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结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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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结婚后-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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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在一起,总胜过一个人的寂寞,对不对?

    “我可是认真的!”竹子不信她答应得如此爽快,以为她是在敷衍。

    “我也是认真的啊。”难道要她举手发誓不成?“我今年也二十六啦,再不找人嫁掉,就成老姑娘了。”她可没想过要小姑独处一辈子。

    “那好,我可真的要帮你牵红线喽!”竹子直直地瞪着她。

    “等你帮我牵成了,我结婚那天一定会包一个大红包谢你!”她也一笑。

    接下来两人交换了手机号码,竹子因有事便先告辞走了。

    苗清秀笑叹一口气,不经意间瞥到冷饮店墙上的挂钟,“呀,已五点钟了!”该回家了,阳阳还没吃晚饭呢!???

    井家原籍北方小镇,但几年的发展下来,井氏公司已有了不小的规模,公司总部也搬迁到了繁华的大都市。顺理成章地,为了充当闹钟,也为了给井家儿女一个较好的学习和生活的环境,苗清秀也搬入了这个大都市。

    井家现在的居所很简单,只在离公司不远的住宅区买了一套住房。楼中楼的格局,楼下客厅兼儿童游戏场,楼上则是数间卧室。

    地少,收拾起来自然也方便、省力又节时。苗清秀自认能担起井家所有的杂务,不需再多费钱财聘请帮手,便拒绝了井尚文再请钟点工的建议。一个人也将井家三口打理得像模像样。

    其实,她也算是一家之主吧?

    晃一晃脑袋,苗清秀麻利地将四菜一汤的晚饭摆上餐桌,再放好碗筷,便朝客厅大喊:“开饭喽!”

    自下午从公园回来后,她便埋头于厨房做饭炒菜,放任两个井家第三代在客厅里打打闹闹、蹦来蹦去。

    “吃饭喽!”她再大喊一声。

    咦?她斜一斜头。以往每回用饭,只要她喊一声,两个小家伙便会跳进饭厅来,叽叽喳喳个不停。今日是怎么啦?再歪首静候一刻,饭厅入口处依然不见两兄妹的身影。

    耸一耸肩,她一边解下围裙一边迈向客厅去亲自召唤两兄妹。又玩得忘形了吗?咦?不对!她迟钝地忆起今日的晚间似乎太不寻常了一些。没有了笑闹,没有了跳来跳去的脚步声,更没有了打闹声!

    孩子们呢?短短的两步路,苗清秀一时闪过无数念头。

    “阳阳!月……”转进客厅,在一室静谧中,她忍不住高声叫唤,然后在瞥到沙发上那两个小身影后,她紧揪的一口气才敢松下来。呼,她还以为两个小家伙偷溜出家门了呢。

    “吃饭啦!”却没人肯理她。

    她蹦到他们面前,蹲下身,“你们今日怎么了?”怎么两个小家伙都垂着头,不言不语不笑不闹不打不吵耶!

    天下奇观哦。

    “阳阳,告诉秀姨,怎么回事?”

    八岁的井少阳只抬头瞅她一眼,又垂下头去。

    “咦?刚才不是还骄傲地说今日考了一百分吗?”她用指头戳一戳漂亮的小男孩,“怎么现在这么沉默呀?”

    咦,没反应喔。

    “来,月月。告诉姨怎么了?”她叹一口气、伸手楼过小女娃娃,抱她坐到沙发上,顺一顺女娃娃柔细的发,“是不是和哥哥吵架了?”

    小女娃娃眨一眨清亮的乌瞳,小小的红唇慢慢地向两侧一扯——

    “哇……”哭了。

    “怎么了?”苗清秀一下子急起来,“乖,别哭,别哭。告诉秀姨,是不是哥哥欺负月月了?姨帮月月欺负回去好不好?”

    话没说完呢,一向自诩“男儿有泪不轻弹”的井少阳用手抱着她的胳膊,也哇哇地哭了起来。

    “阳阳!”她更急了,手忙脚乱的,不知该如何处理这极为罕见的兄妹同哭事件。两个小家伙一向阳光活泼,自懂事后便几乎从没哭过耶!

