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灰一直在幸福的看着常总，一杯一杯的喝着她一滴滴倒进去的爱，想象着自己的爱融入了他的身体中，根本没有注视到这位老哥的脸色呀什么之类的。听了三儿的话，猛然一惊，仔细观察，确实如此，大呼不妙。
第三十九章 陪一次酒的代价
她冲动的摸着他的额头，“常哥，你不要喝了吧。”
“嗯，不喝了不喝了！”李总也在旁边看着心惊，想自己的想法还没来的及和盘托出，这要是真喝醉了怕是影响事先的计划。正想着如何劝告，此话可合他意，脱口而出。
“小白猪。”常总轻轻的喊了一句。
四座皆惊，大家都在想，这老哥是不是真的醉了，他在说什么嘛！
三儿却捂了嘴差不点喷出来，心花怒放，因为这个“小白猪”，是白灰的网名。
“小白猪，你现在生活的怎么样？你怎么来到了这里，我可以知道一下吗？”常总捂着胸口，这酒实在超出了他的限度，平时他至多是两瓶啤酒，可今天，白灰挖掘了他的潜力，他终于发现自己的酒量不但还有上升空间，而且居然可以胜任一小打儿六瓶的量！
“我，我很好。”白灰看了一眼三儿，踌躇半天，憋出来一句。
“哦，那就好，不要在这里工作了吧，这里不适合你。”
“那你说我们应该上哪？”三儿脱口而出，想这老头子，终于说到正点子上了，这酒看来没白喝，找机会得跟他要点钱。
“嗯，等我考虑考虑，给你们安排一个合适的工作吧，她的身体不允许她受到强烈的刺激，和超负荷的体力劳动。再者说，女孩子怎么可以在这里工作呢？”他似乎感觉到奶牛和绵羊射过来强烈抗议的眼神，“我是说，高中没读完，应该继续求学才对呀，这个社会，没有学问是吃不开的。”
“常总，我想把我的业务和你谈谈。”李总有些不耐，想这一晚上不是喝就是关心“白血病人”，我消费也不能白消费啊，硬着头皮说了一句。
“这差不点把正事儿给忘了，小白猪，你们先唱会歌儿，我和这位老总谈点事情。”
天色已晚，常总和李总起身准备结账，三儿私下早已经催促白灰多时，让她提找工作或者是救助她这位“白血病人”的事，见他们起身告辞，更是焦虑，连敲了白灰几让粉拳。
白灰依依不舍的把他们送出门口，见他们出了门，三儿就当胸给了白灰一拳头，“你傻啊，你都要喝西北风了，还装什么清纯啊，求你了，老大，拜托能不能先喂饱自己再做大善人！再说他早就答应的也不差钱啊。。。”
正摇着还在做幸福回味无穷状的白灰，门开了，居然是常总。
“我真的是醉了，把正事忘记了，这是我的名片，你们拿着。今天走的匆忙，没带多少现金，这是两千块钱，拿去买药吧，别在这干了，等我给联系一下，找个适合你们的工作。小白猪，傻看着大哥干嘛，不说再见吗？”
接过钱和名片，白灰从刚才的惊醒中早已经变得热泪盈眶，她激动的喊了声：“常哥。。。”就不再有别的语言表达。
“小白猪，这可不象是你呀，别哭了，有钱还不笑啊！以后别叫我‘老爸’就行了，都把我给叫老了。我走了，小朋友，小白猪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啊！”他轻轻的抚了一下白灰泪流满面的小脸蛋儿，又伸出手朝着三儿，三儿和他握了下手，他点了点头，走了。
“哦也，发财了哦！”三儿把钱抢了过来，摇头晃脑的手舞足蹈起来，“啦啦啦，发财啦，啦啦。。。。。。”
白灰怔在当地，还在回味着今晚上发生的一切，没想到就这么逢凶化吉轻松过去了，而且还有这么一笔的钱，可是，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一切，会不会杀了自己，会不会把自己送了公安局，两千块！够诈骗了。
“咣”，门开了，“哈哈，首战告捷！今晚上酒水钱！拿去。”奶牛甩过来两张纸券，“今晚上领班真是开恩了，马上就给你们结账，说是要留住黑马。看，一百五十块！”
