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辣m风流史)成都本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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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辣m风流史)成都本风流-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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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了个懒腰,一惊,怀里竟然躺着个女人。 
这还不够吃惊,更吃惊的是她竟然拧着我的耳朵。 
这个女人是个孩子,具体的说就是苏苏,原来昨晚来拉我回家的人是她。 
她左手抓着我的耳朵,右手抱着我的腰,紧紧的,大概是昨晚想拖我回家,但拉胳膊拉不动,后来就突发奇想的拧我的耳朵,以为这样可以把我拧回家。在成都,女人拧着男人的耳朵把男人拧回家,我倒是经常见,但是这一招只限于两口子之间,所以女儿对父亲使这一招当然是不管用了。 
苏苏的头发上嵌着几滴露珠,小小的脑袋还不时拼命的往我胸怀的衣服里拱几下,大概是很冷,想找个温暖些的地方把脑袋藏起来,看着她柔小的身子在晨风中不时微颤一下,我的心也不由得跟着那微颤震动了一下,一丝凉意随即在心中划了个圆圆的圈儿,四处扩散开来,这种凉意一直延伸到了神经可以到达的身体的每一个地方。 
我慢慢的起身把她抱起来,生怕惊醒了她,希望她能多睡会儿。 
后来回到家里,刚踏进她的房间时,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用小手摩娑着我的下巴,痒痒的。我低头看着她,未经风尘的瞳仁黑黑的,睫毛修长,整齐的像是刚刚被梳理过一般,眼中的光亮还不时忽闪一下,依稀带几分沛沛的模样。虽然我早已确定她不是沛沛的孩子,但每次认真的看着她的脸颊,总会忍不住隐隐猜想她的出生,或许沛沛有个一直未露面的双胞胎妹妹或者姐姐,再或许苏苏是沛沛的某个亲戚的孩子,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沛沛当初觉得这个孩子有几分像她,所以收留了她,这也并不奇怪。 
“胡子好扎!”她摸着我的下巴嘻笑着说。 
我把她放在床上,去掉她的鞋子,给她盖好被子,看了看手表,说,“苏苏,别闹,再睡一会儿,等会儿爸爸喊你起来上学!” 
她忽闪着看了我一下,带着困意,轻轻的噢了一声又闭上了眼睛。 
我移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看着她已入睡的样子,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楼下街上已依稀响起了几声小贩的自行车铃声。 
当我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趴在苏苏的床边上睡着了。苏苏已经不在,我忙站起来伸了伸懒腰,看见书桌上放了一张纸条,拿过来看了一眼,一行歪歪斜斜的铅笔字映入眼帘:“爸爸,我上学去了,不要为我担心!苏苏。” 
太感动了,我揉了揉湿润的像是进了沙子的眼睛,他妈的……还真是有沙子! 
成都这几年,像是个敞开的建筑工地,人在外面走上一圈,浑身上下就沾满了灰尘。利益驱使,房价越来越高,房地产开发商的社会主义建设热情也越来越高涨,上面来打了好几次招呼,说是我们这二层楼的都要拆迁,说是这儿要建设高楼大厦,说是我们这儿的建筑海拔要赶超他妈的纽约。还好,国家新近又出台了新法律,成都这种大地方法律还算是比较完善,所以上面的那几个找了我们几次后,我和老板娘搬出了法律,他们才不再吱声了,他妈的就想欺负那些不懂法律的人。 
电话响了。 
“喂,方资君,”是夏铃的声音,“公司这边有事,要快!” 