    “呜……”

    “哇……”

    今日是什么黑煞日呀?

    “好了好了,别哭好不好?告诉秀姨,你们到底怎么了嘛?”她的眼也想水汪汪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咱们去医院好不好?”一手一个,想要抱起楼着她埋头哇哇大哭的小兄妹来。

    “不要不要!”

    “月月不要去医院!月月要留在家里,哪里也不去!”

    怎奈,两个小家伙十分不合作地扭来扭去,不肯让她顺利地抱起。

    “好,好,不去,不去!”苗清秀没了主意,只得乖乖地陪一双兄妹共挤在一处,让他们爬在身上哭个痛快。

    怎么了呀?井家大哥出差在外,井爸井妈也远在地球的另一侧,她该怎么办才好?

    “呜——”

    “哇——”

    清清亮亮的男女童声二合唱,唱乱了她的心,唱翻了她的理智。

    “呜哇……”

    抱紧两个小家伙,她撇了撇唇,也哭了起来——
第二章
    隔天下午,被一双儿女连发十二道金牌、一路从美利坚狂奔回家的井家当家,进得门来,看到的便是这一幕奇景。

    三双直望着他的红肿的熊猫眼,三张抿成直线、唇角下拉的嘴巴,三人紧紧地抱成一团。还有——

    “爸爸……”

    “尚文哥……”

    三声委委屈屈的呼唤。

    天啊!

    井尚文扔下公事包,抓了一抓乱卷的黑发,再叹了一口重重的气,将可怜兮兮的三人一同收进怀里。

    “谁来告诉爸爸,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

    “我——”

    “我说——”

    “好了,从小到大按年龄排列,一个一个地来说。”他重拾成年人的威严。

    “月月不要秀姨走啦!”第一顺位的发言人再度哇声大作,软软的小手紧紧地拉住苗清秀的衣襟,毫不放松。

    “走?我走?”

    “阿秀,还没轮到你呢。”井大先生一瞪眼。

    “该我了啦。”第二顺位的发言人井少阳先生吸吸鼻子,唇角下拉,“秀姨要嫁人,不想要我和月月、还有爸爸了!”

    “没……”苗清秀刚要出声,却又被井家大家长厉眼瞪住,只好闭嘴。

    “呜,爸爸,你不要让秀姨嫁人好不好?”

    “呜,我要秀姨啦!”

    第一和第二顺位的发言人呜声又起,两双水肿肿的漂亮双眸眼巴巴地盯住一直不被允许发言的另外一位发言人,一脸的委屈,好似被主人狠心抛弃的一双可怜的小狗狗。

    “阳阳、月月是说秀姨要嫁人离开家了,是不是?”久处商场的人脑筋果然转得快,一瞬间便从毫无章法可言的童言童语中揪出了重点。

    “嗯。”小小的兄妹一起点头。

    “阿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要如何解释这件事?”严厉的眼眸牢牢地瞪住了怀里的大孩子。

    “我、我……”她才莫名其妙呢!从昨晚到现在将近二十四小时了,她不吃不喝不动地让两个小家伙困在小小的沙发上,只能同他们一起哭,哪里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什么时候要嫁人啦?她又何时想过要离开阳阳和月月了?

    “你想说什么?”井家大家长重重地一哼,“在家不好好生活,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是不是日子过得太闲了?”

    只因为他的一双心肝宝贝在电话中哭喊着要他赶快回家,结果他丢下了进展过半的事务,一路心急如焚地从遥远的美国西岸狂飙了回来。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不算什么,可心里的担忧呢?这笔账,哼哼,今日他全要算到她身上!

    “太闲?”苗清秀几乎要尖叫了,但在三双严厉的眸子的注视下,只得嘟嘟红唇,降下声调,“我一直乖乖地待在家里耶!我哪里不好好生活了?”

    欲加之罪嘛!