“不会吧，这么多！”三儿接了过来，同时把二千块迅速的揣进了口袋，“这什么钱啊，这么多，这就是属于我们了吗？”
“当然了，这是你们光明正大的收入！是酒水的提成钱。”
“可是，可是给我们这么多，那你们老板还嫌什么钱啊？”
“别傻了，你管那么多干嘛？外面最多卖十五块一瓶的酒，这里卖九十，给你这么点儿，你就感觉多了？我还感觉少了呢！”
“不会吧，一瓶酒九十？那他们今晚上得不少花钱吧。”
“嗯，都是大老板，有钱！在乎这点嘛。哈，今晚，姐姐还要感谢你们啦，哈，看，我们也有赚！”她拿出三张百元大钞示意了一下。
三儿伸了伸舌头，光给小姐的提成就这么多，看来今晚上，老头子是没少消费了。
坐在角落里，两个人昏昏欲睡，看着第二波客人和奶牛、绵羊的暧昧尝举动，她们明白了常总的意思，感觉和不熟悉的男人打情骂俏，被他们搂搂抱抱着，实在如同下地狱受难一样，根本就不可能接受。护着口袋里的二千元大钞，握着一百五十元的现金，两个人感觉十分的舒服，心里踏实的在角落里，睡着了。
“你们真不去了？别人想进来还不一定给机会呢！就这么放弃了？”回到小出租屋，奶牛有些无奈，这一晚上，为了照顾这两个躺在角落小妹妹，她和绵羊手脚并用，好不容易才控制住那些个想骚扰白灰和三儿的各路恶狼，累的要命。
“嗯，真不去了，以后永远也不会去干那个的，放心，姐姐，我们会找到好工作的，常总都答应我们了。”
“你们认识这么有钱的大老板，怎么不早说啊！”
“我们，我们其实和他也不熟啊。”
“对了，听他说白灰有白血病，怎么没听你们提起过啊！”
“姐姐，其实我们也不想骗你，白灰她没病的。我们欺骗了那个老头儿。”
“行，这叫什么骗啊，他自己不长眼睛啊。再说他们有钱，不在乎那几个钱儿！不过你们挺有手段啊！我看他对白灰挺有意思的。”
“嗯，老色狼一个！”
“你说什么，三儿，你个死猪，掐死你。”一直躺在床上对着墙壁，背对着三儿沉默不语的白灰听了这话，马上翻了过来，狠狠的掐着肚子。
“你没睡啊！”三儿伸了下舌头，“说你‘老爸’是色狼你不高兴啦，哈哈哈哈。”
“是啊，白灰，你怎么管他叫老爸呢，你想家了。”
“她才没想家呢，她就是出来找她爸的！”
“怎么，你爸也跟你一样离家出走了？”
“才不是呢，她爸在她三岁的时候就走人了，从此杳无音信，她连她爸长什么样儿都不知道。”
“这样呀，真是可怜的孩子。”
绵羊和奶牛你一句我一句的和三儿交谈着，渐渐的小屋里不再有人说话，各自思念起家人。已是凌晨时分，天，渐渐的亮了。
第四十章 遭遇下岗的警官
安稳的睡了一个离家之后踏实最惬意的长觉，三儿和白灰相继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看到奶牛正在收拾着行囊。
“怎么，你们要离开这里吗？”
“嗯，其实店里有宿舍的，条件还不错，有卫生间有热水还能天天洗澡。我看你们工作差不多也有着落了，我们还是去上那享受几天吧。这里简直就不是人住的地方，蚊子多，还憋气。”奶牛解释着。
“真舍不得你们走。”白灰依依不舍的穿了衣服，帮忙打理着行李。
“这些日常用的东西都留给你们，都用得上，我们钱来的容易，不象你们死脑筋。”
“来，咱们吃上一顿最后的晚餐吧！我买了点白面，咱们包饺子。”绵羊拎了两个方便袋儿进来。四个流落在南方的北方女孩开始各自施展身手，把自己浓浓的乡思融进形状各异的饺子中。
“以后有闲的时候就找我们来吧，我会想你们的。”吃过饭后四个人各怀心事，奶牛狠狠的吸了口烟，掐灭了顺着窄小的罩了个铁丝网的小窗的空隙弹了出去。
“嘀。。嘀。。嘀。”门外传来了汽车的鸣笛声。
“走吧，来接我们的了。”听了汽车喇叭声，绵羊跑出片刻回来后，红着脸说着。“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更何况又不是生离死别，搞的气氛这么沉重。”
随着她进来的，还有一个人，原来是出租司机杨杨。
