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思被送往了医院,我又遇到了那个女医生,她叫乔雨,我还记得她的名字,因为我觉得我的记忆力很好。
我和乔雨打了个招呼,她微微一笑,说,“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朋友的……”
我放心了,不知道钱思他醒来后放不放心!
后来夏铃让大卫先回去了,我和夏铃一直守在外面。我们坐在长椅上相依靠着,夏铃躺在我的怀里哭了,声音很小,所以这并没影响我打呼噜……
我是醒来后才发现夏铃在哭的,她把头扎在我的胸口里,眼角的泪水还没干,我说了些连自己都感到耳根发红的话,想逗她开心,但这个平时活泼的孩子今天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不知道钱思在病房里睡着没?因为里面有个叫乔雨的漂亮女医生在照顾他……
夏铃大概是哭累了,她睡着了,静静的,微微的呼吸挠的我胸口有点痒痒的,我用手楼着她,看见她挂着泪痕的眼眉,却一直睡不着……
沛沛迈入了婚姻,因而我已无法去寻找那个喜欢敲我脑袋,扔给我皮鞋的沛沛了。
如今,夏铃也即将向婚姻靠近了,那时候,我将去哪儿寻找昨日的夏铃呢?昨日的她,喜欢看我和钱思打架,喜欢我和钱思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摸她的屁股,而那时的我们不带任何的邪念……
(23)小心夏铃1
我脱掉外套,叠成一堆放在身边的长椅上,而后轻轻的移开夏铃,让她的脑袋枕在衣服上。当我站起来时,她依稀梦语了几声,好像是在叫钱思,刺的我心里酸酸的。
我还有曾曾,我对自己说,不知道曾曾在国外怎么样了?
习惯了森林的鸟雀是不会再留恋曾经生活过的笼子的,曾曾是一只听话的鸟雀,我们曾经生活的空间是一只牢笼,也许有一天我张开了双臂,打开了笼门迎接她,而她所能做的只是远远的观望,最多流下一两滴怀恋的眼泪,有谁愿意永远的把自己锁在过去的日子中呢?
我们都需要改变自己,过去的一切,或者美好,或者悲切,只不过是上帝落下的风之泪一滴!
已经是夜晚22:47了,乔雨每次值夜班,我都能遇到她,或许我们之间有某种缘分,当然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把一个样子还不算坏的女人和自己扯上关系,并算不上什么坏事。
当乔雨从病房里出来后,我把她拉到一边,看了看夏铃,怕吵醒了夏铃。
乔雨推开我的手,问干什么?
“你说我们多有缘,每次到这家医院都能遇到你,”我讨好的说。
“切,”乔雨不屑一顾,“没女人要了吧?谁和你有缘啊,一边耍去。”
“谁说我没女人要?”我一拍胸脯,“喜欢我的女孩子可都是喊着‘一二一’的口号排成了队,追的我无处可逃,害的我直往男厕所里跑……我站在大街上,那些围观我的女人哪天不是搞的一环路交通严重堵塞,弄的那些警察没办法了,老是操起罚单撵着我就追……”
“嘘……”乔雨把手指贴在我的嘴巴上,“小声点啦!”
她手指柔柔的,带着淡淡的甜甜的茉莉香水味。
我心里一阵激动:这么亲密的动作!莫非她喜欢上我啦?
她四处看了看,好像生怕被别的女孩子听见了似的,因为别的女孩子一听见了就要跑过来,跟她抢眼前的这个颇为自信的帅男(我)。
“你吹牛啊,不用缴税是不是?”她的声音好像是在确定了不会隔墙有耳后发出来的,所以特别的清晰,“把税务局的惹来就麻烦了!还要连累我……”
乔雨,你,你……竟敢如此侮辱我的爹妈,我的面孔可是我老爸老妈给的,又不是我说了算。
我的自尊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不由的握紧了拳头,盯了她一眼,看见她那调皮的眼神左右晃动着,心里十分的不爽快,逼问她,“那你说我到底帅不帅?”
她一听,嵌在眼中的两点亮黑色剔透晶莹,映着我写满了急切的脸颊,脸一红,“你猜呢?”