    “那为什么阳阳和月月说你要离开?”他的儿女从不乱讲八卦的。除非真有其事,小家伙们才不会十万火急地召他回来。

    “我哪里知道?”她好委屈的,“昨晚我喊他们吃饭,他们偏要坐在这里一声不响。我急了,就问他们怎么了,谁知道他们抱着我就哭,什么也不肯说!”

    呜,她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呜,我不要秀姨走啦!”

    “哇,秀姨不要我了!”

    见她掉泪,一双小兄妹也不甘示弱,立即加入到哭泣的行列,与她一争高下!

    呜哇——事情再度回到起点。

    他的头好痛!“好了!”他一声大吼,果然镇住了哇哇哭的三名连体,“秀姨不会离开家的。”

    “可秀姨明明说过要嫁人的!”

    “秀姨说要离开的!”

    “我没——”

    “都给我闭嘴。”大家长也不是容易当的。井尚文忍不住揉一揉皱起的眉头,无力地一叹,“阿秀,你什么时候想要嫁人的?”

    “我从来没想过好不好?”她忙着应付他们三口子都忙不过来,哪里有这个美国时间来闲想其他呀?

    “骗人!”井少阳首先打破她的可怜模样,“秀姨昨天明明讲过要嫁人离开家了!”

    “昨天?我没有!”她也不甘示弱地反击。

    “有!”这一回充当证人的井家女娃娃,“昨天秀姨亲口说的!”

    “我在哪儿说过呢?”她好冤啊!

    “在冷食店!秀姨和那个胖姨姨讲的!”地点、证人一应俱全。

    “冷饮店?”苗清秀一下子醒悟了过来,“我那是在开玩笑啦!”她就算嫁人,也要等月月阳阳长大之后啊。她才舍不得离开他们呢。

    “开玩笑?!”井家大家长冲她一瞪眼,“这种事能开玩笑吗?”

    “可是……”她在三双不谅解的眼睛的注视下,不由得缩了缩肩,“我始终要嫁人的嘛!”她又不是他们井家的私有财产。

    “不准!”

    “不要!”

    “不行。”

    声音高低不同,意思却是一个。

    “为什么不行?”她有权利追求自己的人生耶!

    “不行就是不行。”三位井家人一致开口。

    “我要原因!”凭什么呀?

    “我要秀姨陪我做功课!”井少阳振振有词,“没了秀姨,谁陪我去开家长会?”他班上的同学可是全都在羡慕他有一位从不打骂他的姨姨的耶!

    “我要秀姨陪我放风筝!”井少月也大声地声明,“没了秀姨,谁陪我睡觉觉?”秀姨软软暖暖的怀抱,一直是她的最爱。

    “是呀,我也要阿秀唤我早上起床啊!”井家大家长也有很强硬的理由的,“没有阿秀,谁帮我打理全家?”

    “做功课可以请老师,开家长会可以是你爸爸去,放风筝可以请其她姐姐陪,睡觉觉可以抱着你的小趴趴熊,起床可以开闹钟,打理全家可以请别人来做!”苗清秀一一点名反驳。为什么非她不可?

    “可我就是要秀姨!”

    “我不要离开秀姨啦!”

    “对呀,我根本离不开阿秀的。”

    呜,全来欺负她一个吗?

    “好了好了。”井家大家长担起会议的主导权,“月月、阳阳,爸爸向你们保证,秀姨绝不会离开我们家的。不要再担心了,嗯?”

    “秀姨?”两双怀疑的大眼直直地盯住那个问题中的重点主角。

    “我不会走了啦!”她能怎么办?再被面前的两小一大这样审下去,她会无力到吐血而亡。惟今之计,只能挥舞白旗投降了,“我发誓,我不离开月月阳阳,行了吧?”

    “拉勾!”

    “你要发毒誓!”

    “反悔的是小狗!”

    呜,她的信用跑到哪里去了啊?

    “不要再烦我!”她可是也有脾气的!

