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婚,宠你没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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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婚,宠你没商量-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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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帮忙吗?”
    何处立刻说,“好的。”
    *
    何处很快适应了助理工作。
    所谓行政助理的工作,实际上跟打杂差不多。闲的时候跟在丁浩身边做些记录,跑个会场什么的,人手不够的时候,她还得帮着那些明星提箱子,买咖啡。让她欣慰的是,幸好没遇到阮卿卿。
    不工作的时候,何处就埋在宿舍里答试卷,看书,跑图书馆。时间按排的满满当当。
    而萧逸似乎也很忙,偶尔两人一起吃顿饭,也是行色匆匆的。
    何处理解,萧逸是学医的,要做课题,要与导师做研究,还要去医院实习。忙,理所当然的。
    何处也尽量的不去想,那晚一通电话把他叫回去的那个女孩是谁。
    她只想,等毕业之后一切都会好的。
    话虽如此,但两人必定是情侣,这种疏离实在有些怪异,长时间不见面连打电话时都生分了。
    与此同时,消失的还有另一个人,曾一骞。他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了。何处明明记得,那天他送她回学校时,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不会放弃你的。
    难不成是她幻听了。他说的是,我已经放弃你了?

正文 71 薛嫣然的生日

北京的天越来越冷。已是深秋,一直很忙的萧逸突然约何处出去玩。
    何处在宿舍里挑了很久的衣服,这样的天儿,穿裙子纯属找冻,穿长裤又显得太严肃,正值爱美的年纪,何况女为悦君者容。
    葛荀看得不耐烦,从她的衣柜里挑了几件于她来说小巧的衣服,替何处搭配了一番,在镜子前一照,还真是不错。白色粗针长毛衫,藏青色波点打底裤,黑色的马丁靴是何处在网上新买的。又从葛荀柜子找了一款薄呢外套,人本来就漂亮,这一下子变得更加青春起来。
    到了楼下,何处看见穿了一身运动装的萧逸坐在一辆单车上,额发长得略微遮住了眼睛。一脚点地,另一脚踩在踏板上,斜着头笑着问她,“咱第一个目地地先去哪儿啊,安安?”
    离得渐近看得真切,何处发现,他确实瘦了,下巴变得尖了一些,也不知道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逆着日光的缘故,他的神情何处看不分明,只觉得一双眼睛尤其明亮,让她不敢和他对视。
    何处低着头,提出要去动物园,理由是她在北京四年,还从来没有去过动物园。
    萧逸笑她小孩子脾气,不过立马说道,“走,那就去看大猩猩,上来吧。”他朝车后座努努嘴。
    何处不由一笑,一抬腿跨过车后座,萧逸的嘴角抽了下,说道,“安安,你每次坐我自行车,我都有一种当爸爸的感觉。”
    何处这才觉得自己的脑袋被门夹了,以前在家时,她都是这样跨坐在父亲的后车坐上的。后来遇到萧逸,她也是这样坐。萧逸也从没说过什么。
    上了大学,萧逸很少骑单车来找她,现在居然本能的跟小朋友一样跨着腿坐上去了。何处尴尬地坐在车上,下来也不是,在车上换方向也不是。
    这种坐姿要是被好事者拍下来传到网上,真是很容易变成S大论坛的头条啊。
    何处羞愧不已,正想跳下车,萧逸紧接着说:“不过这种感觉很好的!因为只有安安坐我的车是这样的。”
    何处将脸埋在萧逸的后辈。在心底骂自己:何处啊,S大每天那么多对情侣骑着单车在眼前过,你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
    到了公园,因为不是周末,园里的人也不是很多。萧逸握着何处的手感到冰凉,便提出去到前面给她买杯热奶茶,何处变戏法地从自己身上的背包里掏出两个装得满满的保温杯,得意洋洋地说,“看,我早有准备。”
    萧逸接过她递来的水,诧异的问,“你背着这么两大瓶水不沉吗?”
