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10年怀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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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10年怀胎-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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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说,好了吧,你不要剖开来说了,我知道的。不就是鸡嘛。
田力把话说到这,该说的说了,就又来了一句幽默,老婆英明。
小花说,你说的我心里有数了。我只是和她们说说话,听她们说说事。我不会和她们成同志的。这个,你放心。
田力说,那里的,有两个人。一个叫王小妮吧,头发长长,很飘柔的那个。一个叫什么小平的,她的姓怪怪的难记,理的短发,打扮成假男人的。两个人都没有结婚。住在一起,有年头了吧。你就不想想是怎么回事。
小花听了可是不高兴了。她是在想了,我交什么样的人,你也要干涉。我还有没有自由。同志会的人说得也是啊。现在的男人,太婆婆妈妈的了,恨不能把自家的女人用根绳子拴在裤腰上。
其实,田力说这些时心时也是不高兴的。他在说这番话时,心里是有疙瘩的。他想呢,一个女人结了婚后,变化日见大了。婚前婚后,两重天。
婚前婚后两重天,不仅是女人,男人也是。结婚前,男人择偶时,首先要求女孩看上去爽眼。如果女孩的小脸儿再笑笑可人,双方肯定就来电了。结婚前,女孩择偶时,首先要求男孩帅气。如果男孩不仅帅气,手上还有银子,两人就有可能立马上床。不管是来电了,还是上床了,都只有一个想法,赶紧把生米煮成熟饭。这里说的是年龄在二十五六岁以前的男女,这个年龄之后的,由于社会阅历的不一般了,心中所持有的框框和条例,升级上新版本了。
田力和小花组建的这一个家庭,应该说是版本升级前牵手的。急急忙忙地,慌慌张张地,成了这个小家,有不少的东西没有跟上,不仅物质上的,还有精神上的。家的日子,就显出了手脚的乱和心里的痒。是在这种杂乱无章的日子里,拨开一条路,拨一截,走一截。
眼下,小花不太愿意拨开这条路上的枝条,有了些心烦和懒散,田力也想躲开这条路上荆棘,不仅仅是怕扎手,有了些无望后的懒惰。
如果两个人都生出懒来,路可就难走下去了。
自从小花有了组织可以依靠,三天两头地去喝茶。她对田力描述那里的氛围,可以用眉飞色舞来形容。田力听着,可是牙咬着痛。这个女人怎么这样了?这个家,竟然不如她参加的那个狗屁组织。
田力问了。小花,你,现在,到底想要什么?
小花说,我也不知道。
田力说,你也不在家里润色大作品了。
小花说,儿子上幼儿园了。
田力问,你是不是烦我了。你要是真的烦了,说一声。
小花说,我也不是烦你。我有这么一种感觉,老吃一样的饭菜,没了胃口。
田力说,还说不是烦我。这不就是烦我吗。有换个男人的想法了。
小花说,有换个男人的想法,我到同志会去干嘛。真的不是。我也不知道,是烦什么。老没劲似的。早先,我以为,生孩子是从胳肢窝里生出来的。觉得女人生孩子,挺有意思的。结了婚,我生了儿子。我这一生,我也算办成了一件大事。以后呢?
