。”卡尔…艾尔回答说。
路易斯推开门，房间里怪模怪样的东西还是很多，一个个单独放在展览台上，形状看上去非常前卫，它们的材质也很奇妙，不太像地球会有的东西。
“这间的收藏看起来有品味多了。”路易斯好奇地靠近一个像刺猬球，却有星云色彩的玩意。
“别以为这是现代艺术馆，这是兵器库。银河系许多大规模杀伤性的武器都被我没收，藏在这里了。”卡尔…艾尔指著一把活像小孩子会玩的泡泡枪说：“还有氪石激光武器，我一直拿氪石没辄。”
“你这样收藏东西一点也不安全。就这么确定你的敌人不会找来这里？”
“我只请我的朋友来家里玩，路易斯。”他微笑说。
“但这里不是你家。另一个你也够粗心了，还没确定我们是不是坏人，就开放整个孤独城堡让我们在里头逛大街，他就不怕我们拿走这些武器？”
“我敢打赌，只要我们稍微用指头碰一碰那些玩意，克拉克就会立刻赶回来，他走之前提高了孤独城堡的警戒程度——调整成连他自己碰它们，警报器都会通知正义联盟的程度。”
“也是，你们俩看上去没什么差别，他这么做也不算太笨——我觉得我的头还很疼。”路易斯皱著眉说。
“你在史塔克的派对上喝太多酒了，醉倒之后你睡不到六个小时。要不要先洗个澡，睡一觉？”
“不了，我想查一查这个世界的资料。”他拒绝说。
卡尔…艾尔按著他的肩膀，“先好好休息，这件事不急，我会一直会陪著你。”
“好吧。不过我不用你陪，我可以自己好好休息。”路易斯说。
“这样就好，不要勉强自己。”
‘我是路易斯，我和卡尔离开有复仇者联盟和神盾局的平行宇宙了。现在所在的世界虽然有正义联盟，但可惜这里不是属于他，或属于我的那一个宇宙。
这一个宇宙的超人喜欢神奇女侠，另一个正义联盟的伙伴。卡尔似乎担心我会介意他们，但我才不介意神奇女侠，因为另一个超人不是我的卡尔。我更担心卡尔的态度，我总觉得他心有所属的人不是我，有时候又觉得那只是我大惊小怪，他总是很温柔贴心，有时笨拙，但笨拙得可爱。
算了，暂且不论感情问题。让自己快点想起来更重要。
卡尔把托尼和班纳博士的研究纪录交给正义联盟的人，虽然我没那么相信他们，但卡尔对他们很有信心，我也该对他们有信心……’
路易斯洗完澡，在通讯器批哩啪拉地打了一长串纪录，最后又录了一小段话证明这只通讯器的内容是他自己记录的，不需要怀疑，最后顺便强调明天要做的事：搜集这个平行宇宙的资料。
他将通讯器和字条放在显眼的位置，拢一拢枕头和棉被，准备好好睡一觉。
“录好了？”卡尔问。
“嗯。”
“热牛奶，喝完快点睡。”
路易斯接过牛奶，小口小口地喝完它，再把空杯子递还给卡尔，“晚安。”
“晚安。”卡尔替他盖好棉被。
“等等，还有晚安吻。”路易斯说。
卡尔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让他感到安心。从卡尔的态度看来，他们的感情很好，他对卡尔是否真的喜欢自己的担忧，都只是没有意义的烦恼——
路易斯一下子就睡著了。
*
卡尔…艾尔很犹豫。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克拉克没有完全封住孤独城堡，还留有一个隐藏的暗门。克拉克一定是故意在诱惑他。
他很想回大都会也很想回堪萨斯看看。他怀念每周一三五会来星球日报摆摊的热狗堡，他和几个相处的同事会一边抱怨它卖得很贵，但一周仍至少光顾它一次。他也很怀念玛莎烤的苹果派，在苹果派上放一大杓香草冰淇淋和一个樱桃，美味得他连舌头都要吞下去了。
他先潜进克拉克家里，和他借了一件T恤和牛仔裤，又找出一顶旧鸭舌帽，迟疑了几秒，又借了一点零钱。
时间已经接近要下班了，他低调的晃到星球日报楼下，恰好看见热狗堡的摊位，正想去买两个带回去吃，但正在摊位边点餐的女人让他迟疑地停下脚步。
他绝对不会认错，那是露易丝·莱恩，她点完餐，站在一旁开始打电话。卡尔忍不住竖起耳朵，听她说了些什么。
“你确定他是超人？……看到闪电侠跟他说话？……拍到正脸没有？有就好，待会把照片传给我，我会把爆料奖金汇给你。”
卡尔一愣，他没想到自己一到大都会，就被大都会市民偷拍照片了。
一个背著相机、瘦得像竹竿的青年从星球日报大门出来——卡尔认得他，他是摄影师吉米——走到露易丝旁边问：“怎么样，问到了吗？”
露易丝干脆俐落地挂掉电话，回答吉米说：“问到了，他保证那是真的，而且那时候超人就在星球日报附近。”
“真的？可惜不是我拍到的。”吉米惋惜地回答。
“我更好奇是什么人需要他亲自护送，而不是叫救护车。”露易丝掏出钱包，将钱给热狗摊贩。
她收好找回来的零钱，吉米替她接过热狗猜测说：“也许对方有心脏病，需要用最快的速度送医？”
“那只是你的猜测，我不觉得对方会是心脏病患者，爆料的线人还说他至少在原地待了快五分钟，但超人没穿平常的那套服装，其他人都以为是行为艺术或角色扮演者。”
吉米疑惑地问：“那对方怎么确定他是超人？”
“他有拍到超人的正脸，之后还传到电脑上比对过超人的照片，确定长得一模一样，不是长得相似有明星脸的家伙。”
卡尔目送他们回到星球日报的大楼内，踟蹰了好一会儿，在热狗摊贩收摊前买了两个热狗堡，然后心不在焉地赶回孤独城堡。
作者有话要说：
謝謝树菇王的地雷！（〃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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