    何处闻言眉飞色舞地说,“这你就不懂了吧,这里奶茶十块钱一杯,我这么一来,不就节约了二十块钱?钱就是这样一分一分地积攒下来的,我现在连逛街都不去了,我还要考研,花钱的地方多着呢,得把钱花到有用的地方去。”
    萧逸看着笑颜吟吟的何处,莫名的心酸,半晌说不出话来。何处是个懒人,以前出门时带把遮阳伞都嫌沉,现在却了为生活精打细算。更让他难受的是,她生活再拮据,也不开口让他支援。
    这也是他作为她男朋友最为失败的地方。
    何处被萧逸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自进了一次曾一骞的公寓,又去了一趟公安局,总觉得自己身上有一股污气,洗都洗不掉。她不敢与他对视,就怕他从自己的眼中看到心虚。
    反观他的眼睛还是那么清澈。让何处觉得自己对他的质疑像是一种亵渎。双手捂着水瓶,不自在的说,“说实话,还真有点沉。”
    萧逸二话不说把她的包背在了自己肩上,沉沉的,想必里面还装了不少东西。
    园里的小动物立刻吸引了何处的注意。一会喂喂猴子,一会逗逗小鸟。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经过水族馆的时候,何处雀跃的要进去看,却被工作人员揽下,告之需要另买门票。而门票价格贵得让她砸舌,她对萧逸道,“咱还是等回老家看吧,这里太不实惠了!”
    萧逸怜爱的拍了拍她的肩,“都来了,当然一次要玩个过瘾。”任她怎么阻揽,还是坚持买了门票。
    事后她不由抱怨,“北京再大再繁华也不过是个内陆地区,看个海豚都这么贵,要是在老家花六十块钱就可以到海洋极地世界看个够,什么生物没有。”
    萧逸只是看着她怜爱的笑。
    从动物园出来,萧逸说去香山公园,那里的枫叶都红了,应该很美。
    虽是普通工作日,可到香山公园来赏叶的人比枫树还多。尤其是那道上过杂志的枫叶路,更是人山人海,全然没有书中那种唯美宁静的感觉。
    何处与萧逸俩人走在人相对较少的小道上。沿着一路,见不少穿着婚纱的女子拍照,还遇上了不少摄影爱好者们,拿着机器不停取景。
    前面有个小伙子拉着小姑娘的手,指着红色枫叶背诵诗:“一片红叶御河边。一种相思题也笺。千秋佳话卢舍人,百年姻缘诗叶牵。”小姑娘陶醉得很,用迷恋的眼神看着小伙子。
    何处嘿嘿地摇头笑。萧逸看着她说:“笑什么?”
    何处说:“这是唐宣宗时,韩姓宫人写的题红叶,本是一个深居宫的女子写的寂寞情怀,被一个大男人说出来感觉有些滑稽。”
    萧逸笑了笑:“也许那个小姑娘也明白这个道理,只不过想把它当情诗来听而已。在恋爱中的人,哪里能像你这样考究字字之间的用意的?所以说才有‘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说法啊。”
    “照你这么说,我不用考研了,赶紧洗手作羹汤吧。”何处打趣道。
    萧逸问:“准备得怎么样了?你答辩过了吗?”
    学校对继续考研学生的答辩不是很严格,也就是走走过场。何处点点头,眼神有些暗然,说道:“你呢?打算什么时候出国?”
    他看了眼枫叶,“不出了,我准备留在北大继续读医学研究。”
    “留在北大读研?”
    “嗯,我导师也很赞同,北大的师资教学,也很优秀。而且我已经说服我爸。”
    何处愣了愣,随即喜笑颜开,“原来这段时间你都在忙这个啊?”
    萧逸摸摸她的头发,温柔的笑着说“是啊。喜欢吗?”
    何处傻乐,“真好。其实我就怕哪一天你出国了,然后我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萧逸也笑,“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何处和萧逸一起去老摊儿吃上小吃,去了颐和园,还去了参观了清华。
    这所把许多学子折磨得死去活来又令人禁不住无限遐想的陈年名校。
    “日照华池,水木明瑟,初秋的清华园。”何处一想到,她很快就要考到这所学校,就忍不住兴奋。
    逛了一整天,幕色沉沉的时候,两人才心满意足的往回走。
    何处趴在萧逸的后背上,开心地叹息,“好久没有玩得那么尽兴了。”
    良久,她听到前边的人轻轻嗯了一声。
    有什么感觉能够比疲倦之后依偎在爱人的肩头更加美好?