我一听,立马掏出镜子,前后左右照了照:前看像周润发,左看像贝克汉姆,右看像刘德华……心中一喜,舒了口气:“那你说我很帅,对不对?”
她一听,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又抬头看了看我,脸更红了,“你再猜嘛……”
晴天一个霹雳!
“你,你……你老爸跟火星人姓,老妈来自侏罗纪,自个儿长得招苍蝇,过马路要惹黄衣大妈的罚单,走大街要招城管,”我骂了起来,“长得……长得……”
看到乔雨那一副面不改色、镇定自若的神态后,我突然感觉自己小气的要命,不由的降低了嗓音,好像要吞掉后面的话似的,实则是不知道后面该骂些什么了。
“长得怎样?”乔雨突然双臂抱怀,偏着脑袋看着我,露出一副开心的样子。
“长得……长得……”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长得只是有点不符合人类遗传学而已……”
“不遗传人类,那遗传什么?”她一副不放过我的口吻,皱着眉头追问道。
我愣了一下,一提精神,找了个台阶,“报告长官,遗传雅典娜!”
她一听,噗嗤一声笑了,“真笨,是维纳斯。”
她那口吻和神情,好像和我一样,蛮自信的样子。
“是,”我忙附和着,“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嗯,”她收敛了笑容,努了努嘴角,“真没趣,不陪你玩了,我要去别的病房看看。”
说完她转身走了。
夏铃还没醒,她疲倦的像个走路走累了的孩子,每个从她身边经过的男人看见她裙子下隐露的大腿后都会忍不住想上前吻她,又有一些长得有点困难的女人看见她迷人的双颊后都嫉妒的想趁我不注意偷偷的咬她一口。我有点害怕,忙从她的口袋里摸出了她的口红,小心翼翼的将她画成个花脸,生怕弄醒了她,然后又躲在一边看看走廊上路人的反应,但是那些长得漂亮的女人看见她后又忍不住想拿起扫把把她撵出去,因为这样她看起来又实在是太丑了,显得十分的不和谐,这严重的影响了病人康复的情绪,和医生的医疗水平。
(23)小心夏铃2
看来,夏铃是个非常危险的女人。
钱思没睡着,我进到病房里时,他双手正捂着屁股,呻吟着。
但他受伤的是额头。
“钱思,”我一惊,上前去拉他捂着屁股的手,“怎么?什么时候屁股也受伤啦?”
钱思腾出一只手,推开我,“方资君,你爬远兮!妈的,那是个什么医生哦,说都不说一声,拿起水桶粗的针头,趁我昏迷还没完全醒过来,呼哧一声就扎过来,我的屁股哟……”
我有点忍不住了,想起了乔雨往日的种种,病人都说医生是职业屠夫,乔雨还真的有点像。
我赌咒她嫁不出去,以后只能嫁给我。
“夏铃呢?”钱思哎哟了一声,问道。
在外面睡着了,我回答。
唉,钱思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哦,”我安慰道,“其实夏铃还是喜欢你的,她刚才睡着了还叫着……”
“叫着什么?”钱思的眼睛睁的大大的,贼亮贼亮的,一脸期盼的样子。
我有点酸酸的,忙改口道,“还叫着我的名字,让我好好看着你!”
“哦,”钱思一下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方资君,你先送夏铃回去吧,我没事,天一亮我就可以走人了。”
我有点内疚,因为我撒谎了,但这应该怪夏铃,如果她睡着时喊我的名字,那么我绝对不会对钱思撒谎。
我出病房时,钱思告诉我,他选择这家公司,完全是因为夏铃。
钱思说,“那次招聘会,我看到了夏铃。她问我要不要到她们公司工作,我问去她们公司前途美好吗?她甜蜜一笑,笑的我都差点失血晕倒了,她问我,你说我美丽吗?”
他在甜蜜的回忆着,已经忘了我的存在,“我当时站稳了脚跟,说,你不美丽,谁美丽?夏铃又淡淡的笑了,她说到她们公司工作吧,她有多美,前途就有多美!”