田力说,以后,教育儿子。任重道远。
小花说,这应该是你们男人的事了。
田力说,不对吧。不能这么说吧。
小花振振有辞。嗷。怀孕,生孩子,那么痛苦的事,是我们女人做了。你们男人做什么了?我才听说的,子不教,父之过。这就是说,教育孩子是男人的事。
田力说,行啊,小花,你自从进了那个组织,可是大长进了。
第二十二章 多事之秋之一
    田力和小花组建的这个家庭,也没能逃过感情上的痒痒期。这个痒痒期,按时下的说法,有这么几个数字挺惹眼。一是三,二是七。三,这个数,好理解,是个大数,可以生出万物的大数。这个七,什么意思,田力不明白。
三年之痒,那是还没有生孩子。如果有孩子,如同小花一般想法,生了孩子要进行大作品润色,发生不了三年之痒,也痒痒不起来。
七年之痒,一般来说,孩子有五六岁了,也不一定,也许,肚子先大了,后报的户口,孩子可能上小学一年级了。这时候的痒痒,是因为问题多了成堆。问题多,扯皮的事就多。不要以为公事才会扯皮。私事照样能扯皮。
譬如,双方父母的年纪,到了多病的年龄段上。往哪家多去一回,往哪家多买些东西。买的东西多了,还是少了,时不时要把两处比较了。有比较,就会有口角之争。
再譬如,一家三口,住的问题突出。夫妻间有体贴的想法,要有自己的空间。房子小了不行,孩子看在眼里,会有麻烦。那属于言传身教,后果很严重。
日子过到这一步了,小花就实践出真知了,或者说是,错误和挫折教训了他们。自从儿子进了幼儿园,小花有了絮絮叨叨的时间。
这天,刚刚入秋后的一天。小花又说了。田力,你得用心了。我说的是,房子。
田力有时会装佯,打呵呵。房子,怎么了。是窗户,还是门的问题。
小花说,你就给我装吧。我说的是买房子。
田力好像才反应过来似的。买房子。对,我在考虑这个事了。
小花问,考虑的时间,不短了吧。
田力说,是的,是的。
小花说,你不要老是说,是的,是的。要行动。
田力说,我在等那笔钱呢。
小花的眼睛亮了。她不知道是什么钱。听这口气,好像是一笔不小的钱。于是问了,什么钱?哪来的?
田力告诉,那个发明,听说得了大奖,有五千元呢。
小花双手一拍,高兴啊。她扑到田力的怀里,如同小鸡啄米似的,亲着对方的脸。
田力却觉得脸上很不舒服,粘粘地。他跟着用手抹脸上,问,你这唾沫子,怎么这样子。
小花赶紧用手给田力脸上揩了,说,忘了,刚才吃冰激凌,是奶油的。对不起。我这就去洗脸,待会,重新给你两个吻。
田力说,省了吧,先存了吧。今天,够多的了。
小花洗了脸,过来问,那钱,什么时候发?
田力说,不知道啊。我这不是在等着吗。钱一到手,我们就去看房子。按揭,首付,肯定不够。再找家里人借点。
小花说,你不知道,我们女人在外面,做人。女人们,没有大事好谈。无非就是孩子啦,老公的地位啦。还有,房子啦。都是要面子的人。
这是大实话。
田力能够理解,点头。
女孩子,和有了家的女人,想法时,大不一样。这个面子,也就由男孩的帅气变成了男人的本事。这时候的面子,到了发生质的变化的时候。因为这时候,思想成熟了,红颜渐退,这个霜,那个妆,留不下脸上的光彩。找替补,心理上的,精神上的,面子。本是里子的,打个翻。心理上的那个面子,翻到脸上来了。他家的大房子,他家买了车,他家娶媳妇几十辆车,他家的这个那个。比吧,有的比呢。只要想比,甚至可以比他家的坐便器是玛瑙的呢。
小花说,你不要怪我呀。我也是没有办法。她们家都有自己的房子,而且是大房子。有的,还有门面房呢。我不想好多房子,也不想门面房。我只想有一套自己住着的。
田力很郑重地点头。老婆的要求并不过分。身为男人,得给老婆一个属于自己的,能够遮风挡雨的住处,才是。
点了头,表示理解后,田力说,房子会有的。只是,我们不能买那么大。
小花问,你打算买多大的?
田力说,九十个平方、以下吧。
小花说,再大一点,不好吗。买一百二十多点的。
田力说,何必呢,还贷的压力太大了。
小花有点极不情愿地说,那好吧,将就着住吧。
第二十三章 多事之秋之二
    可能是秋天到了的关系。因为,秋天是一个收获的季节。当然了,收获的季节,收获的东西就是杂色了。不要一说到收获,就以为全是金黄色。也可能收获的是黑色的呢。黑色的芝麻,黑色的大豆,都是养颜、健脑的好东西。
小花在妇女同志会里,也有了不小的收获。这个收获,对于田力来说,是灰色的。灰色,这叫不明不白,使人心烦,感觉不好。
田力答应老婆解决房子问题。问题是,这个问题还没有解决呢,又来情况了。小花说她坐着同志会的同志开的车,是自己家的,不是公家的。小花在描述那种感受。有点自说自听的味道。因为,田力没有插话。
小花说,田力,你没有说话。
田力问,你让我说什么呢?