我还没问清楚是什么事,她就挂断了电话。 
15。
经过技术部全体员工的努力,公司里的CPU越造越有特色:从理论上来讲,我们可以将之称为CPU。但为了便于理解,从外形和功能上来讲,暂且仍可称之为发动机。不过这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们称之的发动机了,因为它不烧汽油了,而是烧煤炭,改为蒸汽动力了,设计师以为这样可以环保点。在这个未知的年代,每个人的环保意识都很强,我们在乱砍滥伐后一般不会忘了拼命的植树造林,造福后人。 
公司上面的说汽油动力的CPU不够环保,那么我们就改为蒸汽动力的CPU,不过获得蒸汽还是要靠烧煤的,但烧煤炭是要冒黑烟的,而且蒸汽动力的分贝不出意外的话又是很高的,所以CPU的尾巴上又拖了几根长长的上了消声瓦的烟囱,这不足为怪。 
钱思负责动力和主频设计,我作为副经理,乃技术部员工的公仆,也亲自下基层,负责造型设计,而我以前发明过九个轮子的拖拉机,所以这台新概念CPU在外观上看来有点像燃气机,这对于那些了解我的人来说还是可以接受的。我对自己的发明天才颇为自信,如果非要给这CPU加上四个轮子的话,让它在地上和汽车一样奔跑也不是不可能的。 
麻雀虽小,肝胆俱全;中国之大,无奇不有!文化使然也。 
在中国:吃喝玩耍,可以称之为娱乐文化;文坛对骂,可以称之为批评文化;小说剽窃,实在不知道冠以什么合法名称了,那就叫承传文化;我们公司研发的CPU不是CPU,但也是一种制造文化。 
不管芯片造成什么样,但只要有了它在,因为外界都不知道它的威慑力有多大,所以就具有了震撼力,这样业界许多公司都不敢小瞧我们公司的实力,都争着和老板做生意。老板也还不错,拼命的给我们CPU技术部的工作人员加薪。有时候莫名其妙的就拿奖金,这让大家都不好意思起来,这种不好意思可以理解为:以前老板不把我们当成人,我们习以为常了;现在老板一下把我们当了成人,我们反而觉得不好意思了。 
关于我们公司卖出了几块(几台)CPU,我们一直没统计过,因为根本不需要统计。你走在大街上,只要是听见哪栋办公楼里蒸汽轰鸣,并不时伴随着几股黑烟外冒现象的,我们可以毫不犹豫的告诉你,他们的电脑一定使用了我们公司的CPU。鉴于上面的特点,这样我们公司的CPU在成都的知名度非常的高,因为经常会惹来几卡车的消防队。后来客户跑到我们老板的办公室里,把一叠钞票往桌子上一拍,“白天召来消防队,晚上又惹毛警察。求您了,请几辆卡车把你们的那台(块)CPU拖走吧,运费我们出!” 
现在,我们呆在技术部的主要任务就是将CPU进一步向绿化方向发展,于我来说或者是改进CPU的造型。我时常想,如果CPU的外表要是铸造成夏铃的体形,说不定老板看到那蹦达着的、喷着蒸汽、冒着黑烟的“夏铃”后,一高兴没准儿又会给我们加薪。 
赶到科研室时,钱思摸了一下脸颊(以前是抹掉油污,现在是为了抹掉煤灰),试探的问,“听说我们公司要聘请外援了?” 
我一惊,有这回事? 
夏铃刚好进来了,穿的真是漏,走路时,大腿在不时被路风掀起的短裙中跳跃着。 
她见到我们后,飞来一个灿烂的笑容,“钱思,方资君,开会啦!” 
说完,一脸喜悦的样子,转身就走。 
我和钱思对看了几眼,都没说话。 
会议室里,老板咳嗽了几声,大家忙坐正、挺胸,翻开笔记本。 
老板一脸得意,“随着我们公司实力的壮大……” 
夏铃在玩指甲,钱思转着笔杆,老板又咳嗽了几声。 
注意,要做好会议记录,切实领会领导讲话精神。 
钱思忙把记录本翻到第一页,一副认真的样子,用圆珠笔记录到:我草你妈! 
老板看了看大家认真的样子,一副满意状,继续讲话,“随着我们公司实力的壮大……那个实力壮大了,影响力就大了……那个影响力大了,知名度就高了……” 
大家忙鼓了鼓掌,老板这才省略了些诸如“妈个巴子的”之类的感叹词,讲出了会议精神所在,“我们公司决定聘请外国专家啦……” 
望着领导日夜操劳、来不及减肥的罗汉体形,匹夫之责虽于心之拳拳,却也荡气回肠,大家不由肃然起敬! 