说着他看了看我,我忙聪明的问了一句,“所以你来这家公司了?”
“嗯,”他又叹了一口气,好像是从刚才的回忆中回到了现实,“今天,她在上面的领导下继续美丽,可是我在她的领导下前途并不怎么美丽!”
他话未毕,我转身出了病房,与其说我是走出去的,还不如说我是冲出去的。
当时钱思正和我说着话,突然他安静了下来,非常安静的看着我,一副吃惊的样子。
他吃惊的是我只顾和他说话,竟然没听见外面的惊叫声,而他却听见了,这说明他的听力比我好,或者是他比我更在乎夏铃,因为刚才的尖叫声是夏铃发出的。
为了表示我也很在乎夏铃,于是我做了个百米冲刺动作,还故意把门撞的“哐啷”一声响。
百米冲刺的动作是做给钱思看的,把门撞的“哐啷”一声响,是为了让外面的夏铃也能听到,这样能让她感觉的到我很在乎她。
当我冲出病房后,还没忘了把病房的门关上,这并不是说我很有礼貌,或者是很关心钱思,怕风吹进了病房,让他凭添几分感冒。我关上门,是为了让钱思在里面看不到我和夏铃在外面干了些什么,急死他,谁叫他以前和夏铃在病房外面时也老是把门关上,让我不知道他和夏铃到底干了些什么,在夏铃面前说了我的些什么坏话?
“资君……”夏铃坐在长椅上,看见我出来了,于是站起来冲了过来,扑向我的怀抱,还不忘了再次发出一声唯恐钱思听不到的尖叫声。虽然我已经关好了门,但夏铃的尖叫声足足有100分贝,响彻云霄。所以我想,钱思在里面听见了,一定很不爽。
我满脸笑容,张开了温暖的怀抱,迎接她……我可爱的夏铃……
她冲到我面前,“啪”的一声,给了我一耳光,“你他妈的!”
“我……我怎么了我?”我缩回了手臂,捂着脸颊,有点委屈。
“你洗手了没?”她忽闪着眼睛,看了看我有点脏的手。
“哦,不早说,”于是我在衣服上擦了擦双手,“干净了!”
“噢,”她又重新扑了过来,我抱住了她,陶醉的样子……
她说,“手不许碰到我的大腿!”
习惯了,她的大腿那么的滑腻,手感是那么的好,是男人都忍不住想摸一把。
于是,我把手移到了她的柔软的腰上。
“到底怎么了?”我关心而急切的问。
她半天没说话,突然又一把推开我,皱着眉头,一副恶狠狠的样子,“你欺负我了!”
我哪里欺负你了?
为了找到我欺负她的证据,夏铃立马掏出了镜子,看了看,说,“你看我的脸,都变成这样了。丑死了,刚才把一个病人吓的都昏迷、被送进急症室了!”
看着夏铃那被我画成京剧普的脸颊,我忍不住笑了一声。
“笑你妈个头啊,”夏铃倒是委屈了起来,“要是大卫看见了,一定不敢要我了。”
我心一紧,想起了李柏,在我心中,现在的大卫和李柏没有什么分别,他们都是不利于人民(我)的人,是没有道德的人,是和我抢女人的人!都是传说中的坏人!
“夏铃,大卫不要你,我要你,”我一把抱住她,有着一颗怜爱的心。
她在我怀里静静的,像是睡着了,没有一点反应。
怕她没听见我的话,于是我又说了一遍,“夏铃,大卫不要你,我要你!”
“听到了呢,”她说,“我想安静一会儿,不要说话好吗?资君。”
我不再言语,只是抱着她,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体香。
抱久了有点累,于是轻轻推开她,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如此的让人怜爱,这让我想起了沛沛的眼眸,两者是如此的相似。我震动了一下,一个誓言从心底油然而起:一定要得到夏铃,一定要好好的爱护她,她是属于我方资君的……但是……但是,如果得不到她那就一定要等着曾曾回来,如果曾曾不回来了,那就一定要去寻找张倩,如果张倩也找不着了,那我就去一定要去缠着沛沛,让李柏那小子也没好日子过,如果连沛沛也不理我了的话,那么我一定要再去找别的女人,直到找到老婆为止,总之不能老是打光棍。
我心中立誓,是因为我都非常的喜欢她们,不管这种喜欢是友谊也好,是爱情也好。
夏铃看见我像个兵马俑一样瞪着她,有点吓人,突然伸出了手,又想打我,我赶紧又一把抱住她,“夏铃,我喜欢你!”