小花说,我在说,我坐了她们自己家的车。
田力说,那叫私家车。
小花说,那种车子里,很干净。不像出租车,里面总是不干净。
田力说,私家车是新车。
小花说,那车,很稳。
田力说,四个轮子。 
小花说,不对呀,田力。你是在应付我吧。
田力说,我没有应付。只能这么说。
小花朝田力瞪眼睛了。
田力朝小房间里喊了,也就是儿子已经单独睡觉的房间。儿子,小宝,你过来。
儿子过来了。儿子转眼四岁了。
田力说,把你的汽车开过来。
儿子答得响亮。好来。
车子开过来了。这是一辆儿童坐在里面开的一辆吉普车。儿子把车开到田力旁边停住了。
田力问,儿子,你这车,是哪家的?
儿子说,这是我的车。
田力问,你是我的儿子。还是谁的儿子?
儿子用手指了小花。我是妈妈的乖儿子。
小花一直在看田力自编自导。这时说了,后面还有吗。
田力说,没有了。
小花问,你这是要说明什么?
田力说,我家也有车啊。
小花对儿子说,小宝,你回房间去玩吧。
儿子把车开走了。
小花说,我在跟你说正事呢。你搞什么搞。尽搞邪门。
田力这时才正经起来。他不解了。车。正事?
小花说,她们按揭买车。我们也可以的呀。
田力说,小花,你没喝酒吧。我正为房子按揭,头都大了。你居然还想按揭买车。每月,分付,不少的钱。从哪弄?
小花说,有压力,才有动力。这人活着,没有压力轻飘飘。
田力心想,我这还叫没有压力。还叫轻飘飘。
人心不可比。人和人不同。人各有志。一个人由于生存环境,出生背景,气质特征等等的不一样,对生活的态度是大相径庭。有人只要有一碗饭吃,活下去就行了。有人要吃上一碗饭后,再有一个住的地方,也就心满意足了。
田力想和小花说,你那个同志会的人,多数是单身。我们不可以和她们比。想是这么想了,却不能说。如果说了,小花一时任性,也去单身了,儿子小宝怎么办。这真的就要痒痒了。想到这,田力趴到地面上,叫小花过来。
小花不知田力又要捣鼓什么。但,还是到了田力的身边。
田力叫小花骑到田力的背上。
小花骑上了。
田力开始小幅度颠动起来。田力说,我们目前,没有这个买车的能力。你要是觉得心里不好受,每天晚上,我就这么,当车座,你坐在上面,就当是我家有一辆车。
小花并没有把田力的话当真听着,她的眼睛看到了田力穿着的衬衣上了。衬衣领子磨出不太明显的花花了。每次要给他买衣服,他总是说,新衣服太扎眼了。这件衬衫,才是扎眼呢。小花心里有点犯酸了。她由田力的身上滑了下来。坐在地上。
田力有点慌神了,不知小花又为了什么,赔笑脸。
小花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扑到田力的怀里,哭起来,哭得很惨,很伤心的那种。她这时,才感受到一个男人,做男人的不容易。
田力说,怎么了。车,肯定会买。等我有了钱,要给你办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你买一台车,红色的那种。
小花没有停止哭声。
田力没辙了,愣愣地望着面前的这个女人。
小花终于是止住了哭声,抽泣着说,星期天。不,明天。我请假上街去。给你买件衬衫。
第二十四章 领奖去
    田力的那项发明,获得了伍千元的现金大奖。工会的电话打到了田力的单位,叫田力去领这个奖。工友们起哄了,要田力请客。田力说,一定,一定,不过要等老婆的批复下来了,才好做安排,才好定下日子和地点。
好消息,好消息。田力的脸上快要承受不了这种快乐了,笑容成了一种僵硬的表情。但他又不能不笑,祝贺的人太多,凡是和他打照面的人,都要提这事。田力应答着,对于说是要热闹、热闹的人呢,他是一律应答,行啊,到时请你喝酒。到了最后,他也记不清要请多少人喝酒了。