看着车子渐渐在胡同口消失，三儿放下一直挥着的手，拉了拉白灰：“你的眼泪好象不值钱似的，什么时候都是资源不断！”
“还说我，死猪，你的是金子做的，不也掉下来了。”
“走，我们锁了门出去转转。”
正是下班时间，菜市场里到处是人，在一个小摊床前，三儿找到了一串最诱人的，垂涎好久的香蕉。这个过去已经吃腻了的水果，在这段日子里居然成了最诱惑她的东西。
“麻烦你把那串拿过来称一下。”她伸了手指点着，却看年轻的小老板半天也没动作，心下有些恼火，想：我平时买不起，我现在还买不起吗，我现在有钱了，我要买一串送一串！她赌了气喊：“拿两串！”
可是小老板还是没有动作，听了三儿气恼的口气，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小跑着过来：“别着急，我给你拿！飞龙你这孩子，到底又怎么了？”
随着老人的话音未落，三儿怒气冲冲的抬眼和呆立在那里同样燃烧着愤怒烈焰的青年男子一个对视，当下就象是一个泄了气的气球，胆怯的考虑，是往左边跑还是往右边跑。
这个握着双拳控制着情绪的男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当时审讯三儿一行四人的值班警官…李飞龙。
李飞龙同志握着拳头，钢牙咬的咯嘣咯嘣的响，在白灰和三儿的耳朵里如雷一样轰鸣着。她们两个现在已经失去了思想，呆呆的站着不知所已。
老太太拎过来香蕉笑咪咪的说：“一共十二元。”
三儿迅速的扔下十五元钱，拎起香蕉大喊一声：“跑！”拉着白灰的手就准备冲刺。
“站住！”李飞龙的一声大吼象是给她们施了魔法，两个顿时乖乖的站住，低下了头转过来身来。
他不说话还好，这么一吼，三儿同志在连打了三个寒战之后，反而来了一股子怒气，低头思考一分钟后，她扬了起头：“你谁啊，买你东西没给钱吗？”
看着眼前瞬间就变了形象的三儿，李飞龙更加是气不打一处来，可又拿她无可奈何，因为，她说的很有道理。可是，她们做的事却完全没有道理。
李飞龙扬起的拳头停在了半空中，三儿虽是心儿狂跳之间有轻微的痉挛，却还是怒视着他的铁拳，说：“你打啊，警察叔叔，我好怕怕，我犯罪了吗？”
“别急，我不打你，我不但不打你，我还要请你吃冰点！”李飞龙的脸抽动着，脸色变化之快史无前例，绝无后人，这句话让在旁边一直捂着胸口窝儿的飞龙妈总算放了心。
唉，真难为李飞龙警察叔叔同志了，现在的他，正被放了假在家反思期间，不但已经被记大过处分，而且很有可能表现不好的话，就要被扒皮了。因为他在值班期间擅离职守，把重要的岗位交给了不胜任的协管员老甄同志，结果导致被关押处理的违法人，一个的确有让人犯罪冲动的性感美少女，声泪俱下的在指导员面前控诉被看管人员非礼、强暴！并提供了有力的物证和人证。
老甄同志已经安全的被他的知青老妈领回去观察、教育，已经年过六旬的知青老妈哭天抹泪的说：公安是个啥破地方啊！好好的人，天天值班加班儿的，生把人给整成个神经病！好好的放着家里的大买卖不干，非要当个破警察，这下好，家里的废品回收站，后继无人了！
李飞龙去精神病养老了，李飞龙警察叔叔不行啊，他还要为保住他的饭碗努力的做着后续工作，在生死的边缘挣扎。
“坐下！”走进小小的冷饮店，看着面前最喜欢的草莓味冰饮，三儿一点胃口也没有，而白灰早已经吓的身若筛糠，泪流满面。
“麻烦你！美女小妹妹，我吃不了你的！怎么，我请你们吃吃喝喝还表示不出我的诚意吗，难不成让我拿了牌位把你供上！”看了白灰受惊的象只兔子，李飞龙努力的压抑住怜香惜玉的念头，耐住口气对她们说。
“警察叔叔，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说好了。那天的事，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可没要害你。”
“那你说谁害我了？你怎么知道我要问的问题。”