接下来是职员提问时间,听说聘请的专家是男的。 
女同事关心的是他高不高,帅不帅,年龄有多大。 
我关心的是他过了汉语几级,好不好沟通。 
钱思不语,作为一个资深技术人员,在大家都安静了后,他才很专业的问了一句,“他会不会造CPU?” 
“好像暂时只会讲英语,而且讲的非常之好,其它特长有待进一步考察,”老板看着我们得意的回答道。 
这让钱思松了一口气,但于我来说又不值得庆幸。 
会讲英语?会讲英语!我不由的搓了搓手指,这点最具有杀伤力。 
如果这位专家会讲非洲土著语或者是会讲阿拉伯语,这对像我这种高层管理人员来说,暂且还不能够构成威胁,但会讲英语,这就不同了。在公司里,会几句英语,是像我这样的大学生区别于其他非大学生的主要标志之一,能和我一样懂几句“Fuckyou”之类的英语会话的人并不多,所以这让我在公司里的地位提高了一个档次,这下又来了一个什么也不会,就只会和我比讲英语的人,那岂不是要拆我的台? 
下午和那个专家会了面,他叫大卫,美国人。 
初次见面,他就不给我面子,一脸轻蔑的笑容,想用英语吓唬我,“Howdoyoudo!” 
“Howdoyoudo!”……“Howdoyoudo!”……“Howdoyoudo!”…… 
他妈的,这句英语怎么如此的熟悉?我和钱思都是大学生级别的,虽然我过了英语四六级,但口语却一般,别人讲的英语,我一般是听不懂,当然我说的英语,一般人也是听不懂。但唯有一句英语发音很准,在和别人打架时,这句英语千锤百炼,所以说的极其地道。 
站在这位英语外国专家面前,我代表了公司里外语的最高水平,老板和其他同事都看着我,满脸的信任,我总不能丢公司的脸,于是礼貌一笑,看了看阴郁的天空,一副美好的样子,那句千锤百炼的地道的美国腔脱口而出,“Fuckyou!” 
他一听,开始一惊,左右环顾,见其他的中国朋友都礼貌的点头微笑,马上又露出了笑容,赞美道,“Good!” 
听懂了,听懂了,爷爷的,我终于听懂了,“good”就是“好”的意思,我心里一阵激动。 
我一副认真的样子,受公司全体员工之托,伸出了友好之手,庄重而不失雅观,“Goodfuck!” 
大卫终于为我的英语所折服了,没想到眼前这个中国人的英语讲的如此之好,他脸色煞白,半天不敢开口挑衅。 
钱思在一边憋红了脸,有一些同事还鼓了鼓掌,夸我说大学生就是不一样,说的外语他们都听不懂。
16…17
    16。
大卫还真是了不起,除了能讲一口流利的英语外,还能用四川话和我们摆会龙门阵,听说他在成都已呆了足足四个年头。我们会的四川话,他都会;他会的英语,我们不一定会。这让夏铃的重心一下偏向了大卫,上班的时间里,办公室内,同事们再也看不到夏铃玩口红那顽皮的样子了,因为上班时她都跑出去和大卫喝茶去了,唯有我和钱思死守在科研室里,先搞会儿科研,然后再发半天的呆,等着下班。 
现在夏铃越来越淑女了,也渐渐疏远我们了。以前她看到我和钱思满身煤灰,都会心痛的跑过来问候几声,帮我们擦擦汗,还准许我们在脑子里想着马克思他老人家的前提下摸摸她的屁股。当我和钱思的手指在她雪白的大腿上留下几道黑黑的印记后,我们起伏的心胸又是何等的壮阔,志向又是何等的远大,立誓要努力工作,为公司为夏铃乃至全国人民研发出世界上顶级的芯片,但是现在,现在,我和钱思冲动时,想摸她一下,还必须提前申请,即使得到批准了,手指还不能伸进她的裙子。 
那个蓝眼睛高鼻梁的大卫除了每天在客户面前讲点英语,吓唬吓唬那些不懂英语的人外,什么也不会干,自己不转但却天天勾引夏铃围着他转,这让我和钱思都极其的不爽。 
钱思掏出一支娇子,在CPU散热片上挨了一下,点燃了香烟,猛得抽了一口,喷出浓烟。 
看那架势,他又要回忆往事了,“记得以前你在酒吧里老是喜欢打架,每次当你躺在病床上时,夏铃总是挂着眼泪哭着鼻子对我说,她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除了我们两个外,她谁也不想嫁,但我们两个谁都别想单独得到她……要是中国现在还是母系社会的话,她一定要我们两个都做她的男人……” 
说到这儿,钱思看了看我,他眼中闪着感伤的泪光,“以前上大学时,我依稀在侏罗纪公园中存活了四年,因而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女人,也不相信有爱情。但见到夏铃后,我才开始相信这个世界上可以没有女人,也可以没有爱情,但不能没有夏铃……” 
想了想沛沛,想了想张倩,又想了想曾曾,还想了想那些走在大街上的女人,我看了看他同志般的眼神,一股热泪涌出。 
“方资君,”他深深的吸了一口,丢掉烟头,“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在他闪耀的眼睛中,我看到了男人的眼泪,敦厚却也剔透。 
“帮,”我一咬牙,“我帮你!” 