    “呜呜——”

    “哇哇——”

    指责的眼神,全飞向她。

    “好啦好啦!”她立即投降,“我和月月拉勾成了吧?我向阳阳发个毒誓行了吧?我不反悔可以了吧?”要怪只能怪她被井家吃得死死的!

    “说话要算数喔。”不愧是血脉相连,三名井家人心意互通、众口一词。

    “我……”苗清秀彻底缴械投降,“我要不要将心挖出来让你们看看?”

    “那倒不必。”井尚文微微一笑,轻轻地拍一拍怀中的一双儿女,“乖,快去洗把脸。爸爸带你们去吃饭好不好?”

    一对小兄妹开开心心地起身奔往洗手间去了。

    “好了,你也去换件衣服。”他拍了拍瘫在他胸前的大孩子,语含宠溺,“闹了一天一夜,你一定累坏了。”

    “我要死了啦!”低低无力的悲呜从他怀里闷闷地传出来。

    “又在胡说。”他弹了她额头一记,“二十五六岁的人了,还这么孩子气。”

    “我孩子气?”她不服。

    “好了,关于这个问题咱们等一会儿再仔细讨论。现在咱们先去吃顿饱饭,填饱肚皮好不好?”他连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心急火燎、根本吃不下任何东西。而她和两个小家伙又哭闹了一夭一夜,更是不曾吃过些什么食物。一家四口俱是又累又饿的,还是先解决民生大计为好。

    一家四口?嗯,他喜欢这个名词。淡淡的笑在井尚文的脸上荡开。???

    “为什么突然想起要出嫁?”

    一家四口解决完民生大计后,一对小家伙早已耐不住累地睡了过去。可他,精神还好得很,洗完澡后,便拉着这次哭闹事件的罪魁祸首到他房间开始深夜会审。

    “才不是突然想起的呢。”全身放松地侧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苗清秀拍了拍怀中的大抱枕,只当打在身旁的井家大家长身上,出一口恶气。

    “哦?”井尚文挑眉,以同她一样的姿势侧卧下来。

    “人长大了本来就要结婚的啊。”她嘟了嘟嘴,“我都二十六了耶!再不找个人嫁掉,我妈会从澳洲飞回来砍死我的。”她老妈可是很守传统的。

    女大当嫁嘛!

    “苗妈妈才舍不得呢。”他一笑,长指戳一戳那颗半死不活的脑袋瓜子,“就算要结婚,要嫁人,也要先找到肯娶你的男人呀!”

    “什么话?!”不算出众的杏眸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我这么温柔善良,是世间少有的贤妻良母人选耶!怎会没人想娶我?”太看不起人了!

    “好,好,我道歉!”天下惟小人与女子难养,更惟小人与女子难惹,“阿秀绝对不愁嫁。”

    “哼。”

    “告诉哥哥,找到想嫁的人了没?”轻轻顺一顺她不长的乌发,他问得似是漫不经心。

    “我从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到哪里去抓人来嫁呀?”就算她平日出门闲逛,身边总有一尾小小的黏人虫,几乎让她已经被贴上了“已婚”的标签了呢。唉,她命好苦喔。

    “我长得又太普通,既无美色,又无一技之长在身。谁会一时想不开娶我做老婆?”唉,她好哀怨。

    “谁说的?”他向来听不惯她的自贬,“只要心好、心地善良,才是真正的美丽呢。阿秀是什么样的人,我可是比谁都清楚!”

    “谢啦,大哥。”她掀一掀已快合上的眼皮,心神有些迷糊了,“要不大哥帮我抓一个好了。”

    “我帮你抓一个?”他好想大笑几声。

    “不行呀?”她打了个呵欠,“你认识的人多嘛!随便抓一个,怎么也算是社会精英人士,配得起我了。”长期饭票嘛,自然要身价高一点的才不吃亏。她可是什么也不会的哦,若养不起她,那该怎么办才好?

    “哦?”他的瞳眸中流光闪烁。

    “哦什么哦?”她忍不住抬手敲他一记,“我又没什么能耐,不找一个好一点的怎么行?再说了,你也说我是好女人了啦。既然是好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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