田力洗净了手,已经走出车间大门,走上那条宽阔的中央大道。走了不一会,他停住了脚步,想了想,又返身回到车间。这是上午的事。
中午到家,老婆已经先他一步到了,而且把儿子也接回了。老婆也不顾忌,当着儿子的面就亲了田力。
儿子在一旁可是笑了,笑了说,妈妈好丑啊,亲嘴了。同学说了,亲嘴是流氓。
小花瞪了儿子一眼,去、去,滚一边玩去。小孩子家,懂什么。瞎说。你爸,是我老公。老婆亲老公,不叫流氓,这叫相爱。
儿子听了妈妈的话后,跑开了,滚一边去玩了。
田力说,儿子小,不懂这。你和他说这,等于对牛弹琴。
小花问,奖金下来了。全厂传开了,哄起来了。
田力嗨、嗨,傻笑,竟然有点不好意思似的用手挠着耳根。
小花知道田力的德性,这是美着呢。小花说,瞧你样,傻样。我怎么嫁给你这么个大傻冒了呢。
每到这时,田力往往就来了情绪,他调老婆神经了,说,后悔了吧,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小花说,你想得美吧。想甩我了,不是。别做你的白日梦吧。想甩我,没门。
一个家中,有了这档子开心的事,自然是温馨多多了。
午饭,是小花做的。田力想帮忙的。小花叫田力去沙发上坐下,休息,看电视。吃完了饭后,田力收拾碗筷要洗碗。小花又不让,叫田力去沙发上靠着眯上一小会,养养神,下午还要工作呢。
田力感到自己受宠了。
小花拿了一条毛巾被,搭到田力的胸前。
田力说,下午,你去工会,把钱领回来。
你是说,叫我去吗?小花问了。
田力说,是的哟。我从来是不过问钱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好吧。我去。小花应了,把毛巾被的一角向田力的腋下塞了塞。
平民百姓,草根阶层,能够心花怒放的事,本来就不是很多。遇上了,自然是高兴得可以了。小花去工会,叫上两个平日里说话投机的姐妹一道。这有点像是请上保镖似的了。
小花很会做人的。她上班时,已经在商店里买了一斤葵花子,去工会时带上了。本是想买糖的,时下人,对糖果这种小零食,没了兴趣,何况工会那里的人,都有了些年岁,担心血脂、血糖升高。
在工会里,里面的人说,张小花,你好厉害,嫁了这么一个能干的老公。
小花满脸是笑,说,那是当然,凭我,嫁个窝囊废,可能吗?
同小花一道来的姐妹之一说了,我们的小花,在厂里,也算上是一朵花了。
工会主席说,这就叫郎才女貌。小花,好好相敬相爱,叫田力继续努力,再接再厉。我们有个想法,年底,把你家列为模范家庭考虑。
小花说,谢谢主席。
工会主席说,我们要谢谢田力,为工厂争得了荣誉。
晚上,小花把工会主席的话转告了田力。小花说,田力,你是不是还要搞个什么发明呢。
田力说,工厂拿计划,才行。自己做,做不起来。再说,我目前的心思,在房子上。有了这笔钱了,回家去找父母借点,亲戚们凑点,把房子问题先给解决了。
小花觉得田力说得在理上,跟着,点了头。
田力却在心里打起了小九九。他觉得这么下去,当上房奴后,日子会越来越紧巴了。自己的理想呢,想做点自己喜欢做的事,肯定没时间了。田力想变性,想把自己变成一个女人。
一些善后的事,田力也在想了。以后,小花这边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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