…… 
晚上,钱思约夏铃出来了,路经一小巷,非闹市,人影稀少。 
“唧哩呱啦,呱啦唧哩滴,那个呱啦!”我穿了一身黑衣运动装,还用毛巾蒙住了脸颊,突然跳出来拦住他们,“男的走,把女人留下。” 
钱思看了看我,会意一笑,忙上前挡在夏铃前面,作英勇状。 
夏铃愣了一下,突然甜甜笑了一声,一把推开钱思,走到我面前,然后露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脸一红,淑女态,羞声问道,“请问大叔,您……您想干什么呀?” 
说完,她又轻轻一笑,还不忘了用手捂住那微露的一排漂亮的好牙。 
这一笑,笑的方资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低头时忍不住偷偷的看了夏铃一眼,好像她并不是真的害怕,而害怕的却是他自己。 
当时的场面让方资君极其的难堪,他说话的声音极小,生怕被别人听见了似的,“我—;—;我—;—;我是坏人!” 
方资君说完后,夏铃又忍不住笑了。 
这一笑又让方资君极其的愤怒,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一点都不给他面子,于是粗暴的吼道,“我要强暴你!” 
听完这句后,夏铃愣住了,眼睛在灯光夜影下忽闪几下,盯着方资君看了半天没有吭声。 
相互对视了一下,见夏铃像个木头似的没理他,这完全是和时间过不去,方资君一下急了,因为今晚他还要赶着回家看球赛,但既然答应要演坏人,让钱思英雄救美一回,就不能打退堂鼓。出于时间的考虑,方资君红着脸又轻声问了一句,“我说他妈的,到底可不可以啊?” 
一丝光亮在女人眼中闪过,夏铃咯咯的笑了,银铃般,“你想的美啊你?” 
见她一副面不改色的样子,我知道遇到了女中豪杰,感觉光是吼叫还不够暴力,这点已经足够让我想起来自己忘了拿道具,于是又忙从身后掏出菜刀,在空中比划了几下,然后又不好意思的问道,“这下可以了吧?” 
夏铃有点不高兴了,“可以你妈个头啊,装的一点都不像坏人,动作一点也不专业,不好玩!” 
我看了看钱思,钱思仍旧像个兵马俑,保持着刚才那副英勇的姿势看着我们。 
我怒火冲天,不由的喉了一句,“喂,钱思,你他妈的什么英雄?坏人(我)都出来半天了,你快过来救夏铃啊!” 
夏铃一听,眉头紧锁,伸出手指,“笃!笃!笃!”几声,在我额头上弹出几个疙瘩,“救个喘川啊,连说谎都不会,不要玩啦!资君,谁听不出你的声音呐?你的声音是那么的有个性,干瘪的像只鸭子在嘎嘎的乱叫,百里外,没练过武功的人都能够准确分辨的出。这个不好玩,下次,你们陪我和大卫去活水公园喂鸽子,好不好?” 
说完夏铃调皮的眨了一下眼睛,回头看了看钱思,又看了看我,然后绕身走了。 
我摘掉脸上的毛巾,和钱思愣在那里,看着夏铃留在路灯下长长的影子,半天没吭声,最后齐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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