    何处的心里在弹奏欢快的乐章,满足而安详地倚在萧逸的背上昏昏欲睡。半梦半醒的时候,她察觉到萧逸抚了抚她的头发,然后轻轻地触了触她扑闪如蝴蝶的长睫毛,沉浸在温馨和甜蜜之中的何处忽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似。
    四年前,还不到十五岁的她也是在这样摇摇晃晃坐在他的自行车后座上,然后车子停下,感觉到心仪的男孩落在她眼睛上的轻轻一吻,那个时候的她,心中的窃喜如小鸟一样振翅欲飞。
    她以为没有人比她更加幸运,自己爱的人都爱着自己,她拥有骄傲,拥有让人妒忌的美丽,拥有两个爱她的男人。然而,接下来等待她是家庭的聚变,父亲暴病的噩耗。
    何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在最快乐的时候竟想到离别,她忽然紧紧抱着萧逸的胳膊,喃喃地说,“萧逸,你真的不出国了吗。”
    萧逸默默的笑一下,“傻丫头,不去了。留在这里陪着安安一起毕业,一起工作,结婚,生孩子……”
    “讨厌。”何处拍打了他一下,“你再说下去,我们就一起进棺材了。”
    “如果这样也挺好,省得到时候,你舍不得我去,我舍不得你去。”萧逸哈哈大笑。
    何处听着这样的情话心里就不自觉的甜蜜。但这种甜蜜又让人觉得惶恐,幸福太满、一下子拥有的太多,让人不敢相信。
    萧逸把何处送到宿舍楼下,亲亲她的额头嘱咐她早点睡觉,才转身离开。
    “萧逸。”
    何处轻声的叫他,正准备蹬着脚踏车的萧逸转过头来,眼中带着温柔笑意看着她,何处盯着他眼睛轻声对他说:“……你真的不走了吗?”
    萧逸停下车,显然没听懂她这没头没脑的话,挑了眉静静的看着她,何处一时也无法清晰的告诉他自己心里汹涌强烈的感觉。
    这段时间他们之间太疏离了。中间又有那么多的纠结和疑惑。
    今晚的萧逸令她不知所措,又因为超出了她的想象,令她惊喜、期待、向往、胆怯。
    这段时间,她内心一直是忐忑的。放不开萧母的话,又放不下萧逸。吊着一颗心,时刻准备着他哪一天就突然不在她身边了。像洗脸刷牙一样,成为了她的习惯。
    何处眼睛亮亮的盯着他,萧逸看不懂她的复杂神色,侧身过去拥了她入怀。
    何处静静的伏在萧逸的怀抱里,数他有力的心跳声,一声一声,她渐渐平静。“今天我很高兴,非常开心。”
    “我今天也很开心。”
    何处知道,萧逸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可是没办法,她就是没法大方的对他说,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何处承认,自己很自私。
    何处搂了搂萧逸并不强健的腰肌,却分外让她有安全感。她撒骄的说,“以前跟我在一起不开心吗?”
    “开心。”他毫不犹豫的肯定回答,“以后会更开心。”
    萧逸放开她,扶她站好,他伸手慢慢的理她被自己弄乱的短发,理得漂漂亮亮的,爱怜的捏捏她的脸,他看着她,眼神特别认真的说:“何处,相信我。过了这段时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目送何处上楼,又在楼下等了一会儿,与她通了晚安电话萧逸才推着车慢慢离开。
    当天晚上,宿舍里熄了灯,何处躺在床上才忽然听见徐静静喊了声,“哎呀何处,我忘了说,今天早上你刚出门,就有一个男的打电话来找你,我说你不在,他就问我知不知道你去哪了,我说好像是跟男朋友出去了吧,他‘哦’了一声,就没再说什么了,也没留下名字。你知道是谁找你吗?”