肺腑之言。
我的余光憋见了她高高的举起的小手,夏铃再次被我深深的打动了,她的小手在坚持了一会儿后,终于放了下来,突然抱紧了我。
这让我深刻的认识到:当一个女人想打你时,说上一句“我喜欢你”,那是多么的重要啊!
夏铃突然小声哭了,“可是我爸爸喜欢大卫。”
我能做的只是紧紧的抱住她。
哭了一会儿,夏铃安静了下来,因为她知道我一定有话要对她说。
“他喜欢,让他嫁大卫去。你那么小,大卫那么大……经的起他折磨吗……”
说完后,我的脸红了,因为我感觉自己有点想歪了,于是不好意思的推开了夏铃,看着她,等她发落。
夏铃看见我脸红了,觉得自己脸不红就不是淑女,于是她脸也红了,“你说什么呀?傻瓜!”
我看了她一下,觉得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可以做,于是又一把抱住她。
(小方注:那天我和夏铃抱了很多个来回,并非是吃饱了没事干了,而纯属感情使然)
她的身子柔软如水,沁人的体温,袭人心智,有如附身的妖精,醉人魂魄。我的手又伸进了她的裙子,我承认我这次带了邪念,因为我脑子里想的是夏铃一丝不挂的样子,而不是马克思他老人家。对不起了,马爷爷!
忘记了身边过往的人……
我吻了夏铃,她的嘴里有一丝淡淡的香气,你仔细品味,却猜不透那是来自什么花的甜香。
她呼吸急促,脸颊红烫,腰身贴着我的身体,搂着我的脖子,紧紧的,好像整个人都要钻进我的身体里面去似的。
她又突然推开了我,望着我的眼睛,柔语道,“对不起……对不起……资君……我……”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为什么?”我心中一阵隐痛。
“我只是想喘口气!”夏铃有点不好意思。
她这么一说,我的心情又好了起来。我喜欢夏铃,因为她总能给你带来快乐,哪怕她只是静静的看着你,或者是对你微微一笑,即使是心眼再坏的人看见了,也会不忍心伤害她,对她发脾气。
(24)深夜走在大街上,一只流浪的狗1
后来夏铃进了卫生间,清理了一下,出来后,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我们进了病房,向钱思道了晚安,就像以前他和夏铃向我道晚安一样,让他看见我和夏铃亲密的样子,留给他一个狂躁不安的夜晚。
我和夏铃出了医院,夏铃拍了拍她的“现代”跑车的车身,问,“资君,你的家在哪里?我开车送你回家吧,这么晚了。”
“不,”我的口气非常的坚定,怎能让女人送男人回家?
于是我操着男子汉的口吻道,“夏铃,还是让我洋盘一回,我送你回家吧!”
说完,我忍不住看了看挂在跑车尾厢的破“永久”,自行车的前轮探出了车厢,悬在空中,在夜风中胡乱转动着,“呜呜”作响。
(小方注:每次外出找地方耍时,我的自行车都会被夏铃扔进她跑车的尾厢,这样要方便一些,毕竟我的破“永久”跑不过她的红色“现代”跑车)
夏铃看了看我,努了努嘴角,问,“送我回家,那你怎么回去?”
我用目光扫视了一下我的“爱骑”(永久牌自行车),说,“没事,我可以骑车回家,用不了多长时间的,还不用担心交警。”
夏铃开车很猛,所以经常招惹交警,她听说我不用担心交警,于是看了看我的破“永久”,又看了看我,不经意露出一副羡慕的表情,称赞道,“真好!”
我开车,夏铃坐在我的旁边,车窗关着,有点闷。当我注意到她的时候,发现她又睡着了。(小方注:夏铃老是睡着,我也没办法,所以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