“明人不说暗话，我三儿也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那天的事，根本就和我们无关，而且我认为你们的人就是有毛病，没毛病谁也不能把他怎么样，更不会把你怎么样。”
“我怎么样了，你能把我怎么样？”李飞龙鼻子哼了一下，装出一付不以为然的样子。
“警察叔叔，你今天下班挺早的，来卖水果挣外快了！”三儿看他那付模样感觉好笑，那么成熟的人了，怎么还这付小孩子模样。
“小屁孩儿管的还挺宽的！老实告诉我，那天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李飞龙看三儿的神情，感觉自己有点虚荣了，现在可不是要脸儿的时候，把事情搞明白了，不但还自己一个清白，也可以保住饭碗。就算对警察这职业相当失望，可自己辞职是自己辞职，不至于遭受不明之冤。
第四十一章 走进警官之穷窝
在李飞龙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忆往昔，看今朝，展未来，从开始的不可一世状到后来的体贴入微嘘寒问暖，在心里用眼神杀死她们俩无数次，而且恨不得把自己以自相许之后，终于，白灰的善心做祟，把重复N次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要不告诉他？”
这次，出乎二人的意料，三儿居然疑似漫不经心的说：“说呗，早晚也得让他知道。”
听她们说了那晚发生的一切，虽然她们已经无数次强调，这是她们听那两位美女姐姐说的，和她们之间无关。但李飞龙还是如芒在背，浑身躁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当然，和他差不多的还有两位美女，因为这种话题实在有些过于敏感，特别是还要具体描述给警察叔叔听，如果不是本着救他于水深火热，保住他饭碗，不让他接手他的家庭企业―――菜市场的小水果摊儿，她们，才不会和一个大男人讲这种听来的故事！
其实刚才李飞龙讲他为了供他上大学，他年迈的母亲怎么样怎么样起早贪黑的去上货，又因为他，而寡居多年，如何如何操劳的话，三儿的眼睛早湿了。那晚上的事，本来就和她无关，又不在自己把握之中，听说竟然有那么严重的后果，她开始不想说，是因为不想害两位美女姐姐，可是在矛盾之后，她终于控制不住对李飞龙这位“本家大哥”母亲的同情，对李飞龙能够认识到错误的欣赏，说出了实情。
三人都不说话，气氛开始变得沉闷。
“我请你们吃正宗东北的饺子吧！”终于，李飞龙象是做出了一项重要的决定似的，说了一句。
“不，不用了，飞龙大哥，我想打听一件事。你认识一个叫陈晓亮的人吗？”
“没听说过，干什么的？”
听他说“没听说过”，三儿失望极了，又想了一下：“那你们所最近有没有杀人的案件啊！”
“最近这几天史无前例的太平啊，怎么？你认识杀人犯？”
“不不不，我不认识，我怎么可能认识杀人犯呢，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不是说要请我们吃饺子吗，走吧。”
陪着李飞龙喝了一瓶啤酒，三人相谈甚欢，趁热打铁，三儿提出了要他帮忙找工作的意向，并询问，如果身份证丢失，可不可以在他那里补办手续，李飞龙询问了她们俩的出生年月日及家庭成员等详细情况，拍着胸脯说可以在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对她们网开一面。
告别之后，三儿对白灰说：“白灰，他是不是看上你了，我怎么发现他看你的时候比看我的时候多？”
“死猪，死去，猪脑猪嘴，吃一晚上还没堵住你的嘴。”
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