    何处看着天花板顶端,“该不是付老师吧。”
    徐静静笑了,用能腻死人的声音说,“哪能呀,付老师的声音我还能听不出来。”顿了顿,“话说,那人的声音还真挺耳熟,相当有磁性,哦!会不会是……”
    何处淡淡地打断她,“我不记得我认识这么个人,如果那人真有事的话还会再打来的。”
    找她的男人不多,何处能猜到这人是谁。这个曾一骞神出鬼没,缠着她的时候,让人喘不上气来,消失的时候,又无影无踪。
    何处肯定,他这是在跟她玩感情游戏。
    只是不明白,她明明带了手机,他为什么偏打到宿舍里去。想了想,起身翻出手机,找到曾一骞的号,拉进了黑名单。
    *
    让何处没想到的是,隔天她收到了薛嫣然的生日请帖。
    在图书馆门口,从她LV包包里拿出烫金的请柬给何处时,何处还以为是订婚宴。
    薛嫣然不亏是名门闺秀,还真是讲究。
    何处以前也曾经是市长千金,只可惜她还没懂得如何享受作为市长千金的待遇时,父亲就落马了。
    所以,何处过生日时,通常是在生日当天,打个电话随便吆喝几句,就带几个平常相处不错的同学朋友杀到学校附近的火锅店千杯不醉或者到KTV做破嗓子麦霸吼到通宵。
    如果赶上打工忘了,也不甚在意。过后萧逸会带着她吃碗算是补过了。决不会在生日前还做这种准备工作。
    临走时,薛嫣然还特意拉着何处的胳膊说道,“何处,你记得一定要来哦。你要不来,我可要失望的。”
    何处点点头,笑着抿了抿嘴,没说话。
    以她和薛嫣然的交情,能得到这份请柬,也算是荣幸之极。只不过……
    薛嫣然见何处没答应,拉了拉她的手,轻声说道,“萧逸说了,只要他不忙,也会来的。你不来不太好吧?”
    何处心思一动,勉强点了点头。
    图书馆里,何处把请柬拿出来欣赏了一下。封面图上,红枫飞舞,如花似霞,薛嫣然穿着白色小纱裙,独自站立于红林中,如公主高贵,如仙女飘逸。打开请柬,里面是薛嫣然娟秀的文字:
    何处:
    11月1日是我20周岁的生日,作为朋友的你,我希望你能见证我人生重要的转折点,希望你能携带男伴共同参加我的成人派对。
    你的嫣然。
    正文的下方标注着派对的时间和地址。右下角还有行机打小字:场合需要,请您正装出席。
    何处摸了摸请柬的封皮,甚是羡慕。希望自己二十岁的时候,也能有一场梦幻般的生日宴会,而不是为还没交上的学费而焦头烂额。
    何处叹了口气,以前她总觉得,阮卿卿就是一个老天用来刺激她的炫耀帖。家境好、相貌姣好、学业有成。拥有一切她没有的东西。
    嫉妒之余,平时没事儿还希望她挂个科,让她爸也接受个违纪调查什么的,让自己心里平衡一下。
    现在看,薛嫣然才是得天独厚拥有一切的天之娇女。人家往你面前一站,就只剩自惭形秽了。
    何处又叹了一口气。现在让她最忧愁、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薛嫣然过生日,她还得买生日礼物,这多花钱啊。
    何处承认自己是个庸俗无良之人。不管人家什么目的请她过生日,她先掉钱眼儿里算笔财务帐。
    她大体算了下。
    买礼服—就算从网上淘一件,预算也得300块以内。
    生日礼物—预算200块以内。
    而她这个月的生活费,全部凑在一起也不过五百块钱。不参加的话,又拿什么说辞呢,都已答应了。总不能说“我和你的关系还不足以让我断粮一个月的程度吧?”
    回到宿舍何处把请柬亮给葛荀。顺便让她发动她庞大服装专柜,帮她物色一件漂亮衣服好参加生日派对。
    葛荀躺在床上,把请柬扇得啪啦